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八卷 新國

第091章 雙雌會

第八卷 新國

第091章 雙雌會

再看到城外小妖精手指城頭,向武松眉目傳情——其實應該是怒目而視才對——這一下,扈三娘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一聲叱吒,要打破城外小妖精對別人英武丈夫的痴心妄想。
話未說完,又一個「報——」字響起,第二個探馬撲進來,叫道:「三位將軍,遼軍前鋒女將在咱們城門前排開陣勢,口口聲聲,只要咱們野戰醫院的扈院長出城答話。」
項充李袞都點頭,笑道:「咱們兄弟倒忘了二郎將軍家裡也有一位女將軍……」
武松攔道:「三娘,元帥讓咱們倚城而守,援兵到來之前,不可野戰!」
扈三娘冷冷地道:「我也沒說要引兵沖陣啊?你慌什麼?我只是單騎出城,跟那女將打一聲招呼就回來,怎麼?你心疼啦?」
武松面上也露出笑容,問道:「遼軍來了多少人馬?領軍將領是誰?」
他們兩個的恭敬,被扈三娘自行腦補了一句——「你再不來,武二哥可就要見異思遷了!」這一下,扈三娘更是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遼軍陣上,天壽公主答里孛眼尖,看到城頭上有虎衛現身,就知道必有大將前來。於是馬掛鸞鈴聲響處,天壽公主答里孛一馬當先衝出陣來,指點城頭叫道:「宋將聽著,曉事的,快叫你們那一丈青扈三娘出來跟我說話,牙崩半個不字,打進城去,管殺不管埋!」
項充李袞聽得分明,二人仰天大笑,項充便高聲往城下道:「小姑娘,你這話卻說錯了,一來,俺們是中華聯邦大將,不是宋將;二來嘛!你那順口溜應該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由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字,老爺我管殺不管埋——這才是全本啊!」
就在這時,卻聽城樓上一聲嬌叱聲響起:「憑你這番邦女子,也敢在我二哥面前指手畫腳?好膽——」
屬於燕雲租界北方先頭城市檀州城內的帥府中,武松正在坐衙,與自己的兩員副將八臂哪吒項充、飛天大聖李袞商議敵情。
項充李袞便道:「看來雖然是俺們忘了二郎將軍家裡還有一位女將軍,這遼國的女將卻記得!」
等到了北城,武松潛心觀敵瞭陣,沒看到妻子上城樓,扈三娘心中便大大不爽起來,再瞧著城外的女將油頭粉面青春嬌媚,更添了無謂的心事。摸了摸臉,扠了扠腰,全不顧自家一朵鮮花亭亭凈植的現實,硬是覺得自己生完孩子后臉也肥了,腰也粗了,曾經的新娘子已經折舊成了黃臉婆,哪個方面都似乎被城外的小妖精比了下去。
三個步軍頭領正聚在帥府廳中一邊推演遼軍動向,一邊摩拳擦掌的時候,突然探馬來報:「報——三位將軍,有一支遼國騎兵,已經巡到咱們城牆之下!」
可惜想了半天,卻沒有什麼精彩的罵人話可以作為言語收尾時的畫龍點睛,答里孛心中之鬱悶,卻也不用說了。
只說是兩國和平,沒想到遼國說打就打過來了,不過托耶律延禧優柔寡斷的福,進擊的遼軍先在北邊思鄉嶺一帶駐紮多日,然後才越過古北館長城,這就給了檀州城充分的反應時間,求援的使者已經派出,烽火飛鴿也分別點起送走,城守防具也安排得足足的,武松、項充、李袞三人率領著精銳步軍,穩坐城中,四門緊閉,弔橋高扯,巡邏宵禁,搜索奸匿,一切井井有條,只待遼軍前鋒前來。
扈三娘聽說遼軍前鋒已現,正安排野戰醫院正式進入戰備狀態,等著救護傷兵的時候,有自己麾下的探馬也趕來報訊,說遼軍來了一個女將,指名道姓要自己出陣。扈三娘是個受不得激的,被人欺上門來點了名,哪裡肯善罷甘休?於是將野戰醫院的一切工作推給副手,自己背了日月雙刀,就往北城趕來,僅僅比武松項充李袞他們慢了半拍而已。
一聽到敵人終於出現了,項充、李袞比吃了蜜都甜,不約而同興高采烈地直跳起來:「終於來啦?哈哈!讓他們攻城,下了馬的騎兵都是渣,老子在城頭上以逸待勞,砍他們這群羅圈腿一個痛快!」
城門一開,弔橋一放,扈三娘縱馬而出,兩個紅顏嬌女,這才要各顯神通。這正是:
情真意切和虛情假意,女人的耳朵是聽得出來的。扈三娘一笑,心花怒放間,暗想道:「算你有良心!我這一去,本來是要殺了那禍胎的,現在只打腫了她的臉將她攆走,也就罷了!」
她的意思本是想說「你心疼外面那個小妖精」,沒想到武松心地光風霽月,坦然應承道:「心疼自己妻子,本來就是男人天經地義的事。咱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靜守為上,還是不出城的好!」
「女將?」項充、李袞一聽之下面面相覷,二人不約而同間泄了氣,「原來是女將!便是砍得精光,也算不得真本事!」
心中先入為主,再看武松時,就覺得他目光飄忽,眼神閃爍,心裏必然大大有鬼。扈三娘火撞頂梁,大叫一聲:「開城!姑奶奶要出戰!」
天壽公主答里孛被二人嘲笑了,羞得粉面通紅,她性子素來平和,只是戰陣之上,非要做作出一番威風殺氣來不可,因此撿平生最兇惡的言語賣弄了兩句,沒想到卻反過來被人說教了。
武松一見妻子說話時的眼光,就知道今回違拗不了她,反正西門慶也只說堅守為上,卻沒說一定不準出城迎敵,而且心中對妻子的武藝也信得過,武松便點頭道:「娘子須得小心!」
李袞笑道:「兀那女子,不會打劫就別學人家打劫,俺們梁山好漢可是正宗的賊祖宗,你在這裏學舌,卻不是那個什麼『班門弄斧』嗎?」
只是她生平狠話都是從說書聽戲里學來,皇室面前表演的嘴上生活,話再狠那也有限。天壽公主答里孛手指城頭,作出惡狠狠的模樣,嬌叱道:「兒輩無禮!再不讓那一丈青扈三娘出來見本宮,本宮可要罵你們八輩兒祖宗了!」
遼軍多騎兵,步兵在平地場所遇上了,多半是墊馬蹄子的命,既然有堅城,當然要依城而守了。武松、項充、李袞雖然本事高強,但才不會自恃其勇,去做那以己之短碰敵所長的蠢事,自觸霉頭。
武松便站起身來道:「咱們且往城頭觀陣,再作道理。」
武松搖了搖頭,好心好意地向城下道:「小姑娘,你回去吧!這戰陣之上,不是你隨便來玩兒的地方!」
天壽公主答里孛精神一振,把所有的煩惱和尷尬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大喜叫道:「來將可是一丈青扈三娘?」
聽武松說得鄭重,扈三娘心上一甜,怒氣和酸氣就消了大半,但想想城外女將的花容月貌,總覺得不保險,還是出城把那妖精打跑了,免得她在這裏亂勾人的好。打定了主意,堅持道:「對方點名道姓,我若不出城一會,反顯得咱們怕了她,豈不折了三軍銳氣?我只是出城和那女將對答幾句便回,決計不會壞了三弟大事!」
一句話說中了天壽公主答里孛的心事。別看她在皇帝哥哥面前慷慨陳詞要為國報效,其實打的是公費旅遊的主意,打仗什麼的只不過是副業,現在被人揭了短,不由得滿面飛紅,戟指著城頭:「你敢小看本宮?好膽——」
只是這麼一個嬌怯怯的女孩子——儘管只是看起來嬌怯怯——粗著嗓門兒在這裏賣狠,落在項充李袞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大老爺們眼裡,實在是令人可發一笑。他們兩個動手的時候多過動口,三分鐘熱度一過,就再懶得搭理這個初出茅廬的青澀女將了。只見項充李袞對視一笑,雙雙伸了個懶腰,往堞樓下一靠,閉目自去歇氣養力,準備迎接未來的守城廝殺。
項充李袞點頭,一行人出了帥府,直向檀州北門,登上城樓看時,卻見城外一片旗幡招展,遼國五千女兒兵儘是銀甲白騎,結一片好大陣勢,陣勢變動處,潮湧銀山魚出穴,波翻雪浪蜃離淵,起半天的殺伐銳氣。武松和項充李袞看得分明,都喝一聲彩:「這領軍的女將,倒是有些本事!」
自古男兒恥殿後,從今女將敢爭先。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項充李袞都站了起來,向這邊躬身行禮:「原來是武家嫂子來了。」
那探馬道:「從塵頭規模上估計,敵軍有五千餘人,為首大將沒打認軍旗,只看到是員女將。」
當下勒馬退了兩步,卻猛然醒悟:「兩軍交鋒,兵戰固然不可折了銳氣,這舌戰卻也不能輸了面子,否則于軍不利——雖然我不會凶人,但卻不能讓這些南朝人小看了,搜腸刮肚,也得撂兩句狠的出來!」
武松看他二人有輕敵之心,婉言道:「講武堂中講授得好——但凡遇上僧道婦女臨陣,不可輕敵,從前的大宋朝也有楊門女將,又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更不用說咱們山寨里的幾位女頭領,還有新來的那兩位折家嫂子——女將出陣,不可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