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沖》第七卷 東南傾

第二十二節 問計

第七卷 東南傾

第二十二節 問計

此言一出,所以人都呆住了,黃忠、魏延等人還好一點,反正曹沖說過的驚人的話太多了,他們有些見怪不怪。而周瑜和魯肅卻驚駭莫名,要知道魯肅和孫權說這些話的時候,只有他們兩人在場,連周瑜都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剛曹沖又從何得知,總不會是孫權告訴他的吧。
法正一聽,立刻兩眼放光,興奮的挺直了身子:「將軍,我可就等著你來呢,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大仗打,可是南面、東面一直沒安靜過,我卻只能呆在江陵,真是無趣,天天盼著將軍回來,我好跟著將軍再到前線去呢。」
「好!」曹沖先贊了一句,又接著問道:「那招撫的進展程度如何?」
「……」
「……」
曹沖覺得有趣,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一見曹衝心情不錯,自然也不甘落後,一同跟著打趣殷文。殷文紅著臉,尷尬的摸著腦袋憨憨的笑著。
「喏!」殷文看了一眼法正,又重新坐了下來,靜靜地聽著。
魯肅淡淡的笑著,看著面前笑得有些高深莫測的曹沖,腦子急速地轉了起來。他離開江東之後,把家屬送回東城,自己卻只是在東城轉了一圈就回到了周瑜的身邊,他並不是想入周瑜的幕中,而是想找機會看看現在坐鎮江南的曹沖。今天一見,覺得有些失望,覺得這位少年天才並無王者氣度,只是個面容和善的少年,心中已經有些退意。沒想到曹沖一見面先是叫破了他的榻上對策,又跟著他向請計,倒讓他一時有些搞不清這個少年的深淺了。
曹沖知道法正要想什麼,上次他帶著荊山軍和益州軍打武陵,結果被諸葛亮用烏龜戰術擋在舞陽進退不得,讓劉備從牂柯又逃了出來,後來曹沖派鄧艾去接手,他雖然放了手,但心裏一直不服氣,想著再有機會出征,在江陵憋了一年多,也該再次起用他了。
「是!」大雙小雙斂身施了禮,轉身要走,孫尚香卻叫住了她們,皺起眉頭說道:「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別再拿自己當奴婢,夫君可是把你們當心頭肉,正商量著什麼時候把事辦了呢,看見你們這樣,還以為是我又欺負你們呢,我的名聲已經夠壞了,求你們就別再給我添堵了。」
曹沖抱著雙膝坐在鎮南將軍府後院的小樓走廊中,下巴擱在膝蓋上,安靜的看著清冷的月光。在荀彧那兒吼了一通之後,憋在心裏幾個月的鬱悶終於吼了出來,心裏似乎也舒服了好多。更重要的是,離開了鄴城,不用再整天面對著陰晴難測的老曹,他的心理負擔也輕了不少。
「還能如何?」法正撲哧一聲笑了:「周大人開始還挺熱心的,後來見劉備、孫權只知道要好處,卻在那兒拖延,根本沒有送質任來請降的誠意,慢慢地也就心涼了,他在桂陽和長沙之間來回跑,就當是公費旅遊了,這不,天氣剛有點熱,他就跑到九嶷山裡納涼去了。劉備現在能吃個半飽,向北打了幾次,都被張老將軍給擋回去了,關羽在始安和士載打了十幾仗了,互有勝負,這段時間也消停了。他們兩家好象在蒼梧談判呢,誰知道又在搞什麼飛機,哎,對了,將軍,這飛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曹沖看著法正一臉的不解,差點將嘴裏的茶水噴在面前的沙盤上。他嗆得咳嗽了兩聲,用絲帛擦了擦嘴,一臉正經地說道:「飛雞,就是天上飛的雞了,意思就是說玄乎的玩意兒。」
「有什麼好愁的?」大雙拉起小雙的手向里走去:「放心好了,公子一定有辦法的。」
樓下的孫尚香嘆了一聲,扔下了手中的麻將牌,對面紅耳赤的大雙小雙笑道:「收了吧,今天是打不成了,你們也早早洗了睡去,我這裏自有人侍候著。」
「將軍,玉章現在可是個風雲人物,這江陵城裡沒有不知道他的,走在街上,滿街的大閨女、小媳婦向他拋媚眼呢,三天兩頭的有人來提親,要不是玉章說要等族兄殷孔林(殷觀)來給他作主,估計兒子都抱手上了。」法正一邊笑一邊說道:「現在江南諸軍,有哪個不知道咬死萬人敵張飛的殷玉章?就連劉備、孫權那邊的人聽說了。」
「這是自然,我去打仗,怎麼能少了你們這些幹將。」曹沖笑了笑,對黃崇說道:「傳令平狄將軍和文太守,務必守住長江防線,不得有誤。」
「呵呵,還是蠻冷靜的。」曹沖點點頭,又接著說道:「不過說實話,你那仗打得確實不錯,我是很滿意的。」
曹沖笑笑:「不急,進城再說,這次有你打的。」
「你回來啦。」曹沖信口說道,看著月光下荀文倩精緻得不真實的臉龐,卻無一絲興奮的感覺,反倒覺得有一些荒唐。別人穿越都是虎軀一振,英雄拜伏,美女入懷,哭著喊著要無條件的陪他上床,可自己這麼好的身份,娶了幾個老婆,怎麼沒有一個省心的,不是對手的妹妹、女兒,就是想逼著自己做忠臣的,算起來還是蔡璣好一點,不過是想沾點光發點財而已。
「還好,正在想你的事兒呢。」荀文倩說著,伸手抓住曹沖被她咬傷的手指,很溫柔地摸了摸,「父親被伏皇后的事兒打擊得太重了,你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找出最好的解決辦法的。」
魏延確實是頗有些得意的,上次和樂綝帶著人奇襲千里,本想著拿下泉陵,捅了劉備的老窩,沒想到連諸葛亮都給逮住了,戰後被提升為虎威將軍。雖然他覺得那實在是個意外,但別人可不這麼看,真真假假的馬屁都跟著來了,說他是用兵奇才的有之,說他是天生名將的有之,甚至有人誇張的說他可比本朝名將霍去病。
大雙小雙有些不解的互相看了看,又同時紅著臉低下了頭。小雙想了想,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去江南,這可真是愁人啊。」
周瑜呵呵一笑,連忙側身讓了讓,對曹沖說道:「將軍,這位是我的故友,東城人魯肅魯子敬。」
曹衝心道,你要知道就怪了,那真成了外星人光臨地球了。他揮了揮手:「我也忘了是哪本書了,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吧。孝直,休息了一年多,有沒有手癢?」
蔡璣嘻嘻的笑著,偏著頭看看曹沖,又看看荀文倩,看得荀文倩將頭埋進了曹沖的懷裡,這才拍著手笑道:「夫君這是心疼姊姊了,嫌我攪了你們的好事。你放心,我豈是不知足的人么,不過是一年沒見到姊姊,今天難得見了,想著找姊姊打上四圈牌,順便再說說話兒,沒想到半天找不到人影。我只看到她上樓了,卻不知夫君也在,你們又半天沒一句話兒,便以為姊姊一人在這兒看貓兒,哪知道卻是兩隻貓兒呢。」
「周大人那邊招撫的情況如何?」曹沖聽完了法正的說明,點了點頭表示讚賞,然後又接著問道。
荀文倩不好意思想站起身來離開,卻被曹沖拉了一把,又跌回曹沖懷中。曹沖攬著她的腰,手不規矩的又在她兩丘之間摸了一把,笑嘻嘻的對蔡璣說道:「小玉兒,這些天你天天叫著太累,要不今天就讓你休息一下吧。」
曹沖在襄陽呆了十來天,六月初到達江陵,法正接到了消息,早早的帶著眾人出城相迎。曹沖離開荊州已經有一年半之久,荊州的官員這段時間內都享受到了荊州新政帶來的利益和榮譽,對曹沖的感覺又好了一分,這次見到,自然更加親熱,一個個輪番上前向曹沖施禮搭話。
「規矩?」孫尚香撇了撇嘴,斜著眼神看了看樓上:「咱們那位,是個守規矩的人嗎?你們是不知道……這次去江南,你們肯定是要跟著的,到時候就知道了。」她老臉一紅,吞吞吐吐的說了兩句,站起身叉著腰挺著肚子,慢悠悠的在兩個老媽子的摻扶下進屋去了。
月上柳梢頭。
「哈哈哈……」曹沖很欣慰,說起來也是,自己到了三國,這形勢早就變了,如今荊益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劉備孫權窩在東南一隅等死,哪裡還有什麼三分天下的影子,想來這魯肅已經覺得當初的三分之策有些荒唐了,也不知道信心有沒有受到打擊。
現在看來,這個效果不是好,而是相當的好。
「子敬,莫要如此說,此一時彼一時,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畢竟只有妖人。」他向魯肅湊了湊,微笑著說道:「子敬既然來了,不知道又有何教我的?」
曹沖見他這麼虛偽,不由得仰天大笑,他一把拉住魯肅的手腕,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拖著就往堂上跑,直到席前將魯肅摁在榻上,這才笑眯眯的看著魯肅:「子敬,我聽聞子敬初到江東,就獻計孫仲謀于榻上,要橫絕長江,三分天下,可有此事否?」
魯肅一直在冷眼觀察曹沖,他見曹沖和手下說說笑笑,並無身為上者的威風,心頭不免有些遺憾,心情不好,臉色自然也就不好。現在見曹沖給他行禮,他就更意外了,連忙上前回禮,擠出一絲笑容很假的奉承道:「魯肅見過將軍大人,魯肅鄉野村夫,能得將軍挂念,榮幸之至。」
荀文倩一下子軟了,她本來去推曹沖的雙手無力的搭在曹沖的肩上,繼而用力地抱著曹沖的脖子。曹沖吸吮著她的舌頭,手在她光滑的單衣上滑動著,很快就從衣襟下升了進去,用力的捏著她的嬌臀。荀文倩用力抱緊了曹沖,忍受而又期待著曹沖的肆虐,在曹沖的大手下,很快就挺起了滾燙的身子,積累了一年的思念和情慾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想救這個大漢王朝,想讓大漢威名遠播,想帶著這些仰慕的英雄縱橫天下,可是他發現自己左右為難,而那個天子,似乎根本不相信他想做個忠臣,一直在處心積慮的防備著他。
進了城,眾人敘談一陣之後,各自散去。法正留下來和黃崇等人一起向曹沖彙報江南的軍情,殷文作為現任江陵守將,列席其中,不過他自覺不是曹沖親信,有些拘謹,臉皮綳得緊緊的,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小玉兒……」荀文倩連忙抬起頭,仰著正撞上蔡璣促狹的眼神,又是一陣臉紅,不免有些惱了,伸手推了蔡璣一把:「一年沒見,怪話越發多了,要走就快些么,又磨蹭個什麼。」
蔡璣咯咯一笑,抬腿正要走,卻被曹沖一伸手捉住她裸露的腳踝,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曹沖的手已經順著她光滑的小腿摸了上來,她驚叫了一聲,剛要躲開,卻被惱羞的荀文倩一把扯住,身子晃了兩晃,栽進曹沖的懷中。曹沖和荀文倩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將蔡璣摁住,四支手同時伸向了不同的目標,嬌笑聲立刻四起。
她看著荀文倩嬌羞的面容,故意輕輕地嘆了一聲:「看樣子我是來錯了,還是找孫姊姊和大雙小雙去吧,看看能不能湊一桌,以消這漫漫長夜。」說著,起身欲走。
曹沖在鄴城的時候,因為天子催得緊,要求他在劉備送質任之前先供應一部分糧食,他當然沒有那麼傻,但又不能直接回絕了周瑜,就想了個折衷的辦法——民間流通,而主要操作這些的當然就是以蔡家和龐家為頭的幾家——要想把大批的糧食運過長江去,還要通過駐軍的防線,也只有蔡瑁這樣軍商通吃的傢伙才能幹得到——而劉巴要做的就是從中控制糧食的數量和價格兼收重稅,既不能餓死劉備,逼得他狗急跳牆,又不能讓他吃飽了有力氣玩命,當然還要順便一步步的把劉備的家底抽空,有錢大家賺。
「還疼不疼?」荀文倩仰起臉,清湛的眼神在月光下閃著光,嬌艷的櫻唇微張著,一樣閃著溫潤的光澤。曹沖一時有些出神,他伸手攬過荀文倩細細的腰肢,將她摟在懷中,荀文倩有些不好意思,極力的掙扎了一下,想要從曹沖的懷裡站起身來,卻被曹沖摟得緊緊的,她剛要說話,嘴就被曹沖火熱的嘴唇給堵住了。
荀文倩大羞,戀戀不捨的從曹沖懷裡掙脫出來,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被曹沖拉扯得紛亂的衣襟,連忙應了一聲:「小玉兒,我在這兒呢,正陪著夫君說話兒呢。」
「哦。」法正恍然大悟,又接著說道:「這典出自哪本古籍啊,我怎麼從來沒看過,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魏延雖然狂,但還沒狂到會相信這麼離譜的馬屁的地步,遠的不說,眼前就有一個讓他心服口服的曹沖和他尊敬的兄長黃忠呢,他如何敢妄自尊大。一聽曹沖打趣他,他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將軍,那些鄉下人沒見識,滿口胡咧咧,將軍就不要拿來打趣我了。我雖然立了點戰功,可是如果沒有法大人在武陵牽制住諸葛亮,沒有漢升兄和平狄將軍在益陽引住張飛,我哪裡會有機會,我和玄玉兩個人能立功升職,可是沾他們的光才有的。」
殷文呵呵笑道:「有勞將軍關心,一點事兒沒有,你看,結實著呢。」他說著,揮起拳頭在自己的胸膛上捶了兩下,發出咚咚的聲音,然後又撩起袖子,曲肘做了個姿勢,鼓起一大塊肌肉。
「咯噔……咯噔……」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蔡璣清脆的叫聲一下子驚醒了意亂情迷的荀文倩:「姊姊……姊姊……你在上面嗎?」
大雙吐了吐舌頭:「姊姊說的哪裡話,我們做妹妹的,理當如此的,曹家也是有規矩的,總不能亂來。」
老曹自從赤壁之戰以後,一直窩在鄴城不出來,但他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著曹沖,從荊州、益州的收成,到曹沖手下將領的情況,他似乎都知道。雖然曹沖知道即使郭奕再厲害,現在的情報手段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事無巨細都能被他們掌握住,但他還是很緊張,不敢掉以輕心。他剛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曾經以為以曹沖的身份,很快就能擊敗曹丕,奪得嫡子之位,接著就可以見誰滅誰,一統乾坤。可是自從曹丕到了關中,他就沒有把握了,他摸不清老曹的真實想法,甚至懷疑老曹已經覺察出了他的異常,畢竟他不是那個真正的天才少年,雖然他表現得依然天才。
「傳令蔡都督,即日起不再放行運糧的商船,已經在運的糧食,一律以市價收購為軍糧,已經過江的糧食,由就近的駐軍接收,開出收據,由襄陽劉大人支付。」
「夫君……」荀文倩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依偎著曹沖坐下,螓首倚靠在曹沖的肩上,剛洗過的秀髮還沒幹透,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撲入曹沖的鼻子,讓他精神一振。
曹沖無奈的笑了一聲,沒有接她的話。他很敬重荀彧,也和荀彧一樣,對大漢有感情,可是想要他和荀彧一樣為這個大漢獻身,他做不到。
七月初,曹沖渡江,到達長沙郡治臨湘,守將黃忠和趕來的茶陵守將魏延出城迎接。曹沖看到這兩人很開心,他看著笑嘻嘻的魏延打趣道:「魏將軍,一戰成名之後,是不是覺得有點高手寂寞啊?」
他怕老曹。
「抱緊我,抱我回……」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用力地摟緊了曹沖的背,什麼天子,什麼在漢的江山,什麼政見,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好咧。」魏延一拍巴掌,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全無一點在其他人面前的矜持和傲氣。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怕的人,首推老曹,似乎也只有老曹。
曹沖微笑著一一作答,遇到年紀大些的,還躬身回禮。當傷愈之後已經被提升為偏將軍、駐守江陵的殷文大步上前施禮時,曹沖呵呵大笑,當胸捶了殷文一拳:「怎麼樣,恢復得還好吧?有沒有留下什麼傷?」
聽說曹衝到了臨湘,泉陵守將張任、天子使臣周瑜一起趕到了臨湘。一見到周瑜,曹沖連忙上前打招呼,兩人客套了一番,曹沖指著周瑜身後的一個身材高大,氣勢不凡,即使是站在周瑜這樣的帥哥身後也不掩其鋒芒的中年人問道:「周大人,不知這位先生是?」
法正奸詐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竹棍,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曹沖,提醒曹沖這可要說到機密事情了,可是在座的卻不都是機密的人。殷文見了,連忙識趣的起身:「將軍,有關江陵的防務已經彙報完了,末將暫行告退。」
他們面露驚懼之色,互相看了一眼,魯肅連忙躬身施了一禮:「將軍,魯肅狂悖,不識天下大勢,如今這三分之策,已經成了笑話,還望將軍莫要再提,羞殺魯肅了。」
他看了看周瑜,周瑜正在品茶,透過縹緲的茶氣,周瑜的眼神一閃,輕輕地點了點頭。
魏延樂了,連忙拱手道:「將軍,有你這句話,我可比做什麼將軍更開心了,怎麼樣,這次……還讓我跟著將軍吧?」
「魯肅?江東大都督?」曹沖吃了一驚,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面色冷傲的魯肅,心中暗嘆,又被老羅給騙了,這廝分明就是個殺神,哪裡是什麼容易上人當的老好人啊,看他那樣子,只怕武力值不會低。他強壓著心頭的驚訝,連忙上前施了一禮:「久聞魯子敬大名,今日才得一見,幸甚幸甚。」
黃崇奮筆疾書,不一會兒就寫好了幾份軍令,曹沖接過看了之後,掏出腰間佩著的鎮南將軍大印,醮勻了襄陽新出的紫色印泥,在軍令上蓋上大印,隨即派人送往各處。
「不用。」曹沖擺了擺手,叫住了殷文:「江陵是荊州重鎮,以後的好多戰事都要從這裏啟動,你了解一下總體安排,對以後的配合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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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見曹沖發了話,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意見。他對曹沖說道:「將軍在鄴城發來命令之後,我等就依將軍軍令行事,周大人要求我等發糧,被劉大人拒絕了,周大人沒有能從公帳上轉走一粒糧食。但考慮到將軍在鄴城,也不能把劉備逼得太緊,所以劉大人讓那些商人運了些糧過去,不過這價格……」法正越想越開心,禁不住咧著嘴笑了起來,笑得抬頭紋都開了:「我估計劉備這幾年掙的一點家底,全被他們給賺來了。」
「姊姊……」蔡璣扭著小蠻腰走了過來,一手提著衣領,一手扇著蒲扇,湊到荀文倩的身邊坐下,看了一眼荀文倩通紅的臉龐和慌亂的眼神,忽然掩著嘴笑了:「我說兩個人怎麼半天也沒有一句話兒呢,原來姊姊正忙著呢。」
荀文倩輕輕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曹沖苦笑了一聲:「岳父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