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真正的計劃
「上帝！如果這計劃一旦實現……」亨利不敢想象下去了。
「是的，現在全世界的經濟都不怎麼好，美國在世界經濟危機中受損最為嚴重，各大財團已經蒸發了不少錢，他們迫切的需要快速的經濟來源，而戰爭，無疑是最好的印鈔機。」許沖點點頭贊同亨利的話。
「你覺得他有點兒懦弱？」許沖敏銳的發現了艾薇眼角不經意的一絲恨意，然後想到亨利剛聽到自己的代號時那種無法掩飾的驚訝之後就想到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被追殺？」艾薇覺得眼前這個亞裔很有趣，所以她習慣性的問了起來。
「事實上外勤還很危險，有時候可能會有無妄之災，比如說你們大量失蹤和死亡的外勤，他們誰也沒招惹。」許沖笑了笑說道：「僅僅是因為一個命令，他們就成了目標。」
「OK，看起來你們成功的進入了CIA的資料庫，這份證明我很滿意。」許沖經過檢測，發覺FBI造假也是很有一套的，他對亨利拿過來的東西表示非常滿意：「現在，我們來談談我們的事兒吧，你帶錄音筆了么？」
「對，那就是哥斯拉怪獸，但是就有人覺得我們這些清道夫長成那樣子，你有什麼辦法？」許沖笑著攤攤手。
「這個我只能告訴亨利，他需要用CIA的證件和內部密碼和我交換這個。」許沖眨了一下右眼笑著說道。
「呃，女人。」亨利一時沒搞明白為什麼艾薇這麼大火氣，只好轉過頭對著許沖尷尬的笑了一下聳聳肩表示他對自己的這個秘書還是很無奈。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瞄準，找機會，開槍，確認，好了，收拾東西回家吧。」許沖聳聳肩：「然後你若無其事的回家，彙報工作，看一下自己的銀行賬戶，OK，找個地方拿出一部分錢去揮霍一下，玩夠了就回家睡覺，明天繼續上班。這就是外勤。」
「嗯，事實上來說，沒有人願意去想那些事情。」許沖歪著頭想了一下之後回答。
「看起來你們談的還算可以？」房門忽然被推開了，亨利衣冠不整的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腋下夾著台手提電腦走進來。
「沒什麼缺陷，只是，嗯，直覺。
「為什麼？」許沖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難怪了。」許沖笑了一下說道：「外勤工作可不是天天出去找人當靶子打，大部分時間你看到的情報都是來自很多外勤探員們的勞動。他們大部分時間是蹲在下水道里、破房子、舊汽車或者化裝成賣熱狗的、送水工、送披薩的等等普通人，過著雨澆日晒，風吹雪打的生活，甚至有些人還要化妝成乞丐睡在街頭，你覺得誰願意把這些事兒說給別人聽呢？難道他們會告訴你，某一天你給他們面前的紙杯里丟了一美元？」
「我明白，其實每個部門都有這樣的小組，我的問題是，為什麼CIA的清道夫們要對FBI的探員進行清除行動？」亨利問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一點兒都不愉快，他什麼都沒說。」艾薇很不高興地說道。
「好吧，我承認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在許沖沉默著盯著艾薇看了一陣子之後，艾薇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因為她實在不想讓許沖用這種帶著戲謔意味的眼神看著，同樣是高級特工的她很明白那眼神中的意思。
「賓果，你認為他們會找哪裡下手？」許沖輕鬆的問道。
「每個人都有可能做錯事，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去彌補那些犯下的錯誤。」許沖笑道。
「不，他不是一個懦弱的人。」艾薇條件反射一樣的維護亨利。
「什麼命令？」艾薇問道。
「職業習慣嘛！」艾薇毫不在意的說道：「只是沒想到這麼正常的對話你還保持著警惕。告訴我，我表現的有什麼缺陷？」
「你的直覺真可怕。」艾薇不滿意的撇撇嘴說道。
「但是這樣的話，有時候可能會做錯事。」艾薇看看許沖就是想說說話，沒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也就和許沖攀談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可以現在把我丟給CIA，就說你幫他們抓到了一個叛徒。」許沖很輕鬆的回到。
「當然，如
「他有可能成為下一任FBI的局長。」許沖笑了笑。
「然後CIA將接管FBI現有的一切事務，所有執行此次任務的人員將會推出已經準備好的替死鬼，比如說基地組織或者其他的反美恐怖組織。」許沖替他回答。
「為了保證CIA內部的安全，所以專門成立了清道夫小組，而且不止一個。」許沖把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內幕給擺明了說了出來。
「聽你這麼一說，外勤好像很無聊得樣子，可他們為什麼就不告訴我呢？」艾薇有點兒不理解的說道。
「對中國出手，其他的紅色陣營也會相應的敵視美國政府，鷹派可以藉此機會發動對北韓或者伊朗的戰爭，達到他們一直想要的目的。」亨利很快就分析出來鷹派的目的。
「哦，那很難說。」艾薇覺得亨利有點兒唯唯諾諾的樣子，雖然剛才那一會兒的雄起的確很有男人味，但是她覺得那只是亨利突然的自信罷了，不會維持太久。
「考慮清楚了，如果你說的事情的確就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話，我會盡我最大的可能幫助你。但如果不是……」亨利看著許沖。
不過，許沖完全就是聊聊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房門是否會被亨利推開，亨利會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而自己知道的事情是否能夠讓亨利更進一步的提供更多的協助。所以，艾薇想要套他的話，只要接觸到許沖正在關心的問題，許沖就會立刻警覺。
「你似乎很喜歡你的長官。」許沖呆在審訊室裏面有點兒無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逗起了艾薇。
「哈哈！你說的那是哥斯拉怪獸！」艾薇笑了起來。
「你先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要的。」亨利把檔案袋和手提電腦推給許沖。
「看起來我們兩個組織沒差多少，所以，我就是那個他們需要永遠閉嘴的倒霉蛋。」許沖攤開手表示自己算是無辜被追殺的那種。
「是的，每個組織都有這樣的專門的一個部門存在。」艾薇不否認。
「『蘇醒』？只有這一個計劃？如果僅僅是這樣的
「遵命，長官！」艾薇咬牙切齒的回答，然後摔門而出。
「OK，那麼，我現在要說的是關於CIA的清道夫小組的事情。」許沖也不和亨利繞圈子了，開始對著錄音機侃侃而談。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CIA要對FBI下手，但是後續的『復讎』計劃也許可以說明一些東西。我想你知道FBI和CIA之間的恩恩怨怨吧。」許沖問道。
「嗯，我想在FBI也有相同的一套清除程序吧，你們也應該有專門的清除小組對么？用來清除那些叛離組織或者是組織上要求讓他永遠閉嘴的那種人。」許沖揚了一下眉毛，豎起右手的食指虛點著房頂說道。
「是的，女人。」許沖晃了晃頭，笑了一下：「你考慮清楚了？如果一個閃失，別說你能不能升職，能不能保住現在的位置都是個問題。」
「還行。」許沖聳了一下肩膀。
「哇歐，外勤這麼辛苦？」艾薇用小手捂住嘴，眼睛睜大了問道。
「伊朗，或者北韓！我明白為什麼你被追殺了，你也是棄子之一！因為你是亞裔，完全可以把你推出來，栽贓給北韓！」亨利猛然發覺CIA這一步步的緊逼FBI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那些鷹派想要發動戰爭！
「嘿，這不能怪我，是你先套我的話的。」許沖笑道。
「你在FBI工作幾年了？」許沖略微有點兒詫異的問道，因為他感覺艾薇的工作經驗很少。
「你真狡猾。」艾薇努起嘴唇，很不開心的衝著許沖做鬼臉。
「首先，你要確保這次對話屬於高級機密，除了你和總統以及各部長之外的人無權知道此次談話的內容，可以做到么？」許沖例行公事的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很難想像你是一個高級情報人員而且還是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傢伙。喂，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殺掉的倒霉蛋？」艾薇坐在桌子上，兩條腿晃蕩著問道。
「事實上來說，你們是被某些人故意陷害的
「貨真價實，我想沒人覺得伊比是一個喜歡說話喜歡笑的人。在大多數人的想法中，我應該都是那種身材高大、面目猙獰長著燈泡大的眼睛和餐盤大的嘴巴，然後一口可以咬碎汽車的鋼牙，就象這樣，吼！」許沖比劃著做了一個鬼臉。
「是的，我知道，以前FBI和CIA都屬於情報部門，相互拆台的事情沒少做。甚至一度鬧出了很多醜聞，歷屆總統閣下也曾經震怒過，最後給兩個部門分別分配了工作之後這種矛盾才慢慢消失。但是『復讎』是什麼？」亨利知道兩個部門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他更關心的是CIA的下一步目的。
「這份計劃要等到FBI被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才啟動，但是作為後續計劃，我們這些『蘇醒』計劃的執行者也必須熟記這份計劃的內容，因為這些計劃只能是同一批人執行。『復讎』計劃就是在FBI被大家都責罵和攻擊的時候，我們將會在一定時間內對FBI的總部以及各州分部同時發動進攻，一舉摧毀FBI的主要機構設施，從而證明FBI連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而下面，你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許沖笑道。
「你是伊比？真的是？」艾薇覺得眼前這個說話風趣的傢伙和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清道夫完全連不上線。
「或許是中國，你要知道現在總統閣下和中國走得有點太近了，這可不是鷹派想要看到的。我之所以被追殺，應該是現在的CIA情報部部長賽特的意思，我在阿富汗戰場上幹掉了他老爸。而賽特應該是屬於鷹派那一面的人，如果我被殺，他們可以用我的身份來做文章，要挾總統閣下改變對中國的策略，我想是這樣的。」許沖聳聳肩說道。
「第三次世界大戰就會爆發，亨利先生。」許沖很平靜的回答。
「好吧，看起來你也不打算說。」艾薇撅了一下嘴，很不高興的說道。
「然後在國民強烈的情緒之下，總統和議會都會同意打擊恐怖組織的
許沖抽著煙，微笑著看著艾薇不說話。
「總部和各分部同時被摧毀，這代表了負責國內安全事務的FBI完全沒有什麼保護能力，是一個每年耗資巨大卻沒什麼作用的部門。然後在民眾和各財團強烈不滿的情緒作用之下，總統只能將FBI撤銷，然後……」亨利按照這樣的思路繼續推理。
「是這樣。」艾薇不否認的說道。
「那是正常的，如果他什麼都說了，我就沒必要給他準備這些東西了。去外面看著點兒，寶貝兒，別讓任何人靠近這裏，好么？」亨利輕輕的拍著艾薇的肩膀說道，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艾薇的眼神帶著強烈的不滿。
「他這樣是好的，如果他上去了，總統需要一個聽話的下屬而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下屬。」許沖熄滅了煙頭微笑著說道。
「我們在去年年底接到了名為『蘇醒』的任務，這個任務很早就被制定下來了，其任務的核心就是清除CIA的敵對勢力的外圍，讓對方沒有人手可用，從而最終讓對方腦死的計劃。但是任務並未說明針對哪一個敵對勢力還是針對所有敵對勢力，不過從我這一年來的任務中可以看得出來，現在FBI是CIA的針對對象，這就是這一年來FBI大量探員被殺的真相。」許沖很爽快的把亨利最關心的問題給回答了。
「唔，摩爾·楊？CIA電氣工程師？嗯，很不錯，連出生證明都有，我來看看資料庫。」許沖看了一下檔案中自己的新身份之後表示很滿意，然後拎過電腦熟練的輸入CIA的內部檔案庫資料庫地址，再根據新證件上的編碼輸入進入許可。
「嗯，我沒出過外勤，我只是負責情報分析，當然，大部分時間是給亨利當秘書。」艾薇聳聳肩撇了一下嘴表示自己並不喜歡文案工作：「所以，我對你們這樣的外勤工作很感興趣，但是我們這裏的人都不願意和我談論這些，他們不願意想起這些東西。」
「得了吧，這都是場面話，我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了。」亨利急切的說道。
「一年了，到今年年底滿一年。」艾薇想了一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