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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天劫之秘

第六百七十二章 天劫之秘

那個溫度極低,到處坑窪不平的星球,孫曉宣一臉平靜地盤坐在地上,隔她不過十里距離,李培誠也是一臉平靜地盤坐著。不過這次他的眼裡閃爍著有別以往幫其他門人渡天劫的期待目光。
紫衣使者急忙躬身應是,小心翼翼地退後,直到一定距離了,這才急速飛身離去。
「一個物質固有的頻率是不止一種的,就像一個原子它有無數條共振譜線,無非強弱不同而已,你以前跟我使用過原始吸收光譜儀,應該知道分析一個元素,我們可以選擇好幾條譜線,這些譜線都是那元素吸收性特強的譜線,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共振效果特好的譜線。修真者有三次天劫,無非在他到達大乘期前,會有三次真元法力波動的頻率剛好與天地間那種能量的波動頻率相同或極為接近。而且後面的共振效果比前面的更好,故威力更猛。」李培誠回道。
李培誠繼續解釋道:「要引起共振,頻率是最關鍵的,沒有共同的頻率,就算強大再大也是引不起共振。當修真者的修為境界不斷提高,他體內的真元法力散發出來的波動頻率跟天地間的某種可以產生劫雷的能量開始越來越接近,當接近到一定程度時,天劫也就形成了。渡天劫的過程中,你的心境得到了磨鍊,你的真元法力,肉身都得到了某種程度的淬鍊捶打,終於境界得到了突破,形成了不同的波動頻率,再不會引起天地中那種能量的共振,天劫便也就過去了。」
孫曉萱沒有往深處想,哦了一聲,然後問道:「是否有什麼眉目?」
此英俊男子如此大咧咧地邁步入蓮花教重地,又出手傷人,周圍早已經有人影掠飛,轉眼間把他給包圍了起來。
李培誠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拉起孫曉宣的手,道:「邊走,邊說。」
孫曉宣終於調息結束,雖然只有李培誠在場,她仍然隨手布了個迷霧陣,在裏面沖了個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裳,這才撤了迷霧陣。
此男子雙目冷傲地環視周圍,當他的目光掃過他們時,他們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凍起來了,竟是無法克制地產生俯伏叩拜的衝動。
「什麼,共振原理?你說天劫是因為共振引起的?」孫曉宣不可思議地瞪大了她那對大眼睛,驚聲叫道,接著她又立刻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孫曉萱終於有些釋然,美目佩服地盯著李培誠看,一臉調皮地道:「真想把哥哥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面究竟有什麼不同。」
天上的劫雲越壓越低,因為夫妻雙修的緣故,因為兩人曾完全融為一體的緣故,當李培誠靜下心神,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孫曉宣上時,雖然隔了十里,但李培誠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地感覺到了應劫人體內的變化,這種變化甚至在李培誠忘我的時刻,幾乎產生了是他自己身上變化的錯覺。
平地起狂風,狂風力道陰寒兇猛。
李培誠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且不說這天劫是不是由共振引起的。其實共振真的是很神奇的一種自然想象。曾記得,美國有位發明家特士拉曾說過只要給他一件共振器,他就能把地球一裂為二!雖然他沒做到這一點,不過後來他來到華爾街,爬上一座尚未竣工的鋼骨結構樓房,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件小物品,把它夾在其中一根鋼樑上,然後按動上面的一個小鈕。數分鐘后,可以感覺到這根鋼樑在顫抖。慢慢地,顫抖的強度開始增加,延伸到整座樓房。最後,整個鋼骨結構開始吱吱嘎嘎地發出響聲,並且搖擺晃動起來。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他覺得這個惡作劇該收場了,於是,把那件小物品收了回來,然後從一個地下通道悄悄地溜開了。」
對於這些科學故事,孫曉萱知道的卻遠不如李培誠,聽得有些入神。
英俊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邁步就朝谷內走去,似乎根本沒看到兩位看守山谷的合體期教徒。
李培誠笑了笑,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其實渡劫之人就是振源,而天劫就是被引起反應的共振體。剛才我曾細細觀察,你渡劫前真元法力散發出一種持續變化的頻率,而天地中某一種能量也因為這頻率漸漸起了變化匯聚,當頻率到了某一點時,終於天劫降臨了。整個應劫過程,你身上的頻率與天地那股產生劫雷的頻率出奇的相似接近,直到天劫快要結束時,你因為境界修為的突破,終於真元法力傳播出來的頻率與之前有了不小的變化,再沒有引動那股能量,天劫也就散了去。」
當劫雷進行到最後三四道時,李培誠猛然感覺到了孫曉宣那一直平穩的真元法力波動的頻率起了變化,一路攀升。到最好一道劫雷落下之時,真元法力波動已經變得與渡劫前有較為明顯的差別了。當然這個較為明顯是相對於李培誠的感覺而言,實際上若不是李培誠的感觀出奇的敏銳,以及同孫曉宣乃是夫妻雙修關係,這個變化稍不留神就會被錯過。
萬靈谷外,一道金光劃過天際,然後落在了萬靈谷入口處。
李培誠細細地體會,因為天象此時的變化澎湃洶湧無比,李培誠幾乎不需要分什麼注意力,就能察覺到周圍空間能量的變化,但孫曉宣身上的變化卻仍然需要他全神貫注地去觀察。
「那為什麼修真者有三次天劫?」孫曉宣緊接著問道。
因為大致已經找到了形成天劫的原因,李培誠心情大好,輕輕颳了一下孫曉萱小巧筆直的鼻子,哈哈大笑道:「也無非就一腦子的腦漿唄!」
李培誠正想回答,抬頭一看,乖乖,如今渡過天劫的孫曉宣竟是出落得更加動人,尤其那對嫵媚卻又不失英氣的美眸如今更加誘人勾魂,讓李培誠不禁有些看呆了。
孫曉宣很少見李培誠訓斥她,不禁有些難受地低下了頭,李培誠見狀知道自己有些言重了,用手溫柔地摸著孫曉宣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很多時候也被這個觀念給誤導了,就拿這天劫之事,其實還是有先入為主的原因在裏面,否則我應該能更早一點看出端倪來。」
蓮花老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去叫當今教主來見本老祖。」
再細一想,自己體內真元的渾厚程度實際上差不多已經相當於渡劫後期,卻遲遲沒感應到天劫,不正是說明了因為境界的原因,真元法力波動的頻率還停留在合體後期嗎?天劫自然也就不會降臨。
幾乎一致的拍子,就像心髒的跳動與脈搏的跳動一樣協調。這就是李培誠感覺到的孫曉宣與天地之間的聯繫。
孫曉萱點了點頭,兩眼猛然亮了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知道老祖宗駕到,弟子該死,弟子該死!」連連把頭磕得砰砰響。
劫雷一道道劈落下來,七彩羅帕雖然是極為接近仙器級的防禦法寶,仍然開始變得有些不支。孫曉宣急忙收起了七彩羅帕,祭出了仙器級法寶藍焰陰環。
但是要說這神秘莫測的天劫,讓所有修真者又怕又渴望的天劫竟是因為共振引起的,孫曉宣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接受這個說法。
劫雷劈落而下的巨大聲音,就像劈在了李培誠的腦子裡一般,讓他渾身一震,那個他探索了很久的奧秘,他終於找到了其中的奧秘,天劫的奧秘。
「何方妖……」一位面容枯槁,樣子尤為陰沉的紫衣使者手指英俊男子,剛剛把話罵到一半,被那英俊男子的如電目光給逼了回去。
眾人來不及細想這位蓮花老祖不在仙界享福,怎生反倒回到了人間,都噗通一聲全部跪地,高呼老祖宗。
科學研究上,猜想是一個突破,但猜想需要經歷不停的印證,最終才能成為真理。他現在只是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還沒有到達真理的終點。
李培誠又是一陣得意大笑,心想只要這個猜想沒有錯誤,一旦被自己研究出解決的辦法,就可以放開膽子修鍊了。
說著早已經身影一閃,一前一後,一左一右飛掠向那英俊男子,同時手起刀掌朝那英俊男隔空劈了過去。
「呸!呸!呸!」孫曉萱連啐了好幾口,白了李培誠一眼,嗔怪道:「哥,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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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培誠暫時還不想讓孫曉萱擔心蓮花教的事情,隨口道:「沒什麼,只是在想怎麼解決天劫的問題。」
「哈哈,看來引起天劫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這共振了。本質原因知道了,對症下藥,我想總能尋到合適的方法。只要能找到辦法延緩一下渡劫的日期,就算外界條件差一些,我宗門人的渡劫成功希望也會大大增加。」李培誠滿臉笑容地說道。
到時,蓮花教!李培誠兩眼不禁閃過一抹寒光。
英俊男子環視周圍黑壓壓的一片教徒,仰天一聲長笑,說不出的狂傲得意,笑聲回蕩在山谷,驚起了無數飛鳥。
「其實又何嘗宏觀世界,微觀物質世界的產生,也與共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像我們大學里學的原子吸收發射,特徵譜線等,全都是涉及到共振原理。甚至我們把原子的特徵譜線稱為共振線。不僅這些,像人除了呼吸、心跳、血液循環等都有其固有頻率外,人的大腦進行思維活動時產生的腦電波也會發生共振現象……」
這個時候哪有人敢阻攔,紛紛戰戰兢兢地避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可是天劫怎麼會跟共振扯上關係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孫曉宣沒再像之前堅持己見,只是從她的神情上看,她仍舊是不贊同李培誠這個觀點的。
紫衣使者走後,蓮花老祖揮了揮袖袍,冷聲道:「都起來吧!」說著繼續邁步不急不緩朝前走去。
「喂,哥,人家問你話呢?」孫曉宣俏臉微微一紅,半怒半嗔道。
孫曉萱開始陷入了沉思,只是兩眼仍是有說不盡的迷茫,畢竟這一切的變化她沒有親身體會過,也沒有李培誠這般敏銳的洞察力,很難感受到李培誠話里行間字字真理的震撼力。
體內真元晦澀的一放一收,在李培誠的感觀里放大了無數倍,如同人的脈搏一樣在跳動著,波動的頻率在以細不可查的速度發生變化,同時變得越來越晦澀。天上的劫雲似乎與那真元的變化息息相關,隨著真元波動頻率的提升,變得越來越劇烈,似乎隨時要爆發。
李培誠頓了一下,雙目閃起奇異的光芒,道:「其實不少科學家都說共振產生了宇宙和世間萬物,沒有共振就沒有世界。他們認為宇宙是在一次劇烈的大爆炸后產生的,而促使這次大爆炸產生的一個很重要原因便是共振。當宇宙還處於渾沌的奇點時,裏面就開始產生了振蕩。最初的時候,這種盪振是非常微弱的。漸漸地,振蕩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強,並引起了共振。最後,在共振和膨脹的共同作用下,導致了一陣驚天動地的轟然巨響,宇宙在瞬間急劇膨脹、擴張,然後,就產生了日月星辰,於是,在地球上便有了日月經天、江河行地,也有了植物蓬勃葳蕤、動物飛翔騰躍。只可惜這點,我們卻已經無法驗證了。」
孫曉宣感受到李培誠的溫柔,也知道李培誠是為了她好,漸漸臉上恢復了笑容,揚起頭,看著李培誠道:「那你說說看,為什麼天劫是因為共振引起的。」
其實之前不管無極魔君還是蒼浩等人渡劫前後,李培誠也都曾有那麼一點感覺,只是太過細小沒引起他的注意,直到今日因為孫曉宣的關係,這個關係被放大了許多倍,再加上之前的推測,才被他無限重視起來,同時也從某種角度上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想。
李培誠聞言,不禁又是一喜。他如今還只是合體後期,自是無法體會到孫曉萱這種感覺,如今聽她這麼一說,無異與更進一步印證了他的猜想。
「眉目暫時倒沒有,不過若天劫真是因為共振引起的,無外乎兩種方法,一種是壓制真元法力向外的波動,也就是強行壓制波動強度,強度太小,雖也會引起那麼一點點反應,但肯定不會引來天劫的。第二種方法就是改變真元法力的波動頻率,只要波動頻率改變了,自然就不會引來天劫了。」李培誠略一沉思,回道。
英俊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目中閃過陰冷寒芒,把金光霞衣的寬大袖子往後一甩。
李培誠一直在研究探索天劫之秘的事情,做為妻子,孫曉宣還是略有耳聞的,見狀,立刻上前一臉喜色地道:「什麼肯定是這樣了?是不是你已經窺得了什麼奧秘?」
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有突破?李培誠腦子裡閃過渴望的念頭。
孫曉宣剛剛撤了迷霧陣,就見到李培誠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道:「肯定是這樣了。」
兩人駕了一朵祥雲,飄飛在浩瀚無垠不見一人,只見亂石流飛的太空。
每每有劫雷劈下,藍焰陰環便像高射炮一樣朝天射出一朵絢麗無比的藍色火焰。
那紫衣使者按耐住內心的恐懼和驚喜,恭恭敬敬地站起來,束手立在他的身側,道:「不肖徒孫聽候老祖宗吩咐。」
把守山谷的蓮花教教徒,只覺雙目一花,眼前多了一位身披金光霞衣的英俊男子。
李培誠有些嚴肅地看著孫曉宣,批評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管多麼神奇的事情,它的背後必然有某種本質規律在操縱著,絕不會無中生有,也不要歸咎給看不見摸不著的天道。就像很多人把自己的遭遇歸咎給該死的命運一樣,其實說到底還是他自身的問題。」
「聽哥哥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天劫要來臨前,總感覺周圍能量波動異常,便很自然地認為自己的修為提升和膨脹引來天劫了,故條件反射地拚命壓縮體內真元,果然那種感覺便減輕了很多,直到後來再也無法壓縮收斂了,這才知道天劫無可避免。現在經哥哥這麼一說,仔細一琢磨,還真是應了哥哥第一種說法,相當於強行減弱了波動強度,故那種感覺就減輕了。」孫曉萱雙目異彩漣漪地說道。
事實上不要說孫曉宣,李培誠又何嘗不是,否則他觀察了這麼多人渡天劫,怎會到今天才突然明悟過來,固然有孫曉宣的緣故,又何嘗沒有他沒往這方面思考的因素在內。
「哼,不長眼的東西!若不是看在你們還算忠心的份上,本老祖就廢了你們!」英俊男子面無表情地自語著,聲音陰冷透人心肺,一邊不急不緩地邁步向遠處憑空飄浮在山谷千米高處的恢弘大殿走去。
孫曉萱芳心一顫,目光有些痴迷地凝視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心中感到無限的自豪。
藍色火焰至陰至寒,隱隱中與劫雷的至陽至熱竟有相剋的效果,讓孫曉宣在服用了一粒補元丹之後,一路支撐到了最後一道劫雷也沒有服用特意為受傷而準備的回靈丹。
李培誠見狀,繼續道:「你應該知道,關係到共振的有兩大因素,一個是頻率,一個是強度。」
孫曉宣也是理工科的大學生,自然明白什麼是共振原理。這是一種普遍存在與自然界中的現象,聲音的共振,力學的共振,電學上的共振,微觀世界的共振……可以說共振現在是無所不在的,無非沒有人細細去關心辨別而已。實際就算說它與萬有引力一樣普遍存在這個世界也是絲毫不為過的。
「好好,總算還有你這個不成器的徒孫記得本老祖!」蓮花老祖陰冷的神色有些轉暖,手朝那面容枯槁的紫衣使者招了招手,道:「你起來,到本老祖這邊來。」
噗通一聲竟是跪了下來,渾身戰慄不已。
猛然間,李培誠感覺到孫曉萱真元法力的波動維持在了一個較為穩定的頻率上,而此時天上劫雷終於狂暴到了極點,劫雷轟隆一聲劈開了劫雲,朝孫曉宣劈了下來。
劫雲消散開去,天地恢復了平靜。孫曉宣取出一塊元靈石靜靜的調息,努力恢復真元法力,美艷的臉蛋上露出滿意的微笑。而李培誠此時則早早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喜色地在原地來回走動,嘴裏念念有詞,手指不停比劃扣板著,顯然心裏在算計推導著什麼,不自覺中手嘴腦子並用了起來。
其餘之人正想祭出法寶把這膽敢擅闖萬靈谷的狂徒給擊斃了,突然見到紫衣使者跪地叩拜,心中大吃一驚,及至他們的目光掃過英俊男子那張英俊得近乎妖異的臉蛋時,渾身猛然一震,腦子裡情不自禁浮現起被供奉在大殿里的列代教主畫像,這男子不正是那位創立了蓮花教的蓮花老祖嗎?
萬靈谷乃蓮花教重地,不僅重兵把守,而且把守者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從僅僅兩位看守山門的人就有合體期修士就不難看出。
也是神秘莫測,充滿玄機的天道怎麼可能與那些基礎科學原理扯上關係呢。
兩位出手的人立刻如狂風中的兩片秋葉,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卷上了高空,然後狠狠地摔了下來。
李培誠臉上無法克制地流露狂喜的神色,不過他立馬就穩住了心中的狂喜,把心境恢復到古井不波的境界,這還只是一個猜想。
英俊男子立刻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殺氣,隨著洶湧凌厲而至的無形掌刀,破空疾至。
孫曉萱頓感到周身一寒,橫了李培誠一眼,道:「哥,你在想什麼?」
一股清冷的山風吹來,兩位看守山谷的教徒猛然清醒過來,互相驚駭地對視一眼,然後惱羞成怒地對著早已經踏過谷口,離他們有百米距離的英俊男子,怒喝道:「何方狂徒,竟敢擅闖我教重地!」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