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773章 還債！
早餐是蘇山做的。
而且，稀飯熬好了之後，蘇山再在飯鍋表面上撒了一把芝麻。剛才唐重聞到的濃郁香味就是這些芝麻散發出來的。
「咱們不是有帳篷嗎？在家裡打帳篷。」唐重說道。「即可以防潮，還可以防蚊子。」
唐重一臉崇拜地看向蘇山，高興地說道：「難怪人家都說你是南大才女，果然比我聰明很多啊。你看看，你提出來的解決方案要比我提出來的解決方案完善多了，可行性也高了很多。」
「哎喲。」老王頭這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他從椅子上爬起來，看向蘇山和唐重，說道：「兩孩子都是狗娃子家的？狗娃子多少年沒回來看看了？真狠的心哪。」
「……」
……
山上，金剛拿著望遠鏡看著在簡陋的村子里行走的唐重三人，冷聲說道：「白天人太多，晚上再動手。」
唐重摸摸鼻子，說道：「我就知道你不同意。第二種方案，我們倆一起睡帳篷。」
「大孫子送的，你也嘗嘗。」老酒鬼一幅小意思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老酒鬼還挺勤快的。」唐重的臉上浮現幸福的笑意。爺爺愛孫子，擔心孫子餓著了。
「他忙。我不讓他回來。」老酒鬼紅光滿面地說道。「他在外面當幹部。官大著呢。管著好幾千號人。他要是回來了，那幾千號人吃什麼？喝什麼？」
「……」
「唐獵家的大小子。狗娃子，記得不？哦，那時候你也是個小姑娘……興許老王頭那些老貨有記性。」老
「拍什麼拍什麼？」李寡婦一邊在身上拍打著手上的白面，一邊小跑著出來，喊道：「老酒鬼，你大清早的就來賒賬？你讓人吃頓安生飯行不行……咦，你這是？」
蘇山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唐重，也不說話。
老酒鬼的第二個還債對象是老王頭，一個和老酒鬼年紀相當的老人。
老酒鬼很是鄙夷地看了唐重一眼，說道：「山裡人，誰家院子不種菜？」
蘇山點頭，說道：「那再說說你第一部電影的票房過十億。」
他用手指著唐重，說道：「你昨兒也瞧見了。這是我孫子。叫唐重，你叫他驢蛋就行了……驢蛋，按輩份你得叫她嫂子。」
「我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東西？」他在心裏想道。「還有股熟悉的鹹魚味。」
山裡人，樸實！
很快的，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院子後面的園子里摘的。」蘇山忙著分發碗筷。那經過她清洗過的碗和筷子也終於露出它本來的顏色。昨天唐重還以為筷子是黑色的呢，現在才知道，原來它是原木色。「園子里還有茄子和西紅柿、辣椒……都可以吃了。雞蛋是我從米缸裏面找到的。」
老酒鬼看到老王頭的第一句話就是：「老王頭，還沒死呢？」
這些年村子里的人幫他的太多太多，現在孩子回來了，他能還一些是一些。
「哎。」李寡婦盯著唐重看啊看的，有些拘束，說道：「好俊的孩子啊。一看就是城裡人……老酒鬼，沒聽說你有個城裡的孫子啊？」
唐重指著那看起來美味可口的小青菜和黃瓜問道：「這些青菜是從哪兒來的？」
蘇山仍然圓睜著漂亮的大眼睛，還不說話。
老酒鬼躺在床的那頭，嘴裏叼著一根老煙槍，說道：「你這孩子好不懂事。你抱著我的腿睡一晚上我都沒把你吵醒，現在倒是埋怨起我來了？」
「也有可能是大半晚上。誰曉得？」老酒鬼從床上跳起來，穿著那雙破布鞋就朝院子里走去。「快起床，那女娃已經做好了飯。吃完飯跟爺爺去做一件大事。」
「也只能這樣。」蘇山點頭。「可只有一頂帳篷。」
昨天晚上老酒鬼喝的暈暈乎乎的，好像沒怎麼聽他講話。原來所有的話都被他記在心裡頭去了。
「抱了一晚上？」唐重的臉色晦暗。薰的。他懷疑自己中了毒。
他最先到的是李寡婦家，用力地拍打著李寡婦家的破落院門，大聲喊道：「李嫂子李嫂子……開門啦開門啦……」
老酒鬼家裡只有一張床一張被子，他無視華夏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完全不和兩個晚輩打聲招呼，一聲不吭的就爬上了那唯一的木床蓋上了那唯一的被子。
「死不了。怎麼也要死在你後頭。」躺在院子門口曬太陽的老王頭說道。
然後，他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喊道：「爺爺，你睡覺怎麼……怎麼不脫襪子？」
大鬍子就是一監獄獄長，是姜家的老太爺給他安排的保命之所。他昨天晚上說大鬍子是公務員，那是給他臉上貼金。說他手底下好幾百號人，那是把所有的犯人也全都加上了。
幸好山裡的物價便宜啊，這要是在外面，怕是得十幾萬的酒錢了。
拍完馬屁之後，唐重仍然得執行蘇山的方案：爬上床陪爺爺睡覺。
仍然是地瓜稀飯，不過蘇山提前把地瓜削了皮，讓那些黑乎乎的大傢伙露出橘紅色的果肉，讓人看起來很有食慾。
「……」唐重羞愧地無地自容。
菜是一碟腌制蘿蔔乾，一碟用青辣椒炒過的酸菜。更讓唐重口水直流的是，飯桌上竟然還有一盤涼扮黃瓜和一碟小青菜炒雞蛋。
「……」唐重多希望他的奶奶還活著啊。
「算。」老酒鬼大手一揮，說道。
「那你……昨天晚上就給我們吃蘿蔔乾？」當時的唐重對老酒鬼還充滿了同情，覺得爺爺生活的太艱苦了，不說雞魚肉蛋，就連新鮮的時蔬青菜都沒有。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把爺爺給接到城裡面住，要讓他好好地享一享清福。
唐重的心『咯磴』一下，老爺子好像欠了不少錢啊？
於是，李寡婦一陣風似的跑了回去，很快的，就捧著幾個小本本走了出來。
唐重還了錢，蘇山送上他們帶進來的一些小零食，把李寡婦高
吃了頓豐富可口的早餐后，唐重和蘇山就提著大包小包跟在老酒鬼的身後去做他說的大事……還債。
他俊臉一紅，尷尬地說道：「老人家……都有誇大吹噓的壞毛病。」
「理解。」蘇山小聲說道。「要不要告訴他們你有百萬粉絲？」
更吐血的是，他只是小小的誇張一下，到了老酒鬼嘴裏，直接來個十倍似的大躍進，幾百號人一下子變成了幾千號人。
唐重背進來六瓶茅台酒，老酒鬼送出去五瓶。送酒的對象全都是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老夥伴們。
唐重憤怒地看向老酒鬼，說道：「你院子里種了這麼多菜？」
老酒鬼咧開嘴巴一臉得意的笑著，說道：「李嫂子，我今天不是來賒賬的。我是來還錢的。」
「什麼辦法？」
唐重偷偷瞟向蘇山，發現蘇山亮晶晶的大眼睛也正向他看過來。
「那我也沒辦法了。」唐重雙手一攤，很無奈地說道。「暫時我就想到這兩種辦案。」
「太晚了，懶得弄。」老酒鬼理所當然地說道。
說話的時候，她還很是警惕的盯了唐重一眼，意思是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算我可去老王頭家了？」老酒鬼說道。
唐重和蘇山面面相覷了幾分鐘，還是唐重發揮了主人翁精神，說道：「現在只有一種辦法了。」
可是，事實好像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老酒鬼不僅
欠債是丟人的事，但是還錢卻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唐重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聽到廚房裡有細小的碗碟碰撞的聲音，還有一股股濃郁的清香味道鑽進鼻孔。
「我只有一種解決方案。」蘇山說道。「你跟爺爺睡，我睡帳篷。」
「老酒鬼，不用這麼客氣，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遠親不如近鄰，我還能怕你跑了不成？」李寡婦笑的合不攏嘴。
經過唐重和蘇山的共同協助，甚至唐重還摸出手機打開了計算器功能，終於算出來老酒鬼喝了人家多少壇酒，摺合華夏幣六千一百塊。
「真的要算？」
「輪不著你。我孫子回來了。」老酒鬼笑呵呵地說道。「狗娃子家的大小子，你還記得狗娃子吧？」
「什麼大事？」唐重問道。
「這個……不好吧？」唐重一臉猶豫，思考良久，說道：「不過說說也行，就怕把他們給嚇著了。畢竟，咱們在外面辛苦打拚，不就是想給家裡的長輩長長臉嘛。」
唐重現在明白昨天晚上老頭子為什麼捨不得喝茅台了，他是想用他還人情啊。
「李嫂子。」唐重心裏委屈的快要哭了。咱不提驢蛋的事兒好不好？都一晚上了，咱們把那事兒忘了好不好？
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煙盒，煙盒被剝開了，里皮被用黑色炭筆寫上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個問題就好解決了。」唐重笑呵呵地說道。「我有兩個解決方案。第一，你去跟我爺爺睡，我睡帳篷……」
「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