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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七竅玲瓏心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七竅玲瓏心

「老伯,那邊是些什麼人?」
「隊長!你的意思?」風鈴兒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
「那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呵,呵,小哥,回去的時候,別忘了到我這兒拿幾條魚回去。」
眼見二人就要承受不住,許麒飛快地在二人身上點了一下。二人的身體停止了顫抖,張開眼睛,恐懼地望著許麒。
許麒指著不遠處江里十幾個嬉戲的人說道。
「唉,這要是在蒼茫大陸,一個法術扔出去,多少軍隊也不夠我們殺的。在這個空間里,真夠憋屈的。」房齡憂聲地說道。
望了望依然在江上操勞的漁夫們,許麒微皺著雙眉說道:
「是。」
「老伯,今天的收穫不錯啊!」
「你是說整個糧場上的糧草都歸城主府管?」
「就是郭康城主。」
「呵,呵,老人家,民不與官斗,不要生氣了!晚輩告辭了。」
「天狼哥,你帶一個到另一邊審問。」
「我們回城吧!這個糧場我們一定要燒!希望能夠給侵入陳國的楊國大軍造成一些混亂。就算作我們送給楊國皇帝和許家的一個見面禮吧。」
「總共十個!」宮舜冷冷地說道。
「郭將軍?」
「那你們平時如何進出兵營?」
「謝謝你了,老伯,不用了。」
「是嗎?」許麒很滿意士兵的態度,拍了拍他的臉說道:
「可是怎麼才能接近糧草呢?他們可是守衛的很緊啊!」許海天望著遠處嚴密守衛的軍隊。
「那好,幾位小哥回去的時候,再來找我,我給小哥們挑幾條大魚!」老人豪爽地笑著說道。
「那金制令牌呢?」許麒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用了,老伯!我們還想在江邊多看一會兒,還不想回去!這魚您老就留著賣了吧。」許麒急忙擺手,止住了老人從筐里拿魚的動作。
「謝謝啊!老伯!」
「在郭城主手裡!」
在北地神機宗宗主的眼裡,他並沒有瞧得起太玄宗和華陽宗。他認為他們神機宗才是真正的大宗門,原因無他,因為他們的始祖來自中原,而且他們也曾經是北地的大宗門。
「這麼多,怎麼燒啊?」于波邊說邊一個勁地搖著腦袋。
「燒了這座糧場,我想我們就暴露了!我們面臨的一定是楊國瘋狂的追捕。」說著,停下了身形,目光掃過眾人,「如此,也許還能夠掩護陳國太子安全地返回陳國。」
「看守和運送糧草。」
「走,我們偷偷下去,留兩個活口,餘下的八個滅掉,身上給綁上石頭,沉入江底。」許麒冷冷地說道。
「你們是哪的兵?」
「那就是說想要進入到兵營,就必須要有郭城主的令牌了?」
許紫煙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凝目望向許麒說道:
許麒等人在將八個人拽入水中的瞬間,便擰斷了八個人的脖子,然後將八個屍體拖入江底,並且將他們的身上綁上大石頭。之後便帶著兩個被打昏的士兵來到了岸上的草叢中。
「這樣做的結果,對於我們可能是災難性的!」
「如果一直是這麼大的風,想燒掉這些糧草還是很容易的!在上風處點著就行了,風催火勢,瞬息千里,想救是根本不可能的!」許麒微笑著說道,負手迎風站立在高地之上。
蒼茫大陸,北地修仙界,此時正被殭屍和狼族肆虐著。
「金制令牌只有一塊,在郭將軍手中,見金牌如見郭將軍,可以調動兵營的一切力量。」
許麒說完,便帶頭走下高地,向著江畔走去。到了江畔,看到存放糧草的兵營守衛的十分森嚴。眾人又不能在兵營附近待得太久,以免被人懷疑。於是,只好扮作郊遊的公子小姐,向著遠離兵營的江畔走去。
許麒抬眼望著剩下的那個士兵,淡淡地說道:
「問你們什麼,就說什麼?明白嗎?」許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眾人既然做出了決定,便一起向著金門江行去。一出金門城,就看到頻繁調動的軍隊,空氣中瀰漫著戰爭的味道。許紫煙等人來到了一處高處,向金門江畔望去。只見江邊堆積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糧草,金門江上停靠著無數條大船,萬余名挑夫正在往船上運送著糧草。
「郭康城主?金門城的城主嗎?」
「是,這次糧草的收集和運送都歸郭城主管理。」
這時,許天狼帶著另一個士兵走了回來。聽了聽那個士兵的回答和這邊一樣,沒有怎麼出入。許麒便揮了揮手,許海天和許天狼便立刻走了過來,伸手便擰斷了兩個士兵的脖子,然後給他們身上綁好石頭,向著江心拖去,不一會兒,便返了回來。
「是。」
「好!」
「呵,呵,這幾天收成都不錯,上游在給前線裝糧食,鬧得太厲害,把魚都趕到這裏了,呵,呵。」說完,老人又是憨厚地笑了起來。
「我們過去看看!」
來到江邊,看到江中有許多漁夫正在那裡打漁,江邊還有幾條漁船正在往船下搬魚,一看就是滿載而歸。
許麒朝著兩個士兵的身體點了幾指,兩個躺在地上的士兵便清醒了過來。見到周圍一群人圍著他倆,吃驚之下剛要叫喊,許麒又飛快地點出兩指,封住了二人的啞穴。還沒等二人進一步表示出更大的恐懼,許麒又在二人的身上各點下一指。只見二人瞬間皺起了眉頭,不一會兒,便渾身顫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痙攣,臉部的肌肉已經扭曲得變了形,嘴裏「呵呵」地發出空洞的呻吟。
「老伯,這幾天都是這麼大的風嗎?」許麒眯起眼睛,裝作有些不適地問道。
「不會!」許麒極其鄭重地說道:「我有計劃!我修鍊的是七竅玲瓏心,不要忘了,歷史上就是修仙界發生了大的戰爭,也是我們神機宗在指揮大小仙戰。這是我們神機宗的長項!」
許麒告別了老人,沿著江邊向著不遠處嬉戲的士兵走去。岸邊的草很高,許麒等人很快地便消失在岸邊的草叢中。不一會兒,從草叢中露出了幾顆腦袋,望向水中嬉戲的士兵。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十條身影潛入了水中。不一會兒,就見水面上的十個人忽然消失了,沒有一點聲音,只在水面上盪出了幾圈漣漪,便消失了。江面上下網的,收網的漁民仍然在忙忙亂亂的,沒有人注意到江面上的十二個人忽然消失了。
其實許麒的心中還有話沒有說,對於許紫煙在他們這個團隊中一直把握著話語權,許麒在之前是沒有任何想法的。但是自從他進入神機宗,成為了宗主的真傳弟子,修鍊了七竅玲瓏心之後,他的想法就變了,這也是神機宗一直給他洗腦的結果。
「還不是兵營里的那些兵老爺!他們每天的這個時候都到那裡去洗澡,走的時候就會跑到我們這裏來搶我們的魚!」老人氣憤地說道。
「這有什麼可謝的!小哥,拿幾條魚回去吃吧!」老人邊說邊要從筐里給許麒抓幾條魚。
「明白!不管他怎麼說,我說的一定是實話!」士兵恐懼地說道。
「我希望你們兩個人的答案是一樣的,明白嗎?」
「大營分三道,我們在最外面的一道,我們平時用的令牌是鐵制的。再往裡的第二道大營,令牌是銀制是。最裡面的大營,令牌是金制的。鐵制令牌有很多,通常小頭目都有一塊,銀制令牌只有十塊,都在第二道大營里的十位將軍的手裡。從第二道大營起,平時是不准許進出的,如果想要進出大營,就必須有將軍們手中的銀牌才行。」
眾人鑽出了草叢,向著那十個兵將堆放衣服的地方走去。到了跟前,看四處無人,便將地上堆放的衣服分別給包成了十個小包袱,分開來背在了身上。
許麒自從踏入宗門,就一直被這種思想灌輸著。而且作為北地世俗界大家族族長的長子,他內心深處的權力慾望並沒有因為踏入修仙界而消失,反而在神機宗的洗腦下,變得更加地旺盛。
「如果把這麼一大片糧場給燒了,何止是給陳國的軍隊造成混亂,沒有糧草的他們恐怕都不得不撤軍了!」韓家祥雙目不停地掃著遠處的糧場。
許天狼聽到許麒的話,也不言語,站了起來隨手抓了一個向著草叢的另一端走去。
「我們是郭將軍的兵。」
當他再一次在這個空間內遇到許紫煙的時候,從內心深處已經不再仰望許紫煙,變得從容淡定。雖然習慣性地繼續聽從著許紫煙的指揮,但是在潛意識中卻有著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掌握那個話語權的位置應該是他的。因為他是神機宗的修士,因為他修鍊的是七竅玲瓏心。
「是!」兩個人急忙點頭。
「麒哥,我們得快點!自從我們和陳國太子見面之後,三天的時間里,我們也沒有跑多遠,你說陳國的追捕陳國太子的軍隊會不會追上來?」許海天有些擔憂地說道。
許麒來到一條漁船的旁邊,對著一個正在抬著一筐魚往船下走的老人打著招呼。
眾人都沉默不語。許麒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是啊!每年的這個季節,都要刮半個多月的大風呢!這風還得刮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