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1章 溝通

單憑替獨瞳沙人沙里曼暫時保管那記憶之種所可能帶給雷蒙的好處，便已然令他暈乎乎的，更不要說沙漠之主賽拉斯隱藏在其位面領地巫師塔中的珍藏、他所提供的位面寶藏的空間坐標、以及諸多當年聯盟所秘密設置的秘密倉庫的位置！

「老夫不能保證這些信息都能夠令你獲益，但只要你能獲取到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可能令你獲取到足以令你晉陞到八級巫師境界的資源！」

而且還是最為完整的傳承！

但沙漠之主賽拉斯越是語氣淡然，越是解釋的詳細，雷蒙心中的戒備就越盛。

但他的感知無法滲入，就連晶元的掃描也無法穿透其表層殼體，很快他便發現除非能夠破壞其殼體的穩固，否則別想從中獲取丁點的信息。

被沙漠之主賽拉斯拋過來的那碧綠色晶體，在雷蒙的視線里畫出了一抹碧光。

瞅著神情嚴肅的沙漠之主賽拉斯片刻，已經明白他意思的雷蒙也不打算繼續跟他這樣彼此的試探下去，有些惱火的反問道。「如此完整的傳承就擺在面前，你覺得我是不是該試一試？」

感受到沙漠之主賽拉斯氣息變得越加虛弱的雷蒙，明白這是他殘魂留存的最後時刻即將到來，所以也就直接將這枚記憶之種按照的交代，封印之後收了起來。

蒼老而略有些模糊的面孔之上沒有詫異，彷如是早知道他會如此說的沙漠之主賽拉斯笑了起來。「老夫對當年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既然你想要嘗試，那就來試試吧……」

滿意的點了點頭，沙漠之主賽拉斯思索了片刻，這才傳音過來。「小子，之前那依附於你的真靈投影相當之強悍，雖然老夫覺得她對你並沒有惡意，但如果有機會還是盡量跟這種存在撇清關係，不然對你以後很可能會造成影響！」

只是彷彿要勾引雷蒙心中的貪念，沙漠之主賽拉斯在刻意強調了之後，還將他自己儲存在獨瞳沙人所在位面的那巫師塔中的儲備，逐一的講述給他聽。

這就相當於是一種特殊的靈魂傳承，可以令接受者必須遵循凝聚者本人的意圖，按照條件的達成而逐層逐級的獲取其中所蘊含的內容。

仔細聆聽著沙漠之主賽拉斯介紹的雷蒙在聽完之後，自然是兩眼放光心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只是並不願意解釋的沙漠之主賽拉斯，卻是不再傳音而是將兩種咒語進行了傳授。

發出著嗚咽之聲的沙里曼越加的悲戚，它仰著臉注視著沙漠之主賽拉斯的那張蒼老面孔，神情中有著慕孺，有著依戀，還有著不舍。

所以當得失之心被擱置了之後，他的氣息也就寧靜了下來，令彷如是能夠看穿他想法的沙漠之主賽拉斯，很快就停止了介紹，雙眼微眯審視著雷蒙的許久，這才手掌一抬令掌心那碧綠色晶體顯現出來。

其一便是能夠令獨瞳沙人沙里曼破開沙漠之中的禁制離開的咒語，而另外一條則是令雷蒙能夠開啟那記憶之種的表層，令他能夠對其中的部分信息進行提取。

像是放棄了試探的沙漠之主賽拉斯變得坦誠起來，不但將他所凝聚的「記憶之種」內所蘊含的內容講述出來，而且也將他所設置的禁制也一併交代。

「這便是老夫當年所凝聚的記憶之種，其中蘊含著諸多老夫對境界的感悟以及過往的回憶，並且當沙里曼順利晉陞到晨曦級的境界之後，它便可以憑藉其種族天賦開啟最深層次的秘密，獲取到其種族位面的空間坐標……」

一個八階頂峰巫師的傳承！

但隨著沙漠之主賽拉斯語速的不斷加快，他的身軀也變得越加模糊起來，但當他整個身體都變得極其透明之時，他卻是徒然一拍腦袋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急切的衝著雷蒙問道。「小子！你可知道現今位面守護者是誰……」

接住之後放在眼前觀察的雷蒙，只覺得在這晶體之內有著極為龐大而模糊的微觀世界，層層疊疊根本就無法看穿。

形勢比人強！

眼前這經歷過滅世之戰的古代巫師，當年可是巫師位面的聯盟高層，曾經統御著龐大而兇悍的巫師軍團縱橫于各個位面，所以即便不能就此認定其一定抱有著惡意，但想要從他這裏獲取如此之高的收益，想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一定也極其可觀！

因為當他將諸多條件說出來、表述清楚之後，雷蒙就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有些不暢了。

自認為會將「等價交換」原則貫徹始終的雷蒙，發現沙漠之主賽拉斯確實有著其過人之處。

「老夫知道你擁有著強悍的真身，但你本身的境界並不足以支持你釋放真身進行作戰，所以老夫勸你還是儘早提升本人的境界，這樣才能夠令你擁有著跟真身相匹配的戰力……」

雖然在這聖殿中所被封印的僅僅是沙漠之主賽拉斯的殘魂，但他對於「等價交換」的原則卻是運用的嫻熟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但當雷蒙放棄了對這枚記憶之種的研究之後，直起身轉向雷蒙的沙漠之主賽拉斯，卻是制止了他交還的意圖，有些落寞的嘆道。「老夫相信你會信守承諾，從現在起就由你替沙里曼保管，等它晉級之後才可以令它進行融合！」

彷彿是時間不多的沙漠之主賽拉斯，在對雷蒙的實力評判之後，就像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一般，從雷蒙本身實力談起，竟是逐漸涉及到古代巫師們所研習的各種功法、以及各種境界之間的差異、各種藥劑配置不同所形成的流派、術器煉製的技巧、符陣學所發展的方向等諸多內容。

原來這種「記憶之種」乃是古代巫師們在無法將自身的傳承留存之時，才會動用靈魂的力量、耗費本人大量的生機、並且藉助諸多特殊材料才能夠凝聚出來的特殊種子。

因為在掌心所出現的這一枚「記憶之種」，被稱為是他本人的全部傳承也並不為過的！

而對自己有著信心的沙漠之主賽拉斯，在雷蒙觀察那碧綠色晶體的時候，卻是蹲下身撫摸著匍匐在他腳邊的獨瞳沙人沙里曼，嘴唇微動彷彿是在跟它說著什麼。

作為古代巫師聯盟中的佼佼者，滅世之戰最後的統軍指揮者，能夠被沙漠之主賽拉斯看中並且願意耗費代價進行保存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普通的！

被沙漠之主賽拉斯隨意講述出來的內容，對於雷蒙來說都彷如是一條條通往著不同方向的成長之路，雖然沙漠之主賽拉斯並沒有對各種流派進行評價，但在雷蒙的感覺之中他對於預言系類的術法卻是更加熟悉。

而在沙漠之主賽拉斯所凝聚這枚「記憶之種」的時候，因為那時他已經明白自己將會率領著僅剩的位面戰力去迎擊那真靈軍團，所以他更是不惜代價將本人對境界的感悟也都一併儲存在了其中！

只是一直觀察著他神情的沙漠之主賽拉斯，卻是在此時五指捏緊阻斷了雷蒙的視線，等他抬起頭來之後才說道。「記憶之種只有當實力能力完全壓制凝聚者的時候，才有可能解除其中的禁制將所有的信息提取出來；但這種強行破解也有很大概率會導致儲存在其中的信息全部滅失，所以這也是『記憶之種』被稱之為最穩妥傳承方式的緣由。」

不清楚他是如何判斷的，所以雷蒙也便傳音發出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