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束縛
牧武侯喜歡男人,並且討厭女人。
只是江龍如今身在靈通縣城,卻是見不到。
景府護衛都是上過戰場的,手頭上都有些本領,對付幾個挑釁鬧事,應該不在話下。
但這次……蝶香夫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故事的結尾。
而這些龐大勢力,有許多在軍中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力。
當今朝廷局勢暗流洶湧,不是得皇上信任就可以青雲直上的。
皇上若是提拔,聰明的人就立即能猜出來,他的假裝乃皇上安排。
「對於當今聖上,我是絕對忠心耿耿的!」蝶香夫人的聲音從身後飄來。
只說皇上,難道這個女人已經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應龍與女魃的故事不但感人,而且在思想上,也有一種突破束縛,本是一火一水,相生相剋,卻成為了至死不渝戀人。
牧武侯的雙眼中,一抹殺機閃過。
所以很少有婦人敢違背相公的意思。
孫渙聞言立即上前跪倒,「多謝大人提拔之恩!」
在這個年代夫為妻子的天,尤其是豪門貴族,更是注重這些。
因為一個不好,就會毀了他最為重視的前程。
第一次與牧武侯直面衝突,她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牧武侯喜歡男人,後院中,有好幾個男寵,個個粉白嬌柔的,在他眼中那才是絕色佳人,而對於女子,才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
反而會被一些龐大勢力打壓。
侯武侯掃了眼蝶香夫人有些紅腫的眼眶,略薄的嘴唇輕撇,一個故事就能把這個蠢女人給弄哭了,冷哼道:「你最好沒有矇騙本侯!」
今天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大丟臉 面。
這個景江龍年齡不大,但卻真的是壞,總講這種凄迷讓人心疼,忍不住掉眼淚的故事。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還回來!
她也要打破現實的束縛!
取不容私情的意思,短棍便名為水火棍。
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最終牧武侯還是緩緩收回手掌,「信中真的只是寫了一個故事?」
孫渙是新人,日後他們少不了得暗中為難一番。
「一個故事而已。」蝶香夫人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聽到這兩個字,蝶香夫人一臉不屑。
牧武侯英俊的臉龐此時都是黑了。
「你敢動老娘一根手指頭試試?」
所以這些軍士也都上過戰場。
牧武侯的一雙劍眉就是本能一皺,鼻音足足拐了八個彎,「嗯?」
而一旦暴露,那麼他的處境就不妙了。
住在牧武侯府多年,她深知牧武侯天性涼薄,手段狠辣,殺人就如宰一隻雞般。
他很想折身回去,好好收拾一頓蝶香夫人。
若不是當今聖上乃英明之主,大齊怕是早就大亂了!
另一半塗成黑色,為水。
在那種情形下,一但還手,就會暴露他沒有半癱的事實。
行進間,步履堅定,必須要狠狠收拾眼前這個女人一頓,不然還以為自己是泥涅的。
這些人對於巡檢一職是有所窺視的,原以為新縣令上任,他們也是有機會爭取的,卻不想一場空。
蝶香夫人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就見牧武侯背負著雙手走了進來。
不過卻也有暗自不服氣之人。
蝶香夫人神色之間突然有些個瘋狂,「就算不好與景府聯 手對付你,這樣會得罪皇上,但你以為老娘就沒有別的辦法對付你么?」
而且自假摔之後,牧武侯府多年積累的人脈與勢力就是瞬間瓦解了。
牧武侯死死盯著蝶香夫人,不言不語。
因為是談及正事,又在公開場合,所以孫渙對著江龍口稱大人,而不是小少爺。
成為大齊第一個異姓王爺!
「凄美的愛情故事。」蝶香夫人心下鬆了口氣。
以為自己美貌,男人都會心疼,下不了手?
不過一縣之巡檢司總歸不是正規軍。
聲音中,威脅的意味濃重。
想及這裏,牧武侯憤怒,都是前兩任皇上昏庸無能,寵信奸佞,搞的大齊內政混亂,一些奸臣當道,慘害無數忠良,還有就是一些勢力乘機坐大,連現在的皇上都是難以除掉。
妻子再不甘願,也只能是流著眼淚張羅納妾事宜。
牧武侯胸中怒火淤積,於是他小院中的下人們,就是統統遭了殃。
「拿來!」
他不敢還手!
不知怎的,蝶香夫人突然有種想要和江龍見面的迫切慾望。
重回明面?
江龍給故事改了個名字,叫作千年愛情。
「景府給你送來一封書信?」牧武侯只是淡淡的瞄了蝶香夫人一眼,便是開口問道。
到那時,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便是一朝盡毀了。
自然就是談不上了解,他不了解蝶香夫人,所以不敢冒險。
就算能夠重回明面,他也是難有作為。
現在鬧事,被趕回家,再去哪裡找這班好的差事呢?
十年,百年,千年!
直接告訴了蝶香夫人答案。
真當她是妻 子,會讓她以色誘人?
與景府護衛當年所在的軍隊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
江龍從一些人的眼中看了出來,卻沒有出言說破。
但最終,只是加快了步伐,走出房間。
直到牧武侯來到床前,已經是高高揚起了右手掌,蝶香夫人才是開口。
「好膽!」看到蝶香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居然帶著一絲不屑,牧武侯胸中瞬間升起衝天怒火,捏緊拳頭,一步步朝著床前走去。
「別想!」蝶香夫人第一次拒絕眼前這個名義上的相公。
上次講的故事還能化蝶,飛上九天。
他這個堅定站在皇上身邊的人,到時很有可能會弄個灰頭土臉。
掏出絲帕仔細的將眼淚擦拭乾凈,蝶香夫人心下嗔怪。
大多數,都是男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即便是想要納美妾,男人也只是給妻子吩咐一聲就行。
在校場上轉了一圈,江龍讓孫渙就留在這裏,然後帶著眾人又來到了縣衙的牢獄。
一聲聲慘叫從他暫住的小院里傳了出來。
「從今天起,孫渙就是本縣的巡檢!」站在人前,江龍正式下達任命。
短棍一半塗成紅色,為火。
受到故事的影響,蝶香夫人終於是對牧武侯徹底死了心。
不敢!
巡檢司除了幾個守城門的,全部在這裏。
蝶香夫人不見絲毫害怕,高高揚起雪白的下巴,充滿挑釁的意味。
這才敢威脅牧武侯。
「可連皇上都拿景府一直沒有辦法,你又能怎麼樣?還得依靠我,你才能成事吧?」
既然討厭,便不會與之打交道。
因為是新官上任第一次巡視,所以江龍把縣丞周示 也帶了來,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
直到最近很得他寵的白臉少年趕去,牧武侯才是漸漸消了氣。
「老娘艷名遠播,就是你害的!」
下午時分,江龍逛完縣衙各個地方后,來到縣城內不大的校場。
「你以為本侯不敢?」牧武侯冷笑。
牧武侯伸手。
牧武侯就是腳步一滯。
「你敢?」牧武侯厲喝,「你是本侯的妻子!」
有所倚仗,蝶香夫人便是絲毫不懼。
「你現在根本見不得光。」蝶香夫人臉現得意說道:「而府上時常會有貴客臨門,你若是敢動老娘一下,到時老娘就帶著客人去你的小院之中,還你十下一百下,你信不信?到時你敢還手么?」
即使用永恆的時間來等待,我也希望能和你再見一面。
蝶香夫人心下凄涼,如果沒有事情,牧武侯從來不會主動找她。
一眾軍士沒人敢在此時鬧事,在靈通縣找個好點的差事不容易,雖然靈通縣公職人員的俸祿總是不能及時發放,又或者是被苛扣,但總歸還是可以勉強養家糊口的。
「景府!」
蝶香夫人輕輕吐出兩個字,那手掌就是堪堪停在了她的俏臉近前只有一寸遠處。
蝶香夫人冷笑以對。
蝶香夫人知道牧武侯有野心,志向遠大,一心想要把牧武侯府,改成牧武王府!
牧武侯緊握一雙拳頭,指甲都陷入皮肉之中。
妻子?
到時無數人盯著他,他怎麼在暗中替皇上辦差?
你看錯了人!
居然敢在他面前自稱老娘,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直過了很久,蝶香夫人才是漸漸從故事中走出來。
靈通縣靠近 邊界,附近有戰役的話這些軍士也是會被徵調的。
讓她曉得自己的真正厲害。
說罷,轉身便走。
牧武侯臉現陰狠。
當然,如果要和同是正規軍的禁軍比,這些軍士到也能穩壓上一頭。
甚至還覺得好笑。
海水漸漸沖刷掉一塊白色石頭上的淤沙,上面刻著帶著痛苦,希望,絕望的字跡:一年,兩年,三年;
手掌毫不停頓的就是大力揮下去。
即便已是人妻,她也要追求嚮往的愛情,像如今這般的活著,實在是無趣之極!
屋門突然被人推開,走進了一個人影。
「當年皇上見你身手不凡,想讓你除掉景賢,但你幾次挑釁,都是沒能完成任務,有好幾次,你還被景賢打成內傷,眼見此法不可行,皇上才會選擇讓你假摔蟄伏。」蝶香夫人所知道的內情之多,顯然超出牧武侯的意料,「明面上你已經半癱在床。但暗中,皇上應該給了你一職務。不過只能在暗中行事,不可暴露人前。可你這個人呢,最是好面子,想要在人前榮光,驕傲自滿,從來不知道何為謙虛低調,現在的處境即便很得皇上信任,你也是非常的不滿吧?而只要完成除掉景府這個任務,你就有可能重新站在人前。」
「本侯到要聽一聽!」牧武侯咬牙切齒。
再後邊,是何道等幾名手提短棍的皂班衙役。
蝶香夫人抬手,將垂下的幾縷髮絲別在白嫩的耳朵後邊,「所以你若是敢動老娘一根手指頭,老娘就不配合,實在不高興,說不定老娘還會和景江龍聯起手來,對付你!」
牧武侯雙眼微眯,漆黑的瞳孔中,有危險的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