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五卷 飛龍引

第093章 武松相親

第五卷 飛龍引

第093章 武松相親

見西門慶起身欲拜,鈴涵施恩唬得跳起來攔住:「大哥且住!世上哪裡有哥哥向妹妹賠罪的道理!」
這時鈴涵施恩小兩口也歇息而起,來到廳中見了武松這般打扮,都是耳目一新,皆喝彩道:「只說灌口二郎,今日真見著灌口二郎了!」
潘金蓮武大郎急忙扶起,皆笑道:「兄弟休恁地多禮。」
西門慶見鈴涵滿面風塵,玉容憔悴,心裏好生過意不去,便深深下拜道:「小弟一時刁鑽古怪,卻害得二哥妹子妹夫如此辛苦,實在有罪!閑話休提,大家且先沐浴更衣,睡一個安穩覺,待養足精神時,我再來大禮賠罪!」
儀容英偉貌堂堂,兩耳垂輪目有光。
若無公子施拙計,怎有好漢配紅顏?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武松看了,撲翻身拜倒在地,參見親兄長武大郎。武大郎趕緊將兄弟扶起,武松順勢在武大郎面上一看,卻見哥哥臉上沒多少悲戚之色,心下頓時大定,暗道:「滿天神佛保佑,西門兄弟縱然有病,看來還不算重。」
玳安此時,想不哭亦不可得,嚎啕道:「武二爺啊!我家主人如今身染重病,日夜懸心,等著見二哥一面,這才派小人我往二龍山來送信,若去得遲了時,只怕……」
水荇牽風到畫堂,瀲得灧灧美人光。
西門慶笑著扶起:「二哥妹子妹夫一來,莫說我本來無病,就算有病,也自然要霍然而愈!」
武松聽著,知道這一套內外貼身的衣裳都是嫂嫂潘金蓮所裁,心中好不感激,便推金山倒玉柱,下拜道:「多謝嫂嫂費心!」
待收拾停當,出了廳堂一看,眾人都在,見武松進來,大家不約而同齊喝一聲彩。但只見——
說著早到了後山西門宅上,武松眾人排闥而入,卻見廳中坐了幾人,卻是潘金蓮、吳月娘、焦挺,一見武松他們,都笑嘻嘻地站起身來。
武松忙道:「這個卻使不得!那青州慕容知府,和咱們二龍山勢不兩立,如今又在招納豪強,早晚來攻打,若兄弟們都去了梁山,山寨空虛,萬一有失如何是好?便由我與鈴涵妹子、施恩兄弟前去,只盼我三弟吉人自有天相,這病早早好了吧!」說到最後,已是語不成調。
一路急馳,不兩日早到梁山腳下朱貴酒店,玳安累得下了馬趴在酒店桌子上就睡著了。武松便道:「且讓他睡,咱們自行上山。」問朱貴西門慶病情時,朱貴只是搖頭嘆氣,急得眾人心急如焚。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披一領淡鵝黃。
焦挺也道:「二哥這一身打扮,更見威風,若是再端上一桿三尖兩刃槍啊,就是真正的灌口二郎神楊戩來了,也不輸他!」
西門慶便咳嗽一聲,吩咐道:「擺宴!」頓時間席開玳瑁,筵設芙蓉,眾人方坐定,外面搶進一人來拜倒在地,哭喪著臉道:「武二爺,姑奶奶,饒小的這一回吧!」
雖然還好,眾人這心還是懸在半天空里放不下來,武松便道:「探病要緊,聚義廳今日我不能去了,明日晁天王那邊,我再磕頭賠罪吧!」
眾人大笑,原來這小廝正是玳安。武松一笑置之,鈴涵卻想到自己受了這小廝撮弄,一路上眼淚也不知賠了多少,心下便不由得恨苦起來,將酒杯重重一墩,罵道:「玳安,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還敢來見我?!」
西門慶便笑道:「這道理盡有,只是你們還沒見過罷了!」
十指青蔥捲簾影,卻把秋波探檀郎。
美人寓目,大家不由眼前一亮,這正是:
到了灘頭,不待船兒靠岸,武松一個「燕子掠波」,早飛身縱上河岸,立足未定間,旁邊松蔭下早奔出一人,大呼道:「兄弟,可想煞哥哥了!」
卻聽內堂有一人大笑道:「二哥休慌,小弟在此。」說著,綉簾一掀,一人昂然而出,長身玉立,二目有神,正是三奇公子西門慶。
鈴涵一怔,然後便飛紅了臉,避席而謝道:「妹子是走江湖賣藝的出身,一時失言,卻叫哥哥嫂嫂們笑話了!」
武大郎笑道:「扈兄弟說哪裡的話?快快入座,才是正理。」旁邊丫環們早把準備好的兩副座椅杯筷擺了上來。
內中頭一個得意的要算潘金蓮,笑指著武松的打扮,傲然道:「老娘手段如何?」
西門慶便起身道:「妹子,這件事全是做哥哥的不對,玳安也是依令而行,身不由己。你若還有氣時,哥哥只好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只愛素顏閉月魄,何求明鏡貼花黃。
楊志也跳起來道:「西門大官人仗義,還了小弟祖傳寶刀,小弟感恩不盡!今日他有采芹之患,小弟也願隨武二弟同往梁山探病!」
正惶恐時,卻見武松大袖一拂,喝道:「妹子哭甚麼?還不快結束了趕路?!」轉身向魯智深、楊志一抱拳,道:「二位哥哥,今日我三弟有恙,小弟甚麼也顧不得了,就此往梁山一行。山寨里的好馬,且借我幾匹!」
武松被眾人笑得丈二頭陀摸不著頭腦,愕然問道:「我三弟何在?」
眾人重新歸座,鈴涵見玳安還愁眉苦臉地跪在那裡,便笑罵道:「反叛操的!還跪著做什麼?還不與我起了去?」
潘金蓮卻是眉開眼笑,一把將她拉過來,喜道:「鈴涵妹子卻是爽利人,合我的脾胃。來來來!咱們姐倆坐一起飲酒說話,卻不與他們那一干斯文人摻合了!」
話未說完,「哎呀」一聲,旁邊早哭倒了一人,卻是西門慶孟州結拜的妹子鈴涵。玳安見了暗暗叫苦:「這回來二龍山騙人,武二爺是英雄好漢,到頭來一笑也就罷了;這鈴涵姑奶奶卻是最記仇的女人,若跟我計較起來,那時我玳安可有的苦頭吃了!」
一覺醒來,只覺得精神振奮,伸手去取自家放在床頭的衣裳時,卻摸了個空,原來那套頭陀打扮不知甚麼時候,已經不翼而飛。武松心道:「這卻又作怪!」游目一掃,卻見床上枕邊,擱著一套嶄新的新裝,衣服靴帽俱全。此時入鄉隨俗,也只得就此穿戴起來。
於是,鈴涵被潘金蓮硬從施恩身邊拉了去。大家重換座位,坐定后武松心想:「三弟是個精細人,絕不會一時興起就把我誆來梁山,其中必然有個緣故。」斜眼覷向西門慶時,卻見他朝著自己神秘一笑,笑容中高深莫測。
武松一聽,便知上了西門慶惡當,一時間哭笑不得,指著西門慶道:「三弟,你若要叫我來,一封書信即可,何必詛咒自己,弄得多少人為你手忙腳亂,心動神傷?」
武松此時即使意欲不依,也不可得,何況人也實在睏倦得狠了,也只得隨順了西門慶的意,把自己收拾清爽了,睡足醍醐夢也香。
魯智深便道:「久聞清河西門慶是磊落的好男子!洒家只恨不得一見,今日居然生這般重病,真是蒼天無眼!咱們後山上那棵長了幾十年的靈芝,武二弟且撅了去,若能救得西門四泉一命,也是一樁大功德事!」
好不容易對岸過來了接應的小船,武松、鈴涵、施恩飛一樣搶上船去。小嘍啰一槳盪開,划不得幾下,武松嫌慢,夾手搶過船槳,神力使開,那小船象箭一樣,劈波斬浪直撞金沙灘。
話音未落,門外閃進一個人來,卻是飛天虎扈成。扈成見眾人在座,佯吃一驚,拱手道:「不知四泉哥哥家宴,在下卻是來得冒昧了!」
門帘一掀,門外進來了扈三娘,但只見——
這時鈴涵和施恩也已上岸,大家情急之下也不敘禮了,一鼓作氣往山上衝去,沿路鈴涵忍不住便問武大郎西門慶的病況,武大郎臉色古怪,只是說:「還好!還好!」
鈴涵施恩大喜,搶上前拜倒:「大哥,你病好了?」
抖擻豪傑知名姓,打虎好漢武二郎。
榆錢不買千金笑,鸞帶無須百樣妝。
金絲靴襯盤龍襪,玉帶花團八寶妝。
武大郎見兄弟一身頭陀打扮,心中不喜,也顧不得多言,只道:「兄弟且隨我上山。」
施恩急忙道:「娘子!斯文!斯文!」
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娘本來也想往梁山探病,聽武松如此一說,也只得罷了。當下眾人七手八腳收拾停當,武松便拉了玳安,和施恩、鈴涵四人七匹馬急急下山,風風火火往梁山趕路。
玳安苦著臉只是哀求:「姑奶奶饒命!」
正在這時,就聽門外僕人吆喝道:「有客到!」
扈成拱手道:「既如此,我兄妹可就偏了。」說著,向身後招呼道:「妹子,且進!」
月娘便贊道:「到底是裁衣仙女轉世的金蓮姐姐,飛針走線,端的是神仙標格。」
武大郎只是高興得呵呵而笑,哪裡說得出話來?
武大郎道:「一家人哪裡來的兩家話?賠罪之說,再也休提!」
玳安一哭,二龍山寶珠寺上一殿皆驚。武松心中亂戰,跳起來道:「玳安,你哭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