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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絕境

第440章 絕境

「最好把那隻青苗獠牙的怪物直接滅了。」
久久的。場中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這臉絕不能丟,我向師嫣然使了一個眼色。
這,實在太可怕了,眾所周知黃符是用來克制妖魔鬼怪的,但現在卻被渡邊一郎用陰邪的力量反而摧毀了,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隻青面獠牙的邪物比這張黃符要強大的多。
這小丫頭以前溫柔如水,可自從接掌了馬家之後變的越來越厲害了,詞鋒相當犀利,渡邊櫻子可以激將,她當然也可以,渡邊一郎不答應就是認慫,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這一次連鍾老祖都不敢說什麼了。
這一幕爆響驚得會場一片寂靜。
只能硬著頭皮,讓自己看起來相對鎮定一點道:「離老先生既然這麼看得起毛家,身為毛家弟子,面對外邦的挑戰自然是當仁不讓。」到了這份上了,只能把話說的好聽一點,輸也輸的壯烈一點。
離老妖道:「名先生,你身為毛家的傳人,理應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我們陰陽行當爭一口氣,你不會是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吧。」
渡邊一郎道:「我可以進入複賽了嗎?」
我也是如此,目光則盯著渡邊一郎,一絲一毫的微妙表情都沒有放過,但他看起來十分的鎮定,這讓我的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對,直接滅了,媽的。」
渡邊一郎淡淡一笑道:「你一個小輩有這樣的實力也算難得了,但卻根本不足以讓我出全力。」
她把做好的黃符遞了過去:「渡邊先生,請!」
渡邊一郎道:「南毛北馬的名頭,我早就聽說了,你儘管試試吧。」
他的那雙眼瞳中閃過一抹可怕的銀色眸光,非常的可怕,整個人的氣息驟然一變。變的凶戾起來,彷彿鬼上身一般,整個人的臉都暗了下去,再抬起頭時,大家都被嚇了一條,青面獠牙的面旁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同時間,張嘴叫了一聲。
一葉跟鍾老祖的臉色很難看,在硬實力上,我絕不是渡邊一郎的對手,更何況他們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冢山大戰那一會,師嫣然更是一臉關切,她剛才是有幾分把握的,而我則是一點機會都沒有,被人推出來,純屬就是丟臉現眼。
我的臉色也難看,心裏也沒半點把握。
但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狠狠地扇渡邊一郎的臉。
鬼耆的力量是沒辦法加註于黃符,這是兩種相剋的力量,但陰龍卻很特殊,是為數不多能加註到黃符的力量。
渡邊一郎雙眼驀然開闔,劍指一轉,黃符上的字體流光一閃,嘣的一聲脆響,符紙如同爆竹般炸開,紙屑翻飛。
渡邊一郎轉過身來,對著會場近千陰陽師做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很恭敬,但這種恭敬不是尊重,是侮辱,他此刻表現的越恭敬就越是在踐踏我們,嘲笑我們。
渡邊一郎仔細打量著師嫣然道:「少年白頭,馬家有你這樣的後生也算是後繼有人。」
這時整個會場的人都屏住了氣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暗叫糟糕。
渡邊一郎的道行遠在他之前,無論說什麼,都只會自取其辱。
我感覺有人注視著我,轉頭望去,是渡邊櫻子,這小丫頭片子半抬著下巴,傲的跟二八五萬似的,這讓我非常的不爽,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征服慾望,一定要讓著丫頭跪下唱征服,不然真要氣死個人。
師嫣然二話不說,當即就拿起硃砂在黃符上面作畫,黃符的抬頭大多是三團火,有些則是三點水,而她所畫非火非水寥寥數筆間一隻龍頭輪廓浮現出來,而下面的齏字則沒有太大不同,沒多久一張黃符就做完了,這就是就是馬家的符籙。
可台下人不清楚,咋胡起來,也難怪,毛家的名頭實在太大,而現在陰陽行當實在太需要一個人站出來了,很理所當然的把這種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要說是實戰直接交手,殺鬼咒能克制鬼耆當然也能克制式神,雖然沒有鬼兵在手須臾劍法威力大減,但鍊氣術的意外發現讓實力大增,面對渡邊一郎倒是有幾分機會,可要是比拼道行,我只不過二香前期,無論是殺鬼咒,還是陰司真身的加成都辦法加註到黃符上。
師嫣然俏臉發紅,抿著嘴說不出話來。
那張黃符好像受到可怕的腐蝕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黃符開始變黑,變黑之處隨風飄散而出。頃刻的功夫整張黃符化成了灰燼。
沒有人答話,大會的主持夜老闆也愣住了,不知道怎麼收場。
主席台前的貴賓席上的名流跟權貴們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們原本是抱著好奇跟社交的好心情來的,不是來受氣的,此刻要是能走,他們一定毫不猶豫的站起來離開。
她有點後悔剛才應該加持九字真言后再畫符,那樣的話就能達到二香中期,不過,就算是二香中期恐怕也難不住渡邊一郎,渡邊一郎極有可能達到二香後期。
南毛北馬的名頭何其響亮,特別是馬家的陰龍更是如雷貫耳,頓時間,台下壓抑許久的陰陽師們爆發出了省院之聲。
鍾老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肅穆。看向渡邊一郎的目光更加的冰冷,渡邊一郎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代號龍天,在抗站時期就是國內最頂尖的陰陽師,但他卻從未聽過,不知其師承何處。就算是隱藏家族,他也是知道的,但這個龍天就像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樣。
渡邊一郎劍指夾住黃符,雙眼慢慢逼了起來。
嘶!!有人在倒吸冷氣。
「聽說叫名瞳。」
離老妖道:「世人都說南毛北馬,渡邊先生試過了馬家的手段,不如也試試毛家的。」
可現在被人推了出來,要是不敢應戰,或者主動認輸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圍序節號。
渡邊一郎的手指已經很蒼老,乾枯,皺皮,但卻很有力道,穩穩的夾著黃符。
我叉,這個老混蛋我跟他沒什麼交集啊,這麼陰我。
聞言我大吃一驚的向他望去,這老混蛋幾個意思,是想讓我出醜嗎?
我聽到叫聲,心頭有些發慌,有些道行差的陰陽師更是渾身一震,冒出一身冷汗。
可要是沒人出頭,陰陽行當的面子算栽了,更難以接受的傳承了六千余年的陰陽術都被貶的一文不值。
鍾老祖拼盡全力的黃符就這樣摧毀了。
渡邊一郎對於這樣的局面很滿意,見震懾住了所有人。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你們的陰陽術鑽研的方向是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身體是累贅,我們要做的就是強化魂魄衝破身體的禁錮。」
這!!
馬家的陰龍無邪不祛,我就不信了,渡邊一郎那隻青面獠牙能應付得了陰龍,師嫣然心領神會,她的聲音如同玉珠落盤般悅耳:「渡邊先生好本事,但前輩所言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小女子還想再試試,不如,我再畫一張黃符。」
有人道:「對,還有毛家的傳人。」
渡邊一郎一臉戲謔的望著我,好似還很期待的樣子。
師嫣然道:「渡邊先生左右而言其它,莫非不敢?」
學術沒有對錯,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有的只有潮流,但很多人卻都要爭個對錯,實際是要爭個高下。
有人大喊道:「馬家陰龍無邪不驅,讓小日本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這已經不止爭朝夕了,而是爭奪底蘊與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