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門慶》第八卷 新國

第116章 宿命的對決

第八卷 新國

第116章 宿命的對決

少年鵬舉聽了大喜,「啪」的將拳一抱,大聲應道:「得令!」隨後興沖沖飛身至自己馬前,舉手投足間,感覺得周身上下盔嚴甲整,當下踴躍上馬,一聲叱喝時,胯下健馬「唏溜溜」一聲暴叫,鬃毛炸起,蹬開駿足,馱了主人風馳電掣般向陣外搶去。中華聯邦軍中軍旗轉動,陣勢中分開一條甬道,少年馬頭所向,千軍如波分浪裂一般,面前方,就是戰場這一片廣闊新天地。
西門慶點頭道:「說得好!劍不磨,不鋒利,時至今日,劍已在梁山講武堂中已磨礪多時,此刻對戰金國,正當發硎初試,卻不知鋒利如何?」
卻聽少年叱道:「吾乃湯陰岳飛岳鵬舉!番將休走,吃我一槍!」
今天與金人首戰,陣前的金鼓敲得震天價響,後方輜重營里的岳飛和他的小夥伴也是心癢難搔,如坐針氈。只是這些天的軍旅生活,已經鍛鍊出了如鐵的紀律,雖然恨不得撲上前去衝鋒陷陣,有我無敵,但這些少年人還是按捺住了自己沸騰的血氣,安靜於一隅,等冥冥中那一道很可能猴年馬月才到的調兵軍令。
完顏兀朮見索超退走,顧不上追趕,急忙扭頭向方才那個金聲玉振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人搶來陣前,正向西門慶行禮。完顏兀朮心下不由得好奇,這少年看年齡雖然跟自己差相彷彿,但一喝之中,真氣充溢,內力了得,的是勁敵
周侗在旁邊看著,見岳飛雖口裡答應,卻是小和尚誦經——有口無心,於是老俠靈機一動,拈鬚道:「你今年已經十四歲,也快是大人了。你師兄武松如今是中華聯邦陸路大將,英名遠震。我聽他說起過,西門慶元首設有軍校講武堂,是個磨練人的所在,正好我們兩個老頭兒的本事你已經學得全了,這便去投你師兄,讓他送你進軍校,好生領教一下真正軍營的規矩,將來上陣,也不會沒有章法,亂了手腳。」
山長一發火,包括岳飛在內的學兵們都蔫了,老老實實窩起脖子來當輜重兵。有前輩學長跑來安慰他們——別急!山長心裏有譜,你們都是將校第一期的苗子,山長要歷練你們,將來的仗有你們打的!
岳飛就在這一個大熔爐里,被重新鍛打了近兩年。眼界得到了開闊,軍事素養得到了提升,甚至戰陣搏命的膽勇,也在對貪官的活體刺殺中得到了寶貴的經驗。
那被稱做「鵬舉」的少年向西門慶恭敬行禮,叉手不離方寸:「元帥,這些天來親身實踐,講武堂中學到的東西,才算真正消化了許多。小子這才知道,天下事多知易行難,非男兒一腔銳氣可解!」
完顏兀朮也是少年氣性,岳飛如此氣勢昂揚,他又豈肯示弱?胯下戰馬催開,金雀大斧左劈右砍,築起一道死亡的鐵壁,兩個少年,就此展開宿命的對決!這正是:
被西門慶這一言,點燃了少年人心中血意,當下向場中完顏兀朮方向橫了一眼——兩個少年四目相撞,濺出了看不見的點點星花——鵬舉回身向西門慶大聲請令:「小子向元帥討枝將令,若容小子出陣,必求全勝!若贏不得那番將時,甘當軍法,以為兩軍陣前,大言不慚者戒!」
聽到這一聲喝,西門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當下一揮手,陣前鳴金聲大作,索超聽得分明,不敢違令,於是借二馬錯鐙之機分開完顏兀朮斧勢,撥馬回歸本陣。
誰知這道軍令久候人不至,有時還自來,在大家最沒希望的時候,它突然就來了!岳飛和他的小夥伴們一聽之下都驚呆了,互相揪著耳朵拉三拉,抖三抖,終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卻見對陣之上,西門慶笑向那少年道:「鵬舉,這幾日軍中歷練,感覺如何?」
呼延灼在旁邊看著,忍不住道:「元帥臨陣點將,振拔這少年于輜重營,必有深意!」
西門慶一笑,點頭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你我且看今日這一陣,卻又如何?」
因此這一次西門慶向北方用兵,聽到要打異族去了,岳飛和講武堂的小夥伴們眼熱得很,大家紛紛寫血書請戰。西門慶被這些傢伙的熱情所感,於是把這些血多沒地方去獻的傢伙安撫在軍中,成立了一個輜重第一小隊,讓岳飛做了小隊長。結果這些熱血的少年人大為不滿,又鬧騰著要上第一線殺敵,誰知西門慶一翻臉,把這些熱血沸騰的傢伙們大罵一頓,最後撂下狠話——不聽軍令者軍棍伺候,命大打不死的給老子滾!來到了真正的軍營,戰陣之上就要服從指揮,否則一幫驕兵悍將,養你們何用?
正當完顏兀朮抖擻精神,在戰陣上耀武揚威時,突然一聲大喝傳來:「番將休得猖狂,某家來也!」
原來這少年正是岳飛。他和師傅周侗、師叔宗澤幫著西門慶施計,哄著趙宋宗室小將軍趙羽去了寶島台灣開荒之後,就回到湯陰老家,繼續學藝,數年間,藝業更加大成。
現在的岳飛,就像一隻雛鷹,雖然未經風雨,但他的一顆雄心,早已高高地放飛到了藍天之上,梁山這一片水泊草萊之所,是越來越難以約束他了。
講武堂擇人甚嚴,武松雖是軍中大將,也不能隨意安插人事,因此帶了岳飛,來見西門慶。一聽所言,西門慶大喜——如今歷史有變,如果沒了原先那種環境,還能孕育出一代名將岳飛嗎?但是,西門慶相信人定勝天!沒有了北宋滅亡的慘痛經歷為砥礪,但還是有梁山講武堂做磨刀石,依然能打造出保國安民的一代將才!
從來豪傑起末世,自古英雄出少年。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在後面替完顏兀朮壓陣的完顏希尹也是暗暗點頭,這中原果然是人多將廣,隨便出來個少年人,都恁的了得,看來我女真大軍想要平遼定漢,必然得小心進兵才是!
完顏兀朮看著這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對手,受對方氣機牽引,胸中也是豪情頓起。當下金雀斧一橫,大聲道:「我乃金國四太子完顏兀朮號宗弼是也!你又是哪個?」
西門慶聽著,揚聲大笑:「果然是男兒銳氣!好!今日便准你出戰,只盼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也不負了你一身所學,雄心壯志!」
人精神馬也暴烈,岳飛一騎飛臨戰場,全無新手初上陣的生澀與徬徨,反倒是一身殺氣盤旋繚繞,通名報姓之後,再無二話,瀝泉槍起萬道寒光,亂披風一般向完顏兀朮周身潑灑而去!
說話時,少年人早搶到戰場垓心,掌中瀝泉槍向完顏兀朮一指,又是一聲大喝:「番將通名!」
這一聲喝神完氣足,內力充沛,將戰場上千軍萬馬亂紛紛的嘈雜都蓋了下去,只是這大喝聲雖然威武,但還是略帶著一絲少年人特有的童音,給人一種故作老成的感覺。
但聽得真切后,大部分人卻又蔫了——西門慶的徵集令里,只點了岳飛這個小隊長一人!山長啊!多點兩個又怎麼了?又不費柴米!山長忒也小氣了!
宗澤聽了,點頭稱是。岳飛雖然捨不得師傅師叔和一幫師兄弟,但想到能進入講武堂歷練一番,也是難得的機遇,因此與師門灑淚而別,徑投梁山來。
席捲著殺胡報國的一腔熱血,少年人一騎飛出,哪裡是人,分明是一條蛟龍,挾風裹雨,沖往陣前去了,身姿雖遠去,猶有餘威懾人。西門慶舉目遙送,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欣賞驕傲之色。
得了這小道消息,岳飛他們的心又熱了起來,成天望眼欲穿,殷切的目光所至,輜重營的帳篷經當不起,都快要被穿孔了。
不過轉念一想,只要山長開了先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來日方長,不必捉急。於是眾人化怨悵為力量,紛紛給岳飛打氣,所以岳飛才能如此的神完氣足,只是往那裡一站,就是好幾十噸如實質般碾壓的存在感——沒辦法!身上背負著小夥伴們的期望值實在太碉堡了!
因此在西門慶的安排下,岳飛進了講武堂。如今的講武堂經過西門慶這許多年的用心經營,已經積累了一些底蘊,再不是初立時的草台班模樣,講武堂子弟身上,更多的是現代軍人的影子。
只是在周侗、宗澤看來,岳飛雖然馬上步下,長拳短打,兵書戰策,斗隱埋伏無不精通,但他少年心性,喜野戰,輕戰陣,只能算一騎當千的匹夫,而非行軍布陣的大將。於是宗澤對岳飛道:「你也是定了親的人了,卻還是這般飛揚跳脫,沒半分沉穩性!戰陣之上,衝鋒陷陣雖是本份,但運籌帷幄,方是制勝關鍵,否則大局敗了,你殺得敵人再多,又濟得甚事?這戰陣之學,不可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