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烏龍啊烏龍
「如果還有其他原因，那就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馬克無奈地說道。
「我接到了一個任務，和克萊爾一起來接一個叫瑞申的人。」馬克探員很直接地說道。
「OK、OK，這他娘的都是什麼破事兒！」許沖氣不打一處來，這算什麼事兒？僅僅是因為一個沒有調查清楚的問題就要把自己幹掉？而且還派的是一幫菜鳥！？
「好吧，你折磨我吧。」哈特也不後退了，就站在那裡把自己的槍拿了出來，卸下彈匣把子彈退出槍膛，然後把槍丟到一邊舉著雙手說道：「最少我並不知道他們開了什麼車，我也是進了車之後才知道的。」
「然後把你帶到這邊的駐地，把你幹掉。」馬克探員抬了抬眼皮說道。
「唔……」探員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嗷嗷了，只是悶聲的哼了一下，然後略略的抬起已經因為疼痛而布滿冷汗顯得異常蒼白的臉，幾乎是蠕動著嘴唇說道：「那就給我一個痛快吧，我受不了了，求你。」
由於大部分資金都投入裝備研究和配備，結果用來收買內線的任務經費自然就不是太多。一個線人給三五百美元已經算得上比較多了，如果在阿富汗地區，一個線人最多十美元就能打發，畢竟那邊一家人一周的生活費才五美元。但是如果換到俄羅斯的話，十美元只是給服務生的小費……
「解釋個屁！」許沖不滿的說道：「難道從其他國家拿情報都用偷的搶得么？你們就不會動動腦子收買幾個內線？你們就會直接搶走偷走原本，就沒想過去抄一份或者複製一份？收買一個人比你進情報局要輕鬆得多！真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
「如果我沒完成的話，我也不會站在這裏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呢？」許沖問道。
「那就是我收買內線的資金來源，當然，這件事兒最好大家都保密比較好，否則以後拿情報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許沖已經把馬克放了下來，扶著他到一邊趴著給他按摩：「不好意思，馬克，你知道我這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對於剛才的行為我表示道歉。」
「是嗎？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許
「嗯？我什麼都不想要。」許沖揚了揚眉毛之後又抓起探員的右手腕，看了看之後，猛地一用力，就聽到輕微的喀嚓一聲，探員的右手腕又被卸下來了。
「如果你見到一個在全世界都能混的很好，要什麼情報就能拿來什麼情報，而且和其他國家，包括敵對國家的情報部門官員關係都很好的情報員，你覺得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馬克苦笑著問道。
「好吧，你一共出了一千四百二十六次任務，其中難度為A級的一百二十五次，A+級別的九十四次，A++級別的四十二次，A+++級別任務十九次。」馬克深深的抽了一口煙之後說道。
「你說你收買內線，可你哪兒來那麼多錢？經費可不夠你收買內線的。」哈特平和的問道。
「我看了你的檔案，說句老實話，我不信你有這樣的能耐，我想親眼看看。」哈特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拆了我的骨頭我也確定，我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馬克苦笑著說道：「哈特也是情報處的，他也知道這次任務。」
「難道你們沒有查過我的檔案？只派了克萊爾和你就覺得能把我弄回去？」許沖喀嚓一下把馬克的左手裝上問道。
「噢，上帝，我寧可讓你給我一槍，也不想繼續被你拆來拆去了，我還不想當破布娃娃。」馬克活動了一下雙手苦笑道。
「你到看得挺開。」許沖走向哈特。
「只是因為這個原因？」許沖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如果僅僅是公報私仇，賽特應該找個理由先把自己踢出中情局，然後再動用人馬乾掉自己。現在賽特的做法實在是有點兒，怎麼說呢？作為情報處處長來說，這種沒腦子的活兒不應該做出來才對。
「嗯，接我幹什麼？」許沖把馬克的右小臂裝上了。
「我看起來像個弱智嗎？」許沖生氣的問道：「這樣幼稚的辦法是誰想的？！」
「喂，醒醒，這樣就撐不住了？這可不像是CIA的人。」許沖擰開水龍頭，一道小臂粗的水柱嘩的一下沖了出來，強勁冰冷的
「當然，克萊爾我們還接別的單子，兼職殺手，有時候也藉著出任務的機會去偷點兒東西換錢。」許沖對著哈特點了點頭抱怨道：「薪水就那麼點兒，經費也不多，雖然說裝備很不錯，但是能不冒險就不冒險，這是我的原則。」
「查了，但是你的檔案沒辦法讓人相信。」馬克感覺好了一點，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許沖說道，雖然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感激這個折磨他的人。
「呃，那不是正常的耗損么？」哈特倒是知道這事兒，每次出任務，拿回來的那些贓物什麼的都不會是以前情報所報告的數量。這很正常，畢竟等情報過來，然後分析情報，然後再出動人馬抓捕，這段時間裏面，贓物已經出售或者使用一部分了，有損耗是正常的。
「怎麼會沒有疑點？你和其他國家情報部門的官員關係很好就是最大的疑點，何況你以前做傭兵的時候還把賽特的父親打死在戰場上，他不藉機幹掉你的話，那他就不是賽特了。說到底，這根本就是賽特公報私仇，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要知道你這麼難對付，我才不來。」馬克全身的關節都接上了，自然感覺要好很多，語氣中也輕鬆了一些。
「那可不行，我不喜歡殺人吶！」許沖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卸掉了探員的右小臂。
「有什麼不能相信的？」許沖有點兒奇怪。
「說吧。」許沖走回去把馬克解開。
「能給支煙么？太疼了。」馬克帶著一絲期望看著許沖問道。
「可問題是，你全部完成了。」馬克用一種很無奈的口氣說道。
「唔，我知道，但是我改主意了。」哈特聳聳肩很無所謂的回答：「我的確是跟著你上的飛機，但是我可沒想到會劫機。你說劫很多飛機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要泡湯。我不認為我能對付得了你，所以。」哈特
「呃，好吧，我承認你說服我了。」哈特張了張嘴，然後很是無奈的回答道。
「死神？那些任務不算難，其實我僅僅只有幾次面臨危險，大部分任務很輕鬆的就完成了，難道你們因為這個才認為我和其他國家的政府或者情報部門有來往？」許沖似乎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有傳聞說你掌握了大量的機密並出賣給其他國家，這件事在情報局裡面早就傳開了，只是沒有人告訴你。」馬克探員掃了一眼自己無力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左手，很是無奈的回答。
「可以，不過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你知道我還會繼續的。」許沖從兜里掏出煙盒，抽出兩隻香煙一併叼在嘴上點燃，然後分出一支塞進馬克的嘴裏。
「抱歉，瑞申，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知道的，這是工作。」哈特苦笑著說道，他也明白許沖這次絕對是被誣陷的了，但是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才行。
「停！別這樣，我不用你折磨我，我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我只是接到命令而已，和他一樣，我只是個拿薪水做事的小職員而已。」哈特立刻站起來向後退著擺手說道。
「引誘你，他們看到我就知道是你讓我過來的，這代表你開始懷疑了，既然懷疑了，就要演戲演得像一點，只是沒想到你遇到了阿拉斯加飛人，結果就演砸了。」哈特聳聳肩說道：「本來按照哈維的技術來說，一般的車早就被我們給甩了，然後再給你發消息讓你來救我，當你把我救出來的時候，我再叛變一次把你控制住，這樣就完美了。可惜，被哈里發搞壞了。」
「嗯，瑞申，你的錢似乎不止這一種方式。」哈特想了想說道。
「好吧，你的名字？」許沖放下了探員的左手，然後坐在他面前問道。
「唔……說句老實話，我自己都記不得出了多少次任務了，你的記憶力真不錯。」許沖撇了撇嘴說道。
「那他們跑什麼？」許沖站住了身體，然後看著哈特的眼睛問
「為什麼要幹掉我？」許沖又問，同時拿起馬克探員的左手。
「是我。」哈特撓了撓頭，然後回答。
「馬克，馬克·維特鮑恩，隸屬美國中央情報局情報處，今年二十七歲，未婚……」馬克探員不等許沖繼續問，就開始流利的自報家門。
「對於這件事，我表示抱歉。」哈特撇了撇嘴說道：「但是瑞申探員，你的疑點依然存在，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是因為你們拿出來的籌碼太少！上帝，我到底在給什麼樣的白痴工作！」許沖已經徹底明白怎麼回事了。就因為自己內線多，工作成績好，再加上新上來的情報處處長和自己有點兒私人恩怨，於是就出了這麼一檔子烏龍。
「不是，我只是坐辦公室的，事實上來說，我只管出謀劃策制定計劃，這是我第一次出外勤。」哈特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不是跑外勤的吧？」許沖看了看哈特問道。
「停！我不打算查戶口。」許沖皺了皺眉頭，這是美國軍政部門的標準回答，報上自己的名字單位以及軍銜和職務，下面緊接著就該說按照《日內瓦公約》，他們要求享受應有的戰俘待遇了。許沖也在美軍服役過，這種回答每個美國士兵都必須背的滾瓜爛熟，以便萬一被俘的情況下可以既不出賣國家也不太遭罪，當然，這種回答只有在那些願意遵守《日內瓦公約》的國家才有效。如果遇到不管什麼日內瓦還是日外瓦公約的國家——比如說阿富汗，那麼這種回答只會挨打而已。
「別打岔，說吧。」許沖吐出一口煙笑道。
「我理解，如果你要殺我，早就開槍了，不過克萊爾……」馬克似乎對於許衝殺掉克萊爾表示不解。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你應該知道，我們都可以強制自己暈過去，次數過多的話，大腦神經就會受損，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我不想這樣，我不想死也不想變成植物人或者白痴，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吧，求你了。」探員有氣無力的哼唧道。
「虧你還是坐辦公
「你是超人嗎？二百八十次從死神手裡逃出來，你不覺得這是神一樣的成績么？」馬克睜大眼睛說道。
「你……想要什麼？」那名探員哆嗦著嘴唇低聲的問道，他真的不知道許沖想要什麼，因為自打他清醒過來，許沖根本就沒問過他一個字，只是折磨，然後把自己弄醒，然後繼續折磨。如果說打傷了打殘了或者打死了，也許這名探員會覺得自己舒服一點，可問題就在於，許沖只是把自己身上的關節全部挨著一個一個的卸下來，然後再一個一個的裝回去。
畢竟他也知道CIA聽起來很風光，其實一個月的月薪也不過一千五百美元而已。在美國，一名藍領工人一個月也能拿到一千三百美元的薪水，作為動不動就有可能隨時喪命的CIA成員來說，一個月只有一千五百美元的薪水是低了點兒。
「可有些情報是內線拿不出來的。」哈特有點兒無奈的說道。
「好好的辦公室不坐，你攙和進來幹什麼？」許沖沒好氣的問道。
「你確定？」許沖看了看馬克的右手問道。
「他知道我的經濟來源，也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他還算計我，這是我不能原諒的事情，如果我不反抗，他會殺了我。」許沖說道。
平時一個人的胳膊脫臼再裝回去，就要忍受很大的痛苦，何況是身上所有不是致命或者致殘的關節都被一次次的卸下來再一次次的裝回去？那名探員幾次都無法忍受痛苦而昏過去，但是許沖就是不讓他有足夠的時間緩和這種痛苦，這名探員早就想招供了，可是面對許沖一言不發的方式，他想招供也不知道怎麼從什麼地方招起啊！
作為CIA的成員，任務往往和搜集情報之類有關，遺憾的是，這些情報往往需要提著腦袋去拿回來。所以一般來說，CIA的裝備都是非常好的，這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情報人員的安全。
「哈特？」許沖回過頭看著坐在一邊喝咖啡的哈特。
「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調查一下，如果沒什麼疑點的話就可以重用了。」許沖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