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山門（一）
納蘭清雪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出了門到了院子里，納蘭清雪發現籮婆與漁翁都在院子時，畢恭畢敬的候在一邊。
「只老一點嗎？」老瘸子臉上掛著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來，在這月光下，顯得有點森然，納蘭清雪咬了咬牙，「至少前輩的活力足夠。」
「如果沒有奇遇，成就只能止於我現在的實力。」老瘸子說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納蘭清雪只是這等資質的話，老太婆為什麼要費盡心機把她給弄到天水人間來，這樣資質的人雖然說可以成為一方高手，可是天水人間並不缺這樣的人。
「籮婆，漁翁……」納蘭清雪像是看到親人一般直奔了過去。
「好，那我想知道婆婆是誰？」納蘭清雪抬起頭來，既然不能管，那麼就不管了，現在納蘭清雪就想知道婆婆是什麼人。
「老瘸子，其實只要你願意找婆婆，那麼這一切並非不可能。」漁翁的話剛落下，整個人就拋飛了出去。
「嗯，比我師父老一點。」猶豫
「這，就是天水人間？」納蘭清雪指著遠處那一片恢宏的建築群道。
可是漁翁與籮婆兩人卻是低下了頭，因為他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們永遠也踏不入老瘸子畢生所想的境界，所以他們覺得這是最大的悲哀，他們很能理解老瘸子心的悲從何來。
「我很老嗎？」淡淡的聲音，讓得納蘭清雪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了，這老傢伙怎麼看都七八十歲了，可是他這麼一問，顯然是不想聽到他老了的回答，這讓納蘭清雪如何回答？
納蘭清雪雖然疑惑，可依然點了點頭，心中暗怪這婆婆太冷酷了，打斷人家的腿還不讓人家治療，還有這老瘸子太犟了，婆婆不讓你人治，既然你自己能治，不會等婆婆氣消了再治，非得斬掉一條腿，腦子是不是有病。
「這是山門所在，真正的天水人間，不在這裏。」籮婆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告訴納蘭清雪，她們真正的回家了。
爬起
「這麼說，我還能活上幾年了。」老瘸子重重的咳了兩聲，拄著拐杖，緩緩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走去。
翻過小山拗，看到一座平谷，平谷中間是一個小湖泊，大約有足球場大小，然後圍著湖泊，是一群恢宏的建築，琉璃玉瓦，漢白石柱，看上去讓人震驚，在這種荒山裡嶺里，竟然會有這麼大一片奢華的建築。
小心的把玉盒子給收了起來，漁翁微微的向老瘸子躬了躬身，「咱們走。」
納蘭清雪還想說什麼，卻是被籮婆給拉住了，微微的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的事，所以不要多言，小心刺激到這老瘋子，他真的會殺人。」
納蘭清雪先是一驚，然後惱怒了起來，「你
「這就是帝生草，它雖然不能肉白骨，可是它可能令人的意志變成帝皇般的意志，有了它，公子活下來的希望增加了一半。」
「對了，丫頭，在天水人間，千萬不要提老瘸子的腿，否則的話，會很麻煩的。」
離開了葯園，納蘭清雪問道，「這老瘸子太近人情了，還有他為什麼一聽到婆婆整個人就變的暴躁了起來？」
輕輕的打開玉盒，一株如同幼生茶花般的植株出現在眼前，淡淡的清香，讓得納蘭清雪忍不住的閉上了眼來，「這是什麼藥材，好舒服的感覺，整個人就像是都能飄起來一般。」
「前輩。」納蘭清雪不敢造次，她明白眼前的老傢伙要殺自己易如反掌，估計剛才是再試探自己，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她們都過了一回合了，籮婆與漁翁竟然還沒有出現。
「不用等明天了，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老瘸子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子丟在了地上。
那老太婆的心思很難猜，老
「他的腿是婆婆打斷的，本來可以醫好的，他自己本身就能醫好自己的腿，可是婆婆不讓，所以老瘸子堵氣自斬了左腿。」籮婆解釋完，搖頭嘆了一口氣。
「明天你就知道了，現在給我閉嘴。」籮婆難得的冷下了臉來，同時小心的打量著老瘸子，發現老瘸子雖然雙眼冰冷，卻沒有向這邊看來，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天籮地網，可惜火候還差遠了。」脖子上的寒氣一消息，納蘭清雪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老頭子的拐杖竟然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納蘭清雪驚呼出聲來，然而納蘭清雪想要收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脖子正被一股寒冰般的氣息給鎖定了納蘭清雪不得不立住不動。
老瘸子的話，納蘭清雪倒沒有覺得什麼，她理解不了什麼叫凡，什麼叫俗，凡俗，凡俗不是一樣么。
「秦。」籮婆呵呵一笑，「快點，咱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你才能真正的見識到，什麼叫做山門。
「咳咳，我還要殺人呢。」老瘸子哼了一聲。
看著很近，走了足有一個小時，這才趕到山門所在，巨大的秦字，立於牌坊之上，讓得納蘭清雪皺起了眉頭，「秦？」
「怎麼，很值得高興嗎？」老瘸子冷笑了一聲，「凡永遠是凡，俗永遠是俗，俗界最強者，永遠都踏不入凡的界線，這是習武之人最大的可悲。」
只見老瘸子通紅著一雙眼睛，似乎是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發出重重的低吼聲，「還有下次，我讓你跟我一樣。」
「前輩，你是說我，以後可以達到你的成就？」納蘭清雪心中一喜，這老瘸子雖然只是簡單的試了一下自己，可是他給自己帶來的壓力，足以證明他是何等的高手，如果自己能夠成為這樣的高手，或許自己可以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自少自保有餘。
「老瘸子。」漁翁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被一拐抽飛，可是他並沒有受傷，顯然老瘸子只是警告他而已。
「老瘸子，這丫頭怎麼樣？」漁翁見到老瘸子不說話，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