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要狠》目錄

第195章 郝大嬸的委屈

第195章 郝大嬸的委屈

她在醒來以後的幾天想得很清楚,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這樣的境地,如果再讓女兒擔驚受怕,她算是什麼媽媽?因此,她下定決定,要對女兒和自己好一些、更好一些,而對那些謀算她的人就要狠一點,再狠一點兒!
但是護工到底見過太多的生死,所以拿出手機來一面報警一面按了叫人的鈴,她不敢衝出去,生怕郝淑芬再做出其他對紫姍有傷害的舉動來,因此,她也過去想用身子把郝淑芬和紫姍分開。
「你走開。」紫姍對著她尖叫:「離我遠一點兒,你居然還想要害我,你兒子要殺了我,你又來擾我治療,你們是不是真的非要我死才開心。」
她看一眼表:「我睡一會兒,如果我的朋友來了我沒有醒的話也不要叫醒我了,他們都懂的,告訴他們,我今天很好就可以。」身體最重要,只要她康復了就是給乜靜等人最後的回禮。她不想為了客氣而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那就不是朋友情誼了,為了寶寶、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的朋友們,她都應該好好地珍惜自己。
好吧,那她就學一學郝淑芬、學一學柳雲、學一學鳳大蘭又如何呢?惡人可以做的,她為什麼做不得。
「這都是什麼道理,還說得振振有辭,一會兒你來跪,一會兒她來跪,跪完我就要原諒你們以前做的事情?」她真的受不了柳雲和郝淑芬這樣的人,憑什麼你一跪我就要既往不咎啊。
「我都給你跪下了,李紫姍,有多麼大仇還解不開的?」郝淑芬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李紫姍,你不救榮軒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害我?為什麼,我都給你跪下了啊。」她一聲一聲地控訴紫姍,認為紫姍實在是太過分了。
紫姍打了個哈欠:「那就不是能理論的人,你同她說道理她就給你揮拳頭,你的拳頭真的比她的大,她就撒潑耍賴說你欺負她,如果逼到最後真的沒有辦法的時候,她們就跪到你面前一副認錯的可憐樣子——喏,我都跪了,你還不能放過我這一次?」
紫姍看到護士進來不再說話,只是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郝淑芬,當然,她知道郝淑芬不是故意的,甚至可以說不關郝淑芬的事兒——如果不是她的幫助,郝淑芬的手指不會掛上輸液管,也就不會把她的針頭帶下來。
郝淑芬抬頭看著紫姍:「你不能這樣狠心,榮軒可是你爸的心頭肉啊。」
但是,她不會說的,她不會承認,雖然這些是她故意做的。
砸人飯碗無異於殺人父母,護工盯著郝淑芬的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樣——她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活,雖然丈夫工作得也很辛苦,可是她們家要供養兩個大學生,如果她的工作有什麼變故的話,對她們家來說就是塌天之禍。
郝淑芬還想說話,可是護士們不給她機會,硬是讓保安把她拖出去了,當然是不會讓她回家的,是讓她出去等警察來問她話——到醫院里來搗亂,這種風氣可不能助長的。因此醫院里的保安看她看得極緊,絕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郝淑芬看到了紫姍的目光,可是護士們已經呵斥她讓她離遠一點兒,她不得不爬起身來走到床尾去,但是她還在思索著紫姍的目光,然後她猛得腦中閃過亮光懂了——原來一切都是李紫姍在陷害她。
紫姍實在聽不下去了:「什麼叫做你都跪下了!那好吧,我也給你跪一跪,你能不能讓我虐待十幾年,話也不敢多說、活卻不敢少干,動不動就要挨打,時不時的就要面臨一場謀殺?!我也給你跪一跪,你也讓我謀殺一回不去告官行不行?」
她不能讓兒子做半輩子的牢,一定要救下他。
所以,她整治了柳雲,所以,她不打算這次只是罵走郝淑芬——因為她已經發現,不管她多麼地佔道理,可是這些惡人根本不在乎,這次灰溜溜地走了可是下次她們還會照常再來。
護工的臉都嚇青了,沒有想到郝淑芬會壞到這種程度,不幫她救兒子她就要傷害紫姍,她是護工啊,如果紫姍有個什麼不好,最起碼就是她照顧得不好,對她以後的工作和收入都有很大的影響。
紫姍冷笑:「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心頭肉,並且他還是我的仇人。」她看著郝淑芬:「這叫做報應,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報應,而且這算是剛剛開始,以後還有你受的,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做人的話。」
郝淑芬去抓紫姍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可能用這種方法來害你,我只是想讓你救一救榮軒……」
就算是聽到護工報警,為了兒子她也沒有離開,只要李紫姍能答應放過她的兒子,就算是讓警察把她帶走她也願意。
「你們母子三人的所謂親情,我李紫姍享受不起。還有,想要救李榮軒的話,要求的人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早之前就應該求一個人的,求我是沒有用的。李榮軒這次一定要為他的所為付出代價,而法律面前是不容人說謊的,你有那個膽子可以去說謊,可是我不會,我的朋友們更不會。」紫姍說完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郝淑芬的眼睛瞪得幾乎沒有了眼白:「李紫姍,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麼樣?我知道我不對、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都給你跪下了啊。」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紫姍還要陷害她,因為她都認了錯、因為她都跪在了地上——她已經把自己置於塵埃上,為什麼李紫姍還要再害她呢?
紫姍抿了抿嘴不想回答她,反正現在事實有了,有護士們在又報了警,相信郝淑芬很快就會消失在她的面前,可是郝淑芬不停的大叫,根本不理會護士們的話,盯著紫姍一臉的受傷。
護士給紫姍重新輸入液:「你要好好的休息,這些葯對你身體有很大的幫助,可不能再出差錯了。」她說完抬頭看向郝淑芬:「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做對病人的傷害有多大?」
真要害人拔個針有什麼用呢?只要護士一到就會再給紫姍重新輸上液,傷害實在是太小了,她相信,大家都會理解的、也都會明白的。
郝淑芬盯著紫姍激動起來,她沒有想到說了半天根本沒有說服李紫姍:「你真的不救榮軒?你要知道你和他都姓李,你和他都流著一樣的血……」她無法再做到平靜,因為要救她兒子的唯一方法就是讓紫姍改口,讓紫姍不指證李榮軒,否則就算紫姍沒有死,她的兒子也面臨著重判的結局。
而流出來的血只是因為針頭移開的關係,並不是受了多重的傷,但是那血卻流得有點多,被紫姍的手一捂更顯得嚇人。
她現在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自己距紫姍輸液的手太近,因為剛剛一激動所以不小心把紫姍的針給拔下來了,不管怎麼說,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她是來求紫姍的,絕對沒有生出其他的心思來,更是沒有想過要把針拔下來。
紫姍此時尖聲叫起來:「護工大姐,快,快叫護士來,不,快打電話報警,有人要害我,快報警。」她把手移到胸前捂住,輸液輸得木然的手還真的沒有多少疼痛的感覺,也可能是因為只是把針頭撥出來,並沒有傷到其他地方的原因吧。
那淚水是真實的,非常的真實,因為她認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而流下來的淚水,其中也包含著對兒子前途無望而落下來的傷心。
「你真放過她了,她只會變本加厲,因為做錯事情沒有得到教訓啊,跪一跪對她們來說損失了什麼?尊嚴?她們不放在心上的。所以,這種人就是跪在我面前一個月,我也不會原諒她從前所做的事情。」
郝淑芬看看自己手指上晃動的輸液針,那針頭還向外流著細細的水流,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這針為什麼會在自己手上的,她根本不知道。抬頭看看紫姍,她再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針,頭腦里一陣又一陣地發暈。
護工很生氣:「這都是什麼人啊,兒子要殺人當娘的來一跪就想讓那個殺人犯逍遙法外,真、真……」她都想不起用什麼詞來形容了,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郝淑芬急得不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原本就不好說服紫姍的,現在豈不是更難了?不過她還是沒有想到其他的,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必須要救她的兒子。
她激動之下兩隻手就會忍不住動一動,原本她就是喜歡一邊說話一邊指點人的那種人,所以激動之下她的動作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她揮舞之間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閃過一絲血光——紫姍輸液針被她拔了下來。
紫姍自打重生以來,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很強硬了,對那些惡人們不再逆來順受,可是直到她被李榮軒的刀子扎進身體,直到她在生死線上再次掙扎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對這些惡人還是太手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