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五卷 天下崩

第三百九十八章 君子脫光光

第五卷 天下崩

第三百九十八章 君子脫光光

曹操皺了皺眉,目光在劉修臉上掃過,見他一臉不忿,眼神有些兇狠,卻沒有退縮,似乎並未說謊,一時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沉吟了片刻:「你也知道,張角不是那麼好殺的,更何況還在他的地盤上。我想來想去,除了你,也找不出第二個能殺他的人。」
曹操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劉修:「你啊你,真是沒個正經的時候。」
支婁加讖要瘋了,這個問題已經提了四次了,翻來覆去的說,有意思嗎?唉,剛才謙虛什麼啊,直接說他很煩就完了,我真的是很煩他啊。
「孟德,你知道嗎,汝南事件后,我在旋門關遇到張角,張角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劉修嘆了一口氣,在席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他說,我和他的目的其實是一致的,都是想把原本屬於陛下的財富從那些世家豪強的手裡奪過來,不過我的方法比較溫和,而他的更直接。嘿嘿,沒想到他有了機會,卻一點不直接,如果不是陛下運籌帷幄,以輕馭重,只怕他和冀州豪強還好得蜜裡調油呢。」
「你別瞎扯了。」曹操有些不好意思,拉著劉修進了他的房間,收起了笑容:「德然,這裏沒外人,你跟我說句實話,張角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如果真不是你殺的,那這事也太蹊巧了。」曹操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張角一死,英子也跟著失蹤了,這人分明就是來救英子的。想救英子,還有這樣的能力,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
支婁加讖連忙笑道:「曹將軍所言甚是,我也這麼覺得。」
劉修瞪了他一眼:「你也這麼認為?」
劉修看著支婁加讖那張扭曲得已經看不出一點得道高僧模樣的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曹操響亮的聲音傳堂下傳來:「哈哈,你這待的什麼罪啊,我看不是你待罪,是讓支大師受罪了吧。」
劉修笑了,回過頭:「你怎麼來了?」
劉修頓了頓,忽然把目光瞟向了若有所思的曹操,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孟德,這次你跟著車騎將軍出征,立了大功,皇甫嵩也是功臣之一,卻被你們擠走了,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曹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
「他在汝南出事,就是因為他要剷除豪強,所以遭到了豪強的反擊。我多次向陛下進諫,大漢的根結在豪強,要想大漢中興,就必須遏制豪強。因為這個原因,我連袁家的聯姻都推了,你要知道,袁徽不論是身份還是學識,抑或是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能不要她?我能娶上她,那是我們家祖墳上冒青煙啊。」
曹操真的急了,起身就要過來捂劉修的嘴,他剛動了一下,一個瘦削的身影從帷幕後繞了出來,強忍著笑,故作冰著臉看著劉修,撇了撇嘴,輕蔑地說道:「你也算是君子?」
「你啊。」曹操揉了揉鼻子。
支婁迦讖臉色一變,沒敢答腔。
「那大師修習佛法有多少年了?」
曹操嚇了一跳,連忙搖手道:「你不要瞎說,皇甫嵩可不是我擠走的。」
「得了得了,說說看,這次征黃巾,可得到什麼標緻的?我可聽說了,黃巾裏面有不少漂亮的女弟子。」
「行啦,你娶了長公主,陛下也沒虧待你。」曹操一見他有發牢騷的傾向,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劉修點點頭:「不錯,陛下對我的信任,我清楚得很,所以,張角劫了英子,我才耐著性子和他商量,只要他把英子送回來,我寧願把指環給他。你要搞清楚,這指環可不是他張角的,而是英子家的。我是真不想和他翻臉,這才忍氣吞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殺他?」
「陛下?」曹操眼珠一轉,故作茫然地說道:「這和陛下有什麼關係?」
「不,我怎麼會討厭大人呢。」
曹操拉著劉修出了禪堂,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有閑情雅志,居然還有時間來拿這胡僧開心,可看不出一點待罪的意思啊。」
「你啊……」曹操很無語的搖搖頭:「沒罪你待什麼罪?」
「哦,那就好,我就擔心你討厭我,嫌我煩,如果你嫌我煩,我就回去休息了。既然不討厭,不嫌我煩,那我們再扯一會兒吧。大師,你說佛祖在菩提樹下七日,究竟悟出了什麼東西?」
「我來救支大師于苦海之中。」曹操雙手合十,和支婁迦讖打了個招呼,朗聲笑道:「大師,你不要介意他,他就是嘴不肯饒人,其實道行很深的,常有出人意料之語。」
曹操的臉色大變,豎起手指示意劉修別說了,劉修卻不依不饒,「君子脫光光,小人藏雞雞,你這麼藏著掖著的,難道有什麼不軌的想法?」
劉修起身剛走了兩步,一聽到這句話,轉身就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師煮點香茶,我待會兒來和大師秉燭夜談。我真的想搞明白,佛祖在菩提樹下究竟悟出了什麼。」
「對了,你剛才說是陛下……」曹操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疑惑地看著劉修:「你說是的真的嗎?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也想不出。」劉修無奈的一攤手,苦笑一聲:「我也在想是哪方高人在玩我,這事兒一出,別人肯定懷疑我,我是黃泥抹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嘿,德然,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
「曹孟德,我問你,張角是誰引薦到朝廷的?」
「誰信?」劉修笑道:「驃騎將軍、車騎將軍立了功,他們中肯定有一個會升為大將軍,騰出來那個位置,除了你還有誰?我想陛下不會給袁紹或者袁術吧?孟德,豫兗青徐四州是我大漢最富庶的地方,以後你可肥了,別忘了救濟救濟涼州、并州啊,不管怎麼說,這次你能立功,并州、涼州也是有功的。」
「嘿嘿,這不是不知道什麼罪,這才到這兒來反思嘛。要是知道什麼罪,我就直接認罪了。」劉修四處張了一下:「嘿,我剛才看到一個婦人,長得真是不錯……」
「狗屁!」劉修又好氣又好笑,他有些惱火的轉了兩圈,又停在曹操面前,低下頭,盯著他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有那麼大胆子,敢壞陛下的事?」
「十有三年。」支婁迦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真是無妄之災,白白浪費了一個晚上,要不然還能多譯幾頁經,今天晚上加把勁,也許那部《道行般若經》就可以完成了。
曹操思索片刻,鄭重地問道:「這麼說,真不是你乾的?」
「我干你老母啊,你跟我裝傻是不是?」劉修惱了,袖子一甩:「你這豎子不夠意思,我不跟你說了。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我是猜的,開始沒想到,後來才聞到了點味道。」劉修嘿嘿笑了一聲,有些得意:「你想啊,張角當初入朝為官,給陛下獻過幾個女人,據我所知,宮裡和張角有關係的宦官也有幾個,可是你看張角起事之後,這些人受牽連了嗎?一個也沒有,要說有,那也只有一個封諝,可正是封諝一死,張角就和冀州豪強翻了臉。我如果還看不出來,那豈不是太笨了。」
「大師啊,出家人不講誑語,你這算不算犯了戒啊。」
「自七歲為沙彌,至今四十五年矣。」支婁迦讖想起自己初受戒的情景,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四十五年了。」他想說些什麼,可是一看到劉修那副惹人厭的表情,又閉上了嘴巴。
「大師到我大漢快十年了吧?」劉修擺弄著手裡的拂塵,雖然盤腿坐在蒲團上,可沒有一點參禪的意思,坐在他對面的支婁迦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卻不好開口趕他走,神色間已經有些不快。正常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譯經了,可是劉修今天住在寺里,晚飯後便過來和他說禪說道,他原本覺得劉修雖然年輕,可是官居衛將軍,又是大儒的弟子,向他宣揚佛法可以幫助打開局面,沒曾想劉修胡攪蠻纏,言語間對佛祖、佛經沒有任何敬義也就罷了,居然還說佛教是亡國之教,是瘟疫,傳到哪兒,哪兒倒霉。
劉修眨眨眼睛:「大師,那你說,我有什麼罪?」
「大師,你好象有些討厭我。」劉修皺起了眉頭,手指輕輕一顫,從拂塵上扯下兩根毛。支婁迦讖的眉毛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好象劉修揪的是他的眉毛一樣。
「哪兒呢?」曹操本能的扭頭去看,卻見四下空空,這才想起來這裡是白馬寺,又是夜裡,怎麼可能有什麼婦人,劉修根本就是拿他開心,不由得捶了他一拳:「好啊,你又取笑我。」
「既然猜到了這一點,我就是和張角有再大的仇,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和他過不去啊,那不是拆陛下的台嗎?」劉修端起水杯,長嘆一戸:「你以為現在的情況是我願意看到的?我和袁家鬥了幾年,恨不得他們全家死光光,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給袁紹幫忙。要刺殺,那也是刺殺袁紹,不是刺殺張角啊。」
「那我再問你,張角為什麼在汝南出事?」
要不是對劉修的身份還有些忌憚,而且他帶來的那些侍衛也面相不善,支婁迦讖真的想發火了。
曹操眨了眨眼睛,不吭聲。
「大人多慮了,我真的沒有討厭大人。」
劉修停住了腳步,一本正經的看著曹操,用剛才對支婁迦讖說話的語氣說道:「大師,我真的想搞明白,我有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