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付出回報
而賀武縣內，因為江龍何不在帶兵來援，圍剿了許多馬匪與異族小隊，所以很多馬匪與異族人已經是嚇破了膽，不敢再出手燒殺搶掠了，接著何煥又帶領數千大軍趕到，大白天的在所有人視線中進入城內，所以已經嚇的所有馬匪與異族小隊，都折返了。
要設伏，自然要小心謹慎，掩藏好行蹤，不能被對手提前發現。
但凡是以智謀取勝的，都是極懂人心，眼力銳利。
接下來，軍隊就在此處埋伏下來。
「好！」
看到陳軍被嚇到，何煥放心了許多。
有什麼軍令，也得由陳軍下達，那些軍士才會服從。
脫木帖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白布條，臉色陰鬱，騎著馬，走在隊伍的中央。
不如此，何以料敵于先？
江龍這是真心話，接著又開口道：「小弟已經準備大規模開採煤礦了，原本想要先拉到縣城裡賤賣，讓百姓們不至於在大冬天的受凍，聽老哥這般一說，小弟決定到時派遣車隊，先給那些駐守在土堡與壁壘中軍士送去一些，他們為大齊守邊關，抵禦異族，吃苦受累，不能讓他們寒了心！」
異族人視大齊百姓為獵物，手中沒有金銀，去搶！
有能力的，就拉攏，廢物，就給排擠出自己的圈子，除了大方向，也得細膩的觀察出每一個人的喜好與性格缺陷等等。
埋伏要趁早，當天傍晚，軍隊趕到了目的地。
何煥，陳軍，還有一些將領很快得了消息，都跑過來察看，嘖嘖有聲。
以己方八千餘人的兵力，想要拿下有四五千齊人駐守的縣城根本不可能。
這樣的人，有物資調撥下來的時候，他們也拿不全自己本該得到的一份。
但北疆這個地方是大草原，樹林森林不多。
脫木帖身形矮胖，皮膚不像大多數族人那般又黑又紅，反而非常白皙，平日里他就是一個老好人，處理族中的事力，調解矛盾，都是相當的溫和，儼然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
何煥本是刻意說給陳軍聽，卻不想還真蒙對了，何不在還真是這樣的人。
這時，許多靈通縣的軍士們扛著一些布袋，找到了火頭兵，告訴他們用這個燒火做飯。
「尤其是最靠前，最危險，位於邊界的那些土堡，壁壘，因為物資奇缺且運送不便等原因，裡邊的軍士過的艱難啊！哪年冬天不凍死一些人？甚至有時候，連著數天沒人回來傳遞消息，派人過去查看，結果裡邊的十幾個人，全都凍的硬梆梆……」何煥一臉難受的感嘆。
脫木帖聞言一聲冷哼，「如果你怕死，現在就滾回去！」
但草莖這個東西實在是不經燒，點著一大把，手還沒有烤暖和，就已經是燒光了。
然後又親自帶著，讓他們在附近哪一些區域來回的查看，如果發現有大批軍隊，就要立即回去通知。
何煥卻是拉著江龍，大步來到自己的大帳中，帶著絲期盼問道：「那種黑石頭的數量多不多？」
接著何不在又挑選出幾名優秀的斥候，親自帶著他們，傳授知識。
何煥連連應是。
如果在野外，別說四五千齊人軍隊，就是四五萬，勃鐵也不放在眼裡。
因為是在山溝中，所以煤炭燃燒，隔著老遠看去也不過是只能看到幾點紅光罷了。
江龍聽罷，眼角有些酸
之所以說懂人心，是因為只有看透自己的對手，真正了解他，才能猜到對手會用什麼計謀。
最先用飯是軍中斥候，匆匆用過飯，就是騎上馬，在周邊查探。
所以百姓家中取暖時，都會架火爐，安裝煙囪，把氣體排出去。
被派到最前方的土堡與壁壘中，本就是最危險的。
「族長，有一支四五千人的軍隊進駐賀武縣城，恐怕……」跟在脫木帖身旁的一個異族將領，這時猶豫的說道。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伙頭兵又忙碌起來。
雖然燒殺搶掠，己方難免會有傷亡，但是與收穫相比，卻是值當的。
江龍在最後也來了，笑著說：「這大冬天的，在野外安營紮寨太冷了，一會吃過飯，可以讓軍士拿上一些燃燒的煤炭回去取暖，記得不要拿太多，也要小心一些別燒著了被褥與營帳。」
伙頭兵們，用行軍鏟挖坑，埋鍋做飯。
但是齊人擅長守城，有四五千人進駐賀武縣城之後，他就沒有辦法了。
看到這些伙頭兵的表情，靈通縣的軍士們都是嘻笑開顏，幾個人找來枯草乾柴，點著后，又引著了煤炭，顯擺自己的本事，看到黑褐色的石頭居然也可以燃燒，伙頭兵們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這時靈通縣這邊的幾個軍士才是說道，是江龍下命令，讓伙頭兵們用煤炭來做飯，論及原因，自然是因為煤炭燃燒時煙霧不大，不像草莖與木柴燃燒后黑煙熊熊。
除了沒有糧食沒有金銀沒有食鹽的時候，他們偶爾也會來到邊界，以殺大齊百姓為樂趣。
「嗯。」江龍肯定的點頭。
何煥大笑，重重拍了拍江龍的肩膀，
何煥瞬間大喜，見江龍不解，便是開口解釋，「你不知道……」
拿石頭燒火做飯，這還真是生平頭一遭遇到。
所以在北疆這裏的軍隊中，冬天取暖也一直是個大問題，每年都有軍卒會被活活給凍死。
此次出兵實在是太過魯莽了。
沒了糧食吃，去搶！
在野外，經常有異族人騎著馬，挽弓搭箭，像追趕羊群一樣在後邊趕著前邊奔逃的大齊百姓，一箭一箭的射殺。
打開布袋，裡邊是一塊塊黑褐色的石頭，這些伙頭兵就是鬱悶了。
位於邊界的土堡，壁壘，都屬於軍事建築，而但凡與軍事有所關聯，你就不可以大意，不然一不小心被抓了，還有可能被人扣上一個打探軍事秘密的大帽子。
他們所起的作用就是發現不對勁，立即折返回去遞送消息，免得大軍或者縣城被異族軍隊突襲，並且也兼有時刻監視草原動向的任務。
何煥雖然級別最高，但陳軍手下的軍士，卻是先聽陳軍的命令，他只排在第二位。
「等此次戰役結束，小弟再與老哥詳談。」
看到陳軍的反應，何煥鬆了口氣。
江龍之前只想到百姓，想著開採煤礦後用車隊拉到縣城賤價售賣，卻是忽略了軍隊。
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與以前相比，今天要輕鬆許多，因為昨天晚上他們留了火，取出燃燒的煤炭直接做飯就可以了，不像以前大清早爬起來還要再次升火。
當天晚上，軍士們也是睡的比較安穩，因為軍帳中比往常暖和許多。
因為頂多打不過，他可以跑，接著再騷擾。
原來北疆冬天氣候寒冷，而一些官員
何不在眼光毒辣，自然早就看出許多將領對自己不滿。
甚至有可能，將來會是戰場上的敵人，刀槍相見。
這個地方太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小命。
江龍雖然熱心想要做好事，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給陳軍聽的，此次陳軍一共帶來一千人馬，是整支軍隊的四分之一，這個比例已經是很高了，如果在關鍵時刻，陳軍不完全聽從指揮，那麼很可能影響戰役最終的結果。
當然，如果真的有誰會影響到此役的勝利，何不在不介意花點心思將之給除掉，可以說何煥無意中救了陳軍一命。
所以即便要行事，也得與何煥配合才行。
原因很簡單，他最喜歡的大兒子，在賀武縣內打獵時意外戰死！
因為異族軍隊一到，就會先將之給拔了，裡邊的人必須是全軍覆沒。
低下頭顱，眼睛里，則是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滿。
放在哪個世界都一樣，做最艱苦，最累，最臟，最危險工作的人，他們的付出與回報總是不成比例，被派往前方土堡與壁壘的軍人大多沒有後台，又或者是得罪了有權勢的人。
每每有大齊百姓倒在血泊中，異族人就會發出嗷嗷的歡呼聲。
放在當年，何不在自然是要運用手段清洗一番，軍隊不能如若臂使，如何能百戰百勝？但是現在，他只是淡然相對，沒有絲毫的動作，何煥的手下與陳軍帶來的軍卒，此役過後就要回去，又不是他的兵，何必苦心調教？
但此次，他卻悍
究其原因，無非是如今的他沒有什麼身份地位，如果有足夠高的官職，自然沒人敢小看他。
總之，在異族人的眼中，大齊百姓就是綿羊。
沒了食鹽，也去槍！
片刻后，江龍才明白何煥為什麼這般高興。
而此時江龍讓軍士拿燃燒的煤炭回營帳取暖，並沒有犯錯，因為即便把這個年代的帳蓬安裝的再好，也不可能不露風，足以將有毒氣體給排出去了，唯一要小心的是，別火太大了，不小心點著了被褥。
煤炭很難完全燃燒，會釋放出一氧化碳，這是有毒氣體，能致人死命。
這裡有幾條很深很長的山溝，軍士們在此地安營紮寨，即可以躲避呼嘯的寒風，也可以隱藏行蹤。
這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的。
此時是冬天，行軍在外，自然都背著行軍帳。
所以木炭與乾柴根本不夠燒的，這兩樣只能是用來做飯，想要用之取暖是萬萬不行的。
外邊太冷，許多將領看了稀奇之後，就回自己的營帳了。
在荒涼的大草原深處，一支八千餘人的軍隊正朝著賀武縣而來。
尤其是睡下之後，萬一發生火災，是會燒死人的。
勃鐵黑紅的臉龐，頓時漲成紫色。
不時的會有手下前來彙報消息。
接下來想要取暖，就只能是燒草莖了。
有時候光有能力與才華，是不能服眾的。
一個個的湊上去，圍成圈，好奇的指指點點。
軍隊停下來后，大部分軍士都開始支帳蓬，這大冷的天，走著跑著活動著還好，真的停下來就冷的受不了了，另外一部分人中的大多數則是給馬兒餵食起了草料。
隔著老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不然古人也不會建烽火台來示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