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變故
我道：「那你說會死人。」
林東道：「萬把塊錢吧。」
駝背道：「你沒必要知道，小子，我提醒你不要用強的，你那點本事，我一根小指頭都能碾壓你。」
老吳的痛苦也淡了，他滿頭大汗，臉色都蒼白了，不過臉色卻有了一絲喜色，他道：「我的小腿感覺到痛了。」
我愣住了。
林東在說他同事屍毒惡化的時候我就在想用什麼辦法能夠祛毒。
我回到家門口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門就被林東開了，他著急萬分的道：「不好了，我的同事出事了。」
駝背道：「我不知道。」
林東道：「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試試吧。」
駝背的話讓我倒吸了口冷氣。
他說：「我有個同事屍毒發作，整條小腿都黑了，肌肉也開始枯萎了。」
我倆退出了木屋，躲到遠處的角落。
當然我們倆說話的聲音都很輕。
瞎子給我的書上並沒有提到，但我自己想到了一個配方。
整個柜子感覺隨時都會支離破碎。
離開醫院，我道：「你不是要找真暮雪的屍體嗎？我有眉目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左手的手掌心突然感到熾熱的燒灼感，攤開手心，掌中的「令」字發出淡淡的紅光。
找活人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找屍體卻能找得到。
等紗布上的藥效耗盡。
林東看到刀尖扎進去半公分，
林東道：「我靠，七千，你怎麼不去搶。」
駝背道：「就怕你連鬼都做不成。」
當初我怎麼囑咐他的，竟然還發生這種事情。
三者合一。
駝背的話越來越讓我覺得他知道什麼。
我反問道：「截肢要多少錢？」
老吳痛的大叫起了：「啊！！！」
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讓林東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拿來，對準散發出綠光的部位割開，非常硬，跟石頭似的。
駝背注視著我的眼中流露一絲哀傷，說道：「名瞳，別再查下去了，太危險了，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的，真的不要再查下去了。」
老吳搖頭道：「已經麻木了，沒有一點知覺。」
這任誰心裏都接受不了，有些偏激的人寧願選擇死。
我在瞎子的書上看到過。
林東道：「這樣就可以了？」
閉上眼睛，眼前頓時黑了下來，劍指在眼前劃過。
林東道：「一塊指甲片能找到人？」
林東無奈的道：「七千就七千。」
我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一定要天天吃糯米飯的嗎，為什麼不聽。」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是跟瞎子演的一出雙簧戲。
林東詫異道：「你有眉目了。」
我道：「你一定知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師傅是誰殺的，倩倩是誰殺的，我爸媽跟村裡三百
老吳點了點頭。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駝背看到我掌心的情況卻先道：「瞎子回來了，我們趕緊走。」
想起昨夜他也是急急忙忙就回來了，這種可能性就越來越高了。
林東道：「我說過，我朋友的土方法很管用的。」
駝背道：「不能就是不能。」
我用力的扎了進去。
只是知道有人進入。
我又看向他的右腿傷口。
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告訴，告訴我！！」
林東鬱悶的道：「我跟他說過了，這種事情，很難讓人相信的，你快想想辦法啊。」
像林東說的，小腿全黑了，而且明顯比左小腿細了一圈，裏面的肌肉都萎縮了。
櫃門撞擊的更加的猛烈起來，破舊的櫃門不堪重負的砰砰砰作響，貼在櫃門上的黃符也翻飛不停。
不一會，瞎子就回來了。
理論來說只要擁有屍體的一部分在孔明燈指引下就能找到另外一部分。
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感覺八九不離十吧，理就是這麼個理。
指甲雖然小但也是女屍屍體的一部分。
我拿出從老吳小腿挖出的那塊小指甲片說道：「這應該是女屍的指甲，找到女屍就有可能找到真暮雪的屍體。」
我道：「那就截肢吧。」
老吳卻沒有一點反應。
再看他的小腿時，他的小腿表面
我指著砰砰作響的柜子道：「這裏面是什麼？」
其中一位前輩用死者的一隻斷手在孔明燈的指引下找到了死者丟失的屍體。
要截肢！
我靠！
我跟林東來到西川市人民醫院，他同事的病房內圍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就算病房隔音做得好，外面的人也都聽到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好奇的透過玻璃門望進來。
駝背道：「你再查下去，一定會死的。」
我道：「那就收一萬，看在他是你的同事的份上打個折扣，念在你這趟跟我出去拚命的份上就七折吧。七千，一分不能少。」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他怎麼會發作的這麼迅猛，我問過林東，大家的傷勢都差不多，為什麼只他發作的特別快。
林東道：「那你這次想要收多少啊。」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在殯儀館上班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駝背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我怕繼續獃著會被發現，就先回家了。
駝背是為了瞎子？
林東問道：「這是什麼？」
我道：「這就比較麻煩了，這個價錢……」
等到那些醫生出去了。
我的目光望向病床上的病人。
可我
我激動的道：「死又怎麼樣，就算做鬼，我也要做一隻明白鬼。」
不見了。
空氣中散發出一陣陣屍臭，還有老吳痛苦無比的吼叫聲。
小鬼提醒瞎子回來了。
如果再用一張能加強驅邪威力的黃符效果就能更好，可惜沒有，就湊合吧。
我問道：「為什麼，這個柜子為什麼不能開？」
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我把之前準備好的雞血墨汁糯米三合一的傢伙拿了出來，倒在紗布上，對他說道：「會很痛，你忍著點。」
他感覺小腿貼在了燒紅的鍋底，拚命的掙扎。
更要命的是屍毒還在蔓延。
林東道：「老吳，我帶了一個朋友過來，他有些土方能治你的腿傷。」
我道：「今天我一定要打開這個櫃門，我一定要搞清楚。」
林東很鬱悶，因為這錢只能他來掏，他的同事絕不會相信自己種了屍毒的。
不過他應該沒辦法知道是誰進了他的家。
老吳搖頭道：「沒希望了。」
我道：「截肢！屍毒已經深入血液，截肢沒有用，只會多受罪。」
我先弄了一個碗，把雞血跟墨汁倒入其中，再抓一把糯米直接放燭火上面燒，在糯米揮發的最猛烈的時候，扔進雞血加墨汁之中。
有古怪！
我這樣的半吊子都能在路口招個小鬼幫我看路，以瞎子的陰陽術當然也能通過一些其它辦法監視自己的家
我剛轉身想問駝背，他為什麼躲著瞎子，剛才還在我身旁的駝背突然不見的蹤跡。
瞎子已經推門進屋了。
駝背被我激怒了，吼道：「你查滾遠一點，不要拉著瞎子跟你一起死，他已經夠可憐了。」
感覺駝背的實力還在瞎子之上，我這樣的半吊子根本不是對手。
這話里隱含了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會說我繼續差下去太危險，會死人，會死很多人？
我拿著沾染雞血墨汁糯米的紗布一下子裹在他的小腿處，發出嗤的一聲，冒起一陣黑煙。
裏面真的挖出一塊小小的指甲片，我拿紙巾給包了起來。
我道：「你一定知道，你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如果不告訴我，我就一直查下去。」
他極有可能發現有人潛進他的屋裡了。
駝背的反應讓我感覺很奇怪，他跟瞎子不是一夥的么，怎麼好像還要避著瞎子似的，不過這正合我意。
林東叫道：「我靠，你有沒有人性啊，就知道錢，現在醫生說要截肢啊，你還光想著錢。」
可惜的是瞎子的書上並沒有描寫孔明燈怎麼做，如果指引。
我道：「這有可能是女屍的指甲，就是這個東西，才讓老吳屍毒發作的這麼快的。」
是個男警察，年紀也不大，三十左右，臉上沒有痛苦之色，眼神卻很絕望。
我詫異的問道：「什麼事？」
我早就料到，一把摁住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