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第六卷 共逐鹿

第六百九十章 斬草除根

第六卷 共逐鹿

第六百九十章 斬草除根

「嗯哪,可不就是他。」唐英子咯咯笑道:「他像只關在圈裡的豬,天天無聊的趴在圍牆上用彈弓射鳥玩。碰巧那一次射我的時候,被我碰到了。我本來想把他救出來,可是沒想到碰上了這個老妖怪。從此,我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她像個不散的陰魂,總是追著我們。我們沒辦法,一路東躲西藏,聽說你在兗州作戰,我就趕到兗州,剛剛到濮陽,又說你回江陵了。我這才帶著阿母一路趕到江陵來。」
唐英子一愣,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我阿母是天師道的人?」
劉修長嘆一聲,她說得沒錯,就算沒這回事,那老妖怪也會來找他。這人道術高得離譜,不把她解決了,這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安生了。
盧夫人不見了。
片刻之後,無數斥候衝出了楚王府。
「英子,我也要。」章文姬跺著腳叫道,像個撒嬌的孩子。
「她……她怎麼了?」
「皇長子?」
劉修心頭暗喜:「當真?」
「我又不是要和她單打獨鬥。」劉修不以為然:「你只要能幫我圍住她,我就有把握砍下她的首級。」
劉和咯咯的笑了起來:「我不是忘了你,我是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你稱我的阿母為姊姊,我再稱你為姊姊,好像不太合適吧?我想稱你為姑姑,又怕你不願意。你說說看,我倒是怎麼稱呼你才好?」
劉修的心頭一陣陣的發緊,彷彿有一座看不見的大山落在了他的肩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堂堂的楚王府被人來去自由,如入無人之境,他這個楚王世子被人擊傷,現在更丟人,連楚國國師都被人擄走了。
「大哥哥,我看到那殺豬的傻小子了。」
唐英子掙了兩下沒掙脫,大驚小怪的叫起來:「大哥哥,不用這麼絕情吧,這多年沒見面,一見面就要算帳?」
劉修心裏愁腸百結,臉上卻不動聲色,很平靜地問唐英子道:「你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怎麼連點消息都沒有,又是怎麼和她碰上的?」
劉修老臉一紅,反駁道:「我是帶兵打仗的將軍,難道還要和她去單挑?當然要以多擊少,以強凌弱了。」
唐英子眨眨眼睛,顧左右而言他:「大哥哥,這是阿和嗎?喲,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還真是漂亮啊,不過可不像你,像她阿母王家姊姊。阿和啊,見到姊姊怎麼不說話?莫非忘了姊姊?」
「英子,你阿母的道術比那老妖怪如何?」
「還給我帶來了這麼大一驚喜?」劉修好氣地笑道:「我說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呢,原來是遇到大麻煩了啊。這麼說,我是不是還要謝這個老妖怪?」
「你母親姓章,文章的章,叫文姬。」劉修輕輕哼了一聲:「這是你父親告訴我的,不過,我相信他可能也被人騙了,只怕不是文章的章,而是張天師的張。」
盧夫人臉色煞白,氣息急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一步步的出了門,連那瘋女人的叫喊都沒聽到。
「噼噼啪啪」一陣急響,兩人已經換了十幾掌,那瘋女人驚訝地看著盧夫人:「你……你怎麼會玄水掌?」
母親雖然瘋了,什麼也記不得,可是對她卻一眼就認了出來,兩人揚長而去,從此在四處流浪。母親神志不清,身好卻好得出奇,是唐英子在見到那個老妖怪之前身手最好的人。她們母女聯手,倒也是衣食無憂,也沒人能夠傷害他們,那些曾經打她們母女主意的人不是斷了胳膊,就是被她母親的道術嚇得磕頭如倒蒜,心肝情願的掏出所有的錢財孝敬這位活神仙。
劉修趕到盧夫人住的院子,仔細查看了一番,也沒看出什麼異常。藍蘭和剛剛受傷的王稚也惶惶不安,他們直到張衛問他們盧夫人去了哪裡,才發現盧夫人失蹤了。
「那……那老妖怪……也是天師道的?」
唐英子把故事說了一遍。其實她的故事非常簡單,那一年從潁川訪親回來,得知母親失蹤,父親繼娶的她非常鬱悶,噙著眼淚剛剛入睡,窗外若有若無的傳來了母親的呼喚聲,她當時便迷迷糊糊的起了身,開了門,一眼看到了恍若遊魂的母親。
「這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她肯定和天師道有很深的淵源。」劉修一想起那個道法高明得不像話的女人,頭疼不已。之前他之所以對她不忌憚,是因為他知道她一心求道,沒什麼心思參与到這些俗人的事中,否則當初在落日原戰死的就不是檀石槐,而是他劉修。可是現在陰差陽錯,這位高人因為他的一句猜測遭了橫禍,修為受損,恨上了他,這以後他還有安穩日子過嗎?
「不知道。」唐英子很乾脆地說道。
她們一路向北,是因為她的母親一直吵著要捉鹿來玩,唐英子反正也沒想太多,就和她向北去了。兩人游來盪去,鹿倒是抓了好幾頭,有野生的,還有人家家養的,不過她母親還是不滿足,一閑下來就念叨著要捉鹿。再後來,黃巾起義爆發,她們正好在冀州,碰巧在邯鄲城被藍蘭發現,中了張鳴的計,唐英子被抓走。當時唐英子急中生智,故意要吃胡麻餅,留下了線索,她母親果然在餅鋪得到了消息,一路追蹤到鉅鹿,最後刺殺了張角,母女倆再次亡命天涯。
「我不要。」章文姬也脫了外衣和鞋,乖巧的鑽進了被子,兩隻眼睛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唐英子,一會兒又看看劉修,臉上掛著有些白痴的傻笑。
「嘻嘻……」唐英子縮著脖子,笑得花枝亂顫,她母親章氏也在那一頭縮著脖子,聳著肩,樂不可支。唐英子笑了一陣,又理直氣壯地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她來找你,是因為你害了她。就算沒我們,她也會來找你的。再說了,最後還是我們救你啊,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這姑娘是不錯,可是有些姑娘就不太地道了。」被唐英子這一聲大喝打斷了思路的劉修沒好氣地說道:「在外面瘋了幾年,也沒捎個信回來,一回來就給我帶來一個煞星,這個新年禮物還真是好啊。」
唐英子伸手一指,一本正經地說道:「嘿,大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把那麼聽話的阿和教成這樣呢?」
張衛搖搖頭,神情驚慌,急得快哭了。他已經問過藍蘭等人,誰也不知道他的母親盧夫人去了哪裡,房裡也看不出一點端倪。他非常擔心,生怕母親被剛剛那個神秘人擒走了,甚至有可能會被殺害。
「我怕今天不算,以後就沒命算了。」劉修拽著她不放手,站在唐英子身後的阿母見了,柳眉倒豎,杏眼一瞪,煞氣驟現,上前一步,手捏劍訣,直指劉修面門。劉修冷眼看著,不動聲色。盧夫人卻長身而起,擋在劉修面前,一手去格她的劍指,一手迎面拍向她的面門。
「哪樣也比你強。」劉修伸手拽住她的手,衝著蔡琰和劉和揮揮手:「你們先出去,我和某人有帳要算。」
唐英子無辜地看著劉修:「誰這麼不地道?」
「你自己坐那頭。」唐英子指了指,沒好氣地說道:「別煩我,我現在有正事要和大哥哥說,你要是煩,就自己出去睡。」
「不見了?」劉修一驚,連忙問道:「可曾問過她身邊的人?」
「很有可能。」
「稍遜一籌,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被她追得這麼狼狽了。」唐英子想了想,又道:「不過,剛才你們要不是太大意,也不會讓她這麼輕鬆的得手。大哥哥,你的道術境界是高,可是根基太弱。你不應該和她較量咒術,而是應該上前與她纏鬥,用你的拳頭狠狠地揍她。這老妖怪不知道遭了什麼天譴,全身的皮膚都裂開了,只要挨一拳,肯定就能疼得她直哆嗦。」
「可是你受傷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劉修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拼咒術,不如拼拳腳,這才是他的殺手鐧。
「給我全境搜索,不拿下他,這個年沒法過了。」劉修陰沉著臉,下達了軍令。
劉修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剛才用的是和你母親一樣的掌法,是她師門所傳。看樣子,你母親大概和她的師門有些淵源。對了,英子,你知道你母親姓什麼,叫什麼嗎?」
次之後,她們不敢再在冀州獃著,跑到幽州去逛了一大圈,再後來,聽說張角死了,袁紹佔了冀州,她們才重新踏足冀州。
劉修盯著她的眼睛:「你說呢?」
劉修窘迫不堪。他本想讓她們都下去,可是一想唐英子雖然不像她母親一樣瘋,可是真要瘋起來,真怕有過之而無不及。算了算了,先把事情搞明白再說。好在劉和走之前,替他們把門帶上了,要不然被外人看見這一幕,那可就真成笑話了。
「嘻嘻,好像也有些道理。」唐英子摳著嘴唇想了想:「我想我能找到她的落腳之處,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哦。」唐英子眼睛一轉,有些明白了:「大哥哥,你是想以多欺少,群毆啊。」
劉修大喜:「那好,我讓人找嚮導去。」他下了榻,安排人去找熟悉本地地形的斥候,同時命令許禇、關羽、張飛等人前來,並讓張衛去請盧夫人前來協助。時間不長,張衛驚慌失措的來報。
「這事說來話長了。」唐英子將劉修扶起來,在他背後塞上兩個枕頭,自己脫了鞋和外衣,像當年一樣鑽到劉修的被子里,抱著劉修的手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哈哈,還是這樣睡覺舒服。」
「那現在還能找到她嗎?」劉修沉思半晌:「這人神出鬼沒,不把她幹掉,以後睡覺可不安穩。」
「當然了,她跟了我們這麼多天,也沒能抓住我們,那就是因為我們道術雖然不如她,可是我們逃跑的本事比她大。她那副鬼樣,是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沒的。我知道她會藏在什麼地方,你打一個熟悉本地地形的嚮導來,我問他幾個問題,便大致能猜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