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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罰

第305章 罰

先是說了德妃娘娘,讓葉雲水與她親近些,這長公主又說起太后常與其提起自己,怎麼聽都像是太后在為她拉攏人脈,心中湧起一抹感動,太后還是放不下!
「太后常與本宮說起你。」長公主與葉雲水對視一眼后緩緩地開口。
瞧見葉雲水醒過睜開眼,秦穆戎一臉壞笑地親了上來,那酒香氣灌入她的口中,讓她也頗有情不自禁之勢。
葉雲水叫了墨雲來,「去把盈絮屋裡頭的丫鬟婆子都捆來。」
長公主笑看了葉雲水一眼,葉雲水不言不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自此之後,長公主深居簡出,獨身寡居,太后和明啟帝幾次勸誡都拒絕再嫁。
長公主卻是笑了,「你倒是個聰明的,難怪穆戎對你那般寵愛,不過喜他所喜是沒錯,但惡他所惡是否片面了些?如若穆戎所惡之事乃是宗法不容之事?你也隨了他去?」
直到半夜時分,葉雲水感覺一股酒氣撲面,兩隻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移,睜眼就見秦穆戎醉貓似的,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
壓下心中疑慮,葉雲水面上鎮定言道:「妾身不懂那些大義,但卻只懂一個道理,嫁於世子爺,生死都是世子爺的人,他所惡妾身必惡!」
三祖母自不用提,與公候貴婦們相交葉雲水很能理解,與言官有交往?葉雲水對此頗為抵觸,那群言官們旁日里最愛盯著的就是公候王府之家,而且葉雲水也很是討厭這一類只動嘴皮子的人……太后指了這樣一條路,是想讓長公主引見三祖母與葉雲水相識往後有個依靠是不假,可與言官們相交,是想讓秦穆戎得言官支持?這雖是一緩和之計,卻不長久,這群只想留青史于朝堂的言官們又能靠得住多久。
「你倒是個心野的,」長公主的目光中帶著探究,「這一點倒是合穆戎的心意。」
秦穆戎今日興緻格外的強烈,硬是翻身在下,將葉雲水置於上面,目光中帶著促狹和渴望,葉雲水的小魔爪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毫無章法,秦穆戎急不可待,抓著她的手向下摸去,葉雲水被他的揶揄羞惱得臉燙紅一片,惡作劇一般地撂著他的火,就像是羽毛輕撫,讓秦穆戎悶哼一聲,伸手扶起她的腰,對準他的火熱坐了下去……
「看得出她老人家對你期望很高,說你也是個苦的,好在穆戎疼你,其實女人這輩子活得都很苦,從媳婦兒熬成婆,爭寵爭權爭位子,活得舒坦的有幾個?哪個都是苦命的人,到了我這年紀就更不知該做些什麼,園子里的花雖美,可賞個幾十年也厭倦了。」
葉雲水不知她為何發如此感慨,只是言道:「妾身一直很想出去走走,常聽世子爺說起外面的廣闊,心中很是嚮往。」
秦穆戎直到天色暗下都未歸來,葉雲水餵過兜兜之後便先沐浴睡下。
將頭枕於他的胸膛之上,長發披散開來,與他的疊合一起,秦穆戎愛撫地摸著她白皙滑嫩的脊背,看向她仍帶著欲求不滿的目光,葉雲水繳械投降,她可實在是太累了。
而長公主選擇了前者。
盈絮面露驚慌,「其他人還算……還算可以,就那一個實在讓賤妾有些忍不下去。」
葉雲水嬌嗔地呻吟,「穆戎……」
葉雲水這般想著,嘴上回道:「妾身先忙過這一段日子再遞帖子請見長公主,畢竟長公主親口相邀,不遞拜帖不合適。」無論怎樣,總要先接觸一兩次才知其中玄機。
如今葉雲水正式冊封大典舉行過後,三妾的態度又是一番轉變,沈氏依舊那麼殷勤,小米氏索性除了請安連話都不說了,盈絮倒是比之前更活泛了點兒,偶爾還附和沈氏兩句,可又畏懼沈氏的強勢,不敢說得太多。
「瞧你這性子軟的,連個奴婢都能欺辱了你?」沈氏搡了盈絮兩句,顯然是不滿她跟著湊熱鬧。
沈氏臉上訕笑兩下,對葉雲水的話頗有些猶豫,似是在仔細琢磨這話里是否有旁的含義,盈絮看了一眼沈氏,與葉雲水福了福身,「賤妾屋裡頭有一個丫鬟不太聽話……求世子妃做主。」
索性也睡不著,葉雲水便說了長公主邀她前去做客的事,秦穆戎沉默半晌,才開口說起長公主這人,「長公主為人雖寡居不問世事,不過卻有不少朝堂言官、公候貴婦們常往于府上,與長公主交往非淺,特別是三爺爺的老妻、三祖母最為緊密。」這位三祖母應該是宗室族長夫人,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秦穆戎點了點頭,一雙大手又不老實,葉雲水連忙起身逃走,一下床就覺出雙腿酸軟險些摔倒,扭頭就看秦穆戎拄著手側頭壞笑看她,葉雲水氣惱不過,轉身折回床上,張口咬了他的脖頸一口。
葉雲水端著一杯羊奶聽沈氏說「梧桐苑」這兩日的事,「……墨雲姑娘說世子妃要在『梧桐苑』重新選些丫鬟婆子,賤妾那屋裡頭也正有兩個年齡大了要放出去的,求世子妃賞個恩典,給賤妾再補兩個人。」
這是要求葉雲水主動往她屋裡頭塞人?葉雲水抿嘴一笑,「不過是換些二等、三等和粗使的丫鬟婆子,你如若想要人,回頭讓胡總管送了人來,你自個兒挑兩個就是,這選身邊伺候的人也得合個眼緣,旁人看的好的,你不見得看得上。」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便是如此道理。
儘管疲憊,可葉雲水並無睡意。
太后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雖用了猛葯略有好跡象,但想要治愈是絕不可能的,心力衰竭,只能一天一天地維持,維持到油燈枯盡為止。沒了太后撐腰,庄親王爺對秦穆戎的態度又模稜兩可,父子二人跟仇人一般,皇后和秦中嶽都與秦穆戎有仇,秦穆戎和她只會越發的被動。
這一聲輕嚀點燃了激情的火焰,兩具火熱的身影交纏不休,難捨難分,帳內春光旖旎無限,直至天色蒙亮……
葉雲水對這位長公主所知只有這些,還是之前聽冬晚晴隨口說起過,而今日得以近距離相處,便覺此位公主絕非她于宮中所見那些頑劣、刁蠻、刻薄的公主們,應是一有大智慧的女人。
明啟帝于靠近皇宮之地為其修建一所公主府,方面她常探望太后。
紅印立顯,秦穆戎倒吸一口冷氣,欲抓她回來之時,葉雲水已經喊了邵嬤嬤抱兜兜過來。
長公主此話頗為尖銳,葉雲水只在心底一緊,不知這長公主所言何意,卻知是個試探!
葉雲水二話不說笑著應下,福身行禮,看著長公主的馬車遠行才上了暖轎,一直抬入「水清苑」。
秦穆戎咬牙切齒,「等著晚上再收拾你!」
葉雲水奶過兜兜就坐在主廳,答對那前來請安的三妾。
長公主嘴角淡笑,卻意味深長,這一會兒功夫,馬車已經停到了王府門口,「你這性子倒是很合本宮胃口,改日得了空到本宮府上坐坐,本宮這輩子沒得一子一女,旁日里也寂寞得很!」
「你好歹是府中的主子,憑什麼將就那些個刁奴?這府裡頭的白眼我也曾瞧過不少,奴大欺主的又何嘗是少數?當主子要有個當主子的模樣,你自個兒都軟了,還指望旁人不欺負你?這次我給你撐腰,下一次再被欺負了我可不管這閑事。」葉雲水笑斥盈絮,盈絮臉色一紅,連忙謝過。
長公主駙馬本是恩愛夫妻,卻在與長公主婚後不久,與多羅國的征戰中戰死沙場。
這般琢磨著,葉雲水不由得試探著問了一句,「妾身不覺得苦,雖是之前頗有波折,可後來得太后恩典,賜婚與世子爺,世子爺疼妾身,妾身自當要處處為世子爺著想,喜他所喜,惡他所惡。」
葉雲水坐在「水清苑」的臨床榻上這般地思考著,太后雖然給她指了路,但葉雲水心裏卻是要斟酌一二,感激太后的用心是一回事,但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從心底的潛意識來講,她對與這些公主、皇子們相處很是抵觸。
葉雲水撇了撇嘴,世子妃的第一日已經開始……
雖是扶了正,可往後的日子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過啊!
秦穆戎用過早飯後便出去了,特意將脖子上的紅印蓋住,葉雲水惡意腹誹,如若秦穆戎被人看到脖子上有吻痕,他的臉上會抽成什麼樣?
單不說長公主死了夫婿未曾再嫁,就是她能常行走于宮中就不是旁人能比得的,榮耀是有數的,她獨身一人,無夫無子,無論是太后還是明啟帝都對其抱有同情,故而親近,長公主在旁人眼裡的分量也隨之水漲船高,據說連皇后對其都態度恭敬,可如若長公主當初選擇則人再嫁,單是涉及到外戚一說,太后和明啟帝都不可能對她如此百般呵護,定會保有距離。
葉雲水抿嘴一笑,做害羞狀,她不知這位長公主話里話外的感嘆是何意,可卻有一個感覺,太后在為她找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