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3章 歸來
聽到這裏的永夜終於有所動容，只是他剛想要開口，察覺到冰封花園的北方產生了一股隱晦而強大的永夜，神情一緊當即便離開了那床榻，出現在了懸空平台的北側邊緣。
跨位面遠征的夢魘之子軍團，在返回了極北之地的冰封之城時令城中的所有勢力都茫然了。
領命而去的光頭史丹尼很是茫然，而梅雷迪思對此也深感不解。
只不過返回冰封之城的所有軍團成員，神情間卻並沒有沮喪和哀傷，就連那些依附與夢魘之子的附庸種族成員，也都三緘其口不肯談論征戰的任何細節，只是將他們的收穫擺了出來，展示著其豐碩而令人垂涎不已的戰果。
被永夜分身所統領的聯合部隊，只剩下原本的三成，那些追隨著夢魘軍團一起出發的其他勢力，能夠得以返回者不到半成！
十指在永夜分身投影的肩胛上按動著，神情恬淡的梅雷迪思想要開口說話，將手中酒杯擱在了桌上的永夜，卻是轉過臉衝著那帷幔之外的人開口道。「說吧，城中現在都有著什麼傳聞……」
雖然在雷蒙抵達之後跟他只見過一面，但實際上在永夜離開冰封之城后城內外所發生的一切梅雷迪思都是知
「據說是這樣的，心境的徹底解脫才是邁出最後那一步的初始，如果不能令心境完全的寧靜和解脫、不能令自我達到釋然，那麼最後這一步便永遠都無法邁出……」
神情間很是有些複雜的永夜，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嘆道。「那小子好像正在衝擊，如果他能夠就此穩固下來那麼實力和境界都將超過我……」
「這不是割捨，也不是放棄，而是對過往的一切進行了一個了結。任何心結的存在都將影響到最後一步的邁出，我目前所處的境界多年都無法寸進，實際上也是知曉還沒有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所以才會沉迷沒有去嘗試……」
從那帷幔里跟過來的梅雷迪思，也看到了北邊的異狀，只不過境界的原因令她無法感受到永夜所察覺到的那種氣息，因為很是費解的開口問道。「怎麼了？那邊出了什麼事？」
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北側山巒之間，青色濃霧所形成的漩渦
位於冰封之城中央呈橢圓形的冰封花園，本就是永夜以其本體為依託所形成的隱秘之地，站在那虛空平台邊緣的永夜在將目光投向那冰晶之山的北側峰巒間之後，其眼瞳之中便閃現出了一抹驚訝。
「之前的三個月中，格雷西大人替他換取了大量資源，就連瓷人女孩阿妮塔都在他的教導之下有了明顯的提升，並且從南疆蛛獸們那邊所傳來的消息表明，他似乎是獲取了大量的無根之源，就連南疆的魔蛛之皇都在西斯族的位面遭受到他的重創，不得不提前陷入了沉睡……」
那麼多高階魔獸和以准天災領主級彆強者所進行的位面劫掠行動，顯然是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挫折。
雖然梅雷迪思說的極其鄭重，但失笑起來的永夜卻是搖了搖頭。「突破？哪裡有那麼容易突破的呀……八階之上便是達到了巔峰，想要寸進都無比的艱難……」
「嗯？弗納爾怎麼會跟這人類巫師有瓜葛？」
說著話的永夜攬住了梅雷迪思的纖腰，望著山巒間
「……之前曾經隨著梅雷迪思女士來此的人類巫師雷蒙已經晉陞到了八階之上，目前正在冰晶之山內靜修，他因為當年所遭受的襲殺，已經將砂岩獸族族長以及其族中十六位符陣師擊殺，並且將幕後指使者判定為第二軍團長弗納爾……」
聽到這話的永夜嘆了口氣，望著那已然升上天穹的青色漩渦搖了搖頭。「希望如此吧，一個能夠觸及到始祖境界者所擁有的經驗，遠比獲取什麼無根之源有用，只不過這樣的經驗可絕非是能輕易獲取的……」
說話間在梅雷迪思的手上輕拍著示意她停下來的永夜，坐起來之後便轉向梅雷迪思開口笑道。「這個人類巫師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嘩然的各方勢力都陷入了猜測之中，而直接返回了冰封花園的永夜分身也將冰封花園暫時關閉，令諸多勢力的猜測也就變得越加詭異起來。
「境界不好說，實力來說目前他應該已經接近我跟格雷西
「雷蒙？晉級到了八階？還將目標選定了我麾下的第二軍團長弗納爾……」
知曉永夜對於那最後一步也有著期盼和憧憬的梅雷迪思，聽完之後有所明白，想了想才繼續開口說道。「就是說如果他想要踏出那最後一步，所有的恩怨也就必須都進行解決，否則他就沒有辦法衝擊始祖的境界嗎？」
「回稟大人，城中流傳著對於此次遠征的諸多中猜測，只不過因為您禁止令的發布，所以諸多勢力都無法得知征伐的過程，對此顯得非常不解……」
目光一直對準了那青色漩渦的永夜，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這小子可能已經觸及到始祖的境界，其實力目前正在處於穩固的狀態，其心境也需要將過往的一些恩怨進行了解才能夠踏出那最後一步，所以如果弗納爾真的是曾經對他不利，那麼此事對於這小子就是必須進行處置的，否則他便無法踏出最後一步，我何必由此而招惹……」
半跪在帷幔之外的光頭史丹尼，介紹著城內的變化，只是隨著其開始講述之前城內所發生的事件之時，語氣卻是顯得有些猶豫，
也許是聽出來永夜的語氣中沒有了信心，神情間產生了一抹疑惑的梅雷迪思想了想才呀了一聲，轉過臉來衝著永夜說。「你也對阿妮塔進行過指導的呀，更何況在北疆聯盟的時候我所認識這個雷蒙是相當重感情的，您索性直接去找他進行詢問，我相信他是不會拒絕的！」
「據稱砂岩獸族襲殺他的原因便是由弗納爾而起，具體的情況因為您還沒有返回他無法查證，所以便拖到了現在……」
「難道說必須要割捨？」
帶有著濃重感慨的評價，令站在永夜身側的梅雷迪思越加的不解，只是思索片刻的永夜便將光頭史丹尼喚了過來，命令他立刻將第二軍團長弗納爾擒拿，對當年襲殺事件進行深入的調查，一定要將真相揭開。
但將冰封花園封閉區封閉起來的永夜，對此卻是諱莫如深，在安頓了之後便神情悠閑的半躺在那床榻之上，享受著梅雷迪思那手法生澀的按摩，品嘗著猶如是鮮血釀製的美酒。
察覺到那帷幔之後的氣勢有所提升的光頭史丹尼，汗都下來了，垂著頭趕緊加快了速度彙報。
「衝擊？衝擊始祖的境界嗎？他竟然真的可以達到那種境界和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