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盞鬼燈
穩婆一輩子受神的庇佑，靠香油錢養活了子孫後代，現在要死了，不是說撒手不管就行的。
我道：「對，就是她。」
夜裡下了一場雨，早晨的空氣很新鮮。
我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是不是說，他當時看到我了，如果他知道我沒死……
兩邊短中間長。
老闆道：「當然可以。」
兩短一長！
我搖了搖頭。
我激動萬分的道：「有可能就是他殺害了你的孫女，不僅殺了你孫女，還要讓你孫女做厲鬼，還把你孫女肚子里的嬰兒養成鬼胎。」
我拿了三根像舉在燭火上道：「隨便你，這可是好事，可趨吉避凶。」
一葉就是倩倩找來的，再聯想到兩人不經意間的親密態度，這個可能性越發的大了起來。
凶兆！
怎麼辦？
而在前後都用鎏金一樣的物質雕刻著「奠」字，非常精緻。
所以要是常時間沒住人，沒有兩三個鬼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還要看香灰的情況複雜的很。
我們從穩婆家出來就去了警局。
穩婆還是搖了搖頭。
一把搶過相本道：「這個人是孫蘭的男朋友？」
這種紙糊的燈籠已經很少見了，而我看到的不是白色就是紅色，但這燈籠卻是藍色。
林東說道：「穩婆我向你保證，如果他真的是兇手，我們警方一定把他逮捕歸案，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還孫蘭還有其它受害者一個公道。」
這口小棺材不過手掌大小，完全按照棺材的製造規矩，三塊長木
照片上小蘭依偎在一個青年男子的懷裡，這男子年輕帥氣，不正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一葉大師。
我逼著自己變得勇敢。
而讓我確定她有問題的是，棺材里沒有師傅的屍體，她作為師傅的獨女封棺這麼大的事她肯定在場。
香爐內，林東上的三根香沒有絲毫的問題全都一樣長，可我燒的三根香卻出了狀況。
警察這行整天跟罪犯打交道，危險的很，聽我這麼說，林東趕緊過來給老太爺燒香，祈求老太爺保佑平安。
這是沾染了陰氣，陽氣虛弱的緣故。
我道：「家裡不死人就不能買東西嗎？」
我愕然道：「我？」
三香測凶吉是非常複雜的一門學問。
鬼燈點起時，方圓數里的孤魂野鬼都能看見，都會跟著你走。
我記得瞎子的書中有記載，藍燈籠送葬這一行內還有一個別稱叫鬼燈。
我打算去一趟西川市的廟街買一些必備品。
老闆上下重新打量了我道：「你想要？」
我追問道：「你知道這個人叫什麼，住哪兒？」
拿了三根香舉在香燭的火焰上，香點著後用手扇了扇，特別恭敬的拜了三拜再插進香爐裏面。
我們鄉下的房子一定有門神，還請了土地爺，而一些巷子口都會立一個泰山石敢當。
昨夜在小樹林我差一點就見到他了。
新郎是我，媒人是師傅，而妻子只是跟我從小有
穩婆這才站起身來。
就差一點。
但穩婆都已經聽見了，情緒失控的哭嚷道：「挨千刀的，喪盡天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我道：「上香拜神要心誠。」
她把自己梳洗的乾乾淨淨，穿戴的整整齊齊，躺在床上。
人忌三長兩短，香忌兩短一長，香真的燒成兩短一長，那麼就要小心了，老太爺提醒你會出事。
穩婆點了點頭：「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算是老太婆求你了，若有來身我必定報答你這份恩情。」
穩婆見我面露難色，竟要下跪。
很可惜，警局並沒有一葉的資料，而單憑這麼一張照片並不能認定一葉跟案子有關，更加不能發出通緝令。
看到他我彷彿看到了瞎子，同樣瘦小，面色青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三香測凶吉。
老闆看似漠不關心卻不時的留意我的舉動，見我的目光在藍燈籠上逗留，臉色微微起了變化。
三香會燒出很多形態，就以兩短一長來說也有很多種，左中兩根短，跟左右兩根短也是不同的。
他也不理我了，我則自顧自的看了起來，裏面的屋頂吊著一盞燈籠。
除非兩人同謀。
這人在店裡掛一盞鬼燈做什麼？
我們這麼說了，穩婆的情緒才穩定了一點：「老太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孫女，現在他死了，我也沒有牽挂了。」
可也不能甩給我吧。
老闆道：「我
不愧是刑警，我一說他就明白。
我痛恨我自己竟然害怕，是我太軟弱，懂的太少，面對一葉竟然怕成這樣。
我問道：「老闆，這口小棺怎麼賣。」
生怕再刺激到穩婆，不敢再說下去，選擇了沉默。
這怎麼受得起，我慌忙拉住她的手道：「穩婆，你快起來……」
我被老闆的態度弄的不爽：「你怎麼知道我不買東西。」
把神龕擺在了客廳也可以守家庇宅。
我知道他的這種恭敬不是對我，而是對這口小棺。
還給了我奇怪的婚書。
穩婆搖了搖頭。
穩婆點了點頭。
由此也可斷定，這家店的老闆應該是有真本事的。
只能自己調查。
青雲觀前的那一條街就叫廟街。
兩長一短或者兩短一長。
瞎子的書上只是提了一句，沒有詳細解說。
我不該說這些，但剛才情緒沒控制住。
她一回來就指責我害死了師傅。
林東道：「是不是你師傅陳堅的女兒陳倩倩！」
什麼都不弄。
穩婆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麼？」
林東道：「你是想要我調查陳倩倩的過去二年吧。」
香燒著以後，我很誠心的拿在手裡朝拜老太爺，然後把香插進香爐裏面。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種種跡象表明，倩倩恐怕知道甚至參与了這件事。
看到這家店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振作精神道：「你們調查封門村案子的時候有沒
我偷偷用通靈術查看了一下，這口小棺竟然散發著黑氣，心中微動，這絕不是一般的物件。
穩婆說我不答應她就不起來，我無奈的道：「我，哎……我答應，我答應，你快起來。」
我之所以這麼害怕，是因為對一葉陰陽術的忌憚，被活埋的經歷讓我心有餘悸，如同驚弓之鳥。
這貨很不樂意：「不用了吧。」
爸媽不在了，以後一切都要靠自己，我必須勇敢起來。
也是很有學問的，同樣的香同時點燃的話燃燒的速度是相差無幾的，可偏偏有的時候卻出現很明顯的偏差。
寓意三長兩短。
老闆看了我一眼也不招呼，說道：「家中無事要辦，就不要進這店門，也不懂得避諱。」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廟街是文化遺產，這裡有一座青雲觀，聽說是南宋時期建造的，現在成了半旅遊景點了。
師傅家搞殮葬好像就是昨天的事，好像什麼東西沒買齊，進去看看一樣。
老闆轉身從把小棺材拿了出來，恭敬的擺放到了我跟前。
握住我跟林東的手道：「小哥，林警官你可要替我孫女主持公道啊。」
晚上我們在家收拾東西，主要是要把神龕的位子安排好。
一葉，一定是一葉！
城裡人就沒那麼講究了。
這貨上完香，還在旁邊等了一會，看完香的走勢才出門。
玻璃櫃內一口小棺材又吸引住了我的
我點了點頭。
藍燈籠。
我的背脊有些發涼。
林東道：「她跟村民一樣也失蹤了。」
他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還無從得知，但我必須做好準備。
老闆是個中年乾瘦的男人。
一葉不可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我聽了，心裏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等香燒了一會，對我說道：「小哥，老太婆死了，你可願意把老太爺請回家？」
林東也感覺不對勁，說道：「穩婆，你還有我們這些街坊領居，還有很多人來找你問婚姻，問前程。」
昨晚在小樹林他一定是看到我了，一定看到我了，他要來殺我？
一葉已經夠難對付了，現在他明我暗，以後要更加小心。
當天晚上穩婆就走了。
我激動的道：「穩婆婆你好好想想。」
林東起來時，我已經從外面買了糯米飯回來，這東西就是葯，得堅持吃。
我道：「不，她跟村民不一樣，她離開了村子兩年，這兩年她在外面幹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我們全都不知道。」
穩婆來到神龕前。
林東還是有些不信：「真的假的？」
林東出門上班前，我叫住了他：「過來，給老太爺上香。」
我的心頭猛然一顫，莫名的恐懼從心裏往外滋生，汗毛的倒豎了起來，雙手不由控制的微微顫抖。
林東感覺到我有些緊張，問道：「名瞳你怎麼了，臉色很差。」
我道：「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街道上都是賣各種商品的小販，算命看相的，門口一家店則是搞生死斂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