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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不敢相信

第六百三十章 不敢相信

楊淼淼心底卻有個小惡魔:「我聽說女運動員比賽前那麼做一做,效果是很好的,我想試試!」
最近一直鑽研這方面知識的湯燦清居然知道點原理:「對的,因為雌性激素分泌和睾酮刺激的原因,近似於服用興奮劑,的確是能有提升體能的作用!」
湯燦清小沮喪:「運氣!她那個是運氣!別管了,反正這幾天我要跟他一起辦事!你別打攪!」其實平時在家裡,有點小默契就是別太頻繁,用蘇文瑾的話來說就是這時候用太狠,小心老了沒得用!
這對於一個一輩子都在教育戰線工作,思考的都是教書育人的學問人來說,不啻于傳奇!
真是哪裡來的恭喜感覺哦,張雅倫簡直腦子混亂一片的隨口回應著,連笑容都不容易翻出來,快步跟上女兒走進電梯,蘇文瑾站在電梯門口按住門,給外面打算一擁而進跟上的姑娘老大娘說:「我陪我媽說說話,有事再叫我們?」
小虎牙就一個勁鼓掌:「那就是了!今天不用,明天預賽,我還得打埋伏呢,後天上午半決賽,之前我用用總該可以吧?也算是有個比較。」多有科研精神的一個小姑娘啊。
小虎牙自然是點頭同意,蘇文瑾現在懷孕以後,似乎真有點喜歡教訓人,誰都敢說!
張雅倫覺得自己每次來渝慶都是驚詫莫名!
楊淼淼實誠:「如果有效,肯定決賽也要試試的!」
陸文龍回答得簡單幹凈:「大家有飯吃,過得快樂!」
陸文龍坐在老丈人面前把自己現在的事情,同樣是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以前他就毫不諱言的把自己有袍哥背景,在飛機上格殺劫機者,打鬥中傷人斷腿之類的行為對湯培元講過,這一次,更是把自己在短命鬼的國立大廈事件中的真實做法,如何巧取豪奪的拿下數千萬資金,又如何跟毒販周旋殺掉二十餘人,再到在香港怎麼算是有意無意的幹掉徐少康,只是中間都略去了姑娘們的身影。
湯培元手裡挾了一支煙,都獃獃的大半支沒有動,燒到了頭,手指感到灼熱才趕緊扔到煙灰缸里,陸文龍還有閑心用自己的茶杯倒點水熄了煙火:「動手殺人現在似乎對我來說,都不是個很困難的事情,以前我跟您說過,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手還會抖,完了以後渾身都在抖,坐在機艙角上還會後怕!但是這次春節一口氣殺了那麼多毒販,我就完全沒了害怕的感覺,就跟殺豬匠殺豬一般,所以到了最後這個高幹子弟,我完全都沒感覺,最後甚至連屍體都懶得去看,也不做惡夢什麼。」
湯培元聲音有些遲緩:「你……理想的樣子是什麼?」
沒接受過完整生理衛生教育的小虎牙懷疑:「什麼時候懷孕還能算?大嫂算過的?」
另一邊居然就跟了四五個人,有樓里的年輕姑娘,還有老大媽,笑眯眯的磕著瓜子跟在旁邊,有人還伸手扶著她,怕她萬一有個站不穩摔著了。
又一支煙燒完了,不是抽完的,湯培元自己動手摁熄在煙灰缸里,想想才開口,可剛要說什麼,搖頭笑了,還是他一貫那種有點慈祥的笑容,摘下眼鏡才重新開口:「我是搞教育研究的,不是研究社會意識形態,但教育學總歸也是社會科學,所以……」思考一下:「在國外,有向神父懺悔的宗教活動,其實就是一個用信仰洗滌心靈的方式,也就是我跟你說的三省吾身,你對我陳述你做過的事情,希望能夠有一個第三者的眼光來看待你做的這些事……我給你的答案就是,你在這麼做,但是你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和能力,你無論年紀的確還是太小,頗有些愣頭青的架勢,又藐視政府法律,你是發自內心的不相信政府法律,這非常危險!」
當媽的實在是不敢相信!
現在張雅倫剛剛開口要說點什麼,蘇小妹就擺擺手:「走吧,上樓去說!」自顧自的就轉身去上電梯,幾個老娘們還過來給張雅倫打招呼:「阿瑾的媽媽?恭喜了恭喜了……」
本來就是蘇文瑾告訴那邊的弟兄,萬一自己的父母找過來,就帶這邊來,她現在沒那麼多悲憤激昂的鬥爭心情,對自己的父母也沒了那麼多的敬畏心,她有把握決定自己的生命了,所以也不驚慌,揮揮手:「媽……」還低頭給大肚皮說:「你外婆來看你了哦。」
不過蘇文瑾在一眾陪伴之下,走到的樓下,準備再轉幾圈試著爬上樓,就看見張雅倫被修車鋪的小崽子帶著從一輛麵包車上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大肚子的女兒!
湯培元神情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女婿,重新又摸出一支煙,點燃,卻不抽,依舊是挾在手指間,看陸文龍繼續敘述:「可是最近我所有的重心都在商業上,都在那些蓋房子的項目上面,袁教授再三提醒過我,不要沉迷於用那些道上的手段來解決這些商業問題,我就試著專註一點,老老實實的用生意人的方式來解決,但誘惑太大了,如果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方法,無論是利潤還是效率都很高!但是我卻覺得我的良心過不了那一關,那不是我希望的樣子,也就是您告訴我的,那不是我理想的樣子!」
老年人們一點都不覺得十八歲的姑娘未婚先孕有什麼不妥,以她們這些老輩子的概念,十五六歲嫁人生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經歷過那些戡亂的年代,對於國家認可的婚姻形式更加不在乎,荀老頭就經常樂淘淘的蹲在樓底門口看徒弟媳婦散步,滿足得很。
湯燦清這幾天是打算頻繁上馬呢,輕輕撓下巴懷疑:「就一次?」
張雅倫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兒身上,穿著青麻的寬鬆裙子,腳上一雙軟底鞋,有點白白嫩嫩的感覺,肯定沒有受苦受難,右手腕上一串看起來就格外不一樣的珠子,依舊的妹妹頭上用一枚小發卡把劉海給別起來。
感覺幾天前還在自己面前撒嬌的女兒,居然馬上也要做母親了!
陸文龍不在,蘇文瑾就自己扶著欄杆走樓梯。
陸文龍不遲疑:「以前可能只是我和我的家人,還有朋友弟兄,接著擴展到我的老鄉,我帶出來的人現在我都不能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了,人越來越多,而到了最近,我覺得這個大家應該是我所能接觸到的所有人,我看見那些房子被燒的居民,那些六七十歲了還拉著橫幅抵抗我拆房子的老頭老太婆,就覺得我不應該把人逼到那個地步,我賺錢是為了什麼,修更多更好的房子?房子是拿來做什麼的?給人住還是空在那裡只是個房子?」
五個月左右的身孕了,自己都還是娃娃臉的蘇小妹已經頗為看得出滾圓的腰身,扶著欄杆走得不算艱難,但還是有點累。
收拾好東西的楊淼淼跟湯燦清樓上樓下參觀了一番,坐在一樓電視機前,靠湯燦清耳邊小聲:「你怎麼這樣,明明是我跟他出來比賽幾天,你也非要一起!」
湯培元追問:「這個大家指誰!」
湯培元同樣也是驚詫莫名。
這一番話就談得比較久了,畢竟陸文龍這些做法也太超乎湯培元的認知,如果換個老丈人,估計都要覺得是不是還應該把女兒嫁給他,但湯培元顯然也不是一般人,更覺得有必要關注女婿的一切,保證這個孩子能在應該走的道路上別走偏。
湯培元又笑了一下:「就好像以前我跟你說的一樣,我是個文人,從來沒有接觸過你這樣的武人,所以我也頗為好奇你的世界,現在也很欣慰,你起碼一直在心中都存有善念,能夠警惕自己有沒有逾越自己的底線,雖然已經做下一樁樁法律不能容忍的事情,但起碼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麼接下來,我認為你就是要學會收斂,以前的你是放!現在就要學會收,收放自如永遠才是最好的境界,我不否認,現在的社會是不完美的社會,有諸多不如意和不公平的地方,但是相比以前,這已經是一個儘可能的結果,你既然在這個社會,就應該儘可能遵守社會的法律法規,就好像袁教授說的那樣,你儘可能的收起你那些做派,按照一個商人應該有的態度,去順應這個社會,去學會適應這個社會,並且更多的反省自己,清晰明了自己的道德底線在哪裡,應該保持什麼樣的良心,這才是你以後的坐標!」
湯燦清替自己男人著想:「是不是太頻繁了點?」看楊淼淼的表情就趕緊改口:「好好好,說定了,反正回家別說這檔子事,免得小蘇跟琪琪啰嗦!」
陸文龍不爭辯,坐在藤椅上,雙膝放在膝蓋上,很自然的就上身前傾,專註的聽著老丈人說話,雙手十指岔開頂在一起。
一干人等都不進來了,錚亮的金屬電梯門徐徐關上,就母女倆慢慢的感受電梯上升……
湯燦清對她沒絲毫心理壓力,大言不慚:「受孕時間剛剛好,我要抓緊時間,你別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