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二卷 洛陽雨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主動出擊

第二卷 洛陽雨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主動出擊

「這就是你看中的人?」袁隗轉過頭對馬倫說道:「我就是絕了子嗣,斷了血食,也不能讓這樣的東西繼承我的爵位啊。」
沮陽?劉修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笑了,揮了揮手,示意羅氏先下去。羅氏見劉修確實認識這個女孩,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順手帶上了門。小女孩聽得她的腳步聲下樓去了,這才抬起手揉揉鼻子笑了起來,兩隻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兒,透著說不清的狡黠。
他不指望這份上表能有多大作用,更不敢指望袁隗因此而失去司徒之位,畢竟相對於四世三公的袁家來說,他這個已經失去了宗室身份的草民不過是參天大樹面前的一隻蚍蜉,但是只要別人知道他彈劾了袁隗,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那絕對不是劉修想看到的場面。
趁著午餐前難得的清靜,劉修坐下來,就著桌上剩下的筆墨,準備寫一篇奏表。上次打了袁術,這次頂撞了馬倫,後面肯定還會有更大的衝突。馬倫把他叫到袁府去,無非是先禮後兵,並不是真的想和解,劉修對此心知肚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和袁家的矛盾靠退讓是解不開的,只有對抗到底。
劉修很意外,居然還有人敢欺負陽翟長公主,侵佔她的地?他讓張飛細說了一下,這才知道裏面扯上了何貴人。何貴人的兄長,未來的大將軍何進現在就是潁川太守,而侵佔陽翟長公主封地的是陽翟大族郭家。何家和郭家有姻親,何進拉偏架,陽翟長公主也知道何貴人如今得寵,不敢直接和天子說,只好來向太后求情。因為宮裡的人都知道,天子對太后非常好,是個孝子,只要太后提出的要求,他一般都會答應。
「東家。」
目標清楚了:賣書,可是怎麼才能做出書來賣呢?他們在太學轉了半天之後,最後被拓碑的人啟發了。
畢嵐還是有些猶豫,想了片刻:「對付誰的?」
劉修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還能有誰,袁家唄。他老母的,上次和袁公路打了一架,你以為這件事能這麼完了?他們肯定要收拾我的。既然如此,我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準備上表彈劾司徒袁隗。
這個年頭好就好在還有點言論自由,只要不是憑空污衊,哪怕是三公也不能因言論而殺人,只要不是蠢到了極點的豬,就算惱火也只能在背地裡下黑手,表面上還要展現出應有的風度。而民間對於敢於仗義執言、指責權貴的人也非常讚賞,很多人甚至為了成名而故意這麼做——這就像是一場雙簧,指責權貴的人獲得了不畏強權的名聲,被指責的權貴得到了寬容大度、從善如流的讚譽,雙方各得其所,皆大歡喜。
劉修應了一聲,上了樓,樓上正在討論石鼓文的幾個儒生聽到他的腳步聲,都把頭扭了過來,劉修一眼就看到了上次見過的那個年輕人。劉修剛準備上前施禮,那年輕人便笑了,指著牆上的石鼓文說道:「好書道,這些都是你所作?」
「你好好看看,然後再告訴我該怎麼辦。」
劉修暗自讚嘆不已,利潤的威力果然是無窮的,這兩個宦官為了解決自身的經濟危機,琢磨來琢磨去,居然把雕版印刷術琢磨出來了,而雕版印刷術最終出現的時間好象還在幾百年後,雖然還不是最終的活字印刷術,也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可以算是,但也不完全是。」劉修對張飛沒有完全隱瞞,他需要一個能信得過的人。「我只是還沒有想明白,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東家,這個小姑娘說要找你。」羅氏說著,把那個小女孩推到劉修的面前,有些尷尬地說道:「一開市她就來了,指名要見你,說是認識你。我看她身上髒兮兮的,又餓得很,便先給她吃了碗面,又讓人給她洗了澡,這才帶過來見你。」
張飛鬆了一口氣,不管劉修有什麼計劃,只要他不是真的想做一個隱士就行。他也許可以不在乎富貴,但是張家不可能甘心讓他這個獨子去做一個隱士。
劉修懂他的意思,這封書札當然不會是為他說好話。
兩人琢磨來琢磨去,想到了用木板雕成小型的碑,這樣既方便拓印,又能節省紙張,但是一細算,成本也不低,特別是前期投入非常高,要知道校定的五經一共有六十幾塊石碑,最少的論語也用了兩塊石碑,更何況改成小型的木製碑后,字不能太小,碑的數量肯定會增加不少,這無形中也增加了成本。
讀書人對什麼最感興趣呢,當然是書,是經書,你看看有多少人遠道而來,只為在太學看一眼朝廷校定的經書就知道了。
劉修謹慎的選擇了彈劾袁隗在司徒職位上的政績作為攻擊點。袁隗擔任司徒這幾年,大漢的民生狀況進一步惡化,流民四起,水災和大旱接踵而來,經濟狀況進一步惡化,宮裡的郎官發不出俸祿就是明證,雖說這些問題肯定不是袁隗一個人的責任,但他作為文官之首,劉修用這個理由指責他失職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沒有任何誣衊之嫌。
「先生要做個隱士,待價而沽?」張飛也笑了,撇了撇嘴,好象看穿了劉修的用心。不應公府辟,不出仕,這都是做名士的套路,越是不肯做官,名聲越大,最後就能做越大的官。在張飛看來,劉修走的無非是這樣的一條路。
「你呢?」
劉修應了一聲,瞟了一眼羅氏,又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也沒太在意,繼續低頭寫奏表。他和羅氏相處的時是不短了,相互之間都比較隨便。
盧慎和張飛跟了進來,張飛一聲不吭的坐在旁邊,他雖然對劉修的做法有些不解,但是他對袁家的作派也十分不滿,並不覺得劉修頂撞馬倫有什麼不對。盧慎親眼看到了劉修推薦他入司徒府卻被馬倫拒絕的經過,他沒有指責劉修,只是訕訕地說,張氏對此很擔心,讓他寫書札給父親盧植。
袁術飛快地把奏表看了一遍,頓時勃然大怒,拍著胸脯大聲嚷道:「叔父,叔母,你們放心,我立刻去砸了他的麵館,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讓他知道知道得罪叔父叔母的後果。」
劉修謙虛了兩句,試探地問道:「不知足下如何稱呼?」
主題早就想好了,剩下的只是文字功夫,如何把文章寫得符合這個時代的規範,這才是劉修最頭疼的地方。以前寫《東胡志》的時候,最後有盧敏來潤色定稿,到了洛陽之後,基本沒寫過什麼文章,偶爾寫也有盧慎來把關,這次的問題太大,他不想讓盧慎牽扯進來,只能自己捉刀,不免有些頭疼。
「對,對付袁家這樣的偽君子,就得先下手為強。」畢嵐有些居心不良的鼓勵了一句,帶著奏表走了。
「恭喜恭喜。」劉修連忙祝賀。
「我姓唐,叫英子。」小丫頭說,「你不要問我是哪兒人,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人。」
你讓這樣的人繼承我的血脈,還是讓我斷子絕孫啊?
張氏驚魂未定,盧慎等人也非常緊張,面對馬倫計往不咎的善意,劉修不僅沒有抓住機會與袁家和解,反而當面頂撞馬倫,將事態進一步擴大,最終惹得馬倫大發雷霆,導致這次袁府之行不歡而散。
劉修想著活字印刷術很快就要問世,心裏不免有些想笑。宋代那個發明活字印刷術的也姓畢,這個也姓畢,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不過,作用是一樣的,活字印刷術的發明不僅僅是一項生意這麼簡單,它將直接摧毀世家大族通過壟斷知識來壟斷利益的根基,可以想像,一旦面世,世家很快就會發現它的殺傷力,畢嵐他們將會遭到多麼猛烈的反擊。
劉修看著張飛平靜的臉色,終於露出了寬心的笑容。他和袁家發生衝突,盧慎母子肯定是反對的,只是現在他撐著這個家裡的一切開支,一旦離開了他,就憑他們母子是無法在洛陽很好的生活下去的,所以他們現在就算有意見,也只能暫時容忍他,一切等盧植回來處理。毛宗和劉備顯然對他的做法有疑義,在沒有看清結果之前,他們保持沉默,只有眼前的這個張飛對他信心十足。
袁術匆匆走進了後院,面對臉色鐵青的馬隗和臉色同樣難看的叔叔袁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讓這一對夫妻這種表情。他小心翼翼的行了禮,剛準備彙報一下收拾劉修的準備工作,袁隗把一封奏表副本扔到了他的面前。
「我們算是半個同鄉。」那年輕人淺笑道:「我叫劉弘,字士毅,河間人,和侍中劉郃是同宗,最近剛蒙陛下聖恩,入宮為郎。」
劉修佯作不快:「我還能坑誰,我就是和你一樣,想為陛下分憂。大人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封書嗎,你又沒看到內容,以後就是出了事,也與你無關。」
「我暫時還不打算做官。」劉修的神態顯得有些自戀,但又信心十足,似乎做官對他來說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隨時想做都可以。
劉修很意外,連問發生了什麼事。畢嵐說,他聽了劉修的指點,去找賈詡問計。賈詡還真給他出了一條好計。賈詡說,你要想辦成這件事,應該多找些同盟,讓更多的人從中得到好處,這樣不僅你的本金有了著落,而且以後發生什麼事,你也有了幫手,不至於孤軍作戰。
……
他之所以把這項「發明」讓給畢嵐,可不是謙虛這麼簡單,為了巨額的利潤,畢嵐他們會和世家發生激烈的衝突,甚至發展成你死我活的鬥爭。而中下層讀書人卻不會被牽涉進來,他們會雙手贊成這項技術,因為這將使他們突破世家對知識的壟斷,無須投靠世家就獲得更多的發展機會,他們就算不站在宦官的一面,也不會站在世家的一面。保全他們,對保全大漢的根本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否則很可能會導致第三次黨錮,直接摧毀維繫大漢的最後一根紐帶。
畢嵐解決了大問題,心情大好,掃了一眼奏表上的封泥:「你不會拉我下水吧?這又是坑誰的?」
蔡邕聽說劉修想借老子五千言,非常好奇。他雖然是大儒,但是對黃老也非常熟悉,劉修和他聊了幾句,發現他對老子五千言的理解大多還是傾向於治國之道,和道術扯不上什麼關係,再加上蔡邕也忙,沒時間和他閑扯,他借了書便直接出宮,去了羅敷麵館。
他們不明白劉修為什麼要這麼做,而劉修顯然也沒有和他們解釋的打算,一出袁府,劉修就讓盧慎陪著張氏回家去,自己轉身去了東觀。
昨天和太平道的馬強馬元義說了幾句,雖然話不投機,但是他再次感覺到了太平道對老子五千言的推崇。他意識到自己要尋找的答案也許就在老子五千言,雖然以前他也讀過這部很有名的經典,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讀過的和最初的五千言是不是一樣。他雖然對經學所知有限,但是從手頭有的那捲史記來看,他所知道的古籍和現在的古籍多少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張飛連連點頭,對劉修言聽計從。劉修雖然只經他大幾歲,可是在這些事情上面,劉修有足夠的實力做他的老師。自從劉修擺平了上谷烏桓和遼西烏桓之後,他就已經確信了這一點。
怪不得今天陽翟長公主那麼大方,一出手就賞了十金,能賞他這麼多錢,那獻給太后那個女葛朗台的肯定更多。按照漢制,陽翟長公主是縣公主,陽翟縣是萬戶以上的大縣,但是賦稅其實也有限,每年也就是兩三百金的收入,這次估計被人欺到門上,逼得退無可退了,要不然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去求太后。
劉修先吹捧了畢嵐一通,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然後引導著畢嵐往活字印刷術上想,說如果這些木碑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就好了,這麼拼拼是一本書,那麼拼拼又是一本書。畢嵐這些天大概想這個都想得魔怔了,劉修剛剛提了個頭,畢嵐就恍然大悟,拍著大腿大叫道:「德然,你這法子好啊,只要刻好了這些字,以後不管印什麼書都行啊,投一次錢,以後就等著收錢啊。」
一聽說對付袁家的,畢嵐不再多問了。他對袁家勾結袁赦,內外通吃的做法也非常不滿,只是他自己名聲太臭,面對袁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他有心無力,現在有人願意跳出來和袁家斗,他樂觀其成,反正劉修這是封書,出了事也牽扯不到他。
如果不是手頭緊逼得他們考慮成本,恐怕他們已經開始雕版試製了,當然了,如果他們不缺錢,也未必就會想到這事。
過了幾天,劉修修改好了奏表,進宮去找畢嵐,想請他把奏表遞上去,畢嵐一看到他就拉著他的袖子不放手,連聲說,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看著像只小狗一樣圍著張氏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的唐英子,聽著她和張氏兩個比親母女還親熱的話語,劉備直皺眉:「大兄,你從哪兒撿來這麼一個小妖怪?」
但是劉修一點印象也沒有,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盧慎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出去了。張飛向前湊了湊,給劉修倒了一碗水,靜靜地看著劉修:「先生,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正在劉修斟酌字句的時候,羅氏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走了進來。
「你在宮裡小心點,不要被那些人臉上的笑容給騙住了。」劉修和張飛說了幾句閑話,最後關照道:「宮裡的人勾心鬥角最厲害了,一不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太后也好,霍玉也好,那些個中常侍也好,你不要得罪他們,也不要聽任他們擺布,如果他們要你做什麼事,你千萬不要隨口答應。不是不能幫忙,只是不能被人當刀使了。」
這年頭要想得到一部書,最常用的辦法是抄寫,但是抄寫一來耗時,二來容易出錯,成本高、效率低,而且質量不能保證,顯然不是一個生財之道。拓碑相對來說就容易多了,拓出來的文字不會有錯誤,相比于抄寫來說,速度又快,準確率也有保證,但是成本也不低。
「對了,陽翟長公主今天來找太后,是向太后申訴來的。」張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陽翟長公主的封地被人侵佔了,她告到潁川太守那裡,卻被人冷嘲熱諷了一頓。」
畢嵐覺得有道理,想來想去,就找到了尚方監渠穆。渠穆一聽有錢賺,也非常高興,兩人研究了好久,覺得數以萬計的太學生確實是一個值得重視的潛在客戶群。兩人就開始討論怎麼賺太學生的錢,不光是太學生,還有全天下的讀書人。
所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顯得非常重要。
「做名士,做名動洛陽的大名士。」劉修胸有成竹地說道:「然後讓你們一個個高官得做,駿馬得騎,滿足你們的願望。」
張飛點點頭。
「你寫吧,順便也給師兄寫封書札,告訴他這裏的情況。」劉修不以為然地說道:「大司農連大雩的錢都拿不出來,郎官們欠俸大半年了,朝廷手頭非常緊,春耕受旱災的影響又非常嚴重,今年肯定會全面歉收。讓他做好準備,不要指望朝廷的支援了。」
馬倫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這是他們成親二十多年以來,袁隗對她說過最重的話。他不僅否決了她要將過繼袁術的建議,而且直接質疑她的眼光,更是毫不留情的刺中了她心中的那個痛點。
……
一看到劉修眼中露出的疑惑,小女孩不等他開口,便搶先說道:「阿修哥哥,我們在沮陽見過。」
「你是哪一支的?」劉弘問道。劉修揉了揉頭,哈哈一笑:「好象是中山靖王那一支,不過我也不是太清楚,要問我父親才知道。」
劉修晚上帶著唐英子回到步雲里的時候,引起了一陣轟動。唐英子很活潑,又乖巧得很,很快就認識到這個院子里除了劉修之外張氏就是最重要的人物,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從小被人拐賣,最近才逃出來,現在無家可歸的事情說了一遍,立刻博取了張氏的同情,獲得了留下來的許可。
劉修很驚訝,重新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大約七八歲,圓圓的臉,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就是個機靈鬼,有些肉乎乎的翹鼻頭,鼻樑上還有幾點雀斑。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很可愛。
馬倫想在衝突之前佔據道德的高地,做出師出有名,而他偏偏不能讓她得逞,他要在大的衝突爆發之前讓人知道他和袁家有矛盾,袁家針對他的任何舉動都有報復的嫌疑。雖然這麼做不可能讓袁家收手,但至少能讓他們多少要考慮一下輿論,不要做得太明顯,讓人抓到把柄。
但這裏面的尺度非常有學問,千萬不要以為那些權貴真的是從善如流,如果你指責的問題稍有偏差,被他們找到了破綻,最後就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權貴們也許根本不用動手,只要暗示了一下,自有人把你搞得名聲掃地。
「我知道了,你多關注這件事的進展,但是不要做任何帶有偏向的評價。」
劉修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我說什麼了?畢嵐哈哈大笑,也沒興趣和他多解釋,轉身就要走。劉修一把拉住他,笑眯眯的把奏表塞到他手裡:「畢大人,我幫你出主意,你也幫我做件事吧?」
劉弘笑了笑,沒有再問。高皇帝的子孫多了去了,七國之亂之後,孝武皇帝一手酹金奪爵,一手推恩令,無數劉姓子孫淪為庶民,中山靖王那一支早在那時候就不是宗室了,問起來未免有些難堪。兩人說些閑話,劉弘對書畫也頗有研究,和劉修說得頗為投機。劉修讓人拿來了酒,坐在雅間里東拉西扯的閑聊了好一陣,劉弘才告辭而去。
早餐時間已經過了,麵館里沒什麼人,羅氏正帶著幾個胡女招待在打掃衛生,一看到劉修,羅氏有些奇怪,告訴他二樓有幾個客人想見他。
「路上。」劉修嘿嘿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劉備撓了撓頭,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會,嘆了口氣。他有預感,這個新來的小妖怪對他的地位將會產生嚴重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