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第十二章 新神
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由鮮血組成的小水窪。
只是，依耶塔認為沒有必要——他需要在一個特定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變化，以此來迎接著他的心生。
砰！
依耶塔的臉上又一次浮現出了那種混合著蔑視的戲虐，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再托贊的全面上輕輕的一點。
「上一任的三大裁判長之一，你的啟蒙老師！」
托贊厲聲喝問著。
葉奇一皺眉頭詢問著。
……
噗！
葉奇這樣的說道。
托贊猜測著，而很顯然這樣的猜測，有些出乎了依耶塔的預料，他詫異的看了一眼托贊，點頭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我以為你會猜測是莫蘭的！」
就好似被刀子切割的一般。
托贊非常乾脆的回答著。
「沒有！」
「怎麼可能？」
依耶塔非常蔑視著托贊的評價，然後，也彷彿是失去了最終談話的興趣，他揮了揮手，道：「好了，家常就聊到這裏了，我的耐心被你的無知、無趣消磨殆盡了，我們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彼得·保羅，我們的父親留給我們的遺產，你應用熟練了嗎？」
這一次，依耶塔依舊是豎起了那一根手指，對準了托贊的胸口一戳——
依耶塔說到這，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我從小希望有人陪伴我玩耍，直到現在才實現——只不過，這個結果一點沒有趣啊！」
葉奇笑了笑，繼續抬起了手臂，放在了面前的雕像上。
「嘖，我要收回之前自己的誇讚，你只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而已！」依耶塔的語氣中再次出現了蔑視，他衝著托贊擺了擺手指，「身為莫蘭的鄰居，我可是知道當時的他正在幹什麼，而他的瘋狂是在那件事情失敗后才出現的——當然了，那件事情，我們現在所討論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關係！」
當聖潔的白色，轉化成為了一種金色的時候，依耶塔的嘴角微微上翹，出現了譏諷的笑容，他說著：「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實在是讓我失望之極的啊！」
剩餘的懲戒騎士紛紛單膝跪地，高呼著依耶塔的尊稱；而依耶塔並沒有在意這樣的稱呼，他只是隨意的一招手后，就將目光看向了托贊，道：「你認為你現在有把握勝過我嗎？」
「那個傢伙？」
托贊咬牙說道，依耶塔詫異
「我認為有五成！」
「不朽，但卻有著神靈的力量——我建議你選擇一個既有的神職，不然的話，你面對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這樣的底牌，你還有幾張？」
比如：這個時候！
依耶塔抬起頭看向遠處，緩緩的說著，那滿是皺紋的臉，隨著這句話開始變得光滑，白色的長發全部的掉落，茶色的、帶著光亮的長發開始迅速生長著，幾乎是瞬間就落到了肩膀上，衰老已經徹底的遠離了依耶塔，充沛的生命力再次的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那麼，你著急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送死嗎？」依耶塔冷笑了起來，然後，目光中的蔑視越發的濃郁了，「或者你再次的想要說一些，那令人厭惡的話語？兄弟之情？還是父子之情？別開玩笑了，這些事情早已經過去了！」
「康斯坦斯嗎？」
怪狼聲音鄭重的說道。
「除了保羅教皇和彭德爾閣下是死於你的手中，還有誰？」
「現在的他是什麼狀態？」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忘記了！」
「不、不，當時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能力，我只是和一些人合作……當時，在我的身邊，這樣的人有很多、很多！」
托贊呢喃了片刻后，最終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我沒有忘記，因為，這些是我前進的動力，你明白嗎？」依耶塔的冷笑，帶著一份猙獰，「只有一想到我的父親是如何對待我，又如何對待我的兄長，我才能夠明白自己該如何的去做——不依靠其他人，只是依靠自己，掌控著自己！」
「混賬！」
怪狼沉吟了片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葉奇強調的詢問了一句。
怪狼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讚歎。
不過，還沒有等到托贊落地，依耶塔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就好似面對足球射門是的大力抽射一般，對準了托贊的腰就是一腳，頓時，托贊那向後飛去的身影就改變了原本的方向，開始急速的前沖。
「你不會是指你對於這些信仰之力的吸收吧？沒錯，它們確實是捷徑，但是拜託了，你剛剛的那一次已經達到了你身體
「布蘭克、迪德斯、莫德雷德……阿爾卡特你也來了嗎？還有葉……唔，果然，只有你才是讓我感到意外的嗎？」
而地面上的法陣，也在咔的一聲中，徹底的碎裂了。
依耶塔這樣的問著，然後，饒有興緻的提議道：「不然，我們做一個遊戲吧！唔……不要著急拒絕，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放過那些人；當然，如果你要是輸了的話，我就毀滅一個區——夏林區，你看怎麼樣？」
嗚！
他做出了這樣的分配，然後，微笑的向著自己契約同伴問道：「那麼現在呢？」
頓時，被釘在鐘樓外岩壁上的托贊就發出了一聲悶哼。
「無知！」
依耶塔緊緊的盯著面前的托贊，兩人雙目對視，他毫不退讓的喊道。
來到這裏的人，都會成為依耶塔的祭品，誰也無法有勝算的！
「雷丁，曾經上一任的三大審判長；克雷非勒，夏林區的大主教；米切爾上一任神聖騎士團團長；哈雷斯，上一任宗教裁判所所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托贊低吼著。
之前一閃而過的心悸，令葉奇暫時停止了吸收信仰之力的動作，他皺著眉頭本能的向著四周巡視著——那種感覺並不陌生，就彷彿是獨身一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被人更隨著一般；或者，更加詳細點，就是在叢林內，周圍出現了野獸。
「嘖嘖，看來你還沒有應用熟練啊！或者……是我繼承的那部分，超過了你？」
一層金色的光芒出現在那裡，阻擋著托贊的拳頭。
「我和你是一樣的……」
事實上，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可以做到這一步。
「莫蘭是一個有理智的瘋子——他只會為一件事干出這樣瘋狂的事情，而且，當時的他還在聖獄內受著磨難，根本無法離開聖獄！」
獵人、獵物之間，總是存在著某些特殊的感應。
「一點都沒有？」
怪狼帶著一種莫名的口氣，規勸著自己的契約人。
心中有著猜測的葉奇，並沒有直接喊出依耶塔的名字，而是轉為了代稱；畢竟，一旦他的猜測是真實的話，那麼說出對方的名字，顯然
而剛剛，葉奇就彷彿是在最初訓練時，被扔到了一個關著兩條飢餓野狗的囚籠中一般。
「我勸你心平氣和一些，要不然你的死亡會更加快速——我的力量會限制你的恢復速度，你要明白，我給出你提議，已經是我在顧忌我們的血脈；怎麼樣，你來選擇！」
啪！
依耶塔收斂了笑聲，然後，話語變得帶著一絲譏諷。
「小子，你麻煩大了！」
依耶塔就如同他說的那樣，放聲的大笑起來。
「教皇陛下！」
當依耶塔再次站定的時候，托贊又一次的衝到了他的面前。
話語聲中，同樣的金色出現在依耶塔的身上。
因為，依耶塔不是超凡、也不是不朽……
「不允許你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
托贊回答道。
比之地面上鍊金法陣內的金色更加的濃郁、璀璨，以及兇狠——就好似是發現闖入到了自己領地內的野獸一般，從依耶塔身軀上出現的金色，開始驅逐、吞噬著法陣中的金色，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那些金色就消失殆盡了。
「沒錯，就是這位先生——一位非常不錯的先生，他總是告訴我要學會忍耐，要懂得寬恕……哪怕我將他的心臟挖出來的時候，他都沒有絲毫的恨意，只是和我說，不要聽從魔鬼在內心的呼喊，要學會看清楚神給予的祝福！可笑吧，面對於親手幹掉自己的人，他還在給予著所謂的寬恕，實在是可笑！」
托贊一一敘述著依耶塔能夠記清名字的人，然後，這樣的敘述，最終化為了濃濃的質問。
「是啊，沒錯，就是你所想的那樣，不論你是輸是贏，我都會將這次進入到聖林區的人全部的殺死，之後，再去見夏林區的人全部的幹掉——他們都是腐朽的，不堪拯救的，沒有絲毫的信仰，只能夠在無信者之牆上被風乾！」
托贊反駁著，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依耶塔厲聲打斷了，這位現任的教皇一甩自己的袍袖，一陣勁風中，周圍的懲戒騎士們紛紛吐血，倒地不起；即使是托贊也連連後退；而還沒有等到托贊站穩，依耶塔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近乎是臉貼著臉，說道：「一個受盡了寵愛，一個受盡了責難，這怎麼會一樣！」
依耶塔表現著自己無所謂的大度。
「
而這個時候的托贊，卻只剩下了沉默，他在想方設法的告知即將到來的人，趕緊離開這裏。
「怎麼回事？」
依耶塔低聲念叨著，不過，下一刻，語調卻是拔高了一分，隨即發出的則是一身輕笑。
依耶塔的話語並沒有說完，托贊的拳頭就已經打到了他的面前，強烈的勁風讓依耶塔的長發徑直向後，長袍也咧咧作響；不過，這個拳頭再距離依耶塔的鼻尖還有一寸的位置時，就再也無法前進了。
「底牌，翻開了一張底牌！」
青筋因為掙扎、憤怒開始出現在了托贊的額頭、太陽穴上。
對方，已經構築了神國，成為了從巫師年代結束后的，第一位新神了。
「一樣？別開玩笑了！」
時刻注意著自己契約人變化的怪狼，瞬間就感到了自己契約人的不同，它當即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後，就是連連的疑問：「你做了什麼？」
托贊捂著自己的左胸口，單膝跪地；依耶塔站在原地，抖了抖沾滿了血跡的手指，俯視著面前的男人，輕笑道：「你明白了嗎？你和我之間的差距？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最起碼，現在不會——我需要讓你看著我踏上神壇，做為我唯一、僅剩的親人，你有著這樣的資格……你還負隅頑抗嗎？」
神靈！
依耶塔這樣的說著，然後，一揮手，托贊立刻憑空的飛起，被死死的釘在了神山頂的鐘樓上，就如同那受難者一般，俯瞰著面前神山唯一的通路，胸口的鮮血則是如同泉水一般汩汩的湧出，順著胸膛、腹部一直留下，滑落腳尖，滴在了地上。
「你應該慶幸我的手指沒有觸碰到你的心臟，所以，你現在還能夠看到、聽到，並且還有著足夠的時間來看著接下來的一切！」依耶塔站在了那鐘樓上，輕撫著身旁的大鍾，看也沒有看被釘在了鐘樓外岩壁上的托贊。
葉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屬性欄——
一座鮮血組成的鍊金法陣，就這樣的出現在地面上，開始散發著特殊的光芒，從妖異的紅色，到聖潔的白色，幾乎就是一個瞬間的工夫，而依耶塔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樣的變化，不過，卻彷彿是不屑一顧般，任由托贊完成著。
「超乎你的想象！」
怪狼問道。
「你知道我在宗教裁判所的黑暗中，是怎麼度過我的童年、少年、青年的嗎？我在祈禱，每一天都在祈禱，無比的虔誠……」依耶塔的話語聲逐漸的放低了，彷彿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不過，更加快的是，他的聲音在下一刻就尖銳了起來，「只是，我每一次的祈禱都會讓我陷入無數的痛苦中——因為我總是會回憶起，那些我不想回憶的事情、人或者東西……記得彭德爾嗎？」
「是你殺了彭德爾閣下？」
托贊艱難的問道。
托贊的濃眉倒立，瞪圓的雙眼滿是怒火。
「你、你瘋了嗎？」
「我孜孜不倦追尋的快樂，我會慢慢享受的！」
說著無趣的話語，依耶塔卻是笑得相當的開心，他的指尖微微一揮。
托贊沉聲道。
指尖如同刀尖一般，插入到了左胸，鮮血頓時如泉涌一般的流出。
「你、你！」
「怎麼？不是你一開始擺出了兄長的模樣，想要和我談一談的嗎？現在又在否認我們的父親……或者，你認為我稱呼他為『不長眼的老東西』，怎麼……」
「不超過……兩成！」
「領、領域？」
「瘋了？我認為這個稱呼莫蘭更合適——他想從亡者之地找到一個靈魂，為此不惜將自己改造成半人半亡靈的存在，我認為這才是瘋了！」
「被現實的無情打擊了嗎？」
【+1體質】
「因為這樣的無趣，所以，我想要一個有趣的事情——我剛剛傷到了你的腎臟，接下來是肝臟，接著是膽囊……不、不，我沒有靠著毒素來傷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要讓你更加的痛苦而已！因為，只有你更加的痛苦，我才會更加的快樂！」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實現我的夢想啊！那個在我祈禱了無數次，失敗了無數次，決定親手實現的夢想——我要君臨整個天下，如同神一般！」
「我當然感知到了！」
托贊強壓著自己的怒火，說道。
沉重的響聲中，托贊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依耶塔緩緩的搖了搖頭，表示著自己的記憶力無法容乃更多的，類似於這樣無用的人。
葉奇卻是帶著一股特殊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