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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二章 真境疑雲

第一零四二章 真境疑雲

這口劍的神通,即便是他的瞬空龍丹,焚世血瞳,也阻止不了。
「都說麒麟之祖,也如太初之龍一般。是自此域源起之時,一同誕生。甚至可能經歷過一方界域的生滅消亡,只怕此言不曾有假——」
似乎是出自於本能,在改善著那黑白二洞的法則結構。
嘯日明顯佔據著上風,幾乎全面壓制。可那頭黑麒麟,雖是才經重創,卻畢竟是從聖境巔峰隕落,也足可支撐。
「這次回去之後,說不得要給些好處,讓那頭妖龍更用心一些。」
若以這魔丹,煉入自己的三千星辰內。那麼哪怕宮源真有通天之內,也再無法從他手中逃脫。
「藏頭露尾的,都不敢真真正正戰上一場。」
這一位東西,宗守都知趣的沒去取用。不過秀觀魏旭,卻都給他留下了這枚最寶貴的至境魔丹。
可能是已經隕落,也可能是陷入沉睡。
並非是產自雲界,而是從其他世界流傳過來。
準確的說,是星邪的那顆魔丹。
這兩頭善惡麒麟,都在以自身之力,改善著他的黑白法相。
若是不想被星邪神念侵入,甚至被這魔教之祖奪去身軀,還是暫時敬而遠之為好。
也由此可知,此人對復讎的執著。
秀觀也說,這魔丹他虛帶在身邊鎮壓,日日洗磨鍊化。百年之後,才有被他融合入法相之內的可能。
自己也是該煉成一門克制之法了!
此劍遁行天下,無物能阻。虛實之道,與「遁」字神訣,更是天作之合。
前次見時,此人的實力,也才僅僅七階而已。更無這等幾可與他抗衡的神通劍術。
僅僅只是五年而已——
試探他宗守的神通劍術,到底到了何等樣的層次。
是從這一域產生之前的上一個界域中,存活了下來。
宗守暗自搖頭,在後世,這一套劍的名字,可謂是大名鼎鼎,威震一個時代。
宗守若有所悟,秀觀將這頭黑麒麟,打入他元魂之內,看來不止是他純化王道之氣而已,更有成全之意。
卻並非是壞事,無論是黑洞白洞,明顯都更穩固了一些,靈能轉換的效率更高。
故此宮源後世能以一人,可與神皇百萬大軍抗衡。
初雪氣呼呼的握了握自己粉拳,回望身後,那口神兵子劍,此時也不見了蹤影。頓時愈發的惱火,正面搏殺,那宮源必定不是她對手。
只是無論哪一種,都要耗費不少時日。修鍊起來,都需要千百年計。
因為合的是彼界之道,而非此界之道。故此在幾百萬年前,留下了後裔之後,就陸續消失無蹤。
要麼是返回陸家,把自己焚世血瞳所有不能通過血脈傳承的神通法門,全數掌握。從而使血瞳神通,再次進化。要麼就是把自己的三千星落,演化到三個大周天層次,至少建出三垣框架。
那一套子母劍,此刻雖仍未徹底解封,卻也極其不凡了。也因封印之故,反而比初雪的那口血月刀,更易運用一些。
宗守眯起了眼,陷入了凝思。他得到完整的源生靈息決傳承,能感應生機,那宮源踏入仙階,加起來應該能活至少四千五百年歲月。可此時看,最多只有三百歲壽。
只是他宗守,有共生的聖火蟻後續命,故此有恃無恐。而這人,三百歲壽用完,就要身死道消。
下一次出手,必定不會如此簡單。
在蒼生道的藏書中,宗守曾看過幾卷頗有些離經叛道的上古修士雜記。
宗守只覺一陣頭疼,然後就想起了星邪。
「是天遁子母劍,抓不住的。」
這枚至境魔丹,有星邪的神念殘留。與那三位至境身軀爆碎之後,留下的那些血肉一樣,麻煩無比,甚至還更為棘手。
「太始成道在萬載之前。卻費盡了心思,尋了這麼一頭黑麒麟,看來也非是無因——」
那口子劍,本就是為誘使他追擊入伏,此時目的不能達成,自然是遠遠遁離。
暫時還真無限制這天遁子母劍的方法,自然此人也是奈何他不得。
這一次,此人雖存著殺意殺心,可其目的,卻只是為試探而已。
唯一心憂的,是他的家人與親朋。此時宗守,對那頭窩在他阿鼻皇座里的那頭陰龍,分外感激起來。
初雪能夠傷他,是憑著戰武之體,絕無僅有的反應預測能力,捉到了這人遁行的軌跡。
二者之間,更在爭奪。彼此影響,針鋒相對,互為對手,又彼此爭鬥。
一人一劍,幾可與神皇比肩。
只是隨即,宗守就又幽幽一嘆。
說是這一域中,也並非是沒有「真境」的至尊存在。
除了那天遁子母劍之外,應該還另有一件異寶,才能接他一劍不死。
換作旁人,哪怕修為超出那宮源近倍,完全無可奈何。
那太初之龍,麒麟之祖,鳳凰之祖,甚至人族之祖,都是傳聞中的「真」境。
這一戰,斬殺三位至境,只有星邪有遺物留下。
卻如滑不留手的泥鰍,抓不住,也握不著。
仔細觀睹,片刻之後,宗守就徹底放下心來。
這些寶物,還有那虛實斬仙決的傳承,也不知這宮源,到底是何處得來。
方才運用無量光神通之時,感應更是明顯。他這門黑白法相,應該是又有了些許進益。
實力雖不及他,卻是個能使人重視的對手!
「也是犧牲壽元么?」
「我宗守的生命真元,是消耗在那觀界儀上。卻不知此人,又有何等樣的際遇——」
還有此人的修行之速,也的確是極其驚人,已經沖入到仙階了。
「真的只差一點點而已——」
其實他自己本身就有,也無需去尋。
只是想也知道,誘使這宮源入陣的可能,是少之又少。
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預布十絕御道絕滅,限制住那天遁神訣。
將宮源之事暫時放下,宗守心念,再一次照徹入自己魂海虛空。
拂了拂袖,把那些銀蟻星辰還有小金,都盡皆收入到了袖內。宗守的目里,閃過了一絲凝然之意。
並不是太多,卻顯而可見。而且控制起來,比以往還更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