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一卷 清河縣

第035章 女婿登門

第一卷 清河縣

第035章 女婿登門

萬幸,想像中的滿清十大酷刑並沒有到來,月娘只是蹙起了眉,撅起了嘴,默默地幫他整理著衣服,動作還是那麼溫柔,卻什麼也沒說。西門慶這時才反應過來,這裏原來是宋朝。
陳洪發跡之後,先給自己取了一字,號大寬,以附庸風雅,然後又在某年清明之時,衣錦回故鄉清河縣修墳掃墓。那時的西門慶在清河縣裡上下勾結,正紅得發紫,乃是一鄉之望,陳洪陳大寬自然要上門相會,一見之下狼狽為奸,就此攀成了兒女親家。
「從今以後,我要待她好!」西門慶只暗暗地說了一聲,真正的男人,一聲就夠了。
西門慶急忙出門到院中一看,果然!地下爬著一個人,身披重孝,拄了根哭喪棒,正嚎得聲嘶力竭。突然間見房中閃出西門慶,那哭喪的倒霉孩子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比包子還大,然後倒抽一口涼氣,就此嚇暈了過去。
「嗯?」西門慶和月娘正面面相覷間,小玉和玉簫又進來了,兩個小丫環臉上都是哭笑不得的尷尬之色,輕聲向西門慶和月娘回稟道:「老爺,夫人,姑爺『弔孝』來了!」
西門慶正想要指天發誓,卻聽到院子里突然一陣大亂,一個人鬼哭狼嚎的直闖進內宅里來:「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啊!小婿我來遲了!岳父大人!你就再睜開眼,看一看你的女婿吧!我可是您老人家的半個兒子啊!嗚啊啊啊——」
西門慶差點幸福得內牛滿面——這就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紈絝持家國運敗,膏梁作主世情荒。卻不知陳經濟前往何處?且聽下回分解。
這一日,總算到了清河碼頭。打發了船夫,隨行的家人見天色已晚,便要去西門府上投宿。誰知陳經濟那小廝卻已是胸有成竹,扇子一揮,笑道:「你們不必自作主張,這安歇的地方,我早已心中有數!」只因為這小廝一個不安分,就引出多少事來。這正是:
月娘眼中這才露出小孩子一樣喜悅的光芒來,追問道:「可當真?」
從此之後,西門家和陳家多有來往,西門慶要藉助陳洪和他背後的靠山楊戩,陳洪要倚仗西門慶的萬貫家財來為自己的加官晉爵鋪路,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一言未畢,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當著老婆的面招認二奶,這不是找死嗎?
那一日西門慶死在麗春院李嬌兒榻上后,西門家派人到東京向陳家報喪,打發走來人後,陳洪便和兒子陳經濟商量:「今日你丈人死了,你可速速前往清河,以弔喪的名義,住進他家中,暗中收買其家人夥計,將一乾田地房屋的契約憑據,都要掌握在手中。你是他的女婿,有半子之職,你若不擔起這個綱紀來,卻讓你丈人身後指望誰人?」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西門慶又想道。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后,雖然張口「我西門慶」,閉嘴「大官人我」的玩著角色扮演遊戲,但總感覺到自己和這個世界隔著一層,但今天,那個「西門慶」的角色已經和他自身融為了一體,再也無分彼此。
「嗯?」西門慶在腦子裡過了幾遍,突然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那個金絲荷包,是在我身入地府的那天,被麗春院的李嬌兒給袖起來了……」
左右急救,把那嚇暈了的少年扶進客房。西門慶腦子裡一轉,想起了這少年正是自己的便宜女婿陳經濟,想當年他和自己的女兒西門大姐訂娃娃親的時候,還是個垂髫少年,沒想到才過了幾年,就長得這般高大了。
因為走的是水路,所以西門慶地府還魂,天星轉世的諸般信息,陳經濟半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還以為丈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做著謀算西門家產的春秋美夢。
不過這一來也替西門慶解了圍。蘭湯揩拭之後,月娘羞紅著臉親自服侍西門慶穿衣,正收拾裝束的時候,月娘突然在西門慶的絲蠻腰帶上捋了兩遍,問道:「咦?我親手做給你的那個金絲荷包怎麼不見了?」
看著窗外的天光,西門慶想要起身去練功房踢腿,可被月娘八爪魚一樣纏著,也只好暗叫一聲罷了。但很快他就發現,面對著一個以你為枕的慵懶佳人時,那種磨練比踢千百遍腿都要累人。
於是,這小廝便帶了家人,結束了行李,出了東京,奔清河而來。誰知路上只走了兩天,陳經濟就叫起苦來,他爹發跡后,他也教得身嬌肉貴,席豐履厚的日子過久了,哪裡耐煩走這等長路?於是拐個彎兒,到運河碼頭雇了只船,槳聲欸乃中,悠悠閑閑地向清河迤邐而來。
西門慶愣了半晌,然後才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無聲的嘆息一聲之後,卻發現倒也沒什麼值得後悔的地方。
誰知機緣巧合,朝中的大奸臣楊戩,某天吃陳洪的松糕吃對了胃口,叫來一問話,卻見此人聰明伶俐,見頭知尾,便大悅道:「孟夫子云:『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築之間,膠鬲舉于魚鹽之中,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於市。』今日老爺我舉這陳洪于松糕,後世之時,豈不也是一段佳話?」因此一力保舉,直提拔陳洪做到了八十萬禁軍的教頭。
似乎經歷了一個香酣的荒唐之夢,西門慶一睜眼醒來,卻見月娘烏雲散亂,蜷縮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那眉梢眼底的風情態度,別有一番嬌美。
這陳經濟的父親陳洪,原本是清河縣裡賣松糕的,後來聽坊間傳說——要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要得富,趕著行在賣酒醋——殺人放火,陳洪是不敢的,但想想自家的松糕手藝,比起酒醋來似乎還要強上一些,索性便上東京天子腳下走走,看能不能謀得一套富貴。
陳經濟一聽此言,巴不得一聲兒。他在東京,街上的錦衣公子來來往往闖瞎眼,哪裡能顯出他的人才來?家裡老爹管束得又緊,賭錢嫖院都不能暢意。若到了清河,天高皇帝遠,那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正當西門慶被考驗到如火如荼的時候,小玉和玉簫兩個在門前一探頭,兩聲煞有介事的驚呼把月娘給吵醒了。不過在西門慶聽來,那兩個小丫頭根本就是故意的,看來月娘已經慣成她們了。
不過看著月娘那突然間消沉起來的樣子,西門慶又心疼了,便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放心!我今天就去把那個金絲荷包討回來,月娘親手給我做的東西,絕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