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一卷 幽州雪

第十五章 新朋友

第一卷 幽州雪

第十五章 新朋友

「你有我大嗎?」劉備不高興地問道。
門外響起「啪啪」的掌聲,接著那天死乞白賴的要騎公孫瓚的白馬的毛家少年出現在門口,他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兩個家僕,懷裡抱著褥子和光滑的錦被。
「訪親。」毛宗道:「護送我一個遠親去。」
毛宗還沒說完,公孫瓚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劉修和劉備互相看了一眼,剛要說話,就聽到院子里一聲馬嘶,連忙站起身來,跟著走了出去,正好看見公孫瓚抱著那些白馬的脖子親昵的和馬說著話,那白馬搖頭擺尾,在他臉上蹭來蹭去,親熱無比。
劉修從來沒有相信過以德服人的那一套,他只相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面對公孫瓚的玩笑,他無心解釋,只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北邊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是漢人心病,現在還只是邊患而已,以後卻是長驅直入,蹂躪中原,甚至兩次入主中原。遠的不說,這三國以後就是五胡亂中華,長達三四百年的戰亂,幾乎把漢人的元氣損耗殆盡。
看著公孫瓚眼中自信的光芒,劉修暗自嘆了口氣,連連搖頭,心道你是有才,可是你和衛霍卻差得遠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大漢也不能和漢武帝那時候相比,桓靈二帝可是大漢歷史上有名的昏君,連給漢武帝提鞋都不配。
「嘿嘿,我已經查過你們的告身了,我比你大三天。」毛宗起身摟著劉備的肩膀,擠眉弄眼地笑道:「你就老老實實的做老幺吧。」
劉備努了努嘴,無可奈何的低下了頭。劉修見了,忍俊不禁,笑著連連搖搖頭,心道這小子如果知道他現在摟的是未來蜀國皇帝的肩膀,還能這麼隨便嗎?
「你……你這是?」劉修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毛宗,草字承明,請三位多多指教。」毛宗哈哈一笑,一邊讓家僕鋪床,一邊搓著手,故作豪爽地笑道:「我也是盧先生的學生,哈哈哈,我們是同窗啊。這個……上次與三位一見如故,非常希望能和你們多親近親近,所以嘛……哈哈哈……我們一起住吧。」
公孫瓚聽了這話,不好再問。說話間,毛宗的僕從已經鋪好了床榻,毛宗揮揮手,讓他們退下,自己往床上一倒,試了試,然後滿意地說道:「從現在起,我們就可要同居一室,共研經義啦。伯珪兄,德然兄,玄德老弟,以後可要多關照啊。」
毛宗得意的笑個不停,幾個人說笑了一陣,很快就熟稔得象多年的好友。毛宗性格開朗,公孫瓚豪氣干雲,就連劉備也有幾分豪氣,反倒是劉修因為怕露出破綻,顯得有些拘謹。不過毛宗對他並不漠視,很快就說明天莊園里的護庄要進行演練,希望劉修三人一起去看看。
劉修直皺眉,這小子年紀和劉備差不多大,怎麼一開口就殺殺殺的,難道真是武人家庭出身的緣故?
劉備還要再說,劉修瞟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挖苦毛宗。雖說毛宗有些少年脾氣,可是能做得這樣也算是難得,至少心性不壞,要不然的話,昨天他完全可以讓武軍候出手狠狠修理公孫瓚一頓。劉修雖然是個記仇的人,卻也不至於到處結仇,更何況現在還是在毛家的莊園里,從飯堂的伙食來看,毛家雖然是地主,卻還算不上惡霸。
「伯珪兄,其實說起來,我們也是英雄所見略同。對付這些胡人,沒別的,一個字,殺他老母!」毛宗一揮手,大聲大氣地說道:「我之所以看中了伯珪兄這匹馬,不是因為我貪婪,而是因為伯珪這匹馬真是良駒,如果能騎著它上戰場,一定能把那些胡狗殺得落花流水,這可比那些子曰詩云的有用多啦!」
「是嗎?」公孫瓚眉梢一動:「是行商還是遊歷?」
公孫瓚不知道劉修在想什麼,以為他是擔心鮮卑人的攻擊,倒有些不以為然,慨然道:「德然何必如此喪氣,鮮卑人雖然兇殘,其實不足為患。只要我大漢人不要沉迷於那些迂腐的經義之中,區區鮮卑人又能成什麼氣候?別看檀石槐現在得意,一旦我大軍出塞,他就和當年的匈奴人一樣只能遠遁漠北,苟延殘喘。」
劉備現在對公孫瓚很崇拜,下意識的就把毛宗當成了敵人,原本想再羞辱他幾句,出出昨天的惡氣,可是見劉修給他使眼色,卻沒敢再說。剛剛虛驚了一場,他現在還真怕再惹火了劉修,把他氣回家去。
毛宗尷尬的笑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臀部,劉備一見,忍不住笑出聲來:「怕是沒本事騎,摔得慘了吧?」
公孫瓚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一拍毛宗的肩膀:「承明,你這話我愛聽,對付這些胡狗,只有把他們打痛了才有用。行,以後你有機會去遼西,我一定給你找一匹這樣的好馬。」
劉修轉過頭對一直陪著笑的毛宗說道:「看不出你雖然紈絝,卻還是個講信用的人啊,不僅講信用,還提前還回來了。怎麼,過完癮了?」
「唉——」劉修長嘆了一聲,遺憾自己只知道寫個字,畫個美人,卻不知道一點先進的科技。這也難怪,沒想過要穿越啊,如果早知道的話,怎麼也得準備個大百科全書什麼的。
公孫瓚和白馬親熱完了,再看向毛宗的眼神頓時溫和了許多,毛宗順著杆子往上爬,建議公孫瓚把馬寄養到他毛家的馬廄里,有專人照料,也能喂些精料,公孫瓚愛馬,本來也不想把自己心愛的坐騎和那些駑馬拴在一起,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毛宗隨即讓人把馬牽到馬廄里去,自己卻接上了剛才的話題。
「那就一言為定。」毛宗歡喜得眉飛色舞:「不瞞伯珪兄說,我也許很快就有機會去遼西了。」
「那還能騙你?」公孫瓚覺得有些好笑地看看他,半開玩笑地說道:「德然,你也沒讀什麼書啊,怎麼跟那些書獃子一樣迂腐,還相信以德服人那一套?」
「彩!有志氣!夠豪爽!我喜歡!」
「伯珪兄,朋友有通財之義嘛。」毛宗有些懼怕公孫瓚,陪著笑道:「再說了,我也沒有搶你的馬,只是借了騎兩天,騎兩天而已。這不,才過了一天,我就給你送回來了。伯珪兄請看……」
「哪裡哪裡。」毛宗滿面通紅的擺擺手:「我有那麼差嗎?我是真的想和你們做朋友的。」
公孫瓚撇了撇嘴,不屑一顧:「誰和你一見如故啊,一見如故還硬要搶我的馬?」
公孫瓚一邊說著,一邊意氣風發地揮舞著手臂,彷彿他就是當今的衛霍,而檀石槐就是當年的伊稚邪,很快就要拜倒在他的面前,束手就縛。
劉修笑了笑,可是笑容很快又變成了苦笑,他看著笑容中帶著幾分羡慕的公孫瓚,很鄭重地問道:「鮮卑人真的這麼兇殘,年年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