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你來禍害我吧
其它的警察都大喝大叫著，卻猶豫著不敢上前動手，剛剛喝了那麼多酒，能站穩腳步就不錯了，哪還能上來打架？
葉秋就有些小鬱悶，心想，我都覺得有些冷了，你怎麼不覺得冷呢？
沈墨濃便將事情簡潔地說了一遍，方副局長鐵青著臉，說道：「胡亂，都胡亂。你們還配穿這身衣服嗎？啊，現在是什麼社會？當眾拿錢買別人的女朋友，這種事兒你也是你們干出來的？無法無天。帶回去，都給我帶回去。也把這些顧客給請回去，一個個的錄口供。誰敢隱瞞，絕不姑息。」
「抱歉，石叔叔，最近有些忙。」沈墨濃客氣地和他寒暄著。
猴子就點點頭，說道：「小夥子識貨，這個還是可以商量的。」
「別狡辯。你和受害者出去，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回來？」鄭磊不願意在那個話題上糾察，趕緊轉移開來。
自己又何償不想破壞這種美好的氛圍？別人不了解的是。他們能夠有這樣機會的日子實在是太少了。
「你還要抵賴不成？有很多目擊者看到你和受害者候賓一起出去。」鄭磊就有些火氣了。他討厭這個傢伙一臉笑意地鎮定表情。
葉秋就有些羡慕人家，問沈墨濃：「冷嗎？」
連旁邊那桌喝酒的男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這個無法無天的傢伙和膽小怕事的葉秋。
「趕走吧。」沈墨濃又貪戀地看了眼外面白雪皚皚的世界，柔聲說道：「我想安靜地吃頓飯。」
一屋子的人都被驚動了，甚至從裏面的包間里也不斷地跑出來人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拒捕，劫持公務人員，數罪併罰，你把牢底坐穿也出不來。趕緊把萬局給放了，我還會考慮向法庭給你說情。」鄭磊大義凜然地說道。
「什麼玩意兒？都什麼年代了，還強搶民女？」
兩個警察早就看不慣葉秋了，一個伸手就去捉葉秋的肩膀，葉秋稍一用力，他就踉蹌幾步地後退，砰地一聲撞倒一張桌子。那火鍋的湯料立即濺了他一身，燙的他直叫喚。
沈墨濃是個聰明的女人，也不會問葉秋將那個傢伙帶到哪兒去了。葉秋去見到其它人疑惑的眼神，故意對沈墨濃說道：「談妥了。他回去拿錢了。」
當先一人鄭磊認識，是市局的石副局長。他這個時候帶隊跑來幹什麼？
「哦，他說要買我女朋友。我就開個了價。他說自己不能做決定，要去問他舅舅——你到底是不是他舅舅啊？他應該去找你了才對。」葉秋當然明白他打著什麼主意，哪能讓他如願？
胖警察說著，打了一個電話。接著，店裡面又出來幾個男人，和胖警察打了聲音招呼后，就堵在了火鍋店門口。不讓店裡面的人出去，有人向外擠，於是他們便大聲喊著誰敢出去誰就是疑犯，要捉進慢性子里之類的話。
其實葉秋也就是信口開河，但是有著一開始候賓拿錢買人家女朋友的表現，偏偏在場的人全都相信他的話。
先是幾個，然後是一群，最後一個屋子所有人都看著葉秋時，金水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隊隊長鄭磊也就注意到了葉秋。他沒有直接去問葉秋，而是指著面前一個穿著羽絨服的男人問道：「你知道不知道是誰做的？」
難道這猴子盯在這兒不放呢，這女人也確實太漂亮了些。要是讓猴子把人給帶進去。怕是今天晚上就被那群人給糟蹋了吧？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那都是群吃人不吐骨頭渣的傢伙。
「一個月五千。干就干，不幹拉倒。你知道，這價格算是不錯的了。包個學生妹才三千。」猴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其它的顧客看著葉秋和沈墨濃的眼神就羡慕起來，心想難怪兩人如此不將這些警察當回事兒，原來有更強硬的後台。
火鍋店的老闆娘想上前說幾句好話，猶豫了幾次，終究沒敢走上去。看了一眼葉秋，輕輕地嘆了口氣。
老闆娘的眼光就向沈墨濃看過
「猴子哥，少了些吧？你也看到貨色了，那些學生妹能和她比？我可告訴你，她走在街上不知道有星探找上來遞明片呢。不是跟你吹，就是因為她捨不得我，才不願意去哪裡面發展。嘿嘿，我最近一段時間也確實缺錢花——」
石副局長是沈老爺子時就建立起來的關係，他能做出這個位置上，沈家出力不少。只是沈家最近遭遇的挫折實在是多了一些，家族影響力也跌到在歷史最低點。特別是沈老爺子突然逝世后，便斷了聯繫。
拒絕了石副局長派車送他們的好意，葉秋和沈墨濃從市局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色灰濛濛地，但整個世界卻極其明亮。地上的白雪彷彿一盞鋪天蓋地的明燈，照耀著行色匆匆的路人。
「那些人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吧？」葉秋笑著問道。路還長著呢，沈墨濃又不會主動和他說話，他只能找些話題出來打發時間。
沈墨濃心裏就有些小喜悅，他是在誇自己漂亮？
「真的不知道？如果你知情不報的話，那就是故意包癖罪。是要坐牢的。」鄭磊恐嚇道。
心裏這麼想著，卻不敢當著猴子的面出口趕人。倒是對著葉秋打了兩個眼神，見到那男人一幅愣愣的表情，暗嘆口氣，說道：「候哥，給白姐點兒面子好嗎？你也知道，咱們做些小生意不容易。要是事情鬧大了，你們手眼通天，沒什麼問題，白姐這家店不就完了？候哥，平時白姐也沒少照顧你，今天就幫老姐個忙好不好？」
當一行人看到這躺在地上是他們包間里出來的鄭隊長侄子時，一個個面色相覷。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臉色陰沉，蹲下身子探了探侄子的呼吸，然後就拉扯他的衣服，將他脫地赤裸裸的，喊道：「快。用雪幫他曖身。」
沈墨濃正在幫著他夾大塊的豬脊骨放進他面前的碗里。這豬脊背燉的已經很爛了，上面還帶有不少瘦肉，吃起來非常香。啃完外面的肉之後，再用吸管吸乾淨裏面的骨髓，味道更是一絕。
又指了幾個食客，說道：「你們也跟著去局裡錄份口供。」
兩道身影在雪地里被無限拉長，然後合二為一。
那些被選中的人哀聲怨道，不敢指責警察執法，卻只能將怨氣朝著葉秋身上發。
候哥聽了老闆娘後面的那句話眼前一亮，一雙三角眼立即就盯住了老闆娘黑色皮衣裏面的飽滿酥胸，一臉淫穢地笑著說道：「白姐，我不是不給你面子，這件事兒你就別管了。我答應過舅舅，要去給他找個漂亮的女學生陪酒。可那個死丫頭答應過我過來，到現在還沒來。我再不把人給找來，我還有臉進去喝酒？這妞不錯，比那學生妹要好。我掏錢請她去陪我舅舅他們坐坐而已，這是做買賣而已。你不用擔心。」
「不冷。」沈墨濃輕輕搖頭。
「哦。就是那個拍來幾百塊錢說要買我女朋友的傢伙啊？他說他是為他舅舅買的，你就是他舅舅？」葉秋恍然大悟地問道，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鄭磊打量。
今天晚上就是他的侄子候賓說新認識一個漂亮的蘇大女生，然後一群人起鬨要候賓打電話讓他過來。沒想到這小子跑出來后就不見人回來，聽到外面吆喝的聲音才知道他出了事兒。
於是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工作證在葉秋面前亮了亮，說道：「我是金水分局的副局長，你故意捏造故事來攻擊我局的優秀警員，影響極其惡劣。我們要帶你回去進行思想再教育。而且你涉及到一起故意傷害案件，如果你拒捕的話，我們可以當場開槍。」
這次沈家在郭家倒台後受益，實力大是增加，
見到兩人親密含蓄的樣子，鄭磊臉就綠了，萬副局長一邊捂著嗓子咳嗽一邊想解釋，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有心解釋一番或者趕緊讓鄭磊這個災星向人道個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闆娘又掃了一眼穩坐釣魚台的那雙年輕情侶，心裏也是暗自惱怒。這兩人也真傻，自己拖著他的時候，還不趕緊離開，要等著吃火鍋嗎？要是鬧將起來，怕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鄭磊的眉心就不停地跳，恨不得拔槍一槍幹掉這個混蛋。一直站在旁邊的萬局長輕輕嘆息，這個鄭隊長啊，和那些有著黑社會性質的叼民鬥爭經驗還是太匱乏了。
葉秋看了眼他露在外面上面還沾有尿漬的那玩意兒。用腳搓了塊雪團就挑進他開口的褲子里。狗日的，非把你那玩意兒給凍僵。
「哦，你就是那個副局長啊？哈哈，我剛才還聽猴子說起過你。他說你包了十幾個情婦。他一定要幫助舅舅在數量上超過你。」葉秋指著萬局長一臉驚喜地說道。
葉秋眯著眼睛看著他，笑著說道：「這種話去騙小孩子吧，你覺得我會相信？」
老闆娘心裏暗罵，要是交易就好了。你給人家錢，也要人家肯出來賣才行啊？看人家這架勢，怕是你碰了個一臉灰吧。
鄭磊一轉頭，就見到一群人涌了進來。有便衣，還有穿著警服的警察。
沈墨濃就轉過臉去看葉秋的眼睛，她有些不明白葉秋這席話的意思。
能提出這種要求的傢伙實在是個強人，葉秋甚至都沒來得及憤怒，就先被他給震驚了。震驚這傢伙的腦子怎麼長出來的，思維方式咋就這麼異於常人呢？
「嘿，看樣子就是個小白臉，這麼漂亮的女人，還真是可惜了——」
當猴子的全身都被他們搓的全身通紅髮燙時，猴子才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嘴唇乾裂，耳朵都凍出了口子，喊道：「舅——」
雖然不知道領導為何這麼急著向這邊趕過來。但是領導都在地上跑路，做下屬的哪還不盡心儘力？再說，能跟領導一起跑步也是種榮幸嘛。
葉秋看了眼四周，覺得這塊兒不錯。然後手刀堅起，一刀切在猴子的後腦脖頸處。猴子就軟軟地倒了下來，那撒了一半的尿也給憋了回去。
然後伸手拉著沈墨濃的手，說道：「抱歉。我們很忙。趕時間。」
站在哪兒走也不是，說也不是，尷尬地不得了。
「受害者？誰是受害者？」葉秋笑著問道。
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咱們啥事兒？低聲嘀咕了幾聲狗男女后，那些男人再看向沈墨濃的時候也不那麼灼熱了，甚至還有些厭惡。
「鬧大？鬧大怎麼著？知道今天裏面坐的都有誰嗎？事情鬧大了可以解決，要是我讓我舅舅丟了面子，這可就不好解決了。」猴子又打了個酒嗝，讓沈墨濃微微皺了皺眉，她原本就有些潔癖，又有一個這麼噁心人總站在旁邊做這種不雅的動作，實在讓人很受不了了。
「候哥，你就給白姐一點兒薄面，好不好？你先進雅間喝酒，我在門口給你候著，要是你叫的那學生妹來了，我立即帶她進去。好不好？這兩位也是我的客人，你看——事情鬧大了，也給鄭隊臉上抹黑不是？」
「能夠有個理由插手金水分局的人事調動，他應該不會放過。而且這次有那麼多人證。」沈墨濃對蘇杭的政治氛圍更了解一些，小聲解釋著說道。有了這樣的機遇，怕是石副局長會將金水區的幾個頭頭都換成自己的人吧。
「我不——不知道。」那個男人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招，趕緊擺手說道。
沈墨濃看了眼葉秋，沒有吭聲，卻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葉秋也懶得去管他，沈家雖然不及蘇杭四大家族，卻也是沈杭實力派的家族，而且經過這次的權力洗派，沈家實力大增。對付這些小角色，還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吃過了飯，葉秋正要招呼人過來埋單
鄭磊迎上前去，正要搶先向他彙報眼前的情況時，石副局長卻向沈墨濃迎了過去，笑著說道：「墨濃，好久不見了。回蘇杭了怎麼也不去看看石叔叔啊？」
老闆娘被這喝醉了酒的傢伙嗆到俏臉一張紅一臉白，想甩手不管了，可這家店又是自己花費了無數的心血開起來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可如何擔當得了？
「你要拒捕？」
葉秋側過臉看了眼沈墨濃，苦笑著說道：「紅顏禍水，是不是每個漂亮的女人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都給我住手。」火鍋店裡鬧地不可開交時，一聲大吼聲在門口響了起來。
長期生意？長期包養？
葉秋從皮夾里掏出兩百塊錢，丟在桌子上后，對著老闆娘喊道：「老闆。埋單。」
果然，在葉秋的故意提醒下，屋子裡的人都轉移視線盯著鄭磊看。
「他。」羽絨服男人指了指葉秋。
不待沈墨濃說話，葉秋就將萬副局長給鬆開了。萬副局長想和方局打招呼，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那小子使了暗勁兒，他只能一個勁兒的咳嗽。
葉秋向沈墨濃身邊走近，伸手摟著她的腰肢，說道：「所以啊，你就來禍害我吧。我有信心能夠保護好你。」
鄭磊好色貪杯，平時就對漂亮的女人沒有什麼抵抗力。他這個位置極其重要，這整個金水區的娛樂城老闆沒有不巴結他的。即便後台通天，也會努力和他們這些人搞好關係。所以，他想要女人的話也實在是太容易了。有時候玩的多了，還會讓人找個女學生過來嘗嘗鮮。
「帶回去。」萬局揮手說道。
石副局長接到沈墨濃的電話后，就帶著人趕過來了。前面一段路堵車，他人只得棄車步行向這邊趕來。
葉秋掃了周圍一眼，將猴子拖在一輛卡車的車底。也懶得管他會不會凍傷。只要在自己和沈墨濃吃完飯之前別醒過來就好。又怕他會提前醒來，想爬進去再給他補一下子，卻聽到有腳步聲傳過來，葉秋轉身離開了了。
葉秋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想安靜地陪著自己吃頓火鍋而已。
但這個問題她卻是不會回答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提著包走在前面。
「住手。不然我斃了你。」鄭磊說著就從懷裡摸出槍，拉開保險指著葉秋吼道。
「看什麼？瞪著我看什麼？我說的話——嗝——你不明白？」瘦小男人見到葉秋半天沒有反應，臉色就難堪了起來，對著葉秋說道：「把你女朋友藉著用一下，這些錢就全都是你的了。干不幹？你他媽趕緊的回句話。」
葉秋伸手一探，就就萬局長那個矮胖小子給拘過來，單手捏著他的脖子。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開槍。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開槍，一定打的會是這個胖子。你信不信？」
鄭磊臉色都快能擰出水來，對著手下的人揮手說道：「給我把他帶回局裡。」
葉秋輕輕嘆息，想安靜地吃頓飯都這這種沒腦子的人給打擾。
那些人悻悻地不小聲辯解了幾句，卻也沒有和這人鬧起來。又不關自己的事兒。沒必要趟這渾水。再說，看這小子亂散發王霸之氣，證明他背後肯定有靠山。沒有點兒靠山，這種貨不早就被人丟進麻袋裡沉西湖了？
「他媽的。怎麼世界上有你這種男人？這樣的女人，就算摟在懷裡死在一起也是值得的。要說也是，女人真他媽犯賤。這樣，每個月五千，我再另外給你一萬。再高就不行了。我沒權力作主。」瘦子也懶得再多走幾步去停車場地一個公用洗手間，就站在牆根處解開了拉鏈。
葉秋輕聲嘆息，這些自以為是的小角色總是喜歡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出來。
見到沈墨濃不應，葉秋又接著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能夠消受得起美人恩的男人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才行。
掀開門口的皮帘子，一股寒意就迎面襲來。猴子裹了裹衣領，對葉秋說道：「我先去撒個尿，你等等。」
鄭磊大步向葉秋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正要開口說話時。面前卻突然間多了一個女人。一眼看過去，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跳了好幾個節拍，亂糟糟的。剛才一直盯著葉秋看，都沒發現站在她身後的女人。
「哪個年輕人？」鄭磊逼問道。
這些人也反應過來，明白這個時候要是把他抬到溫暖的地方是死路一條，一個個的蹲下身子，用手捧著地上的雪，瘋狂地在猴子的身上磨擦著。
一個滿臉通紅，碘著個大肚子，身上的警服穿地歪歪扭扭地警察問道：「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走吧。到我車上去說。」猴子歪歪扭扭地在前面引路，路都走不踏實了。心裏卻是燃燒起了小火苗。
其它地食客聽到查不出幕後真兇他們就沒辦法離開就有些憤怒了，又不敢和警察對著干，一個個的都用暗示味道極濃地眼神看著葉秋。畢竟。那個猴子是他帶出去的嘛。
鄭磊臉色一僵，沒想到那個混蛋小子竟然這麼口沒遮攔。平時任他囂張些也沒什麼，今天卻被他落下了話柄。
魁梧男人一臉的感激，說道：「謝謝萬局。謝謝。我一定將這件案子查得水落石出，將公然挑釁我們警務人員破壞社會安定的社會殘渣給找出來。得到局長的命令后，魁梧男人帶著幾個下屬就重新回到了火鍋店，臉色嚴厲地掃了地上的食客一眼，大聲說道：「是誰？最好乖乖地給我站出來。坦白從寬，要是敢抗拒的話——哼。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給查個水落石出，一個人都沒想走。當然，能夠提供線索的，我們警局會重重有獎。」
猴子的臉色就變了，一張猴臉變得掙擰恐怖，指著美艷的老闆娘說道：「你在幫誰說話呢？你照顧我？你照顧我什麼了？不就是在你這兒吃了幾頓飯？你以為老子稀罕？其它的飯店想找我去我還不願意去呢。你信不信我打聲招呼就讓你這火鍋頭關門？別給臉不要臉。」
「我剛才吃過東西，就準備開車回去。將車倒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人躺在我車底下——不是，是躺在地下。我喊了半天。他不理，身上冰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鑽到我車底下的。停車的時候他可不在——我也沒有撞過他啊。」司機結結巴巴地說道，人是躺在他車子底下的，要是不說清楚，怕是自己要逃脫不了干係吧。
「行。這兒人多眼雜，咱們出去商量商量價錢？」葉秋一臉討好地說道。
這話實在是有些太欺負人了，如果你沒招誰惹誰的陪著女朋友吃飯，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對你說，嘿，把你女朋友借我用一下，你是什麼想法？
女朋友是個人，又不是樣東西，能是說借就借的？再說，就算是樣東西也沒有這種借法啊。而且他又掏錢出來，顯然是將別人的老婆當做招之即來的小姐一樣看待了。
葉秋輕聲嘆息，呼出來的氣體在眼前跳躍著。天氣寒冷，空氣都像是被凝結在一起似的，「只是想安靜的吃頓飯而已，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多事出來。」
葉秋看著她垂首時掉下來的秀髮，笑著說道：「你覺得怎麼樣處理好？」
葉秋回到店裡的時候，兩人要的食物都已經上來了。在老闆娘的心裏，既然他們不願意走，那就趕緊讓他們吃完東西走人吧。所以他們這一桌的菜也上得格外的快，卻沒有人提出什麼意見。
葉秋故意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趴在猴哥耳朵邊小聲說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長期生意？」
一句話沒有說完，人又暈了過去。
葉秋看了眼沈墨濃的臉色，仍然是若無其事的表情。視
這件事兒早有人報給了這家火鍋店的老闆娘。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材豐腴，肌膚水嫩，長得挺漂亮。見到是那個尖嘴男人在鬧事，眉頭皺了皺，但是又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這個人，就趕緊地掩飾住自己的心情，一臉堆笑地走過來，笑著說道：「候哥，又怎麼生氣了？來，別生氣。咱們進裏面去喝酒，我正好得空，今天就好好地陪著候哥干幾杯。候哥說咋干咱們就咋干。」
「都他媽的吵什麼？不想活了？想不想去局裡吃幾天牢飯？想的話吭個聲，老子成全你們。」尖嘴男人回身指著那桌人罵道。
幾個領導模樣的人也從包間里走出來，臉色微熏，一臉微嚴。胖警察恭敬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將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一行人就拿著店裡服務員準備好的電筒，向事故現場走過去。
「嗯。這是怎麼回事兒？」石副局長瞟了一眼被葉秋扣著的萬副局長，說道：「這位是你朋友吧？能否先讓他將人給放了？」
努力地將視線從這個漂亮女人的臉上移開，看著葉秋問道：「你和受害者一起出去過？」
於是一群人又手忙腳亂地幫他穿衣服，然後將他包裹地緊緊的往醫院送去。
「拒捕？你們憑什麼捕我？就因為我沒把女朋友賣給你，你就要捉我？」
一個矮胖的中年人走到魁梧男人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有人敢公然挑釁警務人員的尊嚴，背地裡使出如此殘忍的手段。老鄭，一定要將兇手給我找回來。這次的事我替你擔著。」
「就是。要是有人敢這麼說我女人，我讓他腦袋開花。」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和那個年輕人一起出去。」
所以這群人到了的時候，一個個都氣喘吁吁，火鍋店的人也都沒有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
鄭磊當然不信，可是他如果開槍了的話，恐怕以後這個頂頭上司會給自己小鞋穿吧。
葉秋剛才看到了老闆娘給自己打的眼神，明白她也是為自已的安全著想，對她還是挺有好感的。也不想她夾在中間為難，就收拾起桌子上的那些錢，對著尖嘴猴腮的男人說道：「猴子哥是吧？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建議我認真考慮了，還是不錯的。就是——」
於是整個店的人都開始罵葉秋，說他不是個男人，小白臉，靠女人吃飯。也有人罵沈墨濃，說她不知自愛，瞎了眼找了葉秋這樣的男人。葉秋和沈墨濃渾沒當做沒有聽見，安逸而溫馨地吃著兩人並不浪漫的晚餐。大家見到這對情侶的漠然反應之後，也慢慢地沒有了罵下去的興趣。
葉秋和沈墨濃並肩走在路燈下面，皮靴踩在雪地上喀嚓喀嚓地響著。兩人的身影一會兒被光線拉得好長，一會兒又重疊在一起。三三二二戴著帽子扎著圍巾的情侶從身邊穿過，身體緊緊地偎依在一起取曖，說笑聲和嬉鬧聲在這寂寥的夜裡傳得很遠。
這些警察平時養尊處優，身子全都虛了。
另外一個警察見到葉秋這麼勇猛，又退了回來，從桌子上摸了兩個啤酒瓶就朝葉秋撲了過去，輪起的酒瓶還沒砸到葉秋腦袋上，他的人已經被葉秋一腳給踹飛了過去。
「行了行了。人在哪兒？」胖警察打斷司機的話說道，對著店裡的人說道：「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以前，誰也不許離開。」
雪花又一次落下，燈光的照耀下，那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亂舞紛飛。
說著，就向火鍋店側面那個小型停車場走去。葉秋也笑著說道：「我也急，咱們邊走邊談。猴子哥。你覺得什麼價合適？」
猴子再瞅了眼沈墨濃，眼睛就閃亮閃亮的，這樣極品的女人。想必舅舅他們是非常有興趣的吧？即便他們不願意長期包養，自己把她包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