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三卷 落日原

第二百九十三章 前度劉郎今又來

第三卷 落日原

第二百九十三章 前度劉郎今又來

「不錯,非常不錯。」劉修心花怒放,鬱悶了一路上的心情終於真正的放開了,回到楊樹湖,回到軍營,回到了自己地盤上的感覺……真好!他張開雙臂,緩緩轉了一周,享受著上千將士投向自己的摯熱目光,運足了丹田氣,朗聲說道:「將士們辛苦!」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晉陽學堂的幾個教授做出了更純的硝石。」
劉修沒有說話,賈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大漢崩潰的徵兆已萌,此時此刻,抓緊一切機會發展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實際的。他這樣的寒門子弟和袁家相比,先天上就不足,如果再掉以輕心,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被袁紹一口吞下。賈詡願意幫他,更多的是在幫自己。
盧氏揚起巴掌,瞪起了眼睛喝道:「再鬧?再鬧我揍你了。」
劉修哈哈大笑,各營的司馬都擁了上來,爭先恐後的和劉修打招呼,劉修一一寒暄,然後一起進了大營,大營里的將士們已經在各自的營壘排得整整齊齊,依次向劉修行注目禮,筆直的身軀充滿了陽剛氣,激昂的戰鼓聲像是敲在每個人的心上,讓人熱血沸騰。
「大人。」
「且。」關羽不屑一顧。
盧氏晃了晃手,還是沒忍心打下去,劉修衝著小道士張修使了個眼色,張修連忙帶著一個騎士趕了過來,一人牽著一匹副馬:「夫人,有我們護著,不會有事的。」
賈詡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厚積薄發,大人沒有袁家四世三公的積累,所以目前處於劣勢。可是正如有錢才能打仗,但有了錢卻未必能打勝仗一樣,北伐對大人來說其實是一個機會。袁紹是個人才,也不能說他不會用兵,但是他這次有些太託大了,五萬騎兵出草原,最好的結果是無功而返,最壞的結果是……」他頓了頓,「……全軍覆沒。」
原本喧鬧的大營突然一靜,似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鼓聲代表的意思。賈詡含笑說道:「大人見諒,我一直沒有把洛陽的事告訴諸將,知道這件事的目前只有幾個長史。剛剛得知大人歸來,倉促之下,未驚動各營的將士。」
「天子說要讓他的弟子出仕,不知結果如何?」
當晚,劉修入住美稷城,單于羌渠和使匈奴中郎將田晏並肩來訪,他們詢問了關於北伐的詔令之後,田晏有些尷尬地說,「我已經接到了征北將軍的命令,馬上就要趕赴設在高柳的征北將軍大營聽令,大人有何吩咐?」
「一個百夫長也算是利器?」呂布眉梢一挑,握了握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這是好事啊。」劉修哈哈一樂,「什麼時候能再出幾個呂奉先,我們就更不怵鮮卑人了。」
盧氏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茫茫的草原,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風雪姑娘本就是草原上的兒女,看到草原就像是回家一樣,難免有些興奮,倒也算不上失敗。大人,你也不必緊張,道法自然,本來就強求不得的。只要努力去做了,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劉修眉毛一皺,這怎麼有點像託孤的意思?他看看羌渠,于扶羅也詫異地抬起頭看著父親。羌渠慘然一笑:「匈奴人四分五裂,征北將軍出手大方,不少人已經投靠了他,我這個單于空有其表,這次也只能隨眾行事。不瞞大人說,我對北伐之事甚為悲觀,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返回塞內,所以……如果萬一有事,請大人看在我為大漢效忠的份上,立我兒為單于。」
張飛一邊笑一邊說道:「他就是呂布呂奉先,和趙子龍並稱先生帳下的兩大美男子。」
羌渠搖搖頭,站起身,招手叫過於扶羅:「跪下!」
于扶羅拜伏在地,泣不成聲。
呂布正好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中,對關羽的反應非常詫異,他非常不高興,但是沒有發作,只是有意無意地看了關羽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
進帳之後,劉修接見了今日比武較技的優勝者,宣布大饗,營中一片叫好聲,輜重營椎牛宰羊,將一壇壇美酒送到各營,大家吃肉喝酒,盡興而歸。
劉修心情沉重,長嘆不語。
田晏窘迫的笑了笑,拱拱手,退了出去。羌渠靜靜地坐著,劉修端起酒杯,打量著他:「單於是不是想把于扶羅和那一千匈奴騎兵帶走?」
劉修的臉色有些黯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陛下希望藉助袁家的力量解決北疆的威脅,至於以後,他想的無非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類的手段。」
眾人大笑,關羽站在外面,一臉嚴肅地看著呂布,問張飛道:「翼德,這是誰啊,聽起來像是個無行浪蕩兒似的。」
三月中,劉修回到了楊樹湖,胡市的市門緊閉,年前的那一撥交易高潮已經過去,新的交易高潮還沒有到來,胡市裡非常安靜,只有呼嘯的北風不知疲倦的扯動著市旗,獵獵作響。與胡市相隔數里的楊樹湖大營卻熱鬧歡騰,老遠就聽到戰鼓聲,叫好聲此起彼伏,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
劉修眨了眨眼睛,還是不說話。
將士們齊聲應道:「保守衛國,不辛苦!」
「我心中有數。」
「你學好?」劉修哈哈大笑:「不偷腥的貓我見過,可是被女人倒追卻無動於衷的男人我還沒見過。沒聽過嗎,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
盧氏看著遠處和風雪一起追逐打鬧的兒子們,眼神中有些落寞和苦悶,她默默地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劉修奇怪地打量著她,覺得她的神情有些怪異,盧氏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自覺的伸出手撩起腮邊的一綹髮絲,轉過頭迎著劉修的目光,強作鎮靜地笑道:「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人。」
「沒什麼,將士們正在進行日常的操練,今天是大饗日,不管哪項技能,只要能進前十的都有肉吃,有酒喝,將士們誰也不肯落後,故而高潮迭起,有一個樓煩士要挑戰呂奉先,雖然最後輸了,可是箭術也著實不錯,不管是跪射、立射,還是馳射,都拿到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于扶羅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跪下了,羌渠跟著跪了下來,父子倆一起向劉修磕了個頭:「大人,我也接到了征北將軍的命令,將率領一萬三千匈奴騎兵隨征北將軍征戰,匈奴人受漢朝大皇帝的恩惠,不得不聽令於征北將軍,請大人原諒。」
各營轟然響應:「恭迎大人回營!」
劉修無所謂的笑笑,他雖然還是北中郎將,但是權利已經沒有那麼大了,不僅涼州和幽州的兵權從他手中割了出去,連匈奴單于庭的力量也被劃撥給了袁紹。匈奴人這次出動一萬三千騎,已經是各部落所有的力量,再加上田宴手下的五千匈奴騎兵,袁紹已經奪走了幾乎所有的匈奴騎兵。
劉修眼神一縮,笑容頓時一冷,暗自哼了一聲。
「多謝大人。」盧氏轉身也拉過一匹戰馬騎了上去,和劉修並肩而行。打量著眼前廣闊的天地,盧氏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忽然說道:「張角來找過我。」
劉修忍不住笑了,呷了一口茶:「文和對這次北伐的事如何看?」
「多謝大人。」羌渠按下於扶羅的頭,讓他跪伏在劉修面前:「我這個兒子不成器,只有在大人帳下還有點長進。我不在并州的時候,請大人多多教誨。」
「阿母,我要騎馬,我要騎馬。」
劉修非常詫異,張角的胃口不少啊,居然想把這幾個州一網打盡?他隨即又笑了,開玩笑,這幾個州佔了大漢一大半的人口賦稅,也是世家豪強最集中的地方,袁隗能讓你得逞才怪了。我爭并州成功,一方面是天子信任我,另一方面何嘗又不是并州貧瘠,袁隗不屑來爭的原因。
「多謝大人。」羌渠抹了抹眼中的淚水,用力拍了嚇傻的于扶羅一巴掌,厲聲喝道:「狗東西,還不謝謝大人?」
呂布翻了個白眼,很無奈的聳了聳肩:「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
「這沒什麼,你安心的去便是了。」劉修笑道:「陛下的詔書,我也知曉的,你知恩圖報,我非常高興,好好在征北將軍帳下作戰吧,我們大漢不會虧待你的。」
開闊的視野讓劉修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他轉過頭對馬車上的盧氏說道:「夫人,看樣子不僅是我失敗了,風雪的性子也沒改多少。」
解了黨錮之後,大批的名士、黨人回到了朝堂之上,州郡之中也不少,但是這些人似乎更偏激了,與天子之間的矛盾又有趨於激化的跡象。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要麼是下一次黨錮,要麼就是土崩瓦解,覆滅在即。
張魯看看盧氏,見母親點頭應允,頓時喜上眉梢,爬出馬車,在張修的幫助下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背,追趕張衛去了。盧氏看著兒子歡快的背影,既欣慰又擔心。
劉修高興地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消息,雖然得到更純凈的硝石離做出炸藥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這畢竟是向一個正確的方向邁出了第一步。賈詡去年為了幫他爭并州,一口氣給了晉陽學堂三年的經費,如今他又回到了并州,晉陽學堂的道士們可以安心的研究了。
緊接著,營門大開,首先是中營奔出兩列鐵騎,旌旗招展,蹄聲隆隆,如驚雷,如洪水,呼嘯而來。緊接著,左右兩營也打開了,各有兩列鐵騎衝出了大營,如兩條長龍一般迅速包抄過來,煙塵滾滾,殺氣騰騰。
「之一?」劉修想了想:「另一個是張角?」
那號角兵也不生氣,鼓起了腮幫子,奮力吹響了號角,將劉修歸來的消息傳到各營。
「什麼好消息?」
盧氏一手拽著一個,「你們慢點,慢點,以後有你們騎馬騎得怕的時候,這麼急幹什麼。」
「是的,可是那些豪強背後有人撐腰,青州刺史吳幹多次上書彈劾他,連天子都有些不放心了,召他緊急回京述職。」盧氏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去年司徒府上計,他又得了個殿末,濟南的上計吏被打得皮開肉綻。」
就在劉修看得眉開眼笑,張魯等人看得心驚肉跳的時候,鐵騎已經將劉修一行圍在中間,一聲號角長鳴,奔騰的鐵騎迅速減速,圍成一圈,將士們翻身下馬,單腿跪地,齊聲大吼:「恭迎大人回營!」
劉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憋了一會,又慢慢的吐了出來,鄭重地點點頭:「你放心去戰鬥吧,希望你吉人天相,凱旋歸來,萬一有什麼事,我一定讓于扶羅做下一任單于。」
關羽興奮得漲紅了臉,撫著環刀,緊緊地跟在劉修身後,享受著將士們目光中毫不掩飾的熱情。呂布看得非常不爽,「這傻小子哪來的?」
劉修詫異的轉過頭看著她,打量著她的臉色。盧氏的眼神有些閃爍,咬了咬嘴唇,低下頭,撥弄著手裡的馬韁。「他在濟南殺伐太重,得罪了地方豪強,有人要刺殺他。」
「營里這麼熱鬧,幹什麼呢?」劉修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重甲士百夫長。」賈詡微微一笑,頓了頓,又說道:「大人手中的又一利器。」
張魯回頭看看盧氏的臉色,猶豫著退了回去,張衛卻不依不饒:「我現在就要騎馬。」
「大人,我們本來就不怵鮮卑人。」呂布大聲說道:「雖然鮮卑人號稱生長在馬背上,可是不論是長兵短兵,我們都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拍了拍手,衝著身邊的號角兵大聲罵道:「豎子,眼睛瞎啦,看不到大人回來了,還不吹號讓那幫兔崽子出來列陣?」
「他武技高明,想必不會有人能傷得了他。」
他手下還有幾十萬匈奴百姓,如果強行徵兵,他也能征一兩萬人,但他對匈奴人許下的諾言就被打破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這個打算,憑藉手中已有的一萬騎,守住并州已經足夠。
「我不,我就要騎馬。」張衛氣鼓鼓的大聲說道:「坐了一個月的車,我腿都麻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心情不好,所以整個隊伍的氣氛都有些低落,此刻見他露了笑容,一直窩在車裡的張魯和張衛立刻歡騰了起來,搶先往外爬。
「夫人放心,張修做事很謹慎,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賈詡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立更大的功,逼袁紹玩真的。」
不過,天子既然特別召張角進京述職,想必不會讓袁隗得逞,司徒府對官員的任免最終還是要通過尚書台,尚書令陳寔對袁隗當然有些幫助,但如果天子不點頭,他們也沒辦法。
「這……」劉修既驚訝于這些將士迅速的反應,標準的戰術動作,流暢的騎兵隊形,又驚訝於他們此刻整齊劃一的行為。
賈詡帶著一些僚屬縱馬而來,呂布緊隨其後,他穿著戰甲,卻沒戴頭盔,頭上一頂紫金小冠,和劉修戴的一模一樣,一朵紅絨球在冠前突突亂顫,更襯得呂布帥氣逼人。
「我說過,陛下雖然不是智者,卻也不笨,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個人的身上。」賈詡淺淺一笑,卻有些說不盡的無奈:「大人,不管袁家能不能打贏這一仗,他們掌握兵權卻已成定局。有冀州的財力作為支援,再有汝潁之間人才的輔助,袁家的力量超出了陛下能控制的範圍,他要想以輕馭重,以小搏大,就只有藉助大人。大人,這是一個機會。」
「你處理得很妥當。」劉修握著賈詡的手,輕輕的捏了捏。賈詡是這次他能回到并州來的最大功臣,如果不是他果斷暴烈的手段,袁隗不會輕易放棄并州和這一萬精騎。這可是他的立身之本啊,如果被袁紹拿去糟蹋了,且不說他哪一天才能東山再起,老爹那一關他就過不去。
宴后,劉修留下了賈詡,面對面的喝著茶,交流著別後的情況。對劉修誠懇的感激,賈詡並不激動,只是笑笑:「大人,我只是不想再被袁家的人趕得到處跑而已。」
「袁紹不笨,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興師動眾的出塞,鮮卑人避其鋒銳遠遁,他打幾個小勝仗,然後見好就收,報到朝廷的時候,他就是大勝,斬首數千,然後陞官加爵,甚至可能將北疆兵權全部抓在手中。」
劉修知道,田晏和夏育對在他的帳下聽令都有些不爽,只是看在段熲的面子上,他們沒有明言反對,現在有機會和袁紹這樣的世家子弟套上關係當然不肯放過,他們是邊將中最能打的宿將,袁紹倚重他們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這一仗打贏了,以後的仕途一片光明是不言而喻的。
劉修無聲的笑笑,他這些天心情不太好,但擔心的並不是檀石槐,他原本就沒把指望放在什麼房中術上,既然盧夫人也說檀石槐的境界應該比他高不出太多,那他有現成的辦法,那就是多找幾個猛人圍毆他。他現在手下不僅有呂布、許禇和關張趙這樣的猛人,還有無堅不摧的重甲士,這麼多人圍毆檀石槐,不相信還擺不平他。他擔心的是北伐,在他看來,北伐的勝算只有三成,更大的可能是袁家藉著北伐的機會掌握兵權,天子想火中取栗的結果很可能是弄巧成拙,丟了夫人又蝕兵。
劉修心中一緊,這麼一來,我豈不是又被他捏死了?「那……又當如何?」
就在此時,大營里忽然爆發出一陣海嘯般的吼聲:「恭迎大人回營!」
「大人,這隻是為了歡迎大人練就的一個小戰術。」呂布咧著嘴直樂,「大人看著還行吧?」
光和三年二月初,劉修又一次來到美稷,出了長城,離開了似乎走不完的山路,回到一望無際的草地上,一直安靜嫻淑得像個大家閨秀的風雪突然精神起來,興奮的一踢戰馬,尖叫著衝出了隊伍,一騎絕塵,向天邊奔去。鐵狼不敢怠慢,顧不上請示劉修,帶著幾個鮮卑侍衛,緊緊跟了上去。
「北中郎將府已經沒有督三州軍事的職能,這次北伐連我本人也聽命於征北將軍,擔負攻擊西部鮮卑的任務,至於你們的任務,自有徵北將軍下達,我就不多嘴了。」劉修平靜地說道:「如果要說,也只有一句話:小心點。」
劉修翻身下馬,先拍了拍呂布的肩膀笑道:「奉先,半年不見,你又漂亮啦,最近又勾搭誰家的姑娘、媳婦了?」
盧氏忽然說道:「我們要抓緊,我得到消息,太平道也在做同樣的事。」
「正在辦理,揚州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現在可能在爭取兗豫青徐和冀州。」
呂布尷尬的笑笑,湊近了低聲說道:「大人,我現在學好了。」
「大人。」
張魯兄弟緊緊地跟在盧氏身後,一人拉著盧氏的一隻手,此時此刻的劉修和他們印象中的劉修差別太大了,誰曾想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那個人居然有這樣的威勢。
「阿母放心好了。」張衛有些急不可耐的爬上馬背,在那個騎士的護衛下向前奔去。張修跳下馬,衝著車裡眼饞不已的張魯拱了拱手:「系師,請上馬吧。」
賈詡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轉了轉眼珠:「大人,你覺得陛下在想什麼?他雖然不算什麼智者,可是袁家的野心他應該不會看不出來。」
「是的,可是陛下不是高祖,他沒有那樣的力量。」賈詡緩緩的轉著手中的茶杯,慢吞吞地說道:「他只能借力。如果我猜得不錯,大人這段時間在洛陽的表現應該相當不錯,天子是信任你的,所以……你應該是他的選擇之一。」
……
「那你小心點。」盧氏不放心的關照道。
劉修沒有吭聲,他知道這裏面的原委了,張角要殺豪強,均貧富,得罪了以袁家為首的世家,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利打壓報復張角,按照規定,上計殿末的太守是要降職甚至免職的,這是袁隗他們要利用手中的權利把張角這個破壞規則的異類擠出去。這種事情以前就經常有,在官場上不是沒有異類,不過異類通常都要承擔非常大的壓力和阻力,沒有足夠的實力是行不過的。張角不過是一個草根,他的實力在流民,而在官場上,流民是沒有機會說話的,他們對張角的擁護不僅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成為張角的罪名而被袁隗他們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