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潮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偏廳內意外的戰鬥
「我只代表我個人接受您的比試！」
歌法衝著老巫師比劃了一個口型——這並不是歌法沒有信心，面對高於自己一級的日耀級怪物，歌法都敢一拼，何況是一個半大的小女孩呢？不過，很顯然現在並不是實力的問題；就如同他自己說的，如果對方和他比法術，不要說現在的他，就算是突破了日耀級，來了比試一樣是沒用。
菲爾莎走進房間，來到正中央后，與歌法相距了大約六七碼的距離，開口說明著規則：「實戰比試和真正的戰鬥一樣，一方可能遭到致命攻擊或者直接開口認輸，另外一方就是勝利者；明白嗎？」
「我來擔任裁判吧，金普頓落地后，就是開始！」
畢竟，他是獵魔人是使徒，可不是一個巫師，雖然知道巫師不少的事情，但是想要讓歌法施展一個法術出來，那還不如期待他下一刻進入日耀級來的現實一點。
「我們進行實戰比試！」
就在歌法假寐的時候，一抹稚嫩、清脆的女聲出現在了偏廳的走廊上，歌法睜開了雙眼，就看到在偏廳對面的走廊內，一個身穿巫師袍的小女孩正帶著一臉興奮向著自己這邊走來，而且為了不影響速度，這位還只是小女孩的女巫，甚至直接把巫師袍的兩邊拎了起來，好似貴女行禮般，帶著一股風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歌法聽到對方的要求后，立刻為自己之前魯莽的給對方列印象分而後悔，他略顯牽強的說道：「如您所見，我不是巫師，所以，我不會魔法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將佔星球賣給我，我可以給您雙倍的價錢！」
「歌法少爺，請您稍等片刻，占星球雖然是較有價值的物品，但卻不是什麼稀少的東西！」端著一杯蛇葉紅茶的巫師，邀請著歌法坐下之後，示意著歌法是否來一杯，被歌法拒絕後，這才說道；而歌法則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不著急，同時目光在蛇葉紅茶上一掃而過。
如果，真的做到了那樣，不是聖人，就是機器人。
這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
在這樣話語的掩飾下，老巫師以【傳訊術】對著歌法抱歉道：「對不起了，歌法少爺；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和菲爾莎玩鬧一次吧！她雖然是一個孩子，但是說到會做到的，只要您贏了，她一定會把占星球給您的！」
歌法決定不和這樣半大的孩子繼續的糾纏下
歌法帶著無奈說出了這樣的話語，而後走向了一旁，在那裡有著一個圓形的會客室，足夠成為比試的場所；跟在旁邊的老巫師，利用法術將房間中的所有桌椅都騰開后，聽到了歌法的話語，忍不住的一笑。
「你、你……這可是你說的！」
「韋斯頓大師，是他要佔星球嗎？」
隨著老巫師的這句話，那個半大的女孩顯然有點不高興，而她身旁的三個同伴卻是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尤其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他可是清楚自己的這位同伴為什麼會這麼干，無非就是聽聞了夏克之龍的名聲，以及對方弟子如何的出色，很不服氣；之前還叫囂著，她們四個人一起上，也肯定能夠幹掉一個日耀級等等的話語。
我的感覺果然一向都不準……
歌法又一次的讚歎著自己那位叔祖父的手筆后，就微微閉上了眼，假寐著等待那些擁有占星球的巫師們到來——昨天晚上的戰鬥結束，在酒吧的地下大廳中，商討出了如何解決年輕女巫損失占星球的方法后，歌法就回到了自己在酒吧的房間；不過，很顯然早早就離開酒吧來到諾斯德莊園的年輕人，一晚上並沒有好好的休息。
歌法聳了聳肩。
「不公平？」
「你是夏克之龍的弟子？」
所以，一看到歌法后，這位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年輕巫師就一直想著歌法報以滿是歉意的微笑——說實話，跟在菲爾莎的身旁，沃邦早已經習慣了這麼干；就如同是有了一個不停闖禍的小妹妹，而他是一個寬容的大哥哥般，這樣的感覺在烏利爾、貝伊特身上也有，只不過後兩者，顯然要老實很多，不用他太過於頭疼。
「沒錯，菲爾莎，就是這位歌法少爺！」
「嘻嘻，不會是害怕了吧？害怕了的話，只要學小狗喊『汪汪』，我就放過你！」
在這樣的狀態下，歌法當然不可能睡著；事實上，最多只是迷迷糊糊了大約半個小時后，歌法就放棄了睡眠的打算，穿戴整齊的向著諾斯德莊園出發了。
「如果是菲爾莎的話，那麼她肯定說到做到！」
「簡單易懂！」
帶著這樣的想法，半大的女孩對著老巫師說道：「韋斯頓大師，可以開始了！」
如果我輸了呢？
而且，與此同時，在這個半大女孩的手中，閃爍起了紅色的靈光，一絲絲的火焰，若隱若現起來。
歌法可以肯定，只要那個女人願意，那麼絕對能夠在短時間內組成一支強大的精銳隊伍出來——至於所謂的聖器感應？在他的老師幫助好友完成了這一個「儀式」后，歌法就對所謂的聖器感應有了一絲懷疑；如果不是因為他就有一件聖器做為武器，並且聖器流星還時不時的對於他產生回應的話，他甚至都要懷疑那所謂的聖器感應是不是某些人編織出來哄騙人的。
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老巫師摸出了一枚金普頓走到了兩人的中間，開始湊熱鬧；不過，就在老巫師要將金普頓彈起的時候，卻遭到了歌法的阻止：「等等！」
「當然不是！」
雖然不清楚自己的那位叔祖父和這些巫師的那位首領交情有多深，但是歌法可以肯定面前的這些巫師，絕對會在這次戰爭中被綁上諾斯德家族的戰車，一個都跑不了；不然，也就是在太對不起給這些巫師們準備的如此規格待遇了。
對此，歌法不得不嘆服著自己的那位叔祖父的手段。
自然的，其價值也就不言而喻了，即使是諾斯德家族因為有著自己的蛇穴，一年出產的數量也不過就是夠自己家族的一些需要，並且款待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
紅茶雖然上等，但是對於一些大富大貴的人家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但是蛇葉卻不是那麼好找了，這是一種魔法藥草，有著清醒大腦、恢復精力的作用，尤其是後者，非常的見效；因此，深受一些巫師的喜愛；不過，這種魔法藥草卻是需要在毒蛇的巢穴內採摘，並且，非常的脆弱，無法使用強烈、大規模的能力，只能是靠著速度；所以，哪怕是月輝級的使徒，除去是速度天賦者，其他人面對那密密麻麻的毒蛇群，其難度可想而知。
「怎麼了，歌法少爺？」
歌法不知道自己的老師看到那樣的一幕後會是怎麼樣的感覺，但是他卻是心跳都漏了數拍，哪怕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憶著那場戰鬥時，腦海中還時不時的閃過當時那樣的情景——或許聖器的多寡並不一定代表了實力，但卻絕對代表著強大的勢力。
哼哼，十天的僕人
除去父母、姐姐和老管家外，歌法並不認為那座莊園里還有著他的親人，所以，看著一幫人佔據著自己原本的房間時，那種彆扭感就不要提了，即使原本在心底對於這一些東西是不屑一顧的，但並不代表面對這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帶著低聲的呢喃，歌法將內里夾克的拉鎖拉高，一直到將下巴包住為止，然後，豎起了使徒風衣的領子，阻擋著那黎明前蘭丁堡的寒風——雖然和塔林、霜林、冬林區不一樣，但是在進入秋季后，海灣區的海風依舊是讓人感到了一絲刺骨的寒意，尤其是在準備去一個非常讓人難受的地方時，更是如此。
半大的女孩緊跟在後面說道，立刻，讓站在旁邊的同伴一陣苦笑——這樣無心的言語，有的時候，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血海深仇的侮辱；幸運的是，歌法並沒有在意，他只是微笑著指了指那半大的女孩道：「這樣有點不公平！」
面對老巫師的回答，歌法一挑眉頭，而當他看著走廊內又走出三個身影，每一個都抱著兩顆占星球后，他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意外，是他無法估計的；不過，從現在的情景來看，卻是必須要面對的。
當然了，對於沃邦而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想要憑藉一個上位巫師和三個剛剛晉陞為巫師的力量，幹掉一個日耀級？那種幾率就和隨意的推開了自家後花園的大門后，突然發現，那裡竟然連接著一個滿是寶藏的龍穴，而且裏面的龍已經奄奄一息的概率差不多。
應該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和善的老巫師看著面前還是女孩的女巫，慈祥的說道，並且為雙方介紹著；做為有事相求的買家，歌法立刻從椅子中站了起來，以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向著對方問好：「早安，菲爾莎小姐！」
偏過頭，老巫師疑惑的看向了歌法。
守在莊園門口的侍衛，對於歌法無疑是很熟悉的，在歌法剛剛站定后，只是隨意的打量了一眼，就馬上欣喜的喊道——依舊帶著尊稱，除去那位福萊徹老爺子的命令外，還有著歌法本身的原因，原本就很少有著紈絝行為，最多只是貪玩的歌法，可是相當的受諾斯德家族的族人愛戴著。
感謝著守衛的尊敬，歌法道明了來意；馬上的，這一隊守衛，就為歌法打開了大門旁的小門
標準之極的巫師禮，而且態度大方，沒有惺惺作態，十分的讓人有好感。
守衛問候后，立刻開始為歌法指路。
老巫師衝著小女孩和她的同伴招了招手，示意過來后，朗聲的說道：「這次比試只是雙方的私下切磋，和各自的老師、家族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巫師的目光看向了歌法，在歌法也點頭表示可以後，立刻，將手中的金普頓彈上了半空；而隨著金普頓落地時發出的清脆響聲，半大的女孩立刻一扭自己手腕上的桌子，一片藍色的光芒中，一隻渡鴉就這麼的出現在了她的肩頭。
「所以，我等待你準備好一個魔法后，再攻擊！」
在太陽升起前一個小時，歌法徒步穿過了蘭丁堡的市區，向著郊外的諾斯德家族的莊園走去，在天亮前一刻，站到了莊園門口——對於這條路，歌法實在是熟悉無比；畢竟，那裡曾經就是他長大的地方，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只不過，現在他的家已經搬離，而那裡也只不過是他名義上家族起源的地方，人大部分都認得，卻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陌生。
除去來購買占星球的原因外，更多的是在思考昨晚戰鬥的得失，以及那眼前漂浮著上百件聖器，差點被晃瞎眼的情景——前者是他遵從老師的教導，總為自己實力增加的基礎之一；而後者，則完完全全的是被震驚了。
一邊說著，歌法一邊拍了拍自己腰間的細劍，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如各位所見，我是一個獵魔人，不過，更加擅長使用冷兵器作戰；而這位菲爾莎小姐是巫師，雖然巫師中也不乏劍術、槍術的高手，但是巫師最終還是要靠著自己的法術取勝，而法術是需要時間準備的，所以……」
不由自主的，圍觀的眾人都在心底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唯有那半大的女孩寒著臉，一字一句的問道：「所以什麼？」
又圍著歌法轉了兩圈后，小女孩突然的問道，歌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老巫師顯然知道歌法再擔心什麼，馬上笑著傳訊道。
「我是來找寄宿在莊園的巫師們的！」
歌法接著對方的話語說道。
「那麼，我們來比上一場吧！如果你贏了，占
周圍的人，包括老巫師在內，全部都點了點頭，顯然贊同著歌法的說法，尤其是老巫師和沃邦，更是看著歌法的眼光中戴上了一絲讚歎——面對勝利，還能夠保持這樣的風度可是十分不易的；除去足夠的禮儀外，更多的則是天生的品德。
當然了，可恨是一定有的。
老巫師和周圍的眾人一陣愕然，那半大的女孩更是大聲的道：「你是在說我耍賴嗎？」
幸運的是，即使是偏廳，在諾斯德三個字的含義下，也代表著大和精緻；所以，不僅讓所有的巫師全部的住了下來，並且沒有一個人認為受到了怠慢；從歌法敲開偏廳的大門，說明了來意后，巫師們熱情的招待上就能夠看得出來。
對於能夠顧忌自己老師名譽的孩子，那無疑都是好孩子，哪怕調皮了一點。
歌法憑藉著第一觀感如此的想到；不過，就在歌法的想法才剛剛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時候，對面的小女孩，就直起了腰，圍繞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那種好似是評鑒什麼物品的目光令歌法十分的不適應，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后，這才問道：「菲爾莎小姐，我有什麼不對的嗎？」
「嘁，這就是老師說的『患難見真情』嗎？」
叮！
「不是巫師也可以比試的！而且，不要再妄想向其他人購買占星球了，我的夥伴已經將這裏所有巫師閑置的占星球都買了下來！」說著，這個小女孩不由得意的昂起了頭，不過，那種嬌小的體型，即使昂起了頭，也不過是在歌法胸口的位置，絲毫看不出應該有的盛氣凌人的模樣。
「放心吧，歌法少爺；菲爾莎很驕傲的，不會和您比法術的！」
「歌法少爺？！」
半大的女孩聽到這樣的話后，立刻瞪起了杏眼，想要反斥對方的自大；不過，隨後雙眼一轉，想到了那個賭注后，立刻就變得笑吟吟起來——你等著，自大的傢伙，等你輸了，我就讓你明白自大的後果是什麼！
「韋斯頓大師……」
面對歌法彬彬有禮的問候，小女孩一抖自己的巫師袍，將因為之前她奔跑時弄皺的地方扯平之後，這才回禮道：「早安，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