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三卷 上梁山

第019章 更把心事言語折

第三卷 上梁山

第019章 更把心事言語折

說了幾句,春梅抱了孩兒,進后宅月娘那裡去了。西門慶便對周秀道:「南軒兄,兄弟我孟州一行,卻被誣成了西夏間諜,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帶累了多少人陪我吃苦。不得已,殺開一條血路出來,如今已經上了梁山安身立命,此中隱情,我想南軒兄必能諒我。」
西門慶道:「身外之物,無須掛懷。周秀周守備,臨難護持我妻女,我意欲將清河第一樓交由他來管業,若他覺得難以獨吃,便再加上賀提刑和李知縣合夥共管,也耽誤不了這座好大高樓的買賣。」
西門慶點頭:「這卻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罡星臨于山東分野,正風雲際會之時。今日和南軒兄一別,就由兄弟最後再給南軒兄測一回前程吧!」
玳安紅了眼睛,但還是毫不含糊地說:「舍不下,也要舍下了!守著老婆,哪裡活得出人來?」
且將良言解樞紐,再引活水成溝渠。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一個嬌嫩潑辣的喉嚨兒喝道:「玳安你好!竟然如此狠心絕情!」玳安急回頭時,卻見小玉清淚兩行站在那裡。
周秀和春梅齊聲道:「知恩圖報,這是天理應當的。」
西門慶先笑問道:「男孩兒女孩兒?」
西門慶道:「大郎哥哥聽了休急,二哥已經去了二龍山入夥,如今我也在水泊梁山,做了頭領多時了。今天回來,便是想問大家一句——可願同我一起上梁山嗎?」
須臾,早見周秀和春梅前後行了進來,周秀一身家常打扮,春梅懷裡抱著個嬰兒,見西門慶在庭院中迎接,二人緊走兩步,來到西門慶身前,男不作揖,女不萬福,都是跪倒便拜,異口同聲:「見過恩公!」
周秀笑得合不攏嘴:「是個男孩子!周家有后,全仗西門大官人保的好媒,我周南軒卻是個知恩義的,不管西門大官人做了什麼,我都只認你是我周家存亡續絕的大恩主!」
周秀拍著胸脯道:「四泉兄的事,我周秀都是明白的。這世界,好人被排陷,也不止四泉兄一個!你身在人生地不熟的河南,才吃了暗算,若在咱們山東,哪裡有這般鳥事?兄弟我雖然是朝廷的官,但我這顆心,還是我自己的,能分清是非黑白,四泉兄你儘管先避難在梁山上,若有了招安放赦的好機緣,我自派人去尋你。」
這時,來旺來興等大家人,也自北門外開荒的地里趕回來了,都參見了西門慶,西門慶便對家中所有眾男女說道:「今日我上山聚義,你們卻大都是有老有小有兒有女的,若願意跟我走這條路的,便隨了去做個臂膀;若不忍離了鄉土去受那驚惶的,今日我便還你等自由之身,城外的好地你們揀上幾畝,錢財也拿上好些,過你們的安閑日月去罷,也算是你們在我西門家服侍一場!」
西門慶一邊謝著,一邊將清河第一樓的地契交到了周秀的手裡,說道:「這座樓閣,是兄弟的一番心血,若被官府抄沒了,倒有些可惜。不如南軒兄和知縣大人、提刑大人抄了去,然後你們三人聯手出官銀買了下來經營,也是兄弟給大家個留念兒。」
周秀和春梅聽了,頓時也顧不上客氣了,急忙站起,隨了西門慶入廳落座。
身後有跟隨的家人遞上一張拜帖來,西門慶看上面寫著周秀的名諱,便吩咐一聲快請,然後梁山的兄弟們都先迴避了,換成西門府的家人侍候。
焦挺也道:「咱們兄弟結義之時,立誓同生共死,小弟自然是唯哥哥馬首是瞻。」
西門慶趕緊將周秀攙扶起來,笑道:「南軒兄,何必跟我客氣?還不快將尊夫人扶起來?這風地里,大人吃得住,孩兒如何吃得住?」
月娘懷中抱了李嬌兒的靈位,眼睛定定地望著西門慶,那眼淚也不止兩行的下來,但還是勉強抑制著,說道:「今日有客,我先入內去了!」
西門慶點頭:「哥哥回到紫石街,同嫂嫂說起時,卻須小心解釋。兄弟們既要替天行道,就免不了要和官府勢不兩立,做出激烈事體來,哥哥嫂嫂必受干連,不如此時便見機遠走高飛,多少是好。」
西門慶將他拉起,笑問道:「你可捨得下小玉嗎?」
西門慶摸了摸自己的頭,笑道:「我這腦袋,什麼時候變成馬首啦?大郎哥哥,你的意下如何?」
周秀聽了,呆了半晌,才說道:「難道,武星主他的功德炊餅,也要踢了攤子了?」
西門慶笑著拍了拍玳安的肩膀,說道:「你們兩個,且到一邊兒重新思量思量去吧!」說著,大步上前,看著小玉身旁的月娘,柔聲道:「娘子,這些天,辛苦你了!」
焦挺便道:「正是如此,但兩位哥哥的清河第一樓,該當如何處置?」
周秀聽了西門慶這一番話,毛骨悚然,起身跪下道:「敢不聽從四泉恩公之教!」這一立志不打緊,卻立志了一位抗金的名將出來。這正是:
陳小飛搶先道:「小飛願同西門慶哥哥!」
周秀大喜,急忙起身道:「如此偏勞四泉兄了!」
玳安聽了,先當前跪下:「爺,小的從小跟著你,也十多年了。若離了爺身邊,小的連日子都不會過。爺既然上山落草,玳安也便上山落草,生死都在一處吧!」
西門慶謝道:「我還要謝你夫妻二人,在關鍵時刻,保護了我家妻女。」
進了大廳坐下,西門慶將郭盛介紹過了,武大郎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西門仙兄,我二弟何在?」
西門慶便又瞑目搖頭一番,才對周秀道:「南軒兄且要牢記,今日回府之後,軍伍之事,必當精習,務要練一枝強軍出來,靜以待時,必有你的好結局。若還象從前那樣,懈怠武備,聚斂金銀,只怕于命運格局、家人子嗣身上,有些不妙!」
大家哈哈一笑,武大郎略一猶豫,便斷然道:「我自家的兩個好兄弟都上了山落了草,我武植還有什麼說的?富貴的日子,安享了這一年多,也不過如此!這便隨了兄弟,去上梁山吧!反正走到了哪裡,也不愁沒有人吃我的炊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