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二卷 孟州城

第003章 公子義氣江湖行(三)

第二卷 孟州城

第003章 公子義氣江湖行(三)

武大郎便漲紅了臉,大聲道:「沒有!」
武松在旁邊聽著,想起哥哥和自己從小的經歷,眼圈兒也不禁紅了。
六目相對,西門慶誠摯地說道:「能與大哥二哥結義為兄弟,實西門慶平生所願,惜自慚形穢,不敢相請罷了!今日卻得二哥提出,真如撥雲見日一般,西門慶幸甚!」
焦挺慨然道:「小弟還是那句話,請哥哥放心!」
西門慶點點頭,又向武大郎說道:「大哥,功德炊餅和清河第一樓,就要偏勞你了!」
西門慶聽了默然,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一般。
西門慶又問道:「那武道兄你,可曾坑過兄,殺過弟,做過對不起朋友親人的隱惡之事嗎?」
西門慶拉著淚雨千行的武大郎,向武松、焦挺道:「咱們這便向後園去吧!」二人齊聲應是,武大郎也用力點頭。
西門慶追問道:「在那炊餅買賣中,武道兄可曾摻過假,造過孽嗎?」
西門慶正色道:「武道兄此言差矣!兄弟相交,貴在知心,豈在身材相貌上說話?我且問武道兄,你平生做事,可坑騙過人嗎?」
轉頭喚過身後的焦挺,西門慶慨然道:「這位焦挺兄弟,也是條義氣的烈漢,西門慶曾經發誓,今生今世,要以親兄弟來待他。今日結義,豈可少了他的位置?我西門府後園百花正盛,咱們這便去園中祭告了天地,結拜起來,同生死,共進退,在這世上闖蕩出一番事業如何?」
焦挺喝彩道:「大哥所言,道盡了我心裏的話!」
英雄盟誓情懷起,江湖顛簸風雨來。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眾人都把眼來看西門慶。西門慶便焚起香來,帶著大家向天地祭拜說誓道:「念武植、武松、西門慶、焦挺,雖然異姓,願結為兄弟!今吾等四人結義,非為貌,非為勇,非為財,非為勢,只求一『義』字也!何為義?小義者,兄弟親睦,并力同心;而為國為民,生死不顧,方為義之大者!今我等兄弟四人,願攜小義,赴大義,為天地立綱紀,為人民謀太平!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盟,天人共棄!」
武松說話時,全身上下,都有一股精氣神似乎在放射,整個人顯得熠熠生輝一般。
二解差如夢初醒,連連道:「星主大官人客氣了!且請自便,小的們不妨事!不妨事!」來保上前,引二人去了。
武大郎挺起了胸,大聲道:「不曾!」
武大郎雙眼含淚,哽咽道:「西門仙兄……你今日所言,道盡了我們弱勢群體的心中怨氣……深謝你……」
西門慶扶著武大郎,大聲道:「想當年天界之中,武道兄你也是威風凜凜一尊神祇,只因今生轉世之時,甘替仙子受過,所以才變成了這般模樣,能結義得如此俠骨柔腸的哥哥,還是我等之幸!」
卻聽得西門慶哈哈大笑,一手拉起武大郎,一手拉起武松,那喜色就跟不要錢的運河水一樣,嘩啦啦地從他身上洋溢出來。
武大郎把腳一頓:「武植雖矮,也活在人堆里,焉能做那畜生所為?」
西門慶「啪」的一拍掌,喝道:「既如此,武道兄你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清清白白一條好漢,只不過是生得矮了些,憑什麼要被打入另冊?憑什麼要被排斥于萬人之外?」
看著旁邊聽呆了的王五、趙六,西門慶笑道:「二位端公請客廳略坐,今日喜事盈門,小可還有薄禮相謝!」
見武松說得鄭重,西門慶不敢怠慢,亦拱手道:「不知武二哥有何事相求,便請道來。」
西門慶便對武松道:「二哥,家中諸事安定,你我這便起身,去那孟州城走一遭兒吧!」這正是:
他在那裡心潮澎湃,武大郎見了,卻會錯了意,唯恐丁了臉,兄弟面子上下不來,先搶著呵斥道:「孽障!西門仙兄乃是天星轉世,其人品見識,都是人間有一無兩的人物。你是甚麼東西?也敢來攀龍附鳳?西門仙兄,我兄弟一介莽夫,只知隨口亂說,有褻瀆之處,你莫與他一般見識。」
武大郎拍著胸脯道:「兄弟寬心,都在我身上!」
焦挺和武松交過手,彼此都知道對方了得,也都敬重各人的義氣深重,一聽西門慶倡議,便都點頭道:「大官人之言,正合我意!」
當下四人來到後園,撿了處花木最盛之地,各色祭禮擺設整齊,武松便道:「誰是咱們之中文才最好的?便來說個誓吧!」
眾人隨著西門慶說誓,莫不熱血沸騰。誓畢,敘過年齒,以武大郎三十歲,拜為長兄,武松二十九歲次之,西門慶二十七歲為第三,焦挺二十四歲為弟。祭罷天地,玳安端上美酒,四人各盡三碗,心中都是熱烘烘的,只覺在這世上,從此再不孤單。
武大郎卻道:「這這這……這可不成!你們都是有膽力的好漢仗,我卻是個三寸丁谷樹皮,若和你們站在一處,沒的玷污了你們的英雄氣概!西門仙兄,你只和我兄弟結拜便是,我卻是不作數的!」
自己在這清河縣中,費了多少心路,求的不正是現在這一刻?雖然面前的武松不象傳說中的武松那麼完美,但英雄好漢,絕非天授,都是耳濡目染,在潛移默化中影響教育出來的,自己若能與武松結義為兄弟,朝夕相對間,如果不能將他培養成一位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真英雄,那自己從前那麼多養成遊戲,就算是白玩了!
西門慶聲音清朗激越,西門府中眾人,都聽得呆了。
兄弟結拜之後,西門慶便交待道:「趁著今日這個喜興兒,我和二哥正好上路去孟州。四弟,家中之事,便全部託付於你了!」
武松凜然道:「大官人,你先抬舉了我家哥哥,又救了武二性命,於我武家有天高地厚之恩!若說甚麼磕頭答謝,只怕玷污了你的盛情。武二不才,敢請與大官人結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雖無劉關張的義氣,其心則一,卻不知大官人可肯見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