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俯窺眾生我為神！
第841章 德藝雙馨大鬍子！
他注視著大鬍子那明亮有神的眼睛，他能夠從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狹小、晦暗、癱瘓……
遊戲言臉上的肥肉抽啊抽的，就跟在做著瘦臉運動似的。
以他對唐重的了解，如果他死了，埋了，這小子一定會到他的墳頭送紅色玫瑰藍色妖姬，然後大笑三天大肆慶祝……簡直是沒有人性到慘絕人寰的地步啊。
「你也不錯。」遊牧說道。
為什麼？
大鬍子看向遊戲言，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葉青陽聽得肅然起敬，說道：「德藝雙馨。這才是德藝雙馨啊。」
大鬍子帶出來的學員都有破壞別人傢具屋子的習慣？
你想怎麼死？
「走一步，聽一步。」大鬍子說道。
這些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可是，既然是來要利益的，為什麼教官拒絕別人的私了？
他走路好奇怪！
他推開擋在前面的黑衣保鏢，冷眼看著大鬍子說道：「說出你們的真實來歷吧。」
大鬍子就看向遊戲言，說道：「這麼好的孫子，死了可惜。」
「你聽到了吧？」大鬍子說道。
「我爸教我的。」唐重說道。為了練習肺活量，大鬍子逼迫他到後山大喊大叫，這算是聲音練習嗎？
……
瘸子！
「討還公道。」大鬍子說道。
而且，這首《一錯而過》是他為蝴蝶組合新專輯製作的第一首歌曲，作詞和編曲都是他本人。在那麼短的時間里，他們就能夠有這樣的進展，證明他確實很努力。
遊牧想要從
擱淺了的沙灘，陽光照得很暖可冰涼的感覺，在眼眶裡打轉抬頭想看看天邊，發現已模糊視線那對某人的思念，被海風越吹越遠緣分或許太淺，誓言也被終結這場雙人冒險，結局竟是再見……
雖然教官沒有明說，但是他很清楚，他們這次來是爭取利益的……如果僅僅是想殺人滅口為唐重報仇，用得著跑到晉西和人談判嗎？偷偷摸摸的把事情幹完不就成了？
走一步聽一步，這是什麼意思？雷震不明白。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明顯的不夠用了。
林迴音點頭，沒有說話。
從小到大，這樣的話和字眼就從來不曾和他分離。
「黃毛小兒，竟敢欺人。」遊戲言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恨聲說道：「報警。送客。」
即使是姜立仁老爺子來了，他也不敢在游家這麼發瘋撒野。
「謝謝。」唐重笑著說道。
「私了？」大鬍子皺眉。「我要公道，不要錢。我兒子的生命不是用錢可以買回來的。」
遊牧被保鏢按在輪椅上，不讓他再次躍起。
平庸，也不代表他就會任由自己的家人老父被人欺凌。
他突然間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很狂放的聲音。
他走到正在試音的蝴蝶組合三名成員面前，說道：「迴音，你的聲音太高了一些。壓，要繼續向下壓一壓。不能太突出搶眼了
「你為什麼跺腳？」大鬍子問道。
幸好有兩名黑衣保鏢眼明手快，及時把他的身體給攙扶住了。不然他一定會被摔成個狗吃屎不可。
「休息一會吧。」葉青陽說道。
「那你的聲音是怎麼練出來的？」葉青陽好奇地問道。
「沒地方拍。只好跺腳。」
「聽到了。」雷震瞭然。他現在才明白教官讓他走一步聽一步是什麼意思。原來他已經算準了別人會追上來，所以讓他走路的時候聽著聲音。
良久，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我不願意這麼做的，但是你好幾次說自己兩百多斤……你有三百五吧？」
「沒有。」唐重說道。
「好吧。我試試。」張赫本點頭。在這種正事面前，張赫本還是很本份的。
「表情不夠？」張赫本掃了眼四周，說道：「只是試音，又不是拍MV。」
他根本就沒想過『死』這個字眼啊。
「張赫本，你的聲音很不錯，但是表情不夠……」
「這是一首傷感情歌，你一直面帶笑容，又怎麼能夠體會到歌詞的意境？又怎麼可以把自己代入劇情？要傷心，要感同身受。明白嗎？」
安靜。
「……」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卻將雷震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全都聽在耳朵里。
葉青陽讚賞的看向唐重，說道：「唐重的表現很好。他一直在努力把你們倆的聲音粘合在一起。可是你們倆都太獨立獨行了，沒有注意到他的努力……不過，
雖然第一次見面時和葉青陽有一些摩擦，但是交往起來，感覺他人還是很不錯的。
心志堅毅之人，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遊牧的表現讓他很失望。
「不，他是監獄獄長。」唐重說道。「不過，他喜歡音樂。他沒事的時候就唱歌，工作唱，走路唱，洗澡的時候唱，睡覺的時候也唱。他還經常在犯人集體勞動的時候，為犯人們唱歌拉二胡……」
都說人要臉樹要皮小狗也要件花大衣，游家是名門大族，是有頭有臉的存在。
這個問題讓遊牧怎麼回答？
「我殺了你。」
再說，他的平庸也只是針對其它兩位哥哥而言。
平庸，並不代表愚蠢。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
游度陸忍無可忍了。
眾黑衣保鏢面面相覷，這才明白剛才那個傢伙所說不虛……或許，他們所有人，再乘以２，仍然不是這個看起來只是那個傢伙大跟班的男人的對手。
這一次，輪到大鬍子沉默了。
「唐獵，你……」遊牧額頭青筋直跳，那張原本就不好看的臉就變得更加的猙獰扭曲。
「你覺得公平嗎？」大鬍子再次問道。
他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雷震的靴子朝地下重重一剁，那腳下的紅磚便成了一攤紅色的碎末。
大鬍子看了他一眼，說道：「就算站起來，你也打不過我。」
「你不錯。」大鬍子說道。
「你爸也是音
當然，他也知道，人終歸有一死。他更知道，自己的壽命不會太長。可是，那也要在把唐重幹掉之後……他不能死在唐重的前面。
多年不見，教官怎麼就修鍊成了這樣的道行？
「就這麼算了？」雷震快走幾步跟上大鬍子，小聲問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既然把那個娼婦帶到我游家，就證明你想私了……怎麼？敢做卻不敢當了？」
和驅逐一個敵人相比較，孫子的個人發展心智成熟才是他最看重的。
「該死。」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膝蓋處，恨聲罵道。
為什麼？
誰願意在殺人之前還和死者家人打聲招呼？
「那應該施手。」
「看到大哥施技，我也手癢。」雷震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完，轉身就走。
雖然不敢說出來，但是這些黑衣保鏢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為游家擔心了。他們這次好像惹上了硬茬子。
「嚴肅點，討論問題呢。」大鬍子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勸導著說道。
殘疾！
面對這麼溫柔的尊重，遊牧的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
「現在談，氣氛會比較融洽一些。」大鬍子說道。
保鏢們瞪大眼睛看著大鬍子，遊牧瞪大眼睛看著大鬍子，游度陸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爹……突然間發現自己犯了戰略性錯誤，又趕緊把視
「游度陸，你想幹什麼？」遊戲言厲聲喝道。「你想接受他的敲詐？你還是不是我游家的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兒骨氣？不答應。我絕不答應。就是死了，我也不會任由我游家子孫被其它人敲詐勒索。如果你要是敢答應他，就從我這兩百多斤肉上面跨過去。」
「遊牧。」遊戲言的雪白肥臉再次變成了鐵青色。他沒有向咄咄逼人的大鬍子發動攻擊，而是轉身呵斥自己的孫子。
大鬍子看向遊牧，說道：「你想殺了唐重，我想殺了你。你殺唐重，我們沒有證據，我殺你，也不會讓人找到證據。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大鬍子和雷震在前，李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三人即將走到莊園門口時，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唐獵，等等。」
老大從政，老二經商，只有游度陸能力平庸留守老宅陪伴在老爺子身邊。
林迴音去喝水，張赫本跑去吃水果，葉青陽丟瓶水給唐重，笑著問道：「唐重，你沒受過專業的發聲訓練吧？」
遊牧沉默了。
站不起來……
「……」
「公平。」遊牧說道。
大鬍子主動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殺我兒子，未遂。我不會犯這種錯誤。」
可是，這個唐獵卻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
「停。」葉青陽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非常公平。」遊牧說道。「勝者為王敗者寇。誰勝誰敗，誰生誰死，都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來吧，我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