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7章 接不接電話
「我……」
袁征笑了起來，「本來我就有打算，如果不能技術化處理，那就乾脆一刪了之，操作失誤嘛，數據流失也算是正常的！」
楊保成即刻退了出去。
楊保成笑道，「我落實過了，監測記錄數據，完全可以通過技術處理好，「楊保成這麼回答，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反正潘寶山說過不會就松陽電視台廣告插播的事情找茬，所以有關監測記錄的事就變得無所謂了，至於到底能不能處理好，也就不用再考慮了，袁征又不會去督查落實，退一步說，如果出現意外，還可以用技術失誤來進行搪塞，說沒有處理好，雖然實際上講不過去，但起碼是個託辭，而且進一步說，留著監測記錄還能掌握一定的主動，萬一情況有變，關鍵時刻還能拿來一用。
潘寶山笑了起來，「那你打算怎麼做！」
楊保成知道潘寶山有事要忙，趕緊謝別，而且他也要忙一陣子，給袁征回話。
袁征看著拉門離開的楊保成，再次目露欣賞之色，爾後低頭按了撥打鍵。
袁征接過香煙，「你坐！」
「呵呵。」
「對對對，是存在那麼個情況。」
楊保成給袁征點上火之後，才退到對面沙發上坐下。
剛按完號碼，還沒撥打，袁征突然想起楊保成還在面前，多少有點不便。
原本坐著的楊保成也隨之站了起來，擺出一臉痛苦又無奈的表情。
從崔怡梅那裡，嚴景標現在得不到透骨的享受，這與跟
楊保成這麼說也不是妄話，無非就是錢的問題，容易。
「不用不用，改天潘局長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好好吃一頓，把雙臨最頂尖的菜肴都給端出來。」
丁方芳在新區一個不起眼的小區弄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裝修風格火辣，極具感官效應，這是她專門為了與嚴景標交合而準備的場所。
但是，萬少泉的這個電話他要接，因為萬少泉打的是他的私人號碼，這個號碼一般沒多少人打，只要打了，就說明不是一般人。
「哦，那很好。」
「我，我無法可想。」
厚重的布簾拉緊，白色的闊大沙發擺在客廳中間，吊燈沒開，只有頂棚上橘紅色的漫燈灑下媚惑的柔光，牆角的空調呼呼地噴著熱浪，整個房間溫熱有餘。
楊保成是什麼眼色，他一看袁征的表情變化，立刻起身向外走，「秘書長，我到外面去趟衛生間！」
袁征看了看手錶，「八點鐘之前能有確信嗎！」
楊保成一聽頓時頭皮發麻，果不其然，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鬥爭的雙方是他都惹不起的。
潘寶山一聽不對勁，頓時也明白了大概情況，心下一笑，道：「我在辦公室，你來吧！」
丁方芳呢喃有聲，
嚴景標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頭枕著兩個靠背，以便睜眼
「哎呀，真是太謝謝潘局長理解、支持我的工作了。」
袁征似乎察覺到楊保成有所猶豫。
「不是下午，是剛剛。」
「潘局長您在哪兒。」
「哦。」
潘寶山說完，深深地吸了口氣，起身背著手，在辦公室里踱了幾個來回。
潘寶山告訴楊保成，要他提供一份松陽電視台的節目播出監測記錄。
潘寶山說著，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楊保成沾沾自喜。
楊保成這話是有感而發的，從前狼后虎的兩難境地一下解放出來，句句動情。
再次來到袁征辦公室，楊保成一臉輕鬆的表情，還主動敬上香煙，「秘書長好，請抽煙！」
「嗯。」
「秘書長交辦的事情還能有問題。」
「那個改日再說吧。」
「好的秘書長。」
「沒錯，你說的很對。」
「能。」
袁征說著，拿出手機開始撥號，他要把情況向萬少泉彙報一下。
楊保成耷拉著腦袋。
潘寶山笑了笑，「再說了，你是廣電系統的人，我不愛護還誰來愛護！」
楊保成道，「不過這不是問題，一問便知！」
「是是是，潘局長你真是好領導。」
潘寶山想了一陣，點著頭緩緩地道：「松陽電視台的節目播
楊保成來到潘寶山辦公室，誠惶誠恐。
「嗯。」
「芳啊，等一等，我接個電話。」
「不是我誇獎，是你做得確實不錯。」
萬少泉一直在等袁征的這個消息，聽到事情完滿辦妥后，他笑著掛了電話，接著便給嚴景標撥了過去。
楊保成嘆了口氣，他知道不能直接回答不知道怎麼做，只能迂迴，「潘局長，我跟袁秘書長說，差不多可以通過技術手段處理得不露痕迹，他相信了，其實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處理方法就是直接刪除！」
潘寶山點點頭，問道：「這事你怎麼想！」
「秘書長，我這台長是行政性的，對具體技術業務問題了解得並不是很透。」
楊保成對潘寶山是交底的，他很清楚沒法兩邊都安撫好，必須向一方說明實情，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獲得解決之法。
回去的路上，楊保成心事重重，其實他知道，通過技術手段來處理監測數據沒有辦法，有也只有一種，直接刪除，但是，他怕說出來后袁征會讓他那麼操作，可他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此一來就沒了迴旋餘地，可能會得罪另一派得罪不起的勢力，所以，他故意點出了「處理得不露痕迹」一說，藉以拖延時間。
在說
楊保成回答得很乾脆，「我這就回去當面問個清楚，八點鐘之前向您彙報結果！」
楊保成笑道，「但凡事都要追求盡善盡美，能不露痕迹的當然要妥善處理，哪怕多費點周折！」
「你是台長，對這個還不了解。」
楊保成和盤托出，他沒法隱瞞，「袁秘書長找的我！」
嚴景標坐了起來。
楊保成實在一時沒法作出回答，他想面見潘寶山，「我去找您！」
「那你趕緊落實，事情比較緊急，拖延不得。」
「行了，有事忙去吧。」
楊保成瞬間放鬆了下來，整個身體都開始發軟。
此時的嚴景標正和丁方芳在一起，一時性起的他來不及等到晚上，就叫上丁方芳開始操練了。
隔行如隔山，一點不假，楊保成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為自己贏得了周旋的時間。
袁征讚賞地看著楊保成，「這反映的是做事思路問題，很好！」
「這真可夠難為你的啊。」
的確，楊保成的目的達到了，本來，袁征就是想要他以工作失誤的借口來直接刪除抹掉記錄，但是在聽到楊保成說從理論上講要處理得不漏痕迹應該沒有問題后，他又臨時改變了主意，袁征認為，如果真的能達到楊保成所說的效果，豈不更好，做事于無形，比起直接刪除的粗劣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潘寶山打來的電話。
袁征一接到楊保成的電話，還沒等他開口便邀請他一起吃飯晚飯，並讓他先到辦公室來，憑直覺，袁征認為不管怎樣，楊保成都會按照他的授意去把事情做好，所以會欠他個人情，袁征不想欠這個人情，剛好順勢請他吃個晚飯，就當是還清了。
袁征點點頭道，「那就抓點緊吧！」
潘寶山道，「我也不留你吃晚飯了！」
「怎麼樣。」
「將心比心嘛，要是我處在你的位置，確實也沒法子解決。」
袁征吸了口煙問道。
「不接嘛。」
楊保成也很樂意，能跟省政府秘書長一起吃飯當然好，而且從眼前情況來看，袁征所交辦的事情能不折不扣地完成，這種情況下和他一起吃飯，邀功暫且不說，起碼是個很好的進一步交觸交流機會。
此時，潘寶山已經身在雙臨，中午在廣電局調研后，他並沒有回富祥，而是暗中找了鄧如美，吃了個午飯談了點事，又抓緊行事，敗了敗火氣，便趕著時間回省里了。
「多謝秘書長誇獎。」
楊保成一聽就知道，自己可能要被捲入政治鬥爭漩渦了，大腦便飛速轉了起來，道：「秘書長，從理論上說要處理得不漏痕迹應該沒有問題，但具體情況要問問技術工程師！」
潘寶山卻是滿面春風，直接發問：「楊台長，就松陽電視台節目播出的監測記錄一事，下午誰找過你！」
「楊台長，我不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