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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初見超人

第1028章 初見超人

吳清風熟門熟路的走到酒櫃取出一瓶紅酒,給在座之人各自斟上酒後,拍了拍李嘉程的肩膀,笑吟吟道:「嘉程老弟,這裏沒外人,你想告訴林小友什麼,就直說吧!」
看著李嘉程那幅恭謹模樣,圍在深水灣道的那些記者一個個均是差點兒沒把眼珠子跌出來。李嘉程是什麼人,堂堂華人首富,跺跺腳整個金融界就要抖三抖,這樣的人物竟然為了迎接一個小年輕而躬身守候門外,甚至還要親自為他開門迎客,這實在叫人詫異。
話音落下,吳清風頓時感覺順著林白的身體突然迸發出一股森冷陰寒氣息,而且這氣息就如脫弦的利箭般,朝著那群和他們已經相隔甚遠的人群涌了過去。
而李嘉程的這點兒,也正是何鴻焱和林白這兩位多情之人最為敬佩的地方。居於高位,卻還能夠獨善其身,不染塵埃,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足見李嘉程品性。
這是怎麼回事兒?!一眾記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剛才是什麼個狀況。
「管了也沒用,這些人腦子裡都是狗屎,跟他們說不清楚的。林小友,咱們還是趕快去見嘉程老弟吧!」吳清風搖頭輕嘆了口氣,他怎能不知道林白為何會這樣憤怒的原因。
林白聞言不禁輕輕嘆息,他來港島之前就從何鴻焱口中得知過此事。上世紀八十年代,李嘉程的事業如日中天,可沒想到他剛帶著妻子出席了迎新年宴會,成為宴會上最搶鏡頭的一對伴侶,可翌日下午,他的妻子就因為突發心臟病,在醫院逝世,年僅五十八歲。
旁人能忍這樣的事情,林白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堂堂華夏子孫,好好的人不做,卻偏想去做那搖尾乞憐的鼠輩,這種人不好好教訓一番,只要是胸口尚有血氣之人,如何忍得了!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這趟港島看起來真是沒白來,竟然碰到了這麼有趣的事情。」盯著那群人拐過街角的背影,林白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而後微微一笑,對吳清風道:「吳老先生,帶我們去見識見識華人首富的風采吧。」
別說是吳清風,就連林白都是有些詫異。怎麼著自己這對付普通人百試不爽的陰煞氣息,放到這群人身上竟然一點兒效果都沒發生。難道術法也有水土不服之說,在其他地方能好好施展的術法,到了港島就失去了效果,對人起不了作用?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著會讓李嘉程如此重視?!心中猶疑之下,望著林白等人已經走進李嘉程洋房的背影,不少記者紛紛開始從相機中調出剛才拍攝到的畫面,想要看看那位年輕人究竟是什麼模樣,是港澳大陸三地哪家的世家公子哥兒!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諸人剛到深水灣道時,便看到街頭竟然圍聚了不少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不知道在守候什麼。等諸人走到近前一看,登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港島本就地小人稠,商家有什麼酬賓活動的時候,常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若是換做往常,林白至多不過是笑笑而過,可這不經意的一瞥,卻是讓林白看到了些扎眼的東西,更是讓他的腳步不禁停下,雙眼緊緊盯著那群紛擾無比的人群,臉上滿是陰鬱之色。
林白微笑搖頭,自從在機場鬧出了幾次風波之後,他對這些事情格外在意。每次出門都要以天地元氣隱去自身面容,讓那些人無法用相機拍攝到自己的面容。這小手段施展起來雖然有些繁瑣,但的確是能給自己減去不少的麻煩事兒,省的什麼事兒沒幹,先惹一身騷。
而且讓林白最為詫異的是,在客廳的一隅,正擺著一幅李嘉程和一位身著旗袍,氣度雍容的女人合影,而在合影的一側,則是擺了一束粉色的香水百合,算是屋內為數不多的艷色。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林白等人乘坐的直升機無法直接抵達李家,而是停在了歸李嘉程所有的長江實業集團大樓之上。在吳清風的帶領下,諸人便向著樓下走去,剛走出高樓,林白便聽到傳來陣陣喧囂之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湧來一波人群。
不過李嘉程這棟房子的布局,倒真是有些出乎林白的意料。在林白的想象中,以李嘉程的這種身份,就算居於陋室,肯定也要裝飾的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嘉程這棟老宅內,竟然清苦樸素的緊,除了必要的傢具,連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但讓他們這些人詫異的是,他們調出來的那些照片竟然均是模糊一片,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濃霧一樣,根本無法分辨清楚照片中人的五官面容。
在堂堂華夏的土地之上,身體內流淌著炎黃子孫血脈的人,手裡舉著的竟然是一面以往騎在港島人頭上作威作福的米字旗!要知道如今港島已經回歸華夏,如遊子歸家,這些人扛著米字旗,究竟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想改朝換代,重回那個黑暗的時代不成?!
「是我疏忽了,幾位快請!」李嘉程聞言連連搖頭髮笑,側身把諸人往屋子裡引。
和某些一得志就急著買大洋房,恨不能將黃金都裱在房屋外牆上的那些暴富之人不同。李嘉程所居住的仍舊是他上世紀六十年代在深水灣購得的一棟花園洋房內。
對林白的動作,吳清風也沒有攔阻。對這些人,他也是早看不過眼,只是礙於他在港島也算是知名人士,如果貿然動手,說不得有人要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他一個世外之人對這些自然無所謂,可是萬一牽扯到李嘉程身上,那就有些說不過去。
看到林白臉上的變化,張三瘋覺得詫異,便朝人群中望去,這一眼望去后,張三瘋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更是氣得渾身顫抖不止。而一旁的吳清風望著這兩人的模樣,則是顯得尷尬無比,想要說些什麼,但思忖良久,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嘆了口氣。
林白和張三瘋剛到港島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吳清風心中本就尷尬。此時聽到林白這話,哪裡還敢耽擱,趕緊帶著林白向李嘉程位於深水灣道的花園洋房趕去。
「有用沒用,試過才知道,既然這些人想鬧騰,我就陪他們鬧騰鬧騰!」林白冷冷一笑,手上印訣陡然掐動,雙目緊緊盯著那些面上露著病態亢奮之色的人群,淡淡道:「疾!」
「李老先生謬讚了。」林白望著身前那個滿臉堆笑,毫無華人首富威嚴的老人,哪敢託大,笑眯眯的握住老人的手搖了搖后,說了句俏皮話,「李老,咱們要商量的可是見不得天日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怕是有些不妥了。」
林白如今以陰煞氣息去禍亂那些人的心神,讓他們嘗嘗惡果,施以懲戒,這再好不過!
看到吳清風引領著諸人走近后,李嘉程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疾步迎了上去,和林白握了握手后,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之前雖然聽鴻焱老弟說林老弟你年紀輕輕,卻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青年才俊,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股森寒無比的陰煞氣息在沖入人群之後,就如泥牛入海,連一絲波瀾都沒生氣。吳清風見狀不由驚訝出聲,他深知那股陰煞氣息之濃郁,這股氣息別說是對付一群人,就算是對付一群牛,都得撂翻幾頭,可是這些人怎麼連一點兒動靜都沒。
「數典忘祖,這些人身體里留著的到底還是不是炎黃子孫的血脈,竟然干出這種事情!」張三瘋攥緊了拳頭,望著漸漸遠去的人流,牙關緊咬,怒聲道。
讓林白著實沒想到的是,李嘉程竟然拋下堂堂華人首富之尊,孤身一人站在大門外,拱手等待林白等人的到來,這份禮遇,著實叫人覺得受寵若驚。
見林白朝那合影看個不停,李嘉程臉上帶著微笑,但言語中卻是多了些哀傷,淡淡道:「這是賤內,只可惜她去得早,不能和我一起見識林老弟的風采。」
就算是相機壞了,也不會趕巧到這種地步,竟然在同一時刻一股腦全壞了吧?心中存著疑慮的一眾記者,急忙開啟相機朝四周又拍了幾張照片。但和先前不同的是,相機竟然像又變好了一樣,照出來的相片秋毫可鑒,哪裡還有半點兒模糊模樣。
「林老弟果然是防身有術,剛才看到那些記者圍聚,就調集天地元氣隱去了面容,讓那些人無法揆度到真實面容,這一手實在叫人嘆服。」走進洋房之後,吳清風笑呵呵道。
「我看不是他們體內流什麼血的問題,而是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做狗做慣了,突然間能夠給自己當主人了,覺得不適應。」望著那些人的背影,林白言語中也滿是森冷肅殺之意,轉頭望著吳清風緩緩道:「這些人鬧騰了有多久了,難道就沒人管管么?」
夫人駕鶴西去時,李嘉程也不過六十齣頭,身體硬朗,精神奕奕,又是富豪,因此有不少對他主動示愛的美女。世界各地的富翁大多都以緋聞為榮,但李嘉程卻是如一塊白璧般,不沾染半點兒紅塵,孑然一身,守護妻子亡靈,以示夫妻二人情深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