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八卷 新國

第040章 由西轉北

第八卷 新國

第040章 由西轉北

打定了主意,耶律延禧便問道:「哪位愛卿,願出使南朝,為某家分憂?」
為了給自己添堵,西門慶又三顧茅廬的去拜訪了本地隱居的馬伸、阮銘川等在野大賢,請他們出來當參議員。馬伸和阮銘川等人,都有大才大志,只是惡了腐宋的腐朽制度,不願同流合污,這才歸隱,其實胸中之志向一日未曾稍損,只待發硎相試。西門慶初請時,這些人還覺得他是昔日的草賊,能有甚麼治國的本事?因此都沒有好臉色予他。但後來耳聽眼見新國制度新穎,別出機杼,無不刮目相看,怦然心動,也不必西門慶再請,就此踴躍投身到新國建設的大潮里去了。
消息報回興慶府,夏主李乾順和晉王察哥不由得面面相覷,良久后,察哥方嘆道:「西門老子不愧天星轉世之身,其威可犯,其仁不可犯也!」
西門慶笑道:「雖然報紙收費,但對各寺廟來說,也不過是另一份香火錢罷了,而且此舉還有個好處,若能以報養報,寺廟之外,還有世俗之人亦可辦報,如此百家爭鳴,誠為盛事!」
看西門慶如此斬釘截鐵的樣子,舉手表決的時候,大家也只好順隨了。西門慶的威望重,這時的眾人哪裡有違拗的膽氣?西門慶看在眼裡,不由得又喜又愁,喜的是新制度改革沒有阻力,愁的是長久如此的下去,自己又不是聖人,讓這些傢伙慣壞了怎麼辦?
耶律延禧怒氣稍平,斟酌道:「卿等的意思是……」
耶律延禧聽了,火氣頓消。他不久前在完顏阿骨打手下吃了大敗仗,因此最恨女真,誓死不做那些讓女真看笑話、沾便宜的愚行!於是回心道:「我便派使者往中原走一遭兒,去見一見那位傳說中的轉世天星三奇公子西門慶,也高不了他,低不了我。」
只是真正做起事來,習慣了信息社會快捷的西門慶,再去體驗封建社會的溫吞,就好比把大排量的跑車扔到天朝的道路上,想跑都跑不起來,稍快一些就會撞死環衛工人的。鬱悶的西門慶想要吐血之餘,也在奇怪——為什麼歐美人都開小排量的環保節能小車,卻拚命把大排量的跑車往天朝送呢?這群有福不會享的傻鄙啊!
鳩摩智聽了,莊嚴向西門慶合什行禮:「謹受尊者之教!」
西門慶將活字雕版印刷術留給吐蕃自治區,這讓鳩摩智感激不盡,而聽到辦報的倡議后,更是拍案叫絕,喜道:「我吐蕃各大寺廟皆財力雄厚,若能各家皆辦一經辯之報,彼此交流,豈不是時時都在召開辯經盛會?尊者此計一出,吐蕃佛學必然大昌,功德無量!」
於是李乾順傳令,西夏間諜都暫時蟄伏了起來,靜以待時,西北一時間風平浪靜。
察哥躬身道:「削人不如固己,我主萬歲英明!」
為了將來能把大排量的汽車反銷到歐美去,給世界人民送福利,西門慶玩命工作,偶爾殺一群貪官污吏調劑一下緊張的生活,順便感嘆一下封建社會轉型時的方便處。這一切雖然辛苦,倒也其樂融融——然而有一天,他的生活節奏被打亂了。
鳩摩智聽了,連連點頭,思如泉湧:「還可在報上開設識字欄目,蕃文漢字并行,推行教化,以啟吐蕃子民心智——如此以往,會讀經的人越來越多,持誦之聲可以點暗虛無世界,辦報者實有無量功德。」
遼國雖然與北宋政府結有盟約,但宋朝亡了之後,遼國觀察了一段時間,還是決定和這個斷送了自家盟友的新興國家和平相處,美其名曰繼續延續兩國人民源遠流長的傳統友誼。
安頓好了西北事宜,西門慶終於可以暫時放心鬆一口氣,施施然返回中原了。臨走之前,他實行了最後一樁大舉措——辦報。
突然想起一事,又提醒道:「以報面向吐蕃子民發行,除了剛創刊時的贈閱外,接下來需得收費。」
聽鳩摩智竟然要辦學術報紙,西門慶一時愕然,但隨即笑道:「經辯之外,還可適量刊登一些時事政局之類,眾高僧大德于其上各抒己見,也能給吐蕃自治區上下議院提供施政的方向啊!」
李乾順聽了頹然道:「叵耐西門慶那廝,竟能如此深結吐蕃之心,我大夏西南邊境,從此多事矣!罷罷罷!寡人且避其銳氣,息了三下里事端,安心溫養我大夏國力為上。日滿則昃,月盈必虧,待西門慶與吐蕃之間的熱度冷下去時,咱們再發力吧!」
省下了無數唾沫的西門慶嘆道:「這正是君子群而不黨,小人黨而不群了!」
如果不是護步答岡一戰後,遼軍元氣大傷,或許早在西夏劫掠西方邊境的同時,遼國也會趁火打劫,以替故宋報仇的大義名份攻打梁中書鎮守的北部邊關了。但後來西門慶連連平定西夏、吐蕃的風波,看得隔岸觀火的遼國人眼花繚亂,又慶幸自家沒有輕舉妄動起來。
西門慶道:「一個國家的體面,不在一兩個城市的繁榮昌盛上說話。如今天下粗定,多少大事待辦,若只是暴發戶一樣奢華起來,便又步了腐宋的後塵,豈不叫天下萬民失望?有那精力,往成立各級民選政府上使去,也省了我多少煩惱!」
西方才把干戈去,北地又有豪傑來。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音未落,早有一人應聲而出:「我主萬歲,微臣願往!」這正是:
西門慶謙道:「哪裡哪裡!」於是一揖禮間,輕輕地他去了,正如他輕輕的來,一揮手之間,留下了大朵大朵的雲彩。吐蕃子民依依不捨地將西門慶送出百里之外,這才灑淚而別——此後的吐蕃自治區,漸漸百廢俱興起來。
眾臣道:「吳用是不是西門慶所遣,猶在兩可之間。若大王不先弄個明白,就貿然發兵,只怕空結一強敵,反倒讓女真的跳樑小丑看了笑話,佔了便宜!」
鳩摩智愕然道:「收費?何得如此市儈?」
民族會議中,當然少不了西夏的間諜,這些我混在人群中,捕風捉影,察言觀色,全方位、多角度地窺視著有關於西門慶的一切,尋找著可乘之機。但是——
連吐蕃這等化外之地,都開始推行「報紙」這一新興事物了,身為執文明牛耳的中原,豈可後人?在西門慶的「挑撥」下,中原江南之地,報紙之風陡然盛起,一時間五花八門,百色繽紛。
正在這時,東京渤海城又有智多星吳用反亂,打起了梁山西門慶的旗幟號召人心,最後更以城降了金國。遼主耶律延禧大怒,正要傾全力來與西門慶廝拼,卻被大臣們勸住:「大王且慢!那西門慶開國立業,亦是一代之雄,安有派出自家人,自投他國,謀人城池,再投另一國之理?這等拙劣的驅虎吞狼之計,實在不合那人足智多謀的身份。」
鳩摩智大為嘆服:「尊者智慧,人所莫及!」
西門慶的最終表現,卻讓他們驚怵,甚至絕望了。
辦報並不是設立一黨一派一家一姓之喉舌,而是將監察的權力,下放到民間,使輿論化為政權的監督鞭策之力,促其自覺與自潔。雖然宋時信息不如後世之暢,但造紙術與印刷術已經燦然大備,滿足了辦報最基本的需求,現在欠缺的,只是一個觀念。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有人便勸西門慶道:「元首差矣!巨野城雖是濟州首府,但作為一國之都,到底卑小,只怕失了天朝上國的體面。」
西門慶對大師的思想進行撥亂反正:「收費並不一定等同於市儈啊!常言道法不可輕傳,經不可善舍,知識文字,更是如此,若不收費,終究吃人視若磚瓦泥塵,看輕了去。大師不見蕃中部民飼牛乎?牛有怠惰之性,若將草放至其面前,往往不食;帳民便將草舉于牛仰首方能所及處,牛卻甘之如飴——報紙收費,亦同此理,大師可深思之!」
回到梁山後,西門慶召開了擴大版的圓桌會議,也成立組織起了上下議院,吐蕃、大理、江南明教都有常駐代表參加。大會的第一個議題是中華聯邦國都的問題——按理說,平了腐宋后,東京開封府理當成為新國的首都,但很早前西門慶就把東京開封府和江南杭州互換為租界了。
方臘倒是很有誠意,租界不要了,貢獻出來做新國的首都,但西門慶堅決不幹,留著這租界名義,他將來還有借題發揮的大用處,如何肯廢了這一步先手?因此他就國都問題給出了簡單幹脆的解決之道——只以梁山以南的巨野城為國都,不大興土木建宮室,不勞民傷財搞儀式,一切從簡。成立負責國計民生的各部委,隨地辦公,也是一切從簡。
該來的終於來了——遼國派出了使者,向矗立於腐宋廢墟上的中華聯邦送來了國書,想要締交示好。
西門慶暗暗點頭,心道:「牽扯到面子問題時,天朝的土豪們追逐起流行來總是不遺餘力的。」
西門慶心道:「此事成了!將自身利益牽扯進一件事中去時,必然能全力以赴,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