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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7章 迫使變通解決

第0847章 迫使變通解決

「你可以抽個時間問問嘛。」
李牧道,「從興趣愛好、各方面的熟人、插手的事情等方面切入。」
魷魚道,「還能接受吧!」
王法耀走後,潘寶山開始琢磨到底是段家軍中哪一支隊伍乾的,然而左思右想也沒有個結果,畢竟毫無頭緒,而且對方也算是面多量廣。
魷魚皺起眉頭,抬手狠戳桌面,道:「什麼叫儘快,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么!」
王法耀欣慰地一點頭,小聲道:「潘秘書長,如果能有個預知的範圍,進展可能會快一些。」
「注意點態度好不好。」
「我不是什麼大領導。」
宗慶雲問。
不過,在對手不擇手段的情況下,有些事總歸要有所不順。
「好吧,那有了重要進展我再及時彙報。」
「哦。」
副主任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事情越鬧越大,到對你們集團也不利!」
魷魚也拉下臉來,一點都不客氣,「那天你不是當班嘛,要記者寫文章影射新城開發,難道你忘了,而且今天還弄個破評論搞前呼后應,還沒有點節制了!」
魷魚一擺手,道:「因為某些個人原因,報紙的部分發聲令人難以接受,明顯帶有個人傾向性,眼下,雙迅綿新城開發如火如荼,雖然是企業行為,但也是社會的健康組成部分,你們報紙為何要打壓,搞輿論不良導向!」
有什麼可忙的,李牧暗笑了起來,很明顯,宗慶雲就是想讓他趕緊去了解情況。
「可我怎麼答覆。」
「好,大總編來了就好。」
「到底怎麼回事。」
王法耀也大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也不再多說,又說了幾句面上的話,便離開了。
副主任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人家剛來找過,還是緩一緩吧。」
「剛才我說了,會向領導彙報的,可這會領導不在家怎麼辦。」
「你,你小子。」
沈時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道:「我們刊登新聞報道、發表評論,是正常的媒體信息傳播行為,你憑什麼橫加指責,難道媒體的正常工作你也要反對!」
「有您這話,我就安心多了。」
「好吧,我再請示一下。」
這對宗慶雲來說確實是個路子,他也覺得很可行,不過鑒於層面差別,他認為還是要找個牽線搭橋的人,而那個人,就是他的表哥田閣。
「唉喲,我說你是怎麼回事。」
王法耀道,「而且,我們也在財政廳附近展開了逐一走訪,爭取早rì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姐夫,你這觀點我不太怎麼贊成。」
此類業務的主管正是蔣chūn雨的社會傳媒機構管理處,處里接受了投訴,最後將材料送到了蔣chūn雨面前。
劉江燕的工作調動到省財政廳,自此也算是在雙臨落腳安家,結束夫妻兩地長期分居的狀況,這一情況潘寶山自然要告訴圈內人,怎麼說也是個喜事,但就是這事,卻被袁征拿來做了文章。
魷魚看得清沈時的心理,頓時發出一聲大大的感嘆,「還領導呢,連點洞察力都沒有。」
「哦,我知道,知道。」
「好了,咱們不說把問題放大了說行不行,那不利於最後的解決。」
很快,羅祥通出來了,進了李牧的車裡。
就在這同時,沈時回到辦公室后也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機,跟宗慶雲通上了話,說計劃得擱淺,針對新城開發的系列評論就此打住,不能再發下去了,因為新城方面找上了門要追責,宗慶雲不以為然,說新城能追什麼責,報紙發表觀點針對的是某種現象,不是個體,服務的是公共利益,即便是有不當之處,也是可以免責的,所以,如果新城非要對號入座上門找不是,可以置之不理,那只是他們在自找麻煩。
「那他是常駐廣電局嘍。」
就在李牧彙報完情況走後,宗慶雲就向田閣發出了請求,希望他能做個中間人,引薦一下辛安雪。
副主任道,「反正會儘快!」
沈時道,「還是慢慢來吧,穩一穩再說,不能太著急。」
第八百四拾八章 想坐觀其成解決40第八魷魚完全明白沈時的意思,無非是談交換條件,rì后幫忙多做正面宣傳彌補眼下的不利局面,綜合多方面因素來看,魷魚覺得不錯,於是就比較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魷魚這才獲准上樓,直接到接待室去,一進門,他就很不客氣地把收集的兩張報紙摔到副主任面前,讓后擺出了自己的觀點,說報紙有失實報道,對雙迅綿新城構成了嚴重侵權,直接損害到了江山集團的利益。
田閣道,「段高航怎麼樣,他的侄子段山傑,當初就是毀在了潘寶山手裡;萬少泉怎麼樣,他的外甥施叢德也是同樣的情況;袁征也不算太弱吧,他的妹夫張志言如出一轍,那都是直接的仇恨啊,此外,還有韓元捷呢,據了解他跟潘寶山的關係現在已經是雪上加霜了,還有,他們想辦潘寶山,不僅僅是對他直接下手,還會從他的身邊人開刀呢。」
「瞧你說的,我這樣怎麼了。」
宗慶雲把李牧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笑呵呵地問,「哦,是的。」
其實這個時候,最著急的是潘寶山,但他也同樣無奈,趕上時候了沒法營救,只有認倒霉,只是,蔣chūn雨以後該怎麼辦,很顯然,仕途已經沒了光明,迫於壓力,省廣電局對她作出了處理,級別和職務都沒了,只是個普通科員而已,僅僅保留著個公務員的身份,而且,這種狀況很有可能持續到老。
「潘寶山在任的時候,他還是部門主任吧。」
就這樣,如意賓館順利取得了境外衛星電視信號的傳輸許可權,然而接下來,葛存寬又通過機頂盒解碼,擴大了信號的傳輸範圍,其中有不少chéng rén類節目,甚至還有的涉及到了政治方面。
宗慶雲微微一點頭,道:「他都有些什麼愛好,或者說有些什麼事情。」
實施者依舊是袁征,他通過小舅子陳維迪對鄧如美實施跟蹤,捕捉到了她和劉江燕、蔣chūn雨一起吃飯的畫面,並策劃了傳單一事,但是,效果遠沒有達到預想的目標,所以,不甘心的他又迅速組織了新一輪的攻擊。
王法耀得知情況后,直接到潘寶山辦公室彙報。
「我沒怎麼聽說。」
「就算是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見沈時的態度很堅決,宗慶雲也不再堅持,不過他可穩不住,因為對潘寶山的怨恨積攢得太深,放下電話,他好好琢磨了一番,決定還是找秘書李牧談談。
魷魚的氣勢,顯然佔了上風,沈時也無奈起來,其實剛開始他就料到了會有不妥,但因為事情是宗慶雲託付的,沒辦法拒絕,而且他也認為,有問題應該是可以不了了之的,但萬萬沒想到魷魚如此犀利。
「他報復得了嘛。」
「我看你們的官僚作風也太重了吧,問題是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人家都主動找了過來協商解決了,可你們還躲躲閃閃的,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所有的努力沒有什麼效果,畢竟鐵的事實擺在那兒,而且又有袁征在暗中不斷推波助瀾,利用網路擴大影響,社會輿論一時四起,根本就壓不下去。
最開心的,莫過於劉江燕,單純的人快樂總是多,鄧如美和蔣chūn雨多少就有點點那麼不自在,因為她們很清楚面對劉江燕時要克服些什麼,心存善良的人就是這樣,在滿足自己的同時,還要不由自主地背負諸多的壓力,好在鄧如美有超強的心理素質,蔣chūn雨則善於迴避,所以飯桌上並沒有出現任何不和諧的氣氛。
三個人吃得很開心,女人總愛幻想,但也喜歡回憶,她們暢談在夾林那段時期的往事,感嘆著時光飛逝,臉上流露出無限溫情。
「第一時間唄。」
拿到簽文的葛存寬立刻回到雙臨市廣電局,裝模作樣地跟局社會傳媒機構管理處負責人說,省局管理處處長都網開一面了,能不能照顧點,市局管理處負責人一看裏面有點道道,也只有裝起了糊塗,說既然手續齊全,那就開通吧。
「小李啊,之前你做過潘寶山的秘書吧。」
羅祥通似乎在趕時間,他看了看手錶,「晚上我還有個重要的活動。」
明知不能故犯,還是抓點緊好,下午下班后,李牧直接就奔到了省廣電局門口,之前他打過電話給羅祥通,說等他下班有事要談談。
「什麼事這麼重要。」
「不不不,現在回去為時尚早,剛才我說的是你們《瑞東日報》的閃光點,不怎麼光彩還沒說呢。」
可是第二天,由她們三人相聚引發的另一種不和諧,卻異常地爆發了起來。
沈時道,「畢竟新城才剛開始興建,會不會成為空城還難下定論,這種情況下,媒體發聲是要高度謹慎的,尤其他們又是企業化行為,更不便說三道四。」
「唉,你這麼一說,更加印證了你還浮得很吶。」
「那也站不住腳。」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換個思路。」
魷魚道,「跟你透個底,我是先禮後兵,今天上午是心平氣和地來要個說法,如果你們這麼消極怠慢,那下午我就把集團的人都帶來,黑壓壓地堵住你們報社的門口,有多大動靜就鬧多大動靜,我就不信了,現在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搞得轟轟烈烈,你們還能反其道而行之!」
李牧笑了笑,道:「都是宗主任栽培有方。」
李牧有所領悟。
「唉,這算什麼厲害,無非就是點小聰明而已。」
羅祥通道,「做事得抓實的,別老整些口號。」
李牧道,「宗慶雲好像對我還抱有很大期望呢,萬一要是讓他過度失望,會不會遷怒於我,弄幾雙小鞋給我穿。」
李牧道,「做事得虛實結合啊,實的是要抓,但口號也得喊,造聲勢嘛。」
李牧恍然點著頭,笑道:「還是姐夫你厲害,善於轉嫁危機。」
副主任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接待室,唯恐避之不及。
潘寶山點了點頭,笑道:「我的意思是,不要因為個人原因而過多地投入jǐng力,那會影響很多面上工作的。」
就在劉江燕到崗后沒兩天,鄧如美請她吃飯,還有蔣chūn雨,就三個人,鄧如美說是姐妹重聚,不帶其他人。
「潘秘書長,總體情況不是太好。」
沈時一臉嚴肅地看著魷魚,「有你這樣談問題的嘛!」
魷魚道,「我是個粗人,不會玩文字遊戲,又是儘快又是第一時間的,老子聽不明白!」
「報復的事不能看官職,只要看事實。」
此事一出肯定非同小可,潘寶山知道后拍案而起,直接打電話給公安廳張王法耀。
王法耀見潘寶山沒什麼反應,還以為他尚未領悟。
見此情景,潘寶山非常難受,他覺得有必要通過私下努力揪出當事人,以澄清「真相」把影響徹底消除,然而,還沒等他部署行動,針對他的又一次行動再次悄然展開。
「裝糊塗唄,還能怎麼辦。」
李牧道,「宗慶雲逼得很緊呢。」
羅祥通道,「做事,只是說得漂亮屁用沒有,關鍵是要幹得有成效。」
魷魚歪頭瞪眼,「別忘了,是你們報紙先做了齷齪事,然後我才說髒話,而且,我說髒話也是為了推動問題的解決,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我點頭哈腰來商量解決方案,可能在大門口就被門衛給攆回去了,還能見到你這樣大的領導!」
「又***搞萬金油那一套了。」
羅祥通道,「你回去就跟他說,我也不怎麼了解,知道一點也都是大路邊上的貨,沒什麼價值,但是有一個人應該比較了解有價值的東西,就是現任省zhèng fǔ辦公廳主任辛安雪,她那會跟潘寶山斗得厲害,知道很多底細的事。」
田閣聽后沉思了一陣,告訴宗慶雲不要著急,對付潘寶山有的是人在,完全可以坐觀其成。
宗慶雲也不好強求,道:「純粹拿空城、鬼城現象做文章,不點名就是,同樣也可以給他們造成壓力嘛。」
「現在還談不上栽培,不過以後肯定會的。」
一周后,有人舉報了如意賓館,鑒於事情的重大,市廣電局立刻會同市國家安全局,對如意賓館進行了執法檢查。
魷魚道,「新城到底會是什麼樣,還未成事實呢,報紙揣測是空城、鬼城,居心何在,正能量就是這麼傳遞的,再說了,新聞採訪要見人,你們的報道提到了新城,有沒有跟我們見面、聽我們的聲音,而且,還隨後刊發評論火上澆油,實質上講,你就是在搞輿論殺人!」
「不為難你們,按照你們媒體不可缺少的公信力維護途徑,同版面、同位置更正致歉。」
陳維迪找了在如意賓館做營銷經理的朋友葛存寬,讓他到市廣電局申請設置衛星地面接收設施,以接收衛星傳送的電視節目。
「那沒辦法,你們報紙的所作所為,已經對我們集團構成了嚴重威脅,晚解決一分鐘都是危險。」
「唉,你們搞宣傳的就是喜歡拽文拽詞,都玩些虛的有什麼用。」
魷魚看了暗暗發笑,他知道接下來肯定得有副總級別的人出面,果然,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先前交鋒的那個副主任,引著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來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一番虛情假意的客套之後,魷魚就告辭了,一出接待室的門,他就電話向潘寶山彙報,說沒有請示就接受了沈時和解,潘寶山聽后說合適,那也算是埋下一根安全線,以備不時之需。
沈時覺得魷魚不是個善茬,想早點打發他走,「趕緊回去吧!」
「什麼問題。」
王法耀知道絕不能隱瞞什麼,而且也沒有辦法隱瞞,「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看,並不太好確定嫌疑人的特徵。」
潘寶山說,現在是關鍵時期,必須穩穩地沉下來,照章辦事的可以無所顧忌,但稍有旁門左道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讓人攥住小尾巴。
潘寶山笑了笑,「不要說公安很難找到什麼線索,就算能找到些線索,恐怕更大的困難還在後頭,策劃此次侮辱誹謗事件的人,或許是從外地僱人過來負責直接行動的,行動的人幹完就走,撤到哪裡去根本就不知道,你想想,在沒有明確目標的情況下要找他們,不如同大海撈針。」
「表哥,你說有人對付潘寶山,得不得力。」
「你應該是個明白人,裝什麼糊塗。」
宗慶雲道,「新城的影視基地同樣是貪大求洋,也應該批判,敲敲jǐng鍾。」
「那這樣吧,沈總,乾脆就避開新城的字眼,只提影視基地。」
副主任對魷魚介紹完,又對沈時道,「這是江山集團的副總尤裕!」
羅祥通一驚,道:「你可別惹火燒身啊。」
宗慶雲能做的只有焦急地等待,等到段高航、萬少泉和韓元捷等人發力,然後看潘寶山落魄的樣子。
此刻的潘寶山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面帶微笑淡然地看著王法耀,主動問起了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趙輝知道問題的緊急xìng,迅速成立專案組展開偵破行動,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儘管專案組根據排出的有效時間段,調出了附近所有的監控,包括街邊商家店鋪自設的攝像頭,但均一無所獲,監控視頻畫面中出現的兩個人自我保護得很好,不但面部無露痕,就連身形、走路的姿勢也進行了偽裝。
魷魚不屑地一聲冷笑,「感情巴掌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倒安坦得不輕!」
「宗主任,你看看昨天的報道和今天的評論,點名已經比較明顯了。」
宗慶雲道,「可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迅速展開行動。」
這一次的目標,袁徵選擇的是蔣chūn雨,負責直接行動的依舊是他的小舅子陳維迪。
王法耀當然怠慢不得,立刻找雙臨市公安局局長趙輝,指示他立刻著手偵查,把張貼傳單的人找出來,將問題查個底朝天的明白。
「喲,你還教育起我來了啊。」
「這是副總編輯沈時。」
副主任板起了臉,「你來是解決問題的是不是,可就你這樣的態度,還怎麼解決!」
潘寶山道,「既然嫌疑人敢做出這種事來,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一般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沈大總編,你是個有知識的人,怎麼如此極端呢。」
魷魚瞪著眼道,「致命的危險!」
「那我該怎麼辦。」
「第你們個**毛。」
潘寶山一聽笑了,他明白王法耀的意思,無非是能不能提供點有嫌疑的相關重點人物,然後他們也好有針對xìng地展開偵破,對此,潘寶山確實是也想,可是怎麼開口,對方可是段家軍呀。
魷魚火了,「推來擋去的難道存心想敷衍了事!」
「沒有。」
「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會繼續查下去的。」
大廳里,門衛攔著不給進,魷魚指著他的鼻子說是來正常反映情況的,憑什麼不給進。
「有關潘寶山的事。」
「嗯,你明白就行。」
無奈之下,只有進行下一步安排,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內,首先得控制網路上的傳播,潘寶山讓曹建興到宣傳部門傳達指示,與國內各大門戶網站及地方各論壇進行及時溝通、秘傳,禁止傳播炒作,其次是儘力收回傳單,減少「餘震」事情安排了下去,也行之有效,傳單事件沒有擴大什麼社會影響,可是,這事對劉江燕的打擊較大,剛到財政廳上班就遭遇如此下馬威,她有點不適應,一連幾rì心情很是低落。
羅祥通道,「真正的厲害,是讓人感覺不到的。」
「就事論事,也太冠冕堂皇了吧。」
「那要等多長時間。」
李牧暗暗叫苦,看來宗慶雲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哦,這麼說來,潘寶山頭上的緊箍咒真的很多。」
「那你還說什麼。」
門衛見狀實在無法,只好又打電話到總編辦,說來訪人一定要上去說事,總編辦見確實推不掉,只要讓一個副主任出面接待。
「哦。」
羅祥通推開了車門,「浮躁的年輕人。」
「部門的負責人不在,那他的上級領導呢。」
「欸喲,宗主任,你就別玩文字遊戲了,不提新城提影視基地,實質上就是一回事嘛。」
魷魚道,「我怎麼可能反對媒體,尤其是你們《瑞東日報》省委機關報啊,在溝通黨和政府與人民群眾的關係中,是『橋樑』,是『導線』,能起到雙向傳播作用,多麼重要啊,我有什麼理由反對!」
「哦,我姐夫在那邊,叫羅祥通,現在是副局長。」
葛存寬的嘴很硬,態度也很蠻橫,堅稱賓館沒有違規播放境外節目,一切都是在規定範圍內運作的,這麼一來,問題的重點就轉向了賓館本身是不是具備接收境外衛星電視信號的資質。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領導說讓你直接找採訪部門的。」
羅祥通說完下車,李牧油門一猜,一溜煙地走了。
羅祥通道,「宗慶雲之前被潘寶山整過,現在他想報復了。」
羅祥通道,「那趟渾水你是蹚不起的,太深。」
「***,這麼大一個單位,連個問事的都沒有。」
田閣道,「反正我們是不需要急著動手的,沒有必要做無謂的鬥爭和犧牲,只管潛伏下來,等著看好戲就行。」
宗慶雲道,「我想全面了解一下潘寶山的情況。」
第二天上午,李牧到單位后就主動找宗慶雲,把羅祥通方面的情況說了,宗慶雲一聽果然很失望,李牧馬上又提到了辛安雪。
田閣這麼說,宗慶雲只好作罷,因為也別無他法,而且,田閣畢竟是靠山,如果不聽他的出了問題,可能就不會再得到他的庇佑。
「具體時間我還真不好說。」
人多是欺軟怕硬,門衛一看魷魚的架勢,只有聯繫黨委辦公室,請示該怎麼辦,黨委辦不想沾采編業務麻煩事,就讓門衛跟總編辦說,總編辦也懶得很,又把事情推給了具體的採訪部門,門衛又打電話過去,然而,採訪部門的負責人不在。
門衛很為難,「可部門的負責人不在有什麼辦法,其他人說話也不管用!」
沈時很著急,「事實上已經不是評說某種現象了,針對的就是新城,一看便知的事情。」
這一下,根本xìng的問題就暴露了出來,如意賓館涉嫌造假,倒追上去,矛頭就對準了市廣電局社會傳媒機構管理處,管理處的負責人當然不願意作出無端的犧牲,也就說出了有蔣chūn雨簽字的批文一事。
「你這也太極端了吧。」
沈時只有退步,「說吧尤總,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想怎麼解決!」
「不過我們絕對沒有放棄,現在正根據傳單的紙張來確定印刷單位。」
第八百四九 春雨中招第八55宗慶雲想看潘寶山的笑話,不是件容易的事,儘管段家軍的各路人馬都處心積慮,但他已經高度戒備,包括對身邊人也都發出了jǐng示。
「早一點晚一點怕什麼。」
「嗯,在我的預料之中。」
宗慶雲滿意地點起了頭,「看來有些事你是懂的。」
「嗯。」
副主任被說得脾氣消了不少。
「沒什麼必要了。」
「好了姐夫,我知錯就是。」
「不是沒有可能,所以說你得講究策略,在讓他失望的同時,又要讓他看到希望。」
「請你尊重我們的工作好不好。」
副主任一翻眼。
「我們是就事論事,完全沒有針對性。」
宗慶雲繼續笑道:「聽說你有親戚在局裡,而且還是領導。」
宗慶雲道,「好像潘寶山跟他走得還挺近。」
「請你不要說髒話好不好。」
副主任道,「凡事有迴音,特別是針對我們報紙報道的對象意見,報紙絕對會很負責的!」
「那你對他應該是比較了解的了。」
魷魚一伸脖子,撇著嘴道:「實話跟你說,今天我過來就是要一個徹底的解決方案,一刻都不能耽擱,要知道我們江山集團開發雙迅綿新城完全是響應省里的大開發建設號召,同時也是冒一定投資風險的,如果因為你們報紙的輿論誤導,讓新城的建設蒙受損失,我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起訴你們這張在瑞東省最有權威的報紙,所以說,你覺得要是能擔得起所有的責任,你就儘管跟我扯淡吧!」
由於前一天晚上張道飛就把報紙要刊登評論的事告訴了曹建興,所以,得到信息的潘寶山早晨到辦公室后,看到報紙並不奇怪,只是給魷魚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可以採取行動,然後就心態平和地參加學習會。
「不可能的。」
李牧道,「偶爾跟我姐夫在一起時,也沒聊過那些事。」
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葛存寬在申請的時候卻玩了個花子,他在市廣電局竟提出要辦理開通境外電視節目的業務,這方面有規定,只有三星級以上的賓館酒店才開可以開通境外電視節目的接收,如意賓館沒有憑任何星級,根本就不具備資格,所以被明確告知不可以。
「那你就別啰嗦,不是大領導說話管個屁用。」
檢查結果不用說,問題在所難免,而且還很嚴重,其實,如果葛存寬不有心鬧事,類似情況也就是擔下責任後接受罰款就行,可事實恰恰相反,他就是要藉機把故事鬧大,扯出蔣chūn雨。
如此一來,蔣chūn雨百口莫辯,而就在這緊要關頭,葛存寬又承認了違規播放境外節目的事實。
潘寶山緩緩地點著頭道,「王廳長,我看就算了吧,是快是慢甚至是能不能破,你們公安按照正常程序來就是。」
魷魚不依不饒,「哦,你就簡單一句彙報,然後就石沉大海沒了音訊,那我不頭髮都等白了!」
接到指令的魷魚卯足了勁頭,氣勢洶洶地來到瑞東日報社。
沈時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道:「總之我不管你是為什麼來的,也不管你是誰,有事說事,沒事恕不奉陪!」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說完,又對那名副主任道:「我說你也是,剛剛你明明表示要向領導彙報的,怎麼吭都不吭一聲,現在沈大總編還稀里糊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魷魚起身,跟沈時握了握手,道:「你是領導,應該有決定權,說吧,怎麼解決問題!」
沈時一看也很高興,非常熱情地留魷魚吃個飯,魷魚當然不會答應,但作為顯示和談的誠意,他反過來又向沈時發出了邀請,讓其有空到新城去轉一轉,指導指導工作,沈時聽了忙擺擺手,說去轉轉可以,但指導工作談不上,根本就不對口,魷魚說怎麼會,宣傳是抓總盤子的,到哪都好使。
沈時道,「要不真鬧開了不也啰嗦。」
李牧道,「雖然他有表哥田閣,但潘寶山畢竟是省委秘書長啊。」
「尤總,這樣如何,解決的辦法能不能變通一下。」
沈時左思右想一陣徹底軟了下來,道:「新城以後的建設和發展,也還需要很多正面的宣傳,你看……」
羅祥通道,「如果宗慶雲能掌握潘寶山事關要害的東西,也不愁扳不倒他,現在是什麼時候,打老虎呢。」
「哦,我知道了。」
宗慶雲道,「新城原本就存在那麼些個風險的,貪大求洋搞大體量,是不是。」
李牧笑道,「你有事就忙吧,要不每說一句話就先嘆口氣,還真難為你了。」
宗慶雲掃了掃手,「行了,你去忙吧。」
沈時微昂著頭擺起了架子,想鎮一鎮魷魚。
李牧聽到這裏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那可無論如何都不能亂說的,何況他也並不知道什麼,於是皺起了眉頭,裝作認真負責的樣子道:「宗主任,潘寶山做副部長的時候,除了部務會幾乎就不到這裏來,而且一般也不叫我做什麼事,所以跟他接觸很有限,幾乎就不怎麼了解。」
魷魚道,「難道都死光了!」
蔣chūn雨恰好有事分神,而且處里已經有人接手複核了,所以根本就沒往材料有作假的可能方面上想,因此,她簡單翻看了相關手續后,就簽了字同意。
魷魚追問道,「一天兩天,還是十天二十天!」
李牧點著頭道,「當初他來當副部長的時候,部里臨時指派我當他的秘書。」
李牧忙道,「我們主任宗慶雲托我通過你打聽他的底子。」
魷魚敲打沈時,隔天就開始,當日,沈時以筆名發表的評論見諸報端,這天,也正是省委中心組學習的日子。
王法耀道,「這也是公安的職責所在。」
但是,被拒絕的葛存寬默不吭聲地跑到了省廣電局申訴,而且還在申訴材料中添加了偽造的賓館三星級的證書,並據此說雙臨市廣電局不作為,人為設置關卡。
「潘秘書長,剛才我說的你是不明白吧。」
經過這一番鬧騰,事情的影響遠遠超出了預料,就連韋國生也感到了不安,他不想讓蔣chūn雨出事,否則沒法向潘寶山交待,所以他趕緊讓雙臨市廣電局疏通,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很好。」
副主任不了解情況,只有採用一貫的緩兵之計,說行,情況知道了,會向領導彙報的,之後就讓魷魚先回去。
「好的宗主任,那我就儘快找他聊聊。」
沈時道,「說到底是為了社會整體利益,不能浪費資源,在傳遞正能量!」
「當然得力了。」
「想唬弄人是不是,哪有像你這樣打發人的。」
這一下,沈時犯難為了,如果真的是因為工作原因造成了失誤,更正或致歉是理所當然的,然而,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他一手操辦,如果那麼做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嘛,而且,所有的責任可能就會落在他一個人頭上。
一大清早,有人在財政廳大門前及周邊路口,張貼了多張傳單,還有附近的大小車輛上,也都連塞帶夾,傳單上說現任省委秘書長潘寶山的能耐就是大,和多名女人有染,而且還能讓所有的女人和睦相處,包括原配妻子,傳單上,還配有照片,就是劉江燕和鄧如美、蔣chūn雨頭一天晚上吃飯舉杯共飲的畫面,此外,還有她們的姓名和工作單位,都一一列出。
李牧道,「我知道情況複雜,弄不好就是光屁股捅馬蜂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