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7章 交出彈藥
「喲，空了啊。」
「喲，潘秘書長來了啊，坐。」
黃衛坤一聽不高興了，怎麼沒個眼色，說他空了？
這一摳力度不小，黃衛坤本能地「啊」了一聲。
江成鵬笑了，「沒用的，你不想想，由著你發揮，總共能安排多少人？而且，節奏也肯定趕不上。」
江成鵬緩緩地道，「其實拋開雜念，一切從工作出發，現實並不是太樂觀的，國際經濟形勢是那麼嚴峻複雜，改革、發展、穩定的任務是那麼艱巨繁重。喊口號的時候，我們可以說全省上下在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的決策部署上是認真的，經濟運行是平穩的，而且穩中有進。可實際上呢，經濟發展動力不夠強、難度也有所加大，出現的一些新情況、新問題非常值得關注。」
「嗯，那你忙吧。」
潘寶山跟著嘆了口氣，「就說我吧，雖然名義是省委秘書長，可事實上呢，現在連秘書都不如了，凡事都不跟我招呼，活脫脫就是一個吃白飯的。」
「開不了口。」
一直在隔壁房間開著門休息的潘寶山，看到了姑娘從門口經過的身影，不由得笑了。
姑娘確認黃衛坤已不再需要，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
「所以說，女人就是女人，在某些方面就是缺乏股狠勁。」
潘寶山坦然笑道，「可以這麼跟你講，現在落馬的官員，哪個手裡不攥著一大把線索？可最後往往牽不出什麼來，為什麼？一方面，確實是上面出於大局考慮，不宜抓得面廣量大，所以在辦案時要有一定控制。而另一方面，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被辦的人不敢多說，說多了，家人會遭殃。相反，不說的話，家人還能得到很多照顧。」
江成鵬笑了笑，道：「而且政府常務會的召開，
魷魚喘著粗氣道。
江成鵬哼笑道，「段高航上任后表現得很強勢，政治、經濟一把抓，弄得我很尷尬。」
江成鵬道，「另外還要有合適的時機，得避開段高航的風頭。」
這種作戰術很常規，但對黃衛坤來說卻很不一般，所以沒一會便放響了空槍，「吼哈」幾聲后，徹底耷拉了下來，接下去，就心滿意足地混混睡去。
離開后的潘寶山打電話給魷魚，讓他安排一下晚上到農家小院的事，一定要做好安全防範，因為他自己也要深入一線。魷魚說肯定沒問題，因為有轄區派出所的民警單飛在，有什麼風吹草動老早就能知道。而且，就算有什麼意外，也能瞬間化解。另外，為確保萬一，他會坐鎮農家小院。
江成鵬道，「但也要考慮現實啊。」
姑娘趴下身子，上身緊緊地貼在黃衛坤背上，在他耳邊小聲道：「今晚你出來之前，你老婆是不是把你的油耗盡了？」
「小院被圍住了，估計有五六十個民警。」
潘寶山道，「但其中也有個變數，就是要看省長的角色是否強硬。」
這一點，潘寶山是了解的，但一時半會也沒法幫上什麼，所以，他見了江成鵬也不主動提起，只是很客氣地說：「江省長，也不知您忙不忙，就直接過來了。」
「那可不行。」
「走不到一把手的位子上，有多少都沒有用。」
黃衛坤知道自己的油料已大不如以前，便趁勢笑道：「既然我彈藥不足，那你就來點火力吧，火力全開，將我包圍！」
黃衛坤平常比較注意鍛煉，自以為身體還可以，所
「也許吧。」
「那有什麼可感嘆的，只是種社會現象而已。」
江成鵬正在躺椅里閉目養神，確切地說，他是在思考該如何讓自己變得強勢起來。自擔任省長后，他嘗試過不少努力，多次到各市調研，以增加自己在各媒體上的出境機會，起碼得讓自己混個臉熟，讓大家知道他是省長。剛開始，他感覺還挺好，但沒些日子便覺得太單薄，也顯得膚淺，他覺得還是要通過實際的工作舉措來加深厚重感，可是，工作方面需要常務副省長的大力支持，而韓元捷又是段高航的人，根本就不靠譜。
「怎麼回事？」
潘寶山謙恭地笑道，「下一步就是拔高和提升了。」
潘寶山緩緩地說道，「當然，也可能是身處的環境不一樣，畢竟面對的人和事有差異，心態自然也就不同了。」
姑娘似乎沒注意到自己言語有閃失。
江成鵬道，「你跟我不一樣，我可以說是混日子的，但你還年輕呢，日子混長了就廢了。」
「還有政治大帽子呢。」
電話打完，潘寶山稍稍整理了下思緒，就去找江成鵬。
江成鵬嘆著氣道，「寶山啊，我覺得你有空還是該去找郁委員談談，把情況說一說，實在不行就換個位子嘛。」
「這事吧，跟你也就直說了，什麼拔高和提升？」
「段高航作為省委書記搞一把抓，從實際情況看也不算過分，畢竟這種現象其他省也都有。」
頓時，潘寶山頭皮一緊。
「你想從現在開始打基礎？」
「也是。」
潘寶山道，「比如每個月都可以做一次經濟發展形勢小總結，每個季度可以做一次大總結，同時，在結合當下的熱點，完全可以把常務會開得有聲有色。」
江成
一陣酥軟的溫熱，傳遍了黃衛坤全身，他近乎痙攣著笑問：「你這丫頭，什麼意思啊？」
這一下，黃衛坤又迷糊了，怎樣扯上了他老婆？於是問道：「姑娘，我怎麼聽不明白？」
潘寶山笑著搖搖頭，「郁委員對我的關心和幫助已經夠多了，能不能走好路，最終還要看自己。」
「是啊，要不怎麼能穩中求進，又怎麼能改革創新？」
「哦，說到這一點，我也是深有感觸的。」
「嗯，通過主持召開政府常務會，直接強化形象，的確是個辦法。不過哪有那麼多重大決策研究？」
「江省長，我不是想大面積地強基，只是想在某些事上能不完全受制於人。」
潘寶山道，「你看，把松陽建設局局長吳強，調到省里做住建廳副廳長如何？」
「要想強硬，得有抓手啊。」
潘寶山笑道，「這會不多說了吧，馬上我就去找江成鵬，把吳強的事說一下，也好早作打算，然後下班還要去接黃衛坤，陪他到農家小院呢。」
「不要謙虛好不好？」
姑娘的兩手在黃衛坤的後背上划拉著，「你也就四十齣頭吧。」
潘寶山道，「黨的十八大、十八屆三中全會和習總系列講話精神，是需要持續不斷地學習貫徹的。還有中央關於經濟工作和全面深化改革的決策部署，也要堅決落實。」
潘寶山道，「他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只要抓住合適的節點，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江成鵬坐起了身子，和藹地笑著，「我有什麼忙的呢，現在工作還沒有真正上手，只是熟悉了解情況，還不怎麼忙。」
潘寶山道，「總不能耷拉著腦袋到段高航面前，央求他派點任務吧。」
姑娘咯咯地
有如此能力的姑娘，農家小院培訓了一批，人人都可雅到極致，也可俗到極點，就看客人需要什麼。
單獨的房間，黃衛坤趴在保健床上，先按後背。姑娘衣著單薄，不容分說就騎了上去，俯身按了兩下他的肩膀，柔聲道：「老闆，正當年啊，身板這麼硬朗。」
「沒事，我讓魷魚親自安排。」
聽到這裏，潘寶山稍稍展開了點，說道：「可以打時間差嘛，趁段高航消停或者是外出的時候，你就主持召開政府常務會，研究重大決策。然後再跟各媒體強調一下，做好宣傳報道，那樣時間一長，你的勢頭無形中就上去了。」
「嗯，你有自強的精神，很好。」
「什麼正當年，都糟老頭子了，談不上硬朗嘍。」
「我是說，你老婆是不是怕你出來會幹壞事，所以每次你有活動要出去的時候，她就先找你上床，讓你把彈藥都交出來？省得你到處開槍放炮。」
「哦，我明白了。」
鄧如美嘆了口氣，「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態有些變了吧，現在想想那些，真的是只剩下了感嘆。」
不等魷魚開口，高度緊張的潘寶山就問起來。
黃衛坤眯著眼笑了。
說到轉移壓力，鄧如美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同時也難掩一絲感慨，「你沒說之前，我還真沒想過，或者說，已經遺忘很久了。」
「是啊江省長，其實這次來找您，就是從現實考慮，想安排點人手。」
姑娘沒有說話，而是隨即在黃衛坤的腰眼上一摳。
晚上，潘寶山陪黃衛坤吃喝后，便開始洗浴，接下來保健按摩松骨，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容貌上好，看上去也有氣質的姑娘。
潘寶山一臉受教育的樣子，「黨的事業要興旺發達，就得需要您這樣的幹部
鄧如美想了下，道：「寶山，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做事可得悠著點，別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上就無所顧忌了。」
潘寶山是相信魷魚的，聽到這裏也就不再強調，只是讓他有空找鄧如美說說，想辦法給單飛弄個副所乾乾，以便抓牢他。然後，又說晚上一定要找個好點的姑娘陪黃衛坤，不但活要幹得好，交談溝通方面也要到位，得讓黃衛坤從心理上和生理上感到確實不一般。
姑娘的嘴唇不斷磨蹭著黃衛坤的耳朵，弄得他心如蟻攀。
江成鵬點著頭道，「現在一季度過去了，召開個政府常務會，分析研究判斷一下經濟形勢，部署二季度的工作安排，是很有必要的。」
潘寶山心下一樂，剛想表示下感謝，譚進文進來了，抱著一疊材料，於是，便趁機告辭。
「嗯，譚進文也說過，我正在考慮。」
「哎喲，還真是。」
鄧如美自我放鬆地笑了起來，「要不怎麼說官場兇險呢，長期浸yin其中，難免會變得心狠手辣。」
「有什麼辦法？」
「那還不簡單？」
「江省長，您這番話，讓我看到了希望。」
「老闆，看來你老婆很聰明啊。」
「呵呵，好了鄧姐，你就別批評我了，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否則倒下去的就會是我。」
姑娘當然不會客氣，嫣然一笑，側身把黃衛坤翻過來，褪下衣褲，一陣掐拿后，便坐上去，前後搖移，左右甩動。
江成鵬仰頭輕嘆，道：「只能是空發感慨而已。」
「呵呵。」
「唉。」
「江省長，前陣子看你很密集地到下面各市調研，基礎應該打好了吧。」
說完，使勁坐了坐他的屁股，又道：「你瞧，屁股還這麼結實。」
然而笑容未落，魷魚跑了過來，神色稍顯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