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潮湧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絲絲的變化（一）
「瓦列霍，看來你的出現，讓他們很是膽顫心驚啊！」
「是的，陛下！」
而隨著瓦列霍的離開，神山上下不由全都長出了一口氣——很顯然，瓦列霍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而是聖林區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對；而就在這些神職人員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依耶塔在自己的教堂內，召集了自己的情報主管。
不過，雖然他不考慮，但是彼岸之橋中的某些人卻對他有著相當的興趣。
那位掌管情報的豪斯大主教恭敬異常的跪在地上，消瘦的身型在大主教袍子內，顯得有些可笑，但是任何知道這位大主教底細的人都是笑不出來的；不僅笑不出來，甚至還會哭——因為，對方和那位「災星」一般，甚至是比之那位「災星」還要恐怖的存在。
沒有任何的託詞或者借口，豪斯承認著自己的錯誤——雖然犯了錯誤，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如果犯了錯，還在找借口的話，那麼將是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依耶塔的面前，那只有死路一條。
在洛蘭特還有束縛的話，在那裡，只講究一樣東西：武力！
「是的，大人！」
「嗯，我曾與到了那場戰鬥中，有超過五位女性卓爾和三十位男性卓爾，還有他們的努力；不過，沒有抓到活的俘虜！」
愉快的心情令依耶塔不由開起了玩笑——這是近四十年來的第一次。
行禮后，陰影騎士徑直的融入到了葉奇的影子中，與其一同進入的還有勁白的陰影僕從；而後，那座遮蔽著負能量氣息的魔法陣被葉奇收入到了【次元袋】內——陰影僕從一個或者數個影子武士都不會有什麼特別注意的，但是這個數量達到了如同葉奇這樣地步的時候，那絕對需要注意了，尤其是在這麼多獵魔人附近時，那簡直是在一片雪地中，扔進了一顆煤球；實在是太過顯眼了，不做一定的遮掩，早就被發現了。
「喂、喂！」
「嗯、嗯！」
頓時，所有人再次崩起了一根弦——這是哪個傢伙又要倒霉了！
「是的，陛下！」
「你的榮耀，令我必須要這樣做，無關乎其他人！」
抬起雙臂的葉奇，用力的向後伸直著，腦海中的紛亂早已經沒有了蹤影，甚至是身體中的空虛感也只剩下了一點點，不仔細感覺，根本無法探查。
你真的以為自己才是最聰
「有什麼事，讓你又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難道你想要殺他們一個回馬槍嗎？」
依耶塔又發出了一條命令。
而對此，瓦列霍雖然有著不習慣，但是在看到了教廷的援軍被派出后，他就將那一絲不習慣扔到了一旁；對於瓦列霍來說，面對了那樣的醜陋后，他才發現神山也不是真正的聖潔的；是需要時刻監督、清理的。
不過，時過境遷，已經成為了教皇的他，無疑是非常需要這樣的手下。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那就好似是野火燎原般的擴散開來，瓦列霍開始從神山開始，僅僅是兩天的時間，就讓超過五十人當場就被處死，而還有更多的人則是被抓入到了聖獄之中，那種哀嚎聲、哭喊聲絲毫沒有讓瓦列霍心軟，但是卻讓其它的神職人員開始心驚膽顫；並不是沒有人想要反抗。
霍特利爾絕對留下了什麼了不得東西！
不過，如果那個事物可以再可口一點的話，他也是不會介意的——在飢餓時，厭棄一分美味的食物，絕對不是因為他不夠餓，而是因為他的腦袋因為撞擊，而變傻了。
陰影騎士答道。
「通知萊曼小心意外的傢伙，然後，讓他直接前往巫師之堡——幫助那位首席大巫師解決一下黑暗生物的麻煩；還有，一會兒我會給你一支特遣小隊，直接聽命於你的！」說到這的依耶塔，語氣正式而嚴肅，瓦列霍更加的恭敬起來，雙眼中閃過了一絲滿意后，他道：「開始搜索蘭丁堡、海灣區，任何卓爾都不允許留下——他們踏上了我們的土地，就是對我們的侮辱！」
「有人探查，但是沒有進入到我的警戒區！」
「不知道？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給你三個小時，我要知道發生在蘭丁堡內關於卓爾的一切！」
你的手，伸的太長了！
在豪斯離開了大約兩分鐘后，依耶塔突然的說道，而後，他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在那介入了生死的雙手中，一抹金色真正孕育。
瓦列霍沒有任何的隱瞞，將得自聖物之塔塔主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面前的大人，就連自己得到消息的來源也沒有放棄，在最後，這位主教，慚愧不已的低下了頭：「我沒有能夠提前發現這些異端的存在，請陛下懲罰！」
葉奇對著陰
如同萊曼這樣正直、無私的人一直被排擠在外，而那些卑鄙無恥的人卻在竊據高位！
葉奇繼續問道。
看著葉奇詫異的表情，伊妮德立刻連連追問起來。
瓦列霍肯定的點了點頭。
陰影騎士的回答有著一絲呆板，但還算條理清楚。
「得汶，現在到了哪裡？」
依耶塔以面對瓦列霍時根本不同的態度，看著豪斯，那種冷冽的感覺，令這位大主教彷彿自己的心都被一隻巨大的手捏住，用力捏動般，而後，他雙膝跪地的趴伏在依耶塔的腳邊，回應著：「是、是，我知道了陛下！」
「都是一群廢物！」
想到陛下的話語，瓦列霍就不由的一陣激動，他知道這是教皇陛下對他補償，以及讚賞——同時，對於整個神山竟然連一個教皇陛下可以真正信任的人都沒有這一局面，瓦列霍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絲悲哀。
而他，只需要這樣的人。
陰謀詭計就是對方的代名詞；不過，即使是這樣的存在，在依耶塔的面前，也不得不恭敬的跪倒在地，奉獻著自己的忠誠——因為，玩弄陰謀詭計的他非常的明白，他的手段，在這位的面前，有些不值一提；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生命的危險；他深刻的清楚，一旦他在對方的出現了什麼異常，下一刻就是死期。
「卓爾！」
洛蘭特是我的，任何存在都不允許染指！
有了突破性進展的依耶塔這樣的評價著原本和他不相上下的存在，而跪在面前的豪斯則表現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絲毫沒有帶著驚訝。
蛛后嗎……
「已經記錄下了！」
雖然心底是在冷笑著，但是依耶塔的表情卻是沒有改變，帶著和煦的微笑伸手將瓦列霍這個他認為有用的人才攙扶了起來：「在沒有人的時候，我們可以和朋友一般交談！」
接過了飯盒，聞著食物的味道，葉奇沒有多想就舀起了一勺；但是當那食物放入到嘴中后，他卻一怔——負責數千人的食物，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那味道自然是可想而知；即使再好的
……
「陛下，有重大的事情發生！」又一次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瓦列霍再一次的單膝跪地，道：「蘭丁堡內出現了卓爾！」
一想到萊曼，依耶塔就不由的想到了他的那位合作者，當即，心底就是一陣冷笑。
看著狼吞虎咽的葉奇，身為廚師的伊妮德自然是高興的，沒有一個廚師會不喜歡這樣的食客；不過，還有著特殊目的伊妮德在高興的同時，還不忘的提醒著葉奇：「吃了我的東西，要答應我的條件！」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豪斯乾癟的臉頰就是一顫，而後汗水就開始從額頭上溢出，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我、我不知道！」
「這不怪你，那些異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洛蘭特了……嘯月狼王、巫師之手的首席大巫師，這是巧合呢？還是……」前面的話語，是公開的說出來的，而後面的則是依耶塔的自語，以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頓了頓，之後，依耶塔問道：「布蘭克拿出了確實的證據了嗎？」
葉奇非常肯定這一點，不然也不會令同為一個勢力的人都出手了；即使泉水城這個組織再鬆散，也是能夠和其餘幾個勢力相提並論的存在，沒有一定的過人之處早就被吞併了——從哈特兄弟的話語來看，彼岸之橋絕對不是什麼天堂，那裡較之洛蘭特的黑暗世界更加的殘酷，更加的直接。
「我的雙眼總有無法顧及到的地方，所以，瓦列霍，你願意代替我成為查看陰影之中的雙眼嗎？」
依耶塔給出了一個期限，然後，揮了揮手；豪斯立刻如蒙大赦般的向外走去；不過，才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依耶塔就再次的開口了，令他又一次提起了自己的心。
當葉奇醒來后，太陽已經快升到了天空的正當中。
「嗯，蘭丁堡出現了卓爾，你知道嗎？」
伊妮德連連點頭。
因此，在這樣的日子中，所有的人都是苦不堪言的，而當瓦列霍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的；不過，他們這口氣才鬆了不到兩天的工夫，瓦列霍那個「災星」就再次的回來了，而且直接進入到了教皇陛下的教堂。
「聖劍」嗎？
「咦！」
不過，面對著教皇陛下親自簽署的命令，
這種刻板的回答，放在以前依耶塔是不屑一顧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再次的浮現出了微笑，甚至連那鋒銳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不過，他依舊攙扶著瓦列霍，坐到了一張椅子上后，才鬆開了雙手——做戲不做全套的話，那麼只是半途而廢；而依耶塔無疑不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
「通知聖·德哥的人，拒絕汶進入彼岸之橋！」
緩緩退下后，瓦列霍直接在傳送室內等待著，不過，十分鐘后，一隊十二人的苦修士就出現在了那裡，感受著那種遠超自己的聖光氣息，瓦列霍恭敬的行禮后，帶著一隊人迅速的返回到了蘭丁堡。
不由自主的，依耶塔就想到了面前這個手下推薦的那個騎士；對於萊曼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在他還是宗教裁判所所長時，對方就曾經進入到了他的視線，不過，那個時候的對方，實在是太過呆板，根本不適合來到他的麾下。
那個萊曼，應該也是我需要的人！
「是的，陛下！」
「早安，陛下！」
葉奇實話實說道，耳聽到這樣的話，伊妮德忍不住興奮的一揮拳頭；看著這副模樣的伊妮德，葉奇忍不住的指了指鑄鐵大鍋，問道：「這是你做的？」
不過，雖然飯盒是罐頭盒子，但眼前的鍋子可不是，是那種足有半人高，窄口寬肚的鑄鐵大鍋，想要徹底從中將食物撈乾凈的話，沒有一個四英尺的長柄飯勺是不可能的。
好久沒有這樣疲勞的入眠了！
所以，除了中城外，他還必須保持恭敬。
一飯盒接著一飯盒，最終感到麻煩的葉奇，直接一手拎起了那鑄鐵的大鍋，一手拿著飯勺吃了起來。
在葉奇剛剛回到防禦塔附近的時候，伊妮德就跳著超葉奇揮了揮手，並且快速的拿起一個罐頭盒給葉奇盛飯——對於獵魔人來說，1.5公斤以下罐頭盒不僅能夠充當飯盒，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當做鍋子來使用；至多是不夠吃，多煮幾次罷了。
「記錄下那個人的氣息了嗎？」
「怎麼樣、怎麼樣？」
「真的不錯！」
「哼，廢物一般的傢伙！」
帶著這樣想法的葉奇，忍不住的想到當初在自己的老師那裡接受獵魔人訓練的情景，那種在當時被他當做地獄一般的訓練，在此刻的他看來，
「食物，這裏！」
「之前有人來過嗎？」
雖然不理解這樣的命令，但是豪斯卻依舊躬身應是，然後，在依耶塔的揮手中，緩緩的退出了小教堂。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同時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自己，而很自然的，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座不起眼的小教堂上。
這一刻依耶塔的雙眼再一次的睜大了，那種銳利如刀般的眼神，甚至讓原本溫和的朝陽都變得冷冽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瓦列霍，將詳細的情況說出來！」
再次的誇獎了一番后，葉奇低下頭開始狼吞虎咽的消滅起了眼前的食物——在怪狼的那種幻境中，雖然並不是真實的身體，但是卻有著相當的消耗；最起碼，此刻的葉奇有著連續一個月沒吃過飯的感覺。
自從瓦列霍的出現，引起了教廷內部的大清洗后，對於這位「災星」，教廷內所有的人員都是有些避之不及的；因為，現任的教皇大人，竟然給了對方一個監察權——一個可以直接對有錯誤的神職人員進行懲罰，並且無需走相應程序的權利。
畢竟，「災星」的手段光明正大，而這位？
「很好，再次發現那個氣息進入到了可探測範圍后，通知我！」
對於這樣的權利，所有的人都感覺面對瓦列霍的時候，就好似一柄利劍高懸于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一般；因此，哪怕是原本在神山上和瓦列霍交好的一些人，也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避著這位特殊的主教大人。
「不錯，比前幾天吃的好多了！」
神子之血的使用方法我已經明白了——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聽到這個問題后，豪斯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並且，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的無能形象，他馬上再次跪倒在地，詳細的說道：「得汶大人遇到了迪德斯，和迪德斯一戰後，得汶大人受傷遠遁，現在已經進入到了黃沙區，得汶大人應該是想要穿過死亡沙漠，進入到彼岸之橋！」
坐在屬於自己的座椅上，依耶塔笑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主教，眼神帶著欣賞——對於這樣真正從「神」的角度出發的手下，依耶塔當然會欣賞，畢竟，這是在為他服務啊；而那些被利益迷失了雙眼的傢伙，不論是處死還是進入聖獄，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