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士》目錄

第1304章 河圖圖式

第1304章 河圖圖式

人如其名,這句話用在劉經綸身上實在是在恰當不過。這小子可說是老劉家的異類,劉家一門軍戎,惟獨這小子一腦袋扎進了書堆里。從小就一心專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連劉老爺子曾經都偷偷感慨過,這小子究竟是不是老劉家的種……
聽著劉經綸的話,再望著他手裡捏著的那張薄紙,林白目光閃爍不定,而且他的目光中更是多了股說不出的熱度,因為他覺得一直在困擾自己的事情,似乎終於迎來了一線轉機!
與七同道居南方,因地二生火,天七成之;三與八為朋居東方,因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四與九為友居西方,因地四生金,天九成之;五與十同途,居中央,因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不過話說回來,劉經綸的性子還真是適合埋頭搞鑽研,就算是拿到了榮譽,仍舊不為所動,埋頭于攻克新的難題之中。即便是如今跟隨一家人來了茅山,仍舊是每天跟他的媳婦兒米豆一塊,整日在那討論一些叫林白和劉經天聽起來昏昏欲睡的專業術語。
「我是在找這個不假。」林白面色愈發詫異,疑聲道:「你是怎麼計算出來的?」
這埋頭在書海里的書獃子真不是普通人能幹的事情,如今屋外寒風呼嘯,冬雪紛飛,可是人劉經綸倒好,身上還穿著夏天的短袖不說,腳下竟然也提拉著一雙涼拖。
而且憑藉著這模型,劉經綸更是抱得美人歸,解決了劉家人一直以為這小子找不到對象的大難題。既然個人問題也解決了,而且這小子在這方面又有所建樹,劉老爺子也不再難為他,徹底放手不管,如同放羊般,任由他埋頭在知識的海洋里遨遊。
「老二,你怎麼這麼不聽勸……」看著劉經綸的執拗模樣,林白也是被他弄得有些心煩意燥,皺眉朝著他手就推了過去,想把這小子給弄翻在床上,然後把他背出去,但手剛推出去,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劉經綸畫的紙上,這一看不要緊,到了嘴邊的話登時回了肚子。
但讓諸人沒想到的是,這書獃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聽到林白這話后,竟然突然出言打岔,詢問林白他們是不是在演算什麼東西。
「老表,怎麼樣,你說我畫的對不對?」看著諸人的模樣,劉經綸愈發覺得自豪,推了推鼻樑上的厚重眼鏡,盯著目瞪口呆的諸人,嘿然道。
「老二,你就別打岔了,安心研究你的東西吧。」張三瘋苦笑著搖了搖頭后,嘆息道。
「什麼相術不相術的?我聽都沒聽過,那不是老表你弄的事情么,我連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喜歡的是數學和物理,你們這些俗人不懂。」劉經綸見林白話語轉緩,嘿笑一聲,伸手指著薄紙上的一點,道:「你說吧,按照你剛才的那句話,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聽到劉經綸從隔壁屋子傳來的怯生生聲音,室內諸人臉上均是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但對於劉經綸,不管是老爺子,還是劉家的長輩,都可說是無從挑剔。這小子一不愛出去交際,二不愛惹是生非,每天只是埋頭在舊紙堆里,寫寫算算。他這種如溫吞水般的性子,實在是不討劉老爺子的喜歡,甚至有一度老爺子為了改變他這性子,還刻意把他往家門外趕,甚至還偷偷給劉經天下了死命令,讓他帶著這小子出去惹些事端,好換換性格。
他們之所以如此,不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劉經綸這寥寥幾筆,勾畫出來的哪裡是什麼他說的勞什子數學模型,而是一幅河圖圖式。整幅圖以十數合五方,五行、陰陽、天地之象。
可這小子倒好,就算是礙於家命,不得已之下出了家門,可是一本書一桿筆,還是隨身攜帶。劉經天好容易把他帶到燕京最繁華的娛樂場所,甚至還給他弄了一堆鶯鶯燕燕,試圖開導這小子,可沒成想,人家連正眼都不帶看那些鶯鶯燕燕的,只是埋頭寫寫算算。
聽著這倆人的對話,張三瘋和陳白庵他們肚子里的疑蟲也是徹底被勾了起來,不禁向著那張薄薄的紙片望去。這一眼望去不當緊,卻叫他們不禁大吃一驚,也如林白那般,狐疑不定的望著劉經綸,似乎要從他被厚厚眼鏡底片遮擋下的眼珠中看出些什麼。
「經綸,你回去收拾你的東西,這邊的東西有我們,不用你操心。」林白也是不禁苦笑搖頭,拍了拍劉經綸的肩膀,輕聲道:「聽表弟的話,別在這待著了。」
以白圈為陽,為天,為奇數;以黑點為陰,為地,為偶數。並以天地合五方,以陰陽合五行。一與六共宗居北方,因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即便是修習相術之人,許多人都只是知曉河圖的妙用,而不知道河圖尚有圖式存在。劉經綸可說是不折不扣的書獃子,對這些東西從來沒有過任何涉獵,但是如今竟然從這小子手下畫出來這麼一副圖式,而且其完美程度,即便是連張三瘋都自嘆不如。
這件事情後來傳開之後,甚至在燕京那些紈絝圈子裡成了一樁笑談。
一個書獃子,竟然能弄出來連張三瘋這化神相師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如何不讓諸人嘆服,又如何能不讓諸人驚嘆,甚至都有些叫他們覺得,是不是以前小覷了劉經綸,這小子表面上雖然是個書獃子,但實際上是一名大智若愚,扮豬吃虎的不露像真人?!
不僅如此,而且林白的眼睛更是如扎了根一樣,緊緊的盯著那薄薄的一頁紙片,看了許久之後,又驚疑不定的望著劉經綸,緩緩道:「老二,你什麼時候學了相術?」
如今事情危急無比,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的想找出不憑藉法力推算真師下落的法子,要是這書獃子賴在這不走,而且前言不搭后語的聒噪諸人,豈不是叫人心煩意亂,沒法子靜心。
但凡是當過兵的人,大多數都希望子承父業,讓兒子也去鐵打的營盤裡面磨礪磨礪,而且但凡是在這種家庭,老人們大多都喜歡那種有跳脫性子的晚輩。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當初劉經天在燕京惹下了那麼多事端,劉老爺子至多也不過是責罵幾句。
但是這也不可能啊,如果這小子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相師的話,怎麼可能藏得這麼好,連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都沒讓諸人發現。而且術業有專攻,如果這小子真是相師,之前也不可能弄出來那勞什子核裂變的模型啊,難道是這小子有慧根不成?!
甚至還在林白到達燕京的時候,攻克了核裂變模型的難題,彌補了華夏的一項科技空白。而且他的這個發明,還為部隊的一些高精尖武器提供了進階的可能,不少心系部隊建設的老人家,在得知這個消息后,還親自給劉老爺子打電話,恭賀他說劉家出了個奧本海默。
「三瘋子,怎麼著,你還看不起我了……」聽到張三瘋這話,隔壁屋子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而後屋外一陣腳步聲后,林白等人所在屋子的大門吱呀一聲被劉經綸推開,習慣性的推了推鼻子上的酒瓶底眼鏡后,目光灼灼盯著林白道:「老表,你們在計算什麼難題?」
看著他麵皮青白,鼻子下拖了兩根清水鼻涕的模樣,林白是真有些怕這天天埋頭在書堆里,體質極差的小子被風雪一吹,再給凍暈過去,那可就不好辦了。
但事情到了這份兒上,劉老爺子也知道憑藉外力怕是難以改變這小子的性子,既然他喜歡寫寫算算,那就由他去,再不去多理會。可沒成想,就憑這小子的一根爛筆頭,竟然真還闖下了碩碩的名頭,年紀輕輕就成了核裂變研究所的領頭人。
「我們沒演算什麼難題,老二,你穿這身冷不冷,趕緊回去弄件軍大衣披著去,別凍著了。」苦笑著打量了劉經綸幾眼后,林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
就算是如今天象異變,大雪紛飛,這對小夫妻都是渾然未覺,仍舊埋頭在隔壁的屋子裡演算東西。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這小子的性子,知道把事情告訴了他,恐怕他也是輕哦一聲后,繼續埋頭在他那筆記本裏面,演算規劃,所以也就沒打擾他。
「老二,你到底是打算幹嘛,你要是再賴著不走,等會兒可別怪我三瘋子把你扔雪地里去!」眼瞅著劉經綸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張三瘋不禁有些發惱,危言聳聽道。
「靠,你們這些沒義氣的,我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故意藏了難題不想讓我知道。」劉經綸不但不聽勸,而且言語也變得蠻橫了起來,推開林白的胳膊后,從口袋摸出紙筆,在紙上刷刷刷畫了幾道,遞到林白眼前,指著其中一點,道:「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
「你說的那話不就是個數學模型么,什麼天數二十五,地數三十,變化不停,只要隨便勾勾,不就是個數學模型。」劉經綸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盯著林白道。
「冷什麼,不冷的。」劉經綸從口袋裡摸出手帕一抹清水鼻涕,提拉著人字拖便走到床邊,把棉被往身上一披,就跟屁股在床上扎了根一樣,不但賴著不走,還嬉皮笑臉的望著林白,急聲道:「老表,你就別瞞我了,你們究竟是在演算什麼難題?」