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四卷 黃巾亂

第三百一十八章 魔鏡

第四卷 黃巾亂

第三百一十八章 魔鏡

「沒事,你兒子這麼好的身手,誰能打傷我啊。」袁術眉飛色舞,一邊把母親扶回屋裡,一邊大講特講他率領北軍和西涼鐵騎馳援袁紹的事情,最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阿翁,這次我可吃了虧了,本初向劉修求援,卻不肯告訴我,可是他不知道劉修根本不想救他,我又沒兵,只好向劉修求情,才向他討了一萬步騎。為了這個,我還向他跪下了呢。」
蔡邕看到這兩面鏡子,也吃了一驚,半晌沒有說話。
袁術不屑的搖搖頭:「不是,他和劉修不是同族,他是中山靖王之後,是真正的宗室。劉修能尚長公主,肯定不是宗室,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清,他父母到現在還下落不明……」袁術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唉,不對啊,他父母失蹤快三年了吧,怎麼也沒聽說他派人找過?」
「劉備?就是據說和劉修是同族的那個?」
袁氏大步走上前來,抬手抽了袁術一樣,一把搶過兒子,瞪了袁術一眼:「誰無賴,就是你無賴,一回家就搞得雞犬不寧。」
他一直習慣並且得意于自己二十齣頭的大好年紀,從來沒有相過自己其實和趙雲、呂布一樣也蓄了須,如今在鏡子里突然看到,不免有些意外。
袁逢不放心,又問了問,袁術趁機說了袁紹幾句壞話,這些都是在路上都想好的,他又是說謊說慣了的,簡直是張口就來,最後說到在落日原與彌加等人交戰,步卒力量不夠,他親自上陣,險些被鮮卑人砍死的情節,眼中還流下了淚水,把傷口指出來給父親和母親看。袁逢看得心驚肉跳,李氏更是哭得眼睛紅紅的,大罵袁紹歹毒,想要借刀殺人。
蔡邕冥思苦想,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沒辦法,只好向劉修請教。劉修來了興緻,索性給蔡邕講了一些光學的基本理論——複雜了他也不懂,最多也就是折射、反射這些入門知識,不過這些他看起來很簡單的光學知識在蔡邕聽來卻新奇得不得了,他如獲至寶,一一詳細記錄了下來,決定等自己揣摩明白之後就傳授給學堂的學生們。
在一片驚嘆聲中,劉修非常淡定,對於道學院的幾個道士立刻將魔鏡做成產品銷售的熱情,他潑了一些冷水。他對道士們說,魔鏡是新奇,但是玻璃的質量還不過關,銀只能鍍在外面,這樣帶來一個問題,時間一長,銀就會被磨花,人家花大價錢買的東西如果這麼容易壞,那誰願意?你們還是把心思放在玻璃質量的提高上,到時候把銀鍍在背面,這樣就能極大的提高鏡子的質量,不至於影響口碑。
「本初也急了?」袁逢有些詫異,袁術不懂沒關係,如果袁紹也不懂,那就不應該了。
袁術點了點頭,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盧夫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劉修臉一紅,這才回過味來,那就是他自己。他看別人留鬍子看慣了,卻沒看過自己的真面目。這個年代的銅鏡雖然在後世是稀有的文物古董,但說句實話,真正的實用價值很一般,質量再好的銅鏡看人都有些模糊,對於用慣了玻璃鏡子的他來說,那效果差得太遠了,更何況他從來不照鏡子,因為他根本沒有化妝的習慣,這也是他和這個年代的很多男子一個最明顯的區別。漢代不論男子女子,只要條件許可,都有化妝的習慣,只不過有濃妝和淡的區別,普通男子可能只是修修鬍鬚和眉毛,有的只是抹些粉,對自己容貌非常看重的則和女子一樣描眉塗朱,用香薰衣,至於佩帶香囊什麼的就更不稀奇了。對這些習慣,劉修一直比較排斥,連香囊都不肯帶,覺得那太脂粉氣。
袁基一看他那副龍行虎步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家的名將回來啦,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嘿,你這什麼話,這可是我家,不是你家。」袁術也不生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姊姊鬥著嘴。袁逢夫婦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著袁術那副無賴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直嘆氣。
袁術進了中庭,正看到長兄袁基從裏面出來,老遠便大聲叫道:「兄長,可好么?」
「鎮北將軍怎麼了,那不是還比他這個征北將軍低半級?」袁逢不滿地哼了一聲:「天子不下詔,他就安安穩穩的在那裡獃著就是了,難不成劉修還敢去奪他的兵權?我聽說劉修已經離開了北疆,很快就要回洛陽了。」
「非常好,還有呢?」
「當然。」袁術眼珠一轉,「他雖然嘴上不說,天天和那些名士喝酒,可是我知道他心裏也急得很。」他舔舔嘴唇,「特別是知道劉修升了鎮北將軍之後。」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為什麼。」劉修說道:「其實不是所有的鏡子都是這樣的,有的鏡子照出來的人像會是倒的,還有的鏡子能變大變小。」
袁逢皺起了眉頭,袁紹已經寫信回來了,說到了袁術帶著糧草去接應他的事,不過說得比較簡單,只是說袁術和劉修安排的皇甫嵩等人一起押著糧草,趕到落日原,保證了大軍能順利回塞,具體情況卻沒怎麼說。現在聽袁術一講,似乎這裏面還有些隱情,袁紹讓袁術在塞內留守,除了兩百親衛和幾個虎賁郎,居然一點兵力也沒給袁術留。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袁紹做得可有些不對了。
道士們佩服不已,紛紛讚歎劉修想得遠,考慮得周到。一想到金光燦燦的前景,他們熱情高漲的投入了新一輪技術研發之中。
袁逢陰著臉,半天沒有說話。袁術一邊假惺惺的勸著母親,一邊問道:「阿翁,戰事都結束幾個月了,捷報也早就到了洛陽,怎麼封賞還沒下來?邊關的將士都等急了,再拖下去,發生兵變怎麼辦?」
「當然。」劉修神秘的一笑:「你有沒有注意到,這裏面的人像正好是相反的?」
「對了,你的北軍的幾個校尉以及皇甫嵩處得如何?皇甫家在涼州很有威信,你和皇甫嵩並肩作戰,有沒有試探過他的意思?」
「那就這麼拖著?」
「他既然對我們袁家起了心,想對汝潁世家下手,又怎麼能大加封賞,難道剛剛加官晉爵,把他們當成功臣,轉眼就罷官削爵,斥為叛逆?」馬倫的聲音不緊不慢,可是那話音里總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味道,聽得袁術一陣陣的心驚肉跳。「北疆大戰,劉修是首功,接下來就是你和本初,現在劉修不過是封了個鎮北將軍,那你們還怎麼封?他一直拖著不下詔,就是因為他沒法封,也根本不想封。」
袁術停住了手,怔怔地看著馬倫,馬倫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想想,凡是不合理的事,總有不合理的原因,天子做出這樣的舉動,背後究竟有什麼用意。」
小楊修白了臉,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盧夫人贊同地點了點頭。時間不長,蔡邕趕來了,聽了劉修請他做賦的話,他雖然沒有拒絕,卻有些不以為然。劉修正好也閑著,靈機一動,便畫了凸鏡和凹鏡的草圖,讓盧夫人去安排老道士一起加工。
袁術半天沒說話,心裏非常生氣。搞了半天,天子不想封賞,反而要下黑手,而袁家也趁機繼續掌握兵權,坐待生待。大家都揣著聰明裝糊塗,真糊塗的只有他一個人啊。
「嗯,總算動了點腦子,那你覺得是為什麼?」
盧夫人和老道士興沖沖的走進了劉修的房間,獻寶似的將一隻裝飾精美的錦盒放在劉修面前,然後得意的笑著,和考試得了一百分,等著家長誇獎的孩子一樣。
「你啊,不是笨,是懶。」馬倫笑道:「你再想想,他除了想壓制我們袁家的戰功,要讓劉修繼續控制并州之外,還想做什麼?」
「放下我兒子!」袁術的姊姊從屋裡走出來,見狀連忙叫了一聲。袁術嘿嘿的怪笑了兩聲,捏了捏楊修的鼻子,「快說,誰是無賴?要不說,我就不放你,把你送給鮮卑人。」
袁術轉了轉眼珠,從案上拿起一隻橘子剝著。「好象是有些低了。按照以前天子對他的寵信,他這次又立了這麼大的功,我一直以為至少會封為前後左右四將軍之一,說不定有可能封為衛將軍,沒想到只是一個鎮北將軍,比本初現在的官職還低一些呢。」
袁術點頭答應,進去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跟著袁逢趕到袁隗府中。袁隗聽說袁術從北疆回來了,非常高興,設家宴招待他們,夫人馬倫也出來相陪。袁術自然又要湊在馬倫身邊討好一番,把馬倫哄得眉開眼笑。袁隗雖然有些不快,可是袁術剛剛立功歸來,他也不想給他臉色看。從他在北疆的戰功來看,這小子雖然有些頑劣,但能伸能屈,為了袁紹能向劉修低頭,這大局觀還是有的,又能親率一萬步騎接應袁紹回來,這用兵上也不差,至少比他印象中的袁術要強上不少。
馬倫暗自嘆了一口氣:「你呢,也不差,這次千里出擊,接應大軍,本初的功勞中有你的一半。而且你能拋開和本初的嫌隙去救他,這一點你父親和你叔父都很滿意,誇你懂事了。只是這隻是個開始,你可不能自滿啊。」
袁術乾笑了兩聲,奉上幾件禮物,然後膩在馬倫身邊。馬倫賞玩著禮物,故意熬了袁術一會,這才問道:「劉修被封為鎮北將軍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我們立了功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們為了能立功,登高一呼而天下響應,在短短的時間就籌集了大量的錢糧,這既是我們袁家四世積累的深厚人脈,是我們袁家的驕傲,又是讓天子膽寒的力量。你想想看,他會不緊張嗎?」
劉修求之不得,沒兩天功夫,魔鏡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學堂,甚至連兵學院的段熲都來打聽八卦。不過,他們的興趣主要還在能把人變大變小的魔鏡,對於平面鏡的興趣都有限。
盧夫人和老道士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沮喪。
「嘿嘿,金是貴重,可是要論逼真,卻還是銀更好。你們不信就試試看,保證纖毫畢現,難辨真偽。」
「我又怎麼了?」袁術眉頭一豎,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是不懂,可是那懂的人也急了,要不然怎麼會派我回來問問?」
「什麼人?!」回過神來的家僕大喝道。
「從技術上來說,這面鏡子是有資格載入史冊。」劉修見他們有些失落,連忙安慰道:「我馬上就請蔡先生做一篇鏡賦,為諸位留名。」
「油嘴滑舌,沒個正經。」李氏戳了袁術的額頭一下,又心疼地問道:「阿術,在北疆苦不苦,有沒有受傷啊?」
袁術點點頭。
袁術頓時高興起來,拍著胸脯說道:「這還用說,我可是下了工夫的,一有時間就和他們幾個喝酒,交情好得很,除了夏侯淵那個不識相的愣頭青之外,他們和我都非常親近,就連劉備都成了我的好朋友。」
「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袁逢瞪了袁術一眼,「你懂什麼,只知道胡言亂語。」
馬倫笑了,瞥了袁術一眼:「還是那副猴性子啊,我還以為你脫胎換骨了呢。」
「對,還有呢?」
「這琉璃所做的鑒雖然清楚,卻也沒有必要做一篇賦吧?」蔡邕翻來覆去的看著那面玻璃鏡,倒是對後面的幾句銘文產生了興趣,直誇那幾個字刻得有勁道。劉修很無語,蔡邕雖然是個通才,但畢竟是個儒生,對務虛的文化更有興趣,對百工之技不太看得起。
「有這樣的鏡子?」盧夫人搖搖頭:「那豈不是有魔力的鏡子?」
袁術趕上兩步,深施一禮,然後親昵地抱著母親李氏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阿母,幾個月不見,你又年輕了幾歲。」
宴后,袁逢兄弟在前堂說話,袁術陪著馬倫回到后室,一進門,沒等馬倫坐下,袁術就忍不住開了口:「叔母,朝廷怎麼還不封賞有功的將士啊。」
袁術閉緊了嘴巴,覺得後腦勺一陣陣的發涼,讓天子緊張,聽起來很爽,可是這背後蘊藏的危機也是非常驚人的。袁術雖然不是非常有城府的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袁術脫口而出:「想搶我們袁家的錢啊。」
「劉修回洛陽了?」袁術有些茫然:「他不是鎮北將軍嗎,回洛陽幹什麼?」
「公路啊,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要多動動腦子,想想其中的原因。」馬倫語重心長的拍拍袁術的手:「本初這次雖然被劉修蓋過了,可是他的功勞卻是有目共睹的,汝潁名士也好,幽冀的名士也好,對他都非常敬重,甚至青徐一帶也在傳播他的名聲。只要假以時日,讓他收服了那些將士的心,他以後還有什麼做不成的?」
「不想別人插手并州,還要讓劉修控制并州。」
……
可見,從古到今,人的好奇心理都是不變的,狗咬人不稀奇,人咬狗才稀奇。
劉修打趣道:「先生博學多識,能不能說說這是為什麼啊?」
「不是我們袁家,而是天下所有的世族。」馬倫糾正道:「你想想,這次跟著本初出征的人以什麼地方的人為主?不是汝穎人便是冀州人。汝潁是我們的根基,不僅人才輩出,而且財富最集中,如果天子控制了這裏,我們袁家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不會吧,我們立了功,天子還要對我們下手?」袁術吃了一驚,面露懼色。
「為什麼不用銀?」
「呵呵呵……」劉修笑著搖搖頭:「這就是道術,將不了解的事情推到神魔的頭上,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也不是追求大道應有的態度。道法自然,如果不了解自然,又怎麼取法?」
劉修也沒有和他爭論,又等了一天,凹鏡和凸鏡也做出來了,這次鍍的是銀,效果比金鏡果然自然多了。不過,震驚于這兩面鏡子對人臉的變形能力,幾個參与加工的人異口同聲的稱之為魔鏡,有兩個甚至變了臉,想要當場將鏡子砸掉。
「這可費了勁了。」盧夫人笑盈盈地說道:「我們幾個了三天,終於找到一個著金的方子,便連夜做了出來,果然效果非常好。」
「我想,這也許是他能想得出來的最好的辦法。」馬倫的嘴角輕輕一挑:「天子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道這是一個很笨的辦法。他不下詔封賞,本初就可以一直留在北疆,那些將士也就不能解散,拖得時間久了,這怨氣積累起來,焉知對誰有利。他想拖,我們就陪他拖就是了。」
楊修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拚命的蹬著腿:「我不要鮮卑人,我不要鮮卑人,鮮卑人好可怕。阿母,快救我啊,無賴阿舅要把我送給鮮卑人。」
袁術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再也想不出什麼了,抱著馬倫的胳膊搖了搖:「叔母,你就別考我了,還是直接告訴我得了。」
家僕汗如雨下,如逢大赦,不敢怠慢,連忙牽起袁術的馬向側門走去。
「銀?金更貴重啊。」盧夫人理所當然地說道。
老道士這才大喜,喜滋滋的去了。盧夫人留了下來,心情非常不錯,「將軍,一面鏡子也能載入史冊?」
袁術哈哈一笑,正準備和袁基說兩句,只見一個小孩向里院跑去,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的大叫道:「阿母,無賴阿舅回來啦,我們快回家吧。」
袁術用心的思索了片刻:「想壓制我袁家的戰功?」
袁術帶著橋蕤等人縱馬而至,在府前門勒住了戰馬,戰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虛踢了幾下,又向前走出幾步,馬蹄鐵在青石板上打出點點火星,直衝到台階前才停住,嚇得門前閑聊的幾個家僕大驚失色。
「所有的鏡子都是如此啊。」
那家僕一看,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袁術哈哈大笑,一甩大氅,大踏步進了門,聲音老遠的傳來:「侍候好老子的馬,要不然廢了你。」
袁術一聽就火了,緊趕幾步,一把抄起小楊修挾在腋下,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小子,你說誰是無賴?」
「是啊,戰場上太兇險了。不過,就是再危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誰讓他也姓袁呢。」袁術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其實要不是他不信任我,一點兵也不給我留,我也不至於那麼狼狽,說不定還能立更大的功,抓住檀石槐都有可能,哪會等到劉修來撿便宜啊。」
「老子我!」袁術甩鐙下馬,劈臉就是一馬鞭抽在家僕的臉上,「連老子都不認識,你這雙狗眼還留著幹什麼?來人,給我剜了去!」
「不知道,天子下詔讓他回來,說是養傷。可是天子真正想什麼,誰也說不清。」袁逢苦惱的搖搖頭:「你收拾一下,待會兒和我去你叔叔府中,把北疆的事情告訴他,我們再斟酌斟酌。」他晃了晃手指,又特地關照道:「如果有外人在,你千萬不要說本初的不是,兄弟不和,讓人看著笑話,有損我袁家門風。」
馬倫一愣,也覺得有些詫異,這好象的確有些不合情理。
「剛做出來的?」劉修打量著手中的玻璃鏡子,愛不釋手。這鏡子雖然和他記憶中那些做工精美的鏡子還有些距離,但和銅鏡相比,反射效果已經是飛躍了。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覺得那上面的金好象不是鍍上去的,但也不是金箔貼上去的。「怎麼做的?」
「什麼?」劉修一邊問一邊打開了錦盒。大紅的絲綢上躺著一塊金色的玻璃,正好映出他睡眼矇矓的臉。看著鏡中長了一把濃密鬍鬚的臉,劉修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一縮,「這誰啊?」
袁術沉下了臉,一聲不吭。
袁逢聽了,連連點頭:「公路,你這次總算是做了件正確的事。我和你叔叔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都非常高興。頑劣了那麼多年,今天算是長大了。看來這次讓你去北疆是對了,要不是在戰場上歷練一下,你哪能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