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99章 有些事情要爛在肚子里！
因為他這邊的動靜太大，所以引得局內的一些辦案人員和文員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姜凱想要罵娘。這不是廢話嗎？能夠讓警察局長大半夜的跑來救駕，他能沒點兒背景嗎？
「我是說他不是普通人。」李伯濤解釋著說道。「有些人，他生下來接觸的東西就比普通人多一些，見識也要廣一些……所以他能夠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說，他確實是正當防衛了？」李伯濤說道。
「如果我不硬一些的話，你們早就開始上菜了吧？這些程序我比你還要熟悉。」
姜凱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李伯濤……他撞邪了？
不然的話，他不會人還沒到，就先把『文明執法』這頂大帽子給扣到他們腦袋上。
李伯濤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麼看？」
至於警察的良心和操守……這個他已經無力反駁了。什麼叫做警察的良心和操守？
很顯然，這個江濤局長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是為了這樁案子來的。而且，他是為了這個叫唐重的傢伙來的。
「什麼事兒？」
心想，我的爺啊，你到底又接了那位大神的電話啊？用不著這麼賣力的站在疑犯那邊來訓斥我們吧？
「是。局長。」姜凱回答道，心卻一點點兒的往下沉。
他伸手和李伯濤握了握，說道：「這麼晚過來，打擾了。」
好像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剛剛才聽到這
「那就證明一件事。」李伯濤嘆息說道。
李伯濤心裏暗嘆：這又是一位爺啊。
嘎……
放心的是，江濤輕車簡從，並不是真的要來檢查所里的工作。
「嗯。玉女峰分局雖然位置偏僻，但它的重要性是不容置疑的。」江濤還有心思勉勵一番李伯濤和其它迎出來的警員們。「玉女峰的旅遊價值越來越被人挖掘，雖然現在政府還沒有主導進來進行深度開發，但是現在的人流量已經不少……所以，做好安全工作是非常必要的。」
路上有人主動向他打招呼也沒時間回應，副局長走過來說要向他彙報工作的話也沒有聽到，像是瘋了一般，『匡鐺』一聲撞開了審訊室的鐵門……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說出這麼荒謬的話？
他的眼神和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廖仲瑜對視，對方點了點頭，然後就徑直走了過去。他知道，這隻老狐狸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
江濤轉身看向一直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孩子，女孩子不苟言笑，冷冷說道：「就在這邊彙報吧。」
「嗯？」江濤皺眉，問道：「命案？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江濤點了點頭。「最近沒有什麼重大案子發生吧？」
什麼叫做文明執法？也就是說，自己剛才的行為很不文明。
「放屁。」李伯濤罵道。「他
幸好他還沒機會動手，就當他完全不知道，那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吧。
「江局長能來玉女峰分局視察工作，這是我們全體警員的榮幸。」李伯濤奉承地說道。他偷偷掃了一眼，看到跟在江濤局長身後的只有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心裏即放下一塊大石，又壓上另外一塊更大的石頭。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和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李伯濤快步跑過去拉開奧迪車的車門，恭敬的問好，說道：「江局長一路辛苦了。」
剛才送走黃超副局長和那個姓姬的年輕人後，他交代姜凱儘快破案，然後自己就回去休息了。
洗了把臉，正準備打電話問問這個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姬威廉』的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倒先一步響了起來。
「是。我們一定認真學習江局長的指示，把安全工作擺在第一位。」李伯濤保證似地說道。
姜凱莫名其妙的看著李伯濤，心想，難道他也接到那個電話了？
警告他們不許打人，打人了就被他抓暴力執法的典型。
這個鳥不拉屎一直被人遺忘的分局，竟然一天之內來兩位局級領導來檢查工作。之前來的黃超副局長檢查了局裡的『衛生』工作，然後就離開了。現在明
姜凱快哭了。
李伯濤的家在明珠市區，他在這警察局後院有一個臨時住宿的地方。
噗……
什麼時候局裡有了這股風氣？拜託，我剛剛進來做警員的時候，你是副局長。這些手段都是你教給我的啊。
姜凱差點兒狂噴一升鮮血。
「什麼都不說。」姜凱說道。「他說他是受害者，上山旅遊被人襲擊……他還說那個道士是職業殺手。」
這是警告。
江濤是個極具威嚴的中年人，國字臉，大眼睛，粗眉毛，一看就是那種可以演正派角色的人物。
擔憂的是，他不是來檢查工作，那是來做什麼的？
「也不能這麼快就下結論。」姜凱說道。「雖然說那個道士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他先把人殺死，然後把這些東西套到死者身上故意栽贓？局長，你沒有看到，這小子滑不溜手，又倔強的很。跟只烏龜似的，都讓人沒辦法下手。還有，我看過他的學生證，他是南大的大一新生。哪個學生剛剛殺過人還能夠這麼鎮定自若的？」
李伯濤就知道正戲來了，趕緊彙報道：「報告領導，今天有一樁命案發生。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職。我要向領導檢討。」
他是什麼樣的身份，所以對這些程序如此熟悉？
姜凱猶豫了一番，還是如實彙報道：「我覺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天黑之
「姜凱，你在幹什麼？你在幹什麼？」李伯濤大聲吼道。「是誰讓你用暴力手段審訊疑犯的？我們局裡什麼時候有了這股風氣？你還是不是警察？還有沒有一個警察的良心和操守？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干給我滾蛋。」
可是，如果他接到電話的話，應該假裝不知情放任自己去動手才對啊……為什麼還讓自己住手？
看到姜凱為難的表情，李伯濤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他掃了唐重一眼，說道：「警察的職責是維護治安剷除犯罪，但是，我們不能自已也犯罪，這是對警察這個偉大職業的玷污……好了。讓他們去包紮一下，下不為例。姜凱，你跟我出來。江濤局長一會兒要過來檢查我們分局的文明執法工作……」
「局長，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姜凱問道。
接過那個電話后，他的整個人彈跳而起，然後飛一般的朝著前面的辦公區域跑過來。
「領導的安排，我怎麼敢過問？難道我能說現在時間晚了，我們不能接待？」李伯濤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大有來頭。」李伯濤說道。
他轉身把門帶上，小聲
姜凱想起唐重說的那些話，心裏也有些明白李伯濤的話了。
說什麼不能暴力手段審訊疑犯？哪個疑犯進來之後不是先『野蠻』一番然後逼迫他們招供的？
李伯濤說完這句話，就留神去看唐重的表情。
果然，唐重在聽到『江濤局長要來檢查工作』這句話的時候，眉毛明顯的撫平，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有些事情，就爛在他們的肚子里吧。
「局長，我……我沒動手。」姜凱否認著說道。他指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名下屬，說道：「是他襲警，所以我要阻止他不要亂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李伯濤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廟小容不了大菩薩。一會兒江濤局長來了，看這些大人物怎麼說吧。實在不行，咱們讓明珠市局把這樁案子接手過去。我們還是不要再摻和進去了。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啊。」
他那樣強撐著，也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一開始示弱會挨揍吧？
她要立即看到唐重現在是安全的，哪有時間去聽他們長篇大論的工作報告？
「局長。請到裏面休息室喝杯茶。我向你作案情彙報。」李伯濤邀請著說道。
姜凱收起警棍，笑著問道：「局長，有什麼指示？」
「局長。都這麼晚了，江局長怎麼還要過來檢查工作？」姜凱跟著李伯濤出門的時候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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