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開工
「我從來都對自己自負。我不懷疑我的能力……但是我也沒有自大到以為八百萬可以挑戰這兩個巨頭。」
鍾晗並沒有走，看著他把郝胖沒蓋上的水杯蓋上，把高遠沒放進去的鍵盤推進去，再把徐黎殊桌上凌亂的畫畫工具分門別類放在了一起。
冬日的夜，總是來得特別快，就算是南方的香港也一樣，不知不覺中，六點的時鐘已經敲響。
「我可以猜到，但是我體會不到。」鍾晗屁股坐在書桌上，看著天花板，白灼的燈光有些刺眼：「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就算以前在學生會，管的人比你多多了，也……」
沒人理他。
「我頂你個肺啊……」郝胖虛弱地抬起自己雪白的肉手：「峰哥……扶我一把……」
一個好的領導人，不管他處在什麼位置，組長，科長，部長，甚至一個班委，他既然站在了這個位置上，他的態度就可以影響整個公司的信心！
雖然秦遠峰沒有說獎勵是什麼，但是一旦達成這種業績，不獎勵秦遠峰說得過去？
秦遠峰笑了笑，沒阻止他，趁著他收拾東西，自己拿起掃帚打掃了一遍辦公室。
更重要的，是秦遠峰極度自信的態度。
「累死我了！」過了十分鐘，徐黎殊才從桌面上撐起了身子，她桌子上已經拿來了一個小巧玲瓏的仙人球。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終於畫完了。」
他輕輕笑著搖了搖頭：「我絕對不想嘗試。」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名門正宗的中國名字，哪裡來的美國味？！
「基本上就這些，我再次提醒你們，我非常看好電子熊貓的銷量。你們晚一天，恐
當地面的腳印都消失以後，他才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笑著坐了下來。
「不是……我只是餓的站不起來了……」
他的目光有些閃爍，他能看得出來，秦遠峰完全是自願的，不是因為看上去太亂才想收拾。
秦遠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說的是純利潤。」
秦遠峰秒懂了他們眼中探詢的意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怪你們，你們沒看過功夫熊貓。
秦遠峰愣了愣，忽然暗罵自己笨蛋。
「我來吧。」他微微有些動容，放下水杯，過去拿起一本繪畫雜誌，放進了書櫥：「我身為三個部的部長，看著老總幹活我在一旁閑著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徐黎殊，周于堅，郝胖，高遠，四個人聽到純利潤三個字，簡直如同石化了一樣呆立在原地。
鍾晗嘆了口氣：「學長……我不做遊戲，我不明白你的深意。但是我知道，世嘉和任天堂打了近十年，數百億美金都化為了泡影……你真的有這麼大的信心？」
「怎麼？生病了？」秦遠峰微微皺了皺眉頭：「生病了就休息，我給你放假。」
他走到徐黎殊桌子前，看著她桌面上的畫，喃喃道：「和這兩家巨頭比起來……我們太小了……小的幾乎可以忽略……我很敬佩你的豪氣，但是……咱們安安心心做遊戲不好？非要去參加主機戰爭？
「說它是我的兒女一點不為過。做父母的，為兒女裝扮一點，累一點，算什麼？」他笑著說：「看到兒女髒了，會覺得不忍心，看到兒女發展不好，會擔心。公司倒閉，為什麼這麼多人會跳樓。債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女夭折，那種感覺……」
這麼簡單的東西，能賺幾千萬？
隨著秦遠峰的話，高遠的目光天花亂墜，迷茫得不可一世，聽到秦遠峰問，他才斯斯艾艾地說：「那個……秦總……什麼是LOGO？什麼是網站？」
「好了，各位，下班。」秦遠峰拍了拍手，香港現在實行的還是英國的福利制度，對於加班要付三倍加班工資，時間反正也不急，他也不想讓學生家長找上門來。
他看了看眾人，繼續說：「徐黎殊同學，我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為電子熊貓畫出一個上色完全的原畫。並且把它作為我們公司的標識！」
「靠！」
網站九十年代初才發展起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領到了自己的工作，秦遠峰看著眾人各司其職，心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滿足感。
大學剛畢業，誰都急於顯露自己的才華，爭強好勝的熱血因子藏在每個人的心中！
公司正式開始了運營，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這個東西，我叫它電子熊貓。記住，沒有日文，只有中文！日本人想叫他什麼叫什麼，但是它正式的官方名，只能是阿寶，或者電子熊貓！」
「是不是不理解？」剛坐下，鍾晗就遞過來一杯水，他並沒有喝，感受著滾燙的水溫透過塑
徐黎殊安靜地坐在桌子前畫畫，高遠，郝胖，周于堅則是全神貫注地進行編程。
做夢的時候可能想過。
但奇怪的是，他親自宣布下班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動身。
整整一個下午，幾乎沒有人交談，只能聽到「噠噠」的鍵盤聲和「沙沙」的筆聲。
「明白。」開始發布任務，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調動了起來，徐黎殊笑著問：「秦總，要加上名字嗎？確定阿寶嗎？」
他想得很好，電子熊貓分為三個內容，聊天，洗澡，餵食，交給三個人做，他需要統攬全局。其實也沒需要統籌的，這個程序太簡單了，可以說只要是程序員都能編出來。重要的是他的創意！
「秦總……這個東西……真的能賺幾千萬？」
因為，它不僅僅是遊戲這麼簡單，它是當時一種風潮，一種時尚！
秦遠峰想了想：「不……叫盼盼。阿寶總覺得帶著一股美國味。」
鍾晗看了他半天，忽然笑了起來：「雖然知道你在畫大餅，但是我為什麼選擇相信了呢？」
「但那是學生會。」秦遠峰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打斷了他：「那是學校給你的任務，不是你自己的公司。」
這不對啊？！
「你搭建公司的網站，力求做到全面，咱們盼盼的名字要作為主要LOGO……你……有什麼問題？」
他很想看看這款電子熊貓熱賣到日本，著名的遊戲天堂秋葉原大排長龍是什麼模樣！
「但是！」他「啪」一聲把手拍到撲在桌子上的紙上，一字一句地說：「這個東西，能讓我們迅速攬到巨額
都是你們日本推銷動漫遊戲到中國，這次讓你們嘗嘗中國推銷的東西！
「沒錯。」
美國味？！
「秦總！那我幹什麼？」高遠連忙問道：「你都給他們布置了任務，不可能讓我什麼都不幹吧？」
他走近了兩步問：「你真的是郝胖子？」
「鍾晗。」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剛才說了太多，嘴巴都有些幹了：「你立刻去把創意申請專利，順便再看一下電子屏的專利價格。咱們計劃一周的時間，做出來之後馬上通知世嘉。」
幾分鐘，所有人的任務都分配完畢。
他繼續說：「剛才我說了，我們公司很小。也不算富裕。八百萬，投入電子娛樂業，那就是一塊水漂都打不起來的小石子。」
「上億美金不敢說，但是上千萬，幾千萬美金，我還是有些把握！」
鍾晗沒有說話，沉默卻代表了他的回答。
剛才還有些低沉的氣氛，瞬間就被帶動了起來，幾千萬美元，對這批學生簡直是個莫大的誘惑！
這是一種社會現象，而且不需要發酵，會帶著強烈的侵入性席捲整個世界！
笑鬧了一陣，秦遠峰笑著和眾人告了別，這才回頭開始收拾屋子。
「呼……」其他幾個人都鬆了口氣，準備起身，秦遠峰卻驚疑地看著郝胖動了動屁股，卻紋絲不動。
「如果你某一天獨立出去自己創業，就會明白一個公司在創始人心中有多重的地步。」
「……你也加入他們的編程隊伍吧，你們三個負責三個板塊的內容，正好。」
萬代，憑著它生生扭轉了幾年虧損的頹勢，在拓麻歌子十周年的時候，全世界玩家集體登上萬代網站祈福。
郝胖尤其
他認真看著秦遠峰的眼睛：「學長，我很敬佩你，真的。本來我以為你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學生，但是台灣一行，你讓我改觀了太多太多……」
大家來找茬，這是一款休閒遊戲，它的火熱彷彿一壇老酒，越老越香。但是拓麻歌子……不，現在應該叫電子熊貓，它是颱風式的，立刻就能得到體現！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傲氣。
「好的。」
剛才讓大家氣勢壓了一壓，但是打了一棒子一定要給個棗，沒有衝勁的公司不是好公司。
「茲……」徐黎殊倒抽了口涼氣，八百萬她都認為是天文數字了，幾千萬？
「很正常。」秦遠峰睜開眼笑道：「你很奇怪，明明有你，為什麼我會自己打掃？為什麼我會自願？」
「我們會做到的。」秦遠峰同樣凝視著他：「這個時間很長，可能會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但是，我相信，我們最後一定會勝利！」
「學長。」鍾晗想了想說：「在飛機上我就想問你了。你收購微星，和技嘉合作。你是想打主機平台的主意吧？」
這是他的公司，這是他起步的第一步，日後，這批人將由他帶領衝擊這個龐大的電子娛樂帝國！
「郝胖，周于堅。」他繼續點名：「你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編寫程序，等會兒我仔細告訴你們。」
「好！」「沒問題秦總！」「交給我吧！」
他微微愣了愣，隨後就會心地笑了，第一天上班，正是表現的時候，再加上剛才畫的千萬美元大餅，大家幹勁正足，哪捨得這麼輕易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