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探索
第三章 爪子要剁掉（一）
沒有令自己的聯盟者失望，這位頭領用力的一拍自己面前的石塊，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外來者，滿是怒氣的低喝道：「你認為你還是之前的你嗎？這裡是千沼區，不是洛蘭特的其它地區！說，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不要說什麼嘉麗婭和集市的，那些我們比你這個外來者更加的清楚！甚至，之前有一個笨蛋還要聯繫我們去綁架裏面的那些大人物！結果，被聯繫到的人都隨著那個笨蛋陪葬了！」
儘管不知道自己的聯盟者究竟是什麼想法，但是他卻樂意遵照他的這位聯盟者說的去做；因為，他從中已經聞到了「豐厚的利益」，甚至金普頓從錢袋中，嘩嘩作響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了耳邊——因此，這位領頭者並不介意去配合自己的聯盟者，甚至不惜說出了一個僅有他知道的秘密；無疑這個秘密真的算是絕密，不僅僅是面前的鬍子先生皺起了眉頭，就連他的聯盟者也向他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對此，已經各自跟在自己的老大身後在千沼區混了數年的他們非常的清楚；雖然這樣的人死去卻是令人感到可惜，但是他們可不會好心的提醒對方；畢竟，如果這樣做的話，死的可是他們；而且如同有著這樣的「正義之心」，他們也不會淪落到被通緝，躲到千沼區的地步了；更何況，這次顯然是一個大買賣，做為各自老大心腹的他們，無疑可以在這樣的大買賣中獲得可觀的利潤。
「鬍子先生，難道您真的只是想要進入千沼區『避難』嗎？」
畢竟，千沼區在大部分的時候，需要的是拳頭、刀子和子彈，而不是嘴皮子。
這些被各自老大挑選出來的人，無疑就是這兩位千沼區地下世界領頭者的心腹；而面對自己的心腹，這兩位老大並沒有隱瞞他們最根本的想法；因此，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最終想要的是什麼；因此，所有站在周圍的人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自己別在腰間的武器上，甚至有的更是直接拿在了手中；無疑，只要自己的老大發出一個信號，他們就直接將面前的目標，打成篩子。
即使有著那些茂密的鬍子做為遮擋，但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依舊肯定對方的鬍子下，除去那層層疊疊根本分不清是什麼造成的傷疤外，剩下的就是疲倦與暫時逃脫的慶幸——對於這位鬍子先生的經
另外一位頭領詫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聯盟者——按照兩人之前的計劃，此刻已經是要在一個手勢下，將對方這個外來者打成篩子的時候了；不過，雖然心中詫異，但是做為對方的聯盟者，深知對方底細的則為頭領，卻沒有開口詢問；哪怕是他這樣一位性格暴躁的人，但能夠活到現在，最起碼的一些經驗還是有的。
至於對方引以為傲的武力？
「雖然那些富豪身家非凡，但是影響力也是非凡，尤其是身邊的保鏢更是厲害；無聲無息間近百個好手就消失在了千沼區！」這位頭領說到這的時候，明顯心有餘悸：「尤其是另外一個自認為聰明的傢伙，認為將那個叫斯多非的傢伙調虎離山就沒有任何問題；還說什麼自己已經有了絕強的力量，已經可以無所顧忌了！」
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可以隨手碾壓的存在而已——當然，這也是選擇對方成為聯盟者的另外一個較為重要的原因。
顯然，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令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有些無法把握對方的心思；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不著痕迹的輕輕碰了一下身旁的聯盟者——有些話，他無法問，但是他身旁的聯盟者卻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事實上，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之所以選擇身旁的這位成為自己的聯盟者，而放棄了其它幾位千沼區的頭領，大多數就是為了解決這樣的局面。
相較於這些猶如蟲豸般的存在，那些異教徒才是他這次任務中真正的目標，真正需要重視的。
這位鬍子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面前存在價值降低了一半的兩個「罪人」——雖然是接到了那位大人無法抗拒的命令，讓他來完成這個任務，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真心實意的如同他所扮演的人來接納這些罪無可赦的罪人；在他看來這些存在，唯一的價值就是用來驚醒世人；當然，如果肯為他們的「神」出力的話，他也並不介意接納對方；最起碼，他此刻還需要一些人手去破壞
除去因為集中了火把的光亮外，這片空地並沒有談判應有的一切，甚至就連談判桌本身也是由一塊臨時找到的石塊所代替，而所謂的椅子，也不過就是比之前充當桌子的石塊，略微小上一號而已——不過，此刻的兩位千沼區地下世界的頭領，和那位教廷的偽裝者，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意這些；徑直的坐到了各自的「椅子」上后，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想要先開口的意思，整個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而之後就銷聲覓跡了足足兩年之久，兩年後一個滿臉帶著傷疤，但卻用鬍子遮掩的鬍子先生出現在了地下世界中，從改裝槍械做起，經歷了十年左右的時間，最終成為了地下世界的軍火大亨——對於這位鬍子先生，所有地下世界的人都很好奇，不過，除了只知道對方改造槍械的技術不錯外，其它的根本一無所知；直到對方參加一次「朋友」的聚會，被對方的前老闆叫破了身份，對方的經歷才被眾人所熟知。
啪！
「現在給你們三秒鐘的考慮時間！是臣服於我，還是選擇死亡！」
殺手出身的領頭者，敏銳的感受著周圍手下涌動著的殺意，不由打破了面前的僵局——做為有著其它心思的人，他可不想在沒有將對方打探清楚前，就不明不白的將對方幹掉獲得一具毫無價值的屍體；而且即使是屍體，他也需要的是一具可以利用的屍體。
這位頭領嘲諷不已的看著面前的外來者，而他身旁的聯盟者低頭思考了片刻后，也是目露精光的盯著眼前的鬍子先生，沉聲道：「鬍子先生，我的這位盟友說的是真的嗎？你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讓我們探查那個被千沼區人團團為主的集市？」
殺手出身的頭領，當聽到「絕大部分的生意」時，雙眼微不可查的一亮——無疑，這正是他需要的信息；對方絕大部分的生意按照他的猜測肯定是完蛋了；畢竟，那些在千沼區外的對方的同行，絕對不會放著這樣的肥肉而不去啃上一口的；甚至，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還能夠想象得到，有多少和對方稱兄道弟、交情深厚的「友人」，在那個時候給予對方最致命的一擊；就如同當年他的經紀人，對他所做的那樣。
即使是拿著抽成的代理人已經是令地下世界中大部分人可望而
對於是誰教導鬍子先生改造槍械的秘聞，在那個時候可是被整個地下世界非常熱衷的話題；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話題除了偶爾被提前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大部分的人們都盯著對方越來越強大的勢力與無法計算的金普頓——軍火生意的利潤，即使地下世界中資格最老的幾人也是眼饞不已的；不過，渠道的問題卻令所有人都無可奈何；最高政府在某些事情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卻絕對的是猶如雷霆一擊般的兇狠不留情。
夜風吹著火把上的火焰發出了陣陣的響聲，除此之外，就剩下之前先行來到這裏的七八個屬於千沼區「本地」勢力的人站在四周發出的呼吸聲——這些能夠被各自頭領挑出來站到這裏的人，當然不會是沒有理由的；除去信任可靠外，更重要的就是有著高人一等的身手，以及狠辣的性格；事實上，在千沼區這些有「通緝犯」組成的勢力中，能否成為一個勢力的骨幹、核心成員，除去勢力領導者的看重外，另一個就是自身的「名氣」；例如：一個詐騙犯在這裏絕大部分的時候，絕對不如一個殺人犯混的好。
「不過，我並不介意你了解其中的價值，甚至還能夠讓你了解的更多！」
因此，把握著這種獨特渠道的幾人，在地下世界中都有著各自特殊的地位；尤其是鬍子先生是最為特殊的——不同於其它幾位背後都有著百年，甚至是數百年家族做為「渠道」的「支撐」，他們只是代理人的身份；所有地下世界的人都明白，鬍子先生的渠道完全是自己的；不同於前者只是拿著抽成的代理人，對方的財富都是自己的。
雖然，據傳聞面前的人在千沼區之外的整個洛蘭特地下世界中都有著非同小可的名聲，而且對方敢一個人進入到由他們挑選的地方，讓手下等待在外，這足以證明對方的勇氣、膽識非凡，外面的那些名聲也不是被隨意誇大的——可惜，這裡是千沼區，一個擁有著另外規則的千沼區，不熟悉這些規則的人，越是勇氣、膽識非凡，那麼就越是死的快。
「那位鼎鼎大名的嘉麗婭女士之前來到了千沼區
兩位頭領的舉動，猶如一個導火索，令周圍的手下們徑直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將槍口對準了這外來者。
一想到那位大人規定的時間，這位黑衣執事出身，晉陞為帶刀祭司的教廷偽裝者，面對著兩個懵懂無知的「通緝犯」頭領，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被人虎視眈眈為主的鬍子先生，並沒有任何的驚慌，他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恍然的說道：「你口中的消息就是我來聯絡你們的目的之一；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達成了；當然了，你這個愚蠢的人是根本不會明白你口中消息的價值！」
畢竟，鬍子先生想要在千沼區重新展開自己的生意，那麼必然需要一筆啟動資金，以及那個令人眼熱的「渠道」：曾經被無數人猜測為地下兵工廠的存在——雖然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缺乏著一個談判者應有的素質，但在他這樣露骨的問題下，不論鬍子先生怎麼回答，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都會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而他的經驗就是告訴他，現在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想到這的這位頭領，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面前他的聯盟者和那外來者的交談；而周圍的那些手下，看到自己老大的模樣后，也紛紛的收斂了殺意；不過，手中握著的武器卻沒有鬆開，只是將身體往後讓了讓，離開了火把的照射；站在陰影中的他們就好似將自己身軀躲入了草叢與灌木的毒蛇，隱藏了自己致命的毒牙；陰影內，這些人的面容忽隱忽現；不僅沒有解除危險，相反更加的令人感覺到了殺機四伏。
隨著這段問話，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終於露出了自己隱藏依舊的獠牙，平凡無奇的臉上多出了令人戰慄的存在——殺氣，足足結束了幾十條生命后凝結而成的存在。
呼啦……呼啦……
在兩人不同視線的注視中，這位頭領得意洋洋的說道：「之前有個叫做華爾的白痴聯繫我們這些特殊的傢伙，想要我們幫助他完成一件大買賣；而且付給了所有參与者一筆可觀的訂金，而那些被訂金迷花了眼的傢伙們，現在都已經帶著他們可觀的訂金全部的沉到了集市外的沼澤
「結果呢？我派人查探到，那個傢伙徑直的被打死在了荒野中，他的那些手下也全部的死了；被人用長矛刺穿了要害！雖然那個傢伙很討厭，但是那個傢伙的實力、實力在我們之中卻都是不錯的！因此，外來者如果你想要我們給你去當所謂的『探路石子』的話，那麼你認為你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面對這樣的利潤，任何想要阻止他們獲得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因此，這些往日的通緝犯，相互對視了一眼，看著周圍人群中都是與自己散發著相同的目光后，立刻轉回頭獰笑的看著他們的「獵物」；就猶如一群狼一般，圍困著自己的獵物，等待著自己的頭領下達最後的命令后，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那獵物撕成碎片，吞咽對方的血肉。
嘩！
「放棄了自己絕大部分的生意？那麼您留下的生意，是要在這裏展開嗎？」
就如同以往一樣！
而深知對方「底細」的殺手出身的頭領也不例外——對於自己的本意，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還是略微掩飾了一下；他只是單純的問了一下，對方的生意；不過，這種掩飾，在任何一個頭腦聰明的人，都能夠聽出這位殺手出身的頭領想要問什麼；顯然，殺手出身的這位頭領，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談判者。
當然，這種熟知的代價就是對方的前老闆成為了豬飼料——不過，對此，所有的人並不在意；相反，他們對於鬍子先生的經歷紛紛稱奇；尤其是那消失的兩年；畢竟，做為都是在地下世界打滾的人來說，他們可不會相信原本一個普通的工人，會在兩年後就擁有了一套不錯的改裝槍械的技術，哪怕這個人再有天賦，沒有老師也一樣。
「嗯，因為一個令人沮喪的意外，我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絕大部分的生意，來到了這裏！」鬍子——教廷的偽裝者如此平靜的說道；他彷彿看不到周圍的危機四伏，也感覺不到那種隱藏的殺意是多麼的惡毒；就猶如是在一個露天的咖啡館，會見自己的朋友般，十分的隨意。
而且從對方之前帶來的人手上，也足以證明著這一點——不足十人，連上對方自己才僅僅的七個人左右；雖然每一個人都有著最出色的武器裝備，並且渾身上下的彪悍氣息，透露著各自的不凡，但是從他們的臉上哪怕是經過了掩飾，但依舊有著濃濃的疲倦；就如同面前這位鬍子先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