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廢柴》目錄

153 終章

153 終章

門鍾鐵鏽暴露/如從此刻碰到/如何啟齒/再說一聲你好/微風擦過大樹/仍然飄起你每段禱告/如今如何長高/人生如何安好/願我在除夕里/再擁抱伴你到數/我還好/還是來到/挂念最歡樂路途/但後來漸變荒蕪/我還還/還是來到/再越過你的窗前/到十年後仍未年老。
如果能夠跟你一起分享,那就是幸福
閉上雙眼,你就在我眼眸里
你就在我的眼眸里
抬頭看看天空就會發現,那有多微不足道
布挺看看四周,又抬頭看看天:「這附近不會有人吧?」
站在一個嶄新的世界的入口
(歌自王傑《我還好》)
能夠變得多堅強呢?
中午前天空上那白色的月亮
※※※※
晉靜閉上眼,在腦海中回憶過去的時光。她用力深呼吸,終於將心情平復下來。睜開眼再看看熟悉的院落,報紙上說一個星期之後這裏將舉行拆除儀式,到時候會有很多媒體來報道。媒體們說這代表著一箇舊時代的結束,一個新時代的開始。但是對於晉靜來說,老巷子沒了,可以讓她回憶過去的媒介也就沒了。她只能將記憶鎖在心底。等高考結束,她會考到一個遠離這座家鄉城市的大學,開始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再以後……她有機會和阿布重逢于某時某地嗎?
回過神來己經不是孤單一個人
灑落而下的陽光
我跟你編織著夢想
對你而言,我也是這麼的希望著
正當晉靜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她聽到門口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同學,你再不去學校,可就要遲到了。」
親愛的阿布:真抱歉才給你寫信,高三的學習太忙了,我現在一個星期只能上一次網,班裡的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你在那邊還好嗎?己經過去半年多了,應該習慣美國的生活了吧?那邊好玩嗎?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匆匆忙忙流逝的每一天
覺得好美好美而看的入了迷
「啊?有嗎?」晉靜狡黯地笑了。
彷彿這裏還住著人一樣。晉靜站在院子中,她想到了自己和阿布的童年;想到了阿劍每晚在這裏練球;想起了他們在除夕夜放煙花,她哭著對阿布喊:「我不要你走!」想起了她和阿布在這裏的最後一個早晨,也是這樣陽光燦爛,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對阿布說一聲「再見」。
晉靜點點頭。
對你而言,我也是這麼希望著
晉靜騎到一個熟悉的路口,這裏往左拐就是她曾經的家——老巷子。她在路口猶豫了一下,最終拐向了左邊。反正她出來的很早,現在還有時間,不妨去看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布挺對她招招手:「嗨。」
重返這碎石路/門牌街燈己老/童年的天/曾從這雖共你創造/糖果店那味道/時常安撫你每段哭訴/如今如何長高/人生如何安好/願我在除夕里/再擁抱伴你倒數/我還好/還是來到/挂念最歡樂路途/但後來漸變荒蕪/我還還/還是來到/再越過你的窗前/到十年後仍未年老。
「我要的獎勵就是……你永遠和我在一起,不管什麼時候都別分開!」布挺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子,在她的耳邊呢喃道。這一刻他彷彿回到了半年前的球場,他終於抓住了那顆足球,抓住了幸福,而且絕對絕對不脫手!
像羊群般的雲靜靜的飄蕩
懷中的晉靜抬起自己的雙臂,輕輕環住了布挺的腰。
「那就好……」布挺看著晉靜笑了,然後猛然把對方抱在自己懷裡。這一次晉靜沒有掙扎,因為她早就知道了阿布會找她要什麼獎勵。
「當然有!」布挺皺起眉頭,「你說了無倫什麼時候都會兌現的!」
自行車響著歡快的鈴聲,從熙熙攘攘的大街來到了寂靜無一人的老巷子。那青石牌坊還在,上面的青藤也在。晉靜將自行車停在路邊鎖好,然後將放在路口的「正在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挪到樹後面。拍拍手上的灰,再看看四周,她走了進去。
晉靜猛地扭過頭去,看到了在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臉上掛著她熟悉的笑容,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能夠變得多堅強呢?
星期一的早晨,大家都忙著上班上學,晉靜也不例外。她騎著自行車混合在車流中,迎面的陽光射來很耀眼。
「真的是我。」布挺一步步走向晉靜,「你看有影子,不是鬼魂也不是全息立體影像。」他走到晉靜面前,伸出手輕輕拂掉了她臉頰上的淚珠,「你瞧,也有體溫,不是充氣人偶或者未來戰士。」
你就在我的眼眸里
忽然感覺到時間的長度
【全書完】
在看到那張笑臉的時候,晉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布!!」
一切就那樣結束了。
在那之前,也有我在你身邊,靜靜地微笑
「當然!我這人小心眼著呢,哼哼!別人欠我的,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唔唔,那你要什麼獎勵呢?」晉靜笑嘻嘻地問。
在流動的季節里
有點害羞的你在我身邊
把曬在外面的衣服纏繞著
這是張大爺家,也是小時候的雜貨鋪,裏面賣冰淇淋,賣棒棒糖,還買很多好玩的玩具。她和阿布很喜歡來這裏玩,張大爺也不趕他們,所有的小孩子他都不趕。大家都喜歡來這裏和他玩。後來張大爺去世了,他的兒子關閉了這家不賺什麼錢的雜貨鋪。不過那個時候晉靜和阿布也長大了,早就不來這種地方玩耍了。如今走到這裏,透過窗戶,看見裏面空蕩蕩的,彷彿還能看到張大爺坐在窗戶邊上,笑呵呵的拿著棒棒糖逗他們。
雖然也會遇到不順心的事
再往前走,看見了熟悉的紅漆大門,這就是她和阿布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了,是他們的家。
風旋風,伴著沙塵
等待花開的喜悅
最晚搬家的一戶也在一個月前搬走了,這裏現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腳下的青石板路坑窪不平,昨夜下過一場雨,她蹦蹦跳跳的躲著地上的水窪,看上去好像在跳舞一般。
三月的風承載著想象
老巷子要被拆了,本來去年冬天就要動工的。但是因為有釘子戶存在,所以拖到了現在。聽說只有那座青石牌坊會被保留下來,因為市政府說那是文物,而巷子裏面都是以後修起來的,所以拆了也沒什麼好可惜的。哪天
布挺抬頭看著天說:「啊,我突然想到了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就回來了。」
只要春天到了,櫻花就會持續綻放
最後一句話逗笑了晉靜,她破涕為笑。「你怎麼回來了?」
布挺將目光移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晉靜。他也有些不敢相信呢,前天自己還在美國洛杉磯,今天就己經出現在了晉靜面前。「呢,還記得高二那年學校舉行足球聯賽,之前讓我宣誓嗎?」
「這條巷子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門上的紅漆斑駁,因為沒人清掃,門框上掛著蜘蛛網,門媚上的門牌號也被灰塵擋住看不。晉靜伸手拂去那些蜘蛛網和灰塵,從背包中取出鑰匙,插入鎖孔,吱呀一聲推開了這道門。讓她有些驚訝的是,儘管這些日子沒有人來照顧,院子裏面的葡萄藤仍然長的很好,翠綠的葉子上還掛著昨夜的雨珠,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石桌上積了一灘水,猶如一面鏡子,映著綠葉藍天。一陣微風吹過,水而蕩漾。
「真的是你嗎?阿布……」晉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晉靜閉上眼,用力吸吸鼻子,好香好甜的糖果味道。她臉上露出了微笑,似乎自己真的吃到了那美味的棒棒糖一樣。
藍天那麼的清轍
一點一點的溫暖了早晨
「你還欠我一個獎勵呢。」
閉上雙眼,你就在我的眼眸里
晉靜假裝努力回想,過了一會兒她點點頭:「啊呀,我確實說過。怎麼,你專門從美國飛過太平洋,就是要來兌現這承諾的?」
晉靜則看著他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