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瘋癲
方晴雖然不是這個人牙子買下的，但和其相熟的幾個人牙子都有提起過這個人。
林雅與江龍都是若有所思。
寶瓶與玉釵也是樂了。
柴世榮想要結賬，不過卻被江龍攔下。
不像有些心狠的人牙子，根本不把手中的僕人們當人。
「等你將來嫁了人，如果正室是個黃臉婆，切不可想法將之推倒上位。」
江龍說出一句話后，柴世榮憤憤的拉著洪鐵柱轉身就走。
何煥等人也聽到了寶瓶講的故事，覺得印刷廠的生意肯定能火起來。
所以相對來說，這個人牙子算是不錯了。
在酒樓結了賬，江龍與林雅坐上馬車，朝著景府的方向緩緩駛去。
「沒問題！」
小小年紀，就貪慕虛榮，這等本性，哪裡能夠可堪造就。
景長發瘋了！
只是送到樓梯口，方晴就停下了腳步。
江龍笑道：「咱們投緣，就不必總是謝來謝去的了，幾位將軍先前也聽到了我和柴兄的談話，我們要建個印刷廠，到時生意做大了肯定要把書賣到北疆那邊去，幾位將軍可以早做準備，到時印刷廠在北疆的生意，就勞煩何大哥與幾位兄長了。」
人牙子喜滋滋的下樓，和先前下來的那些女孩子擠坐在一起，美美的吃了起來。
「你最大的倚仗就是相貌美艷，但在景府少夫人面前，你是一點優勢都占不上，所以並不適合進入景府。」
「嬤嬤，方晴那個死丫頭被選中了？」一個模樣嬌媚的女孩蹙眉問道。
此次被人捏住把柄打入囚牢，就是因為手頭缺錢，偷偷走私。
「可是。」
眾多女孩
「這也就是嬤嬤我人老了，心慈，換作年輕的時候，才不會多事教導你們。」
不偷偷把銀子收好，反而拿出來讓人看到。
別看這個人牙子平日里心善，對手下奴僕都還算不錯，但總有不聽話想要逃跑的奴僕，一旦被抓回來，可想而知下場會如何。
人牙子雖然在來之前，能喝斥方晴，甚至可以動手打罵，但現在卻是諂媚的彎腰，一個勁的說不用送了。
不再是她能夠招惹的起的了。
在獄牢中的時候，他們都是多少受了些皮肉之苦，這幾日是在養傷，所以今天才來這裏感謝江龍的救命大恩。
這是從老家來寧遠縣景府之前，以及到達這裏之後，景長發對小孫子景銅錢的許諾。
出言的那個，也是嬌軀一陣顫抖。
雖然柴世榮手頭的錢不多，但他本性爽朗大方，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去結交。
人牙子回過神來，大喜，「謝謝，到時還請晴兒姑娘能為婆子多多美言幾句。」這個人牙子又干又瘦，雖然看上去有點尖酸刻薄，但做為一個商人，不精明狡猾些哪裡能行？
「你既然簽過了賣身契，就要記得，這輩子你只能是做小妾的命！」
人牙子也是明白她的心思，因為這個女孩樣貌好，能賣個好價錢，所以平日待她很不錯，回頭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才是輕聲說道：「你和晴兒姑娘不一樣，你長的足夠漂亮，而且很是妖嬈嫵媚，能夠迷的住男人，適合給那些地主老財當一房美妾。再花
景長發這陣子精神恍惚，已經是要到了崩潰的邊緣，孫子這一鬧，而且還鬧到了景老夫人那裡，就是直接經受不住給嚇瘋了。
一萬一千兩白銀，這筆巨資足夠讓柴世榮羡慕的眼睛發紅了。
人牙子這極端現實的話語一出，小娟的臉色就是一陣發白。
說要過繼到景府這一支，當景府的小少爺。
嬌媚女孩臉色複雜，良久之後才算是死了心，起身施禮道：「多謝嬤嬤一番的好心提點，以後小娟若是能嫁進個富貴的好人家，必然不會忘了嬤嬤您的大恩大德。」
見到景老夫人後，景老夫人也是提及了景長發來，一臉冷笑，「那個胖胖的小傢伙居然扯著嗓子大吵大鬧，說一定要當咱們府上的少爺，還嚷嚷景長發以後就不再是他的爺爺了。正是聽到這一句，景長發才瘋癲了。」
走出酒樓，送走了幾人，江龍便讓柴世榮早點回去把印刷廠的管理權給搞到手中。
這時方晴小聲提點，「嬤嬤的為人如何，自是會從我們的嘴裏說給少夫人知道。」
不過她雖然討價還價時比較狠一些，但從來不賴賬，而且對待手中的姑娘們也算是不錯。
「你生了一對一字眉，命太硬，怕是沒人敢娶你，頂多買回去做苦力。」
如果有了印刷廠這邊的收入來源，他們
人牙子就是愣住，方晴這是做什麼？
景老夫人從來不曾想要過繼族中的孩子，而且更加是看不上景銅錢。
又有女孩開了口。
這一頓酒眾人直吃到了中午時分，何煥等人起身就要告辭。
方晴對於人牙子暗中給自己塞銀子的舉動一點也是不覺的意外，同樣也並沒有推拒，掂量一下，怕不是有五錢銀子，出手算是大方了，她沒有掩飾的把銀子從袖中拿出，裝進荷包，揣進懷裡。
幾人都是耿直豪爽的漢子，江龍自然也願意與之結交。
「還有奴婢。」
何煥，左來鋒，以及秦會師等人這次不但出了牢獄，而且官職也並沒有被拿掉，現在仍然是有職位在身，自然不可以在這裏待的太久，今天吃過酒，就要立即啟程回北疆了。
嬌媚女孩仍然不服氣，她不覺得自己比方晴哪裡差。
「是啊，到時也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你的品貌好，不是富貴人家，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見江龍比離府前精神了許多，心中非常的開心。
何煥等人都是非常的高興。
「景老頭也是活該，居然敢打咱們府上家財的主意，老夫人已經派人去族中老家傳話，讓再派個人過來把這些孩子領回去。」
即便她再自負容貌，但和林雅比起來，也知道相差太遠。
小娟就是驚詫，「為什麼？」
卻不想到了門口后，碰巧遇到姚媽媽出去辦事，正好回來，然後聞聽到一件事情。
人牙子卻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家只是涼
不是富貴人家哪裡出的起高價錢？
「嬤嬤也教教奴婢。」這時另外一個女孩說道。
「嬤嬤請說。」
「那奴婢呢。」
見震住了這些人，人牙子才是緩了緩臉色，「這人的命啊，有時貴，有時低賤！誰也說不清楚，晴兒姑娘命中有福，現在已經是被景府的貴人選中當了大丫環，即便我，現在也要在晴兒姑娘面前彎腰賠笑。」
就算是生在豪門之中，也不過是個不成器的紈絝子弟罷了。
「你的嗓門這麼粗，一開口就能把人嚇跑了，說話的時候，你就能捏著點嗓音？」
小娟低下頭沉默了好長一會，才艱難的開口道：「雖然不甘心，但奴婢知道嬤嬤說的是對的。」
「到了北疆，小少爺儘管來找我們。」
江龍願意把北疆的生意交給他們來打理，自然是看在有些交情的份上，讓他們也賺上一筆。
不但僕人們衣衫破爛，晚上沒有被褥遮蓋，只能是緊緊的擠做一團互相借體溫取暖，而且每天都吃不飽肚子。
江龍仔細詢問，才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江龍身體好了，不必再提及過繼的事情，景老夫人自然是要送景長發和一眾孩子回老家去，而胖男孩景銅錢早就被景府的榮華富貴富麗堂皇給迷住了眼睛，哪裡肯依？
「閉嘴！」
這便不顧爺爺的阻攔大鬧了起來。
人的命運，本就是這般變幻無常！
先是謝過柴世榮，然後再次開口向江龍道謝。
人牙子多喝了幾杯酒，話也是多了起
一向待女孩們不錯的人牙子，卻是突然冷下臉來，兇狠的目光在眾多女孩的臉上一一掃過，「從今天起，晴兒姑娘就是景府的大丫環，以後誰再敢對她不敬，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只要是有點身份的人家，就不會讓你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不然傳出去沒臉。」人牙子嘴裏噴出濃濃的酒氣，「嬤嬤不是故意打擊你，而是讓你認清楚現實。有了這個前提，你再想想，正室是黃臉婆，男人的心自然是在你身上。但你要把正室給鬥倒了，到時男人再娶一房年輕嬌美的繼室，你以後還能獨自霸佔男人的心么？」
當然，實際情況是，江龍只拿到了四千兩銀子。
何煥等人都是拍著胸口說道。
見何煥等人紛紛敬酒道謝，江龍便是抱拳對著眾人一禮，「幾位將軍不必如此客氣，說不定將來有機會我去北疆，到時還靠幾位將軍照應呢。」
姚媽媽幾天不見江龍，心裏也是想念的緊，一邊說話，一邊在江龍的身上打量。
真正心慈手軟的人，如何能做的了這個營生？
只因方晴已經被林雅選中，當了景府的大丫環！
因為江龍說上次在杏林打賭，襄王與淮王的賞金都已經是拿到手了。
「這頓飯應該讓為兄來請的。」柴世榮堅持。
一點錢都不想向僕人們的身上花。
昨天景長發的孫子景銅錢突然大吵大鬧，跑到了景老夫人那裡。
不說麻雀變鳳凰，但也是飛上了高枝。
回到了縣城，他們自然要去府上看望一下景老夫人的。
嬌媚女孩就是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