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9章 名稱
來松陽的第一天，潘寶山只是安排了些私事，主要是跟王三奎、魷魚、李大炮、彭自來還有曹建興吃午飯。
「三奎非常堅持。」
潘寶山來松陽，沒走常規程序，他讓蓋茂事先不要跟松陽市政府辦聯繫，也不要過早地告知松陽廣電局。
王三奎齜著牙難為情地笑了，「是我啊，老闆。」
崔怡梅，外表要比丁方芳光鮮一點，畢竟是省府雙臨大城市出來的，有那麼股子氣質，相比而言，她的妖魅味要足一些，更能撩動嚴景標的那種念頭。但是，嚴景標跟她作樂時卻總不能達到徹頭徹尾放縱享受的狀態，因為崔怡梅不投入，她只是獻出**來換取掙錢的籌碼，心有別想，自然有做戲的痕迹。
魷魚笑了。
潘寶山點點頭，對彭自來道：「說句題外的話，自來，還有大炮老哥，你們年齡都比我大，還大不少，以後就不稱我為老闆了，聽著有點彆扭。」
「嘿，王三奎還真有你的。」
王三奎叼著香煙一歪頭，「其實嘛，真正適合喊老闆的，應該是曹建興才對。」
「得了吧，我喊得也很順。」
說完轉過臉對曹建興笑道，「建興，咱們喊咱們的，跟王三奎沒關係。」
魷魚滿面春風，「大有不用『聚賢樓』的名字，他就要跟我翻臉的架勢。」
「店名的事就不說了。」
「各位，我說下我的看法。」
王三奎好像得了大便宜，一臉得意。
「哦，其實話說回來，這
吃飯的地點還是老地方，以前彭自來親戚開的小酒店。說是以前，是因為小酒店現在已經易主，幕後的老闆是魷魚，而且還有了新名字：聚賢樓。
「要我說嘛。」
「就是啊，老闆。」
可以說，在松陽，丁方芳是最有底氣的女人，很自然，她的關注度也就高了起來。當然，嚴景標也明白是怎麼個形勢，為了避免閑話瘋傳，不但公開場合不與丁方芳有不合適的接觸，而且在提拔上更是小心。
正在抽煙的李大炮噴了口濃濃的煙霧，「服從命令就是。」
王三奎和魷魚在一起調侃習慣了，並不當回事，繼續對他道：「魷魚，其實我覺得『老闆』這個稱呼一點都不好，不說嚴不嚴肅，起碼就沒品味，俗！」
魷魚歪著頭點起來，笑道：「是很雅，啞得很吶。」
「我覺得這地方是咱們的老根據地，有感情不說，從地理條件上講確實也很好。」
按照丁方芳的意思，趁著得勢的時候趕緊升個台階，弄個副市長乾乾。但嚴景標堅決反對步子太大，從廣電局局長一步誇到副市長，難免讓人說話，中間起碼需要過度一下，到縣裡或者區里弄個一把手位置坐坐。
曹建興脖子一伸，點了一下頭，「反正我是叫上口了。」
正因如此，丁方芳向嚴景標開口的事，幾無不成。近一兩年來，她的弟弟丁方才進城開公司，能揸開雙手伸向各個
彭自來跟上話，「我那親戚轉行干別的了，要把酒店盤出去。我把他們幾人找到一起商量了下，需不需要留在手裡，魷魚當即就拍板定了下來。」
但是，曹建興還就有那麼股子氣節，根本就不領那個歪情。要評價么，好啊，一點問題多沒有。幾天後，他就捧出了厚厚的一份材料，言之有據，對潘寶山的推行的思路讚譽有加。
這一點，丁方芳完全不同。貌相上本就不輸崔怡梅，只是打扮上要欠缺一些，洋氣卻又總帶著點土氣味，但是，她在侍奉嚴景標尋歡時非常用心，可以說是全身心投入，自己都能完全達到忘我陶醉的程度。
「對，建興的話是說到點子上了。」
「嗯。」
「呶，魷魚，聽到沒！」
回松陽，潘寶山要對準的目標是丁方芳，動她，就能牽動嚴景標。
魷魚道，「這地方不在市中心，但也不偏僻，而且周圍的情況我爛熟於心，掃一眼，哪兒有不對勁的地方立馬就能察覺出來。沒事我們一起在這兒聚聚，絕對隱蔽，安全性高。」
「你這麼說，說明你還沒真正理解剛才說的大俗大雅的內涵。」
「本來就是嘛。」
可迴避不是辦法，該來的總歸躲不掉，早晚而已。尤其是嚴景標動了曹建興，就是個導火索。
「嘿嘿。」
「俗，很俗！」
「哪裡，哪裡啊。」
這一下，惹著嚴景標了，一拍桌子罵
潘寶山不想讓他們在這屁大的事上鬥嘴了，時間緊，到現在正事還沒說，「不過怎麼個稱呼法，各人習慣不同，既然都是自己人，感覺怎麼順口就怎麼來，這事就不嘀咕了，有事需要好好安排一下。」
王三奎臉紅了，「我就是建個議罷了。」
嚴景標表現出了不屑一顧的態度，說丁方芳目光短淺，他潘寶山能當一輩子局長？
「嗨嗨，稱呼老闆是我的專利。」
嚴景標讓秘書許明亮操辦此事。許明亮一番尋思，覺得讓曹建興改變立場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對潘寶山進行評價，直接議論為人和品行方面當然不妥，評曾經的工作思路倒是很合適。
作為系在嚴景標褲腰帶上女人，丁方芳把這個角色的職責所在演繹得非常到位，尤見成效。和丁方芳在一起消遣，嚴景標能忘了其她所有的女人，包括崔怡梅。
王三奎聽了脖子一挺，對魷魚道：「大俗大雅啊，大俗就是大雅，大雅就是大俗。」
嚴景標盛怒之下，想問題自然要不周全，他就沒想到潘寶山會因此而有反應。
說完，王三奎扭過頭對曹建興道：「是不是？」
彭自來看看李大炮，問：「大炮，你怎麼看？」
魷魚聳著肩膀對玩三奎笑道，「就為剛才『聚賢樓』的事，還記恨吶。」
許明亮讓曹建興就潘寶山以
說到嚴景標撥弄曹建興，也是不得已的事。自從潘寶山離開松陽，嚴景標就動了「清剿」的念頭，他要把潘寶山余部給整編收掉，不讓潘寶山在松陽留「沉渣」曹建興當初是專門服務潘寶山的副秘書長，首當其衝。雖然他已經被放逐到政策研究室，但嚴景標認為煙不死火，必須得讓他轉向、表態。
嚴景標這麼一說，丁方芳又安穩了。
丁方芳不這麼認為，她說潘寶山年輕，熬不過他。嚴景標又說，那郁長豐年輕嘛，過幾年他退了，不就是段高航的天下？那時就算潘寶山還當省廣電局長又怎樣？
此般模態，對男人雄欲的釋放和身心感受來說至關重要。丁方芳做到了，所以嚴景標每次都能舒服到骨子裡去，直至爽快到大腦一片空白，只有身體的僵硬、抖動和扭曲。
潘寶山知道王三奎在這方面有點在意，特地給他解解圍，「大俗大雅嘛。」
不過現在，丁方芳又坐不住了，因為潘寶山竟然成了省廣電局局長，去那裡就是自討苦吃，所以她又開始找嚴景標，說先前的路子看來是行不通了，還是朝副市長的方向努力。
魷魚道，「早幾年就興這個叫法了，省里都這麼喊呢。」
來到聚賢樓的潘寶山心情非常放鬆，說
曹建興插了一句，他和另外四人接觸得晚，有時說話還比較客氣，「其實『老闆』這個稱呼，往深里說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站隊問題，能喊『老闆』的，說明是自己人。」
就在這麼個背景下，潘寶山來了，回到了松陽。
不同意是不同意，但嚴景標嘴上不說，而且還好生安撫一番。他告訴丁方芳，現時先如此，等機會合適把她朝省廣電局調，到省里去不是更風光？而且乾的又是老本行，還不吃累。丁方芳一琢磨也是，所以也不再急著要求當什麼副市長。
這個路子，丁方芳有點怵，她覺得把握一個地方的大局，能力還欠火候，累身累心不說，還容易出問題。嚴景標說，只是縣區的那麼大點地方就怯場，要是當上副市長那不更沒法子了么。丁方芳回話振振有詞，說副市長嘛，就是輔市長，輔佐市長的，到時分管個科教文衛工作，很輕鬆。對此，嚴景標打心底里不同意，他沒好意思說，那樣你丁方芳倒是輕鬆了，可我嚴景標卻要添累了。
「喲喲，你還跟我較上了，還搞拉幫結派呢。」
俗話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有個方面丁方芳就沒有充分重視起來，僅就現階段來說，潘寶山想**她還是挺容易的。這一點，嚴景標有所預料，但沒主動提出來，否則丁方芳又會在他耳邊嘰歪。
潘寶山笑了笑，對魷魚道：「你是怎麼想起來盤下這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