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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二章 好懸,好懸啊

第六六二章 好懸,好懸啊

周圍那些玉石協會成員的臉色也都很不好看,全都冷冷地看著這幾個雲南人,大有一言不合武力相對的勢頭,幾個雲南人都感覺到了不妙。
「張會長,這局是我們輸了,我們不否認。」
好漢不吃眼前虧,餘六明白,之前他們一些人的囂張和狂妄的話早就引來這些人的不滿,若不是大家都算是有點身份的人,他們恐怕都不敢到這裏來了。
李陽看了看切面,並沒有繼續下刀,而是摘下了眼睛,並且把毛料解除固定,拿到自己的面前來。
「顧老,什麼好懸?」
這主要是針對主動挑戰的人一種懲罰,後來這種情況漸漸變少了許多,到現在挑戰的時候幾乎沒人在拿戰敗貼來說事。
李陽說的這些,有些東西也是他們知道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李陽把這塊解漲了卻是不爭的事實,一塊出了黑霧的毛料,愣是讓對方到這裏就給解漲了,幾個人的心裏也都有種無力的感覺。
戰敗貼在很久以前的賭石界盛行過一陣子,對賭挑戰的時候,主動挑戰的人輸了之後就要留下戰敗貼,表明自己是別人的手下敗將。以後兩人出現在共同場合的花,戰敗的人還要對勝者避讓三分,什麼都要讓贏了自己的人優先。
這一刻,大家都把獲勝的功勞全部都歸功於李陽了,沒人去想這塊毛料本身就是可以出翡翠的賭漲毛料。
張偉冷笑了一聲,翡翠明料的市場並不是大白菜那樣有著明碼標價,低端毛料還好,高端毛料幾乎都是買家和賣家各自商量,根據目前的市場價值進行買賣。
說了一會兒,李陽重新固定好毛料,按下切刀,繼續切割著毛料,一旁的顧老則不斷地看著毛料,心裏想著李陽剛才所說的話。
這邊一塊翡翠就比上他們三塊,這個時候還說去評估的話,真給人種想耍賴的感覺。
不過這次幾個狂妄的雲南人很是自大,他們竟然提出了,如果他們輸的話願意留下戰敗貼,這才激火了張偉,好好的要和他們賭上幾場。
時間慢慢的走過,十幾分鐘后,李陽便連續切了四刀,每一刀都切出了翡翠,基本上把翡翠的輪廓給切出來了。
對面那幾個雲南人,臉上的自信也沒那麼大了,還有幾個人露出了點焦急。
李陽能講的也只有這些,能領悟多少還要看他們個人,李陽也沒想著他們能通過這一次的學習就能領悟賭黑,那樣根本不可能,不管怎麼說,賭黑都是比賭色,賭霧,賭綹更難的一種賭石方法。
洗凈切面之後,周圍的人立刻小聲的議論起來,這一刀之後又切出了不少的翡翠,對面那幾個雲南人已經沒有了笑容。
「翡翠還沒評估,你想怎麼算?」餘六還沒說話,他身後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搶先說了一句。
「五局三勝,好,我就答應你們,等你們徹底輸了,看你們還敢用什麼理由來狡辯。」
這些雲南人的戰敗貼對他們作用不大,不過總是一種榮耀,這年頭有這種東西的人可不多了。
「張會長,你別急,要不這樣,咱們也別三局兩勝了,五局三勝,再賭兩局,如果我們輸了,絕對按照前面的協議來做。」
張偉繼續笑著,他的話可以說很不客氣,不過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反對。這幾天他們輸的時候,對方的表現比張偉還要囂張,不然今天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到這裏來助威。
不過這塊翡翠看的多了,讓他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
張偉突然興奮地大叫了一聲,說完還直直地看著對面那幾個雲南人,李陽沒讓大家失望,真的解出了價值比對方更高的翡翠。
餘六身後那年輕人愣了一下,微微露出點怒色,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了嘴巴。
張偉大叫了一聲,臉上還帶著點報復性的快感,周圍那些玉石協會的成員,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所謂的「之前協議」。
李陽指著毛料的黑霧層和翡翠相連的地方輕聲地說道,司馬林急忙點著頭,旁邊的張偉也仔細地看著切面,聽著李陽的講解,他們似乎真的明白了一些東西。
「一定能贏。」
顧老突然叫了一聲,他們在說話的時候,顧老可是一直都在看著那塊翡翠,根本沒去在意他們的爭辯。
餘六身後的年輕人又叫了一聲,張偉,司馬林他們都微微一愣,隨後很多人的臉上還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司馬大哥,你看看這裏,活黑的邊緣已經不再是黑色了,完全生成了綠色,這就是『綠靠黑生』,若是再給這塊毛料幾千萬年的衍變時間,它能把這些綠色生的更加的鮮艷漂亮,變成祖母綠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陽講解的東西對他來說也有很大的學習價值,越老的人越珍惜學習的機會,這會他都在細細體會著李陽的話。
「評估,餘六,這也是你的意思?」
李陽解出的這塊芙蓉種翡翠明料,差不多能做出兩幅鐲子來,價值相應就會高出許多,絕對比他們那幾塊翡翠加在一起要多出一些,真正的行內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局的勝負了。
「好懸,好懸啊。」
張偉怒叫了一聲,這幾個雲南人之前可沒說過三局兩勝的事,現在他們輸了,卻拿這個來說事,確實讓他的火氣很大。
「要不要我幫你們準備紙筆,你們若是在這裏寫不出來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個雅間,讓你們好好的來寫。」
這次雲南來的幾個人,餘六就是領頭人,這幾天也是他一直在和張偉他們對賭。
「漲了,還在漲。」
張偉稍微歪著點頭,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容,冷冷地說了一句,他嘴中的余老六是那幾個雲南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名字就叫餘六,家中排行老六,父母為了省事,就起了這麼個名字。
「你們還記得,這塊翡翠是在毛料的哪個部位上解出來的嗎?」
張偉回頭疑惑地看了一眼顧老,對顧老他也很尊敬,顧老可是他們玉石協會輩分最高的前輩了,當年他還是受了顧老的指點才加入的玉石協會。
餘六急忙叫了一聲,他的態度算是比較好的了,不過他現在的態度也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從這點也能看出幾個雲南人原來是多麼的囂張了。
餘六是雲南大理人,年輕的時候輟學當了解石學徒,熬了二十來年,終於熬出了名頭,從學徒變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賭石高手,並且被高薪聘請到一家玉器公司成為一名賭石專家。
「你們想耍賴?輸不起當初就別那麼囂張。」
餘六輕嘆口氣,他入這行快三十多年,雖然有些心高氣傲,但對行規還是很遵守的。一個人從小就接觸,又幹了一輩子的行業,對自己的行業也會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
「好,既然你們承認輸了,那就按照之前的協議來做吧。」
其他很多人也都仔細地聽著,這可是玉聖李陽親自講解的高深賭石知識,錯過了就再沒機會了。
李陽這一刀要切的皮層很薄,幾分鐘后切刀便穿過了毛料。
「你們只贏了一場,我們可是連贏了兩場,按照三局兩勝制,也是我們獲勝。」
顧老抬起頭,輕聲地說了一句,司馬林和張偉都慢慢的回憶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們兩個的臉上都露出了極度的震驚,司馬林的臉上甚至還有些后怕。
這也是人的一種普遍心理,比如打牌的時候,你感覺自己手氣不好,就想讓朋友幫忙起牌,起到的牌還真比以前的要好很多。這個時候你就會認為是你朋友的緣故才會獲得這手好牌,根本不曾去想,這手牌你自己去起也是一樣,因為牌的順序壓根就沒有改變過。
不過通過領悟的東西,多多少少有些進步還是能做到的,特別是司馬林和張偉他們兩個,本身底子就厚,領悟到的東西都能變成自身的財富。
「贏了,我們贏了。」
價格雖不固定,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每塊翡翠都有各自的計算公式,通過翡翠的重量,形狀來估算這塊明料的價值,一般來說,重量大,形狀適合做鐲子的翡翠明料價值就高一些。
眼下張偉的意思就是要對方留下戰敗貼,然後徹底的滾蛋,張偉還打算拿著這幾張戰敗貼到雲南走一趟,好好的給這幾個人個好看。
看到輪廓,對面的幾個雲南人臉色變得更為陰沉,李陽解出的這塊翡翠不小,而且還能做出鐲子來,只這一塊翡翠的價值就比他們那三塊加在一起高了,這場對賭不用去猜也能知道結果。
能玩賭石和翡翠的人,多少都要有點身價,自然不會像小混混那樣兩句話不對路就拳腳相加。
張偉大叫了一聲,李陽回來了,還在他們的身邊,此時他可是底氣十足,再賭兩局又能如何,反正最後贏的人肯定是他們,正好在讓他們見見李陽那精彩的解石,看看能不能在學點什麼新的東西來。
周圍人都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李陽解石。
餘六和這幾個雲南人來的時候非常的囂張,揚言要挑遍整個明陽玉石協會,如果這裏的人能贏了他們,他們每個人都會留下自己親筆所寫承認失敗的帖子,這叫戰敗貼。
「餘六,今天這局怎麼說?」
他們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包圍之中,這一百多人,每人給他們一拳頭也夠他們受的了,幾個人中有膽小的臉上開始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