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殘忍的一戰（下）
吹響了聚將的號角聲。
「我們必將以大總管馬首是瞻，跟曹州城共存亡。」項子羽、徐子章和方萬奇、蒙離四人也下了決定的說道。
「大將軍，這兩天攻城，我們正藍旗損失太大了，還請大將軍能夠更換攻城的士卒。」正藍旗都統圖巴第一個說道。他是正藍旗的都統不假，可正藍旗的旗主是努哈赤的兒子拔灼，是蒙不哥的二哥。現在已經損失了七千，再加上雁門關一戰損失了的兩千多人，他這一旗已經損失了將近一萬，正藍旗一共才三萬人，這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確實傷筋動骨了，要不是北戎騎兵驍勇善戰，像一般的軍隊損失三分之一的人馬，肯定會士氣低落到喪失戰鬥力。
明天一戰關係到是否攻下曹州城的生死大戰。蒙不哥和哈克蘇也不敢怠慢，便挑選了人數有四萬的鑲白旗騎兵改步卒做攻城的先鋒。
同樣跟項子羽存了這樣心思的還有蒙離，別看蒙離一身紅色甲胄將自己裝扮的很艷麗，可他也是個狠角色，殺人不眨眼的悍將，只是平時有點奢侈，喜歡美食和華服，才遮掩了他股子里的悍勇之氣。
剛才圖巴得到了蒙不哥的許諾，羡慕壞了其他幾個旗的都統，現在蒙不哥又許下了這麼大的利益，除了正藍旗外，正白旗、正黃旗、鑲藍旗和鑲白旗四旗的都統爭先恐後的爭功，表示自己的一旗人馬願意騎兵改步卒進攻曹州城。
可怎麼才能給守城的燕軍壓迫感呢？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一個人喝悶酒。難不成又要採用上次的方法嗎？上次不就是用這個辦法攻破雁門關的城門的嗎？可是他微微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因
哈克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一旁陪著蒙不哥，他了解自己這個哥哥的心高氣傲，便只是點到為止，沒有搶蒙不哥的風頭。
有了弟弟哈克蘇的支持，正白和正黃旗聯合，兩人的實力很強大，這才使得蒙不哥能夠力壓眾兄弟率軍出征大燕，才能統領除鑲黃旗以外的七旗二十萬大軍。
「聽十二弟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有這麼點，曹州城的燕軍防守僅憑利器，似乎他們守城士卒的戰鬥力不怎麼樣啊！」有了哈克蘇的解釋，蒙不哥心裏豁然開朗，自顧自的分析道，「這樣的話，我們用攻打雁門關的方法，的確能夠動搖到他們的軍心，再不顧一切的攻城，沒準還真能攻下曹州城。」
「恩！大總管說的是，我們在曹州城的守軍確實太弱了。」徐子章附和道。
「還有本將軍決定明天繼續攻城，明天還需要更多的騎兵改步卒，你們誰願意做這先鋒啊！」蒙不哥笑著說道，「要是攻下曹州城，本將軍再分他曹州城三分之一的錢財。」
蒙不哥一邊生悶氣，一邊在思考昨天和今天的攻城戰，思量良久還是不得要領，只是覺得兩次攻城均被守城的燕軍打退，是沒有足夠的給守城的燕軍士卒足夠的壓迫感，讓他們守城太過從容了。
「第一天我們攻打曹州城守軍用了弓箭和石塊防守，今天我們攻打曹州城時他們除了用弓箭、石塊之外還用上了一種能夠燃燒的油。」哈克蘇分析道，「只用了兩天的時間我們就試探出了防守曹州城燕軍的真正實力，逼得他們不得不暴露出了像火
「十一哥有沒有注意到守城燕軍的情況？」哈克蘇買了個關子問道。
片刻，除了戰死的鑲黃旗副都統拓跋尼之外，正白旗、正黃旗、正藍旗、鑲藍旗和鑲白旗五旗的都統副都統到來到了大帳中。唯獨不見正紅旗和鑲紅旗兩支騎兵。不過蒙不哥也沒有詢問，其他各旗的都統和副都統即便心裏都清楚也沒有說出口。
「這個問題本王另有安排，你們不必操心，現在本王擔心的倒是明天的守城。」姬輕塵眉頭緊皺，聲音很沉，「這兩天北戎攻城損失了將近七千，可今天守城時我們也用上了火油，這是我們的壓箱東西了。要是讓北戎蒙不哥知道了我們都使出了壓箱底的火油防守曹州城，就會想到我們的防守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這個時候他要不惜血本的下令數萬北戎士卒攻城，恐怕我們的壓力很大，以現在守城將士們的戰鬥力，這曹州城恐怕是守不住啊！」
「恩——那明天一戰，本王就拜託諸位了！」姬輕塵輕輕噓了一口氣，其實曹州城的防守對他壓力很大，大家看他似乎過的很輕鬆寫意，北戎大軍攻城時還在書房中寫字習練書法，實則是他心裏的壓力很大，他的壓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十一哥，你急什麼啊，這才幾天啊？」哈克蘇依舊笑著說道，「不過也等不了多久，曹州城破城在即了。」
「對，項將軍說的對，我們不能再退了，再退一步，將曹
「謝將軍，下次攻城，正藍旗必將唯大將軍令旗馬首是瞻。」巴圖高興的說道。這個冬天他們北戎遭到大雪封山，牛羊凍死無數，正藍旗的族人都餓瘋了，這次能夠得到曹州城三分之的財富，足以讓自己的族人過完這個寒冷的冬天了，圖巴豈能不拚命。
「大總管這麼說，北戎大營里只有五旗北戎鐵騎，其餘兩旗均不在營中？」方萬奇心驚的問道。
「守不住也得守啊！曹州可是阻止北戎南下的最後一道屏障了，要是再讓北戎突破了曹州防線，他們向西可以殺入北都府，向南可以下杭州，向東南可以入商州下興州。大燕的腹地真就暴露在他們的鐵騎下了。」項子羽語氣沉重的說道。被譽為大燕神弓的項子羽總覺得丟了雁門關是他的恥辱，退到曹州是逼不得已，現在到了曹州他再也不想退一步了，有了跟曹州城共存亡的心思。
因為他真是想不通，北戎騎兵征戰多年，士卒是從血與火中錘鍊出來的勇士，今天碰到曹州守軍的火攻時怎麼會顯得那麼不堪一擊呢？甚至還出現了舉步不前的情況。還有他見識了這次的曹州守軍的守城火攻，這讓他也震驚不已，一個人身上著火，怎麼撲救都於事無補，還會引火燒身。
就這樣，蒙不哥便確定了第二天攻城的兵馬和人數，正藍旗兩萬士卒，再加上鑲白旗四萬士卒，一共六萬大軍。
「兩人損失了將近七千人，可我們還連曹州城的城牆都
「恩！」姬輕塵點頭道，「不然蒙不哥坐擁二十多萬大軍，豈能在曹州城下虛耗糧草不採取行動？」
六萬兇悍的北戎士卒攻集中兵力打曹州城，這對姬輕塵和曹州的守軍而言是一次嚴重的考驗。
大軍再次回到營地營，蒙不哥心裏是很憋屈，他沒想到正藍旗士卒今天的攻城再次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失敗了。
「十二弟，你就快說吧！這是要急死你十一哥啊！」蒙不哥見自己的弟弟似乎有破城的辦法就興奮的說道。
阿史那？努哈赤一共十二個兒子，不過只有十一子蒙不哥和十二子哈克蘇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故而兩人很齊心，被譽為北戎妖狐的哈克蘇更是蒙不哥的得力助手兼軍師，唯蒙不哥馬首是瞻。
「圖巴，這次你們正藍旗確實出力很大，等到攻下曹州城，本將軍分你們正藍旗曹州城三分之一的錢財，彌補你們這次攻打曹州城的損失，這樣可以了吧？是不是回去之後能夠給二哥交代了呢？」蒙不哥因為想到了攻城的辦法心情大好就笑著說道。
又見眾人一臉的疑惑，姬輕塵笑著說道，「蒙不哥說囤兵曹州城下是為了等本王，不管你們信不信，本王是不信。」
蒙不哥很憤怒，回到軍營，他就在中軍大帳中一個人大帳生悶氣。
「來人，召集各旗都統到大帳議事。」蒙不哥下令道。
「末將等以大總管之名是從！」項子羽等齊聲說道。
昨天一戰，他們損失將近三千人，今天一戰又損失了三千多，這兩天一同損失了將近七千北戎兒郎，這讓他心頭的在滴血。
「
「諸位能有這樣的決定，本王很高興，快坐吧！」姬輕塵說道，「既然諸位都想跟曹州城共存亡，本王就說說自己的部署，以本王的猜測，正對北戎騎兵大營的北門的東門是蒙不哥主攻的方向，這兩天蒙不哥主攻北門，對東門沒有採取任何的攻勢。本王想，明天蒙不哥可能繼續以攻打北門為主，可是他會將主要精力放在東門，想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本王的部署是，北門交由項將軍和徐將軍負責防守，除了城上守軍，本王再給你們調八千步卒。方萬奇和蒙離，還有徐達春你們三人到東門負責防守任務，將剩下的步卒全部調集到東門。本王會讓李長征和八百驍騎營監督防守，一點守城士卒出現怯戰情況，必須奧就地正法。」姬輕塵說到這裏，將目光移向了書房中的眾人問道，「諸位覺得呢？」
「大總管放心，徐達春為大總管之名是從，必將以大總管馬首是瞻，跟曹州城共存亡。」徐達春赤裸裸的表達了自己的忠心和決心。
而就在曹州城姬輕塵的書房裡，徐子章和徐達春、項子羽和蒙離以及方萬奇都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議軍情。
「恩？十二弟的意思是？」蒙不哥驚訝的問道，自己一方損失了七千人連曹州城的城牆都沒有摸到，他怎麼就敢說破城在即了呢？
就這樣想著，只見大帳的門帘掀開，他的弟弟哈克蘇走進了大帳。看到哥哥愁眉苦臉，正在喝悶酒，哈克蘇笑道，「十一哥怎麼一個人喝上了？」
「這個，大總管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項子羽臉色凝重的問道，要北戎大營中真缺兩旗兵馬，他們不知去向，這可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