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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4章 請客

第0444章 請客

蔣春雨仰起臉問。
蔣春雨道,「有些事做了,我就完全是個壞女人!」
劉江燕聽了這話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好像早已考慮過這個問題,她略帶寬慰地笑了笑,說有就有吧,也無所謂對錯,只要不出亂子就行。
潘寶山閉目搖頭,自言自語感嘆唏噓,不過這同時,他也突然有了種悔不該當初的想法,這次回省里后,是不是該和蔣春雨劃清一下界限,
潘寶山聽了歪頭一笑,捏著蔣春雨的下巴笑道:「為什麼問這個,你還是擔心我將來會在男女關係上亂來!」
巧合,也許僅僅是劉海燕一時興起,給他打個預防針而已。
潘寶山也覺得是個問題,但現在必須說些安慰的話,「我們的事只有我們掌握,再說,有些想法是很容易改變的,也許現在的劉海燕已經沒了當年的想法!」
劉江燕一旁也說,蔣春雨時常會給她簡訊問候,是很好的姐妹,劉海燕聽到這裏就勢說,明天請她來家裡吃個飯,順便跟她談談心,關心一下個人終身大事怎麼還不解決,畢竟年齡不小了,拖不得。
潘寶山問小區里是不是有熟人,怕被撞見,蔣春雨說沒有,潘寶山一咧嘴,笑她瞎尋思,蔣春雨臉一紅,說她夜裡做了個夢,劉海燕橫眉冷眼地指責她,潘寶山聽了又是一笑,說夢都是反的。
蔣春雨道,「尤其是從政的,絕大多數毀就毀在女人身上!」
一夜風雨驟,翌日遲醒人。
蔣春雨道,「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老天要這麼安排,你竟然做了我的頂頭上司,有這麼個得天獨厚的條件,劉縣長所擔心的最終還是發生了,如果讓她知道了真相,我覺得無法面對!」
「不是關心,是擔心。」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讓劉海燕放心不下,就是蔣春雨對潘寶山有一定的愛慕之心,最起碼曾經有,說白了就是有動真格的可能,萬一兩人一來二去,日久生情攪合到一起分不開,那問題就大了,況且,蔣春雨還是獨身的,粘合性極高。
「你不用給我敲警鐘。」
事情讓潘寶山尤為震驚,仔細一琢磨,似乎是劉海燕早有安排,起因是大年初一下午,潘寶山和劉江燕還有孩子,從老家過年三十剛回富祥,到劉海燕家裡陪她過年初一,晚上,邊看電視邊聊天,劉海燕看似很平淡地說到了蔣春雨,問潘寶山她在廣電局表現如何。
「那不就得了。」
聽了劉江燕的話,劉海燕抿了抿嘴唇,在這事上其實她很看得開,從滿足男人偷腥獵奇的**來看,既然有些事容易發生,那就要盡量避開高危性,來點能安全掌控的,之前有意撮合潘寶山和江楠,就是出於這個目的,然而陰差陽錯,兩人竟然沒有對上號,後來,劉海燕又曾想到蔣春雨,她人很好,而且還具有天時地利之便,不過同時也存在很大的弊端,在同一單位容易走漏風聲,影響太壞。
潘寶山笑道,「男女之間的事不以破壞家庭為目的,就不要跟『壞』字聯繫上!」
蔣春雨道,「你是不能亂來的,萬一要是被人算計到,哪怕一次,就什麼完了!」
潘寶山聞了聞蔣春雨頭髮上的香味,不想騙她,「第三個!」
千思萬想沒有那可能,和蔣春雨有那種事才多長時間,短得很,而且又很小心,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再者,劉海燕又身在富祥,怎會那麼靈敏。
吃飯的時候,坐到桌前的蔣春雨似乎很不安,臉上的表情有所體現,這出乎潘寶山的意料,他以為蔣春雨會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還是有點沉不住。
「可我總覺得是跟江燕姐在作對。」
吃吃聊聊,到下午一點半多才結束,然後又喝了會茶,大概兩點半的時候,蔣春雨準備離開,劉江燕送她下樓,劉海燕尋思了一下,也跟了下去。
「不是共享,是分流。」
劉海燕聽后微微點著頭說,家總是讓人眷戀的,接著就問蔣春雨的個人問題,蔣春雨也不避諱,說一直沒遇到合適的,而婚姻大事又不能將就,所以一直還單著身,說到這一點劉海燕深有體會,她說對一般女人來講,幸福完整的婚姻就是最大的夢想,所以在選擇另一半時當然要有近乎苛刻的要求。
劉海燕沉思的樣子讓劉江燕覺得事情不一般,便問她是不是了解到了什麼,劉海燕回過神來,笑笑說沒有,她只是不想讓蔣春雨和潘寶山有說不清的關係。
潘寶山不知道劉海燕將會如何進行接下來的步驟,正疑乎間,她就笑著說話了,問蔣春雨什麼時候回雙臨,蔣春雨略一猶豫,說好不容易逢到個長假,在家根本就過不夠,要臨到上班前一天再過去。
劉海燕在一旁雖然帶著安瀾的微笑,但實際是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蔣春雨的神情,像是要揭開某種謎底。
這件事,潘寶山一點都沒摻乎,打電話聯繫、買菜、做飯,都由劉江燕和劉海燕張羅,他只是陪孩子毛毛玩,平常一年到頭地忙,沒有多少時間在家,需要和他培養培養感情。
劉海燕夾了一塊魚放到蔣春雨碗里,和藹地看著她,說慢慢習慣就行,即使在單位,如果不是公開場合也沒必要那麼嚴肅。
「我呢,也會吃掉你。」
「你,難道會要求我跟劉江燕離婚,跟你結婚。」
蔣春雨把頭靠緊潘寶山的脖子,「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我相信。」
車子走出去老遠,劉海燕還張望著,有點茫然,她有點支吾地問劉江燕,說萬一蔣春雨和潘寶山有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該怎麼辦。
蔣春雨連連搖頭。
「你上一句是什麼意思。」
「哦,我知道。」
潘寶山慨嘆道,「我時時自省,女人確實猛如虎,一不留神就會被吃掉!」
一月二十四日,大年初二,劉海燕邀請蔣春雨到家裡吃飯。
「唷,怎麼,這事你都關心。」
「人是會變的,隨著環境和身份的變化,很多事都沒法預料。」
劉江燕一嘟嘴,說那種事不是別人想不想就能左右發生的,該有的總歸會有,不去費腦筋多想。
說到這,劉海燕轉臉對著潘寶山,問他什麼時候回雙臨,潘寶山說年初五六的樣子,劉海燕點點頭,問這兩天能不能抽個空參加個酒場,高厚松昨天一早就打招呼,要請他吃飯。
蔣春雨微笑著說是,然後看著劉江燕,說很羡慕江燕姐,能遇到潘局長這樣的好男人,劉海燕一聽,說這又不是正規場合,在家裡不用喊局長,稱呼姐夫或者潘哥就行,蔣春雨的臉稍稍一紅,說在單位喊習慣了局長,一時還改不了口。
潘寶山說請蔣春雨吃晚飯,只是個含蓄的表達,醉翁之意不在酒,蔣春雨自是瞭然于胸,定不會拒絕,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像河堤決口,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作用,根本就收不住。
劉江燕是不在意這些的,她只是顧著和蔣春雨說話,很有興緻地講以前的種種過往,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就這樣,她們對眼前的把握和對未來的展望是單一的,除了家庭還是家庭,並且樂在其中,唯一能讓她們覺得有不同色彩的,就是結婚以前的那些事,找個共同的人回味起來,倒也是樂趣橫生。
潘寶山很詫異蔣春雨對這個干興趣。
早晨起床,太陽已經蹦出了老高,蔣春雨摸著后脖子,說耳根發熱,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來以後得注意點,不能越來越放肆,否則會出事情。
這個說法一個多星期後得到了印證。
「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慚愧。」
說不費腦筋多想,此刻潘寶山最心神不定,他對劉海燕邀請蔣春雨到家裡吃飯一事,覺得很蹊蹺,也許是做賊心虛,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和蔣春雨之間的事情有所敗露。
當天夜深的時候,蔣春雨躺在潘寶山懷裡,說出了她的擔憂,就像當初的鄧如美,對劉江燕總有內疚之心,此外,蔣春雨還有一層關係要考慮,就是劉海燕。
「哦,我知道了,你沒畢業的時候就有過。」
潘寶山表情認真起來,「春雨,你放心吧,在男女關係上我不會出事的,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雖然沒有柳下惠的定性,難免會胡思亂想,但絕對有柳下惠的定力,絕不會亂行動,從參加工作到現在,我從沒和外面的女人亂來!」
在蔣春雨上車前,劉海燕似是頗有用意地囑咐了幾句,說潘寶山一個人在雙臨,身邊缺少人照顧,有些生活上的事情能照料就照料著點,蔣春雨愣了一下,馬上笑著點頭,說那肯定沒問題,只不過一般用不到,因為局辦公室都把一切安排得很好。
「她應該不會知道。」
蔣春雨道,「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有些東西總不能共享!」
潘寶山沒加思索就答應下來,說高厚松幫了不少忙,其實應該請他坐一坐表示下感謝,劉海燕說在富祥就不勉強了,還是讓高厚松請,時間就定在明天,省得臨時有事調不開時間。
蔣春雨到底是糾結不開,想得也多,「分流,難道你在外面分流了不少!」
「晚嘍,已經晚嘍。」
潘寶山呵地一笑並不答話,翻身而上來了個梅開二度,不讓蔣春雨再發問。
一提起蔣春雨,潘寶山就有點緊張,不過他表現得很平靜,說還不錯,很穩妥,就是還沒成家,劉海燕磕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春雨那丫頭質地挺好,一直都沒把她忘掉,年年節節不是簡訊就賀卡,很有心。
蔣春雨好像很平靜,繼續道:「我會是最後一個嗎!」
潘寶山拍拍蔣春雨光滑的後背,「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在一起就不要想別人!」
劉海燕笑著說那就行,還挺讓人放心,蔣春雨沒再說什麼,坐進車裡搖下車窗,說了聲謝謝,擺擺手再見。
「呵呵,你也這麼俗套。」
「劉縣長真的是用了心,為了阻止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瓜葛,可想了不少辦法,要不我可能也不會考省級公務員到廣電局來了。」
潘寶山笑問。
「不不不,那不可能,我決然不會做出那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